蘇安淺閉了閉眼,知道硬不過他,也沒什麽關係就不要鬧得那麽難看了,隻一句:“把你的手拿開。”


    燕西爵聽而不聞,反而輕輕扯了嘴角,“是你自己告訴我,還是要我親自檢驗,在這裏?”


    她仰臉看了他,這是他的辦公室,他當然不怕別人進來,但是她一會兒再出去,無論是什麽樣的神態,都會被人別人揣測。


    不見她說話,燕西爵一手已經攬上她的腰,“檢驗的方式很多種,也許我隻會選擇簡單、直接的,站著,還是沙發?”


    這麽不中聽的話,她已然紅了眼,“人還是本性難移的,我還以為你變了,穩重了,看淡了這些東西。”


    燕西爵冷淡的扯了嘴角。


    他是變了,如果是以前的燕西爵,哪有時間跟她廢話?哪有讓她選的機會,早就直入主題了。


    但是他沒有,隻是用這些不中聽的話試探著她的態度,一雙黑眸一瞬不移的盯著她的眼,想看到一星半點她跟葉淩的清白。


    鬼知道他這麽長時間忍得多辛苦?禁欲到薛南昱都懷疑他是不是因為受了刺激失去功能了。


    到現在,他有的是機會,但是從沒碰她。


    片刻,他薄唇淡淡,“我是男人,有些需求,永遠看不淡。”


    蘇安淺抿了唇,“麻煩你放開我,我不想在這裏超過半小時,我還要在北城生活,不想被一些不堪入耳的話影響。”


    她從這裏出去,不明不白的緋聞就一定會出來。


    嗬,燕西爵忽然笑,“這麽在意自己的名節,那應該不至於吃回頭草,讓他碰你,我能這麽理解麽?”


    “隨便。”她沒有看他。


    兩個人安靜了一會兒,蘇安淺以為他應該會放過她了。


    誰知道,他俯下身,薄唇印在她的額頭。


    很溫柔,柔到讓人懷疑這是不是燕西爵。


    而她心裏莫名其妙的警鈴大作,他這麽反常,必定沒有好事的。


    果然,一手微微勾了她的下巴,“既然這麽在乎名聲,不想跟我綁在一起鬧緋聞被人罵,那就乖乖的點頭,我也會認認真真追求你,正常男女談戀愛發展的那種,嗯?”


    蘇安淺有些惱,“你是不是覺得世上就你一個男人啊?你想追我就要點頭嗎?”


    燕西爵竟然好脾氣的笑了笑,“不是,算性別的話,葉淩是個男的,算人的話,在你這兒,除了我,好像別人都是人,我是禽獸?要不然為什麽你視而不見?”


    好好的問題,被他莫名其妙的歪曲一通,蘇安淺有一種想罵人的衝動,“挺有自知之明的,所以我可以走了嗎?”


    燕西爵搖頭,一點一點幫她理順長發,目光在她光潔白皙的脖頸流轉一圈。


    很好,沒有看到其他不該看到的痕跡,也許胸前那個隻是意外而已,他這麽想著。


    倒也笑了笑,一個吻痕而已,他都糾纏了快一早上了,一個上億的案子都不會讓他糾結這麽久。


    指腹磨著她的側臉,低低的開口:“我想知道,葉淩為什麽吻你?”


    蘇安淺愣了愣,瞪著他。


    他有病麽?問別人為什麽吻?


    “是你勾引他了,還是他用強了?”燕西爵繼續不緊不慢的問著。


    好像,如果是前者,她今天走不出這裏了。如果是後者,明天葉淩可能不太好受。


    蘇安淺了解以前的燕西爵,所以好半天都不回答,隻一句:“你真的很無聊。”


    燕西爵其實真的很忙,但是她從這兒出去,誰知道會去哪,做什麽?他有沒空跟著,那就隻好把她困在這裏了,理由和過程不重要,結果是她在這裏就行。


    她包裏的電話響了兩回,不知道是不是經理在找她,燕西爵拿了過去,直接按掉了。


    蘇安淺無奈的閉眼,看來她不說他是不會放人了。


    “好,聽清楚了,我把過程都仔仔細細跟你講,行了吧?”她也來勁了。


    燕西爵倒是一手攬著她,悠然靠著窗戶,等著她講。


    蘇安淺把兩人從屋外到屋裏都講了一遍,說到她洗完澡葉淩把她拉到床邊,放到懷裏吹頭發時,感覺腰上的力道緊了緊。


    有點疼,她直直的盯著燕西爵。


    男人隻是薄唇微動,“繼續說。”然後微微鬆開力道。


    蘇安淺抿了抿唇,她有一種在跟別人講黃段子的錯覺,雖然這段子挺清水。


    葉淩也是個男人,箭在弦上,他沒辦法說停就停,也足夠小心翼翼,她的默認卻讓他失了些控製,動作顯得急促而不細膩。


    大概是因為激動,他吻了她很久,除去她身上的睡袍後極其憐愛的吻,任憑誰都會動心的吻。


    進入正題之前,他的吻變得很用力,就是留在她身上的吻痕。


    可是說實話,蘇安淺竟然沒有動心,也沒有特別想,以至於腦子越來越清楚,又莫名其妙的混沌,分不清她身上的人到底是誰,所以在葉淩幾乎走到最後一步時倏然問了一句,導致所有事情戛然而止。


    燕西爵在意的,是她竟然真的跟葉淩上同一張床了,還除了睡袍,甚至走到最後一步。


    一想到兩個人那種姿態,他那一張臉都是冰冷的,沒有攬著她的手別進褲兜握著拳。


    發現她停下,他才抬眸,“怎麽不說了?”


    蘇安淺愣了愣,很明顯從他眼底看到了森冷,可他說話卻輕描淡寫,“繼續,你問了他什麽。”


    還以為這麽無聊的事情,他應該不會真的在聽,原來聽這麽詳細。


    反正也講到這裏了,蘇安淺也不怕講完。


    其實她到現在也不知道昨晚為什麽就問了那麽一句。


    她問:“你吃藥了嗎?”


    身上的葉淩微微頓了動作,吻不曾離開,也低低的回應:“什麽藥?”


    蘇安淺閉著眼,隻是循著直覺回答:“你自己說的,以前不是一直都有吃什麽男士避孕藥麽?”


    那一句話落下的時候,房間裏死一般的寂靜。


    她驟然回神,有些無措,因為她問的那個人是燕西爵。


    曾經,燕西爵阻止她、扔了她的避孕藥,警告她不準碰那種藥,因為他一直有吃。


    葉淩低眉看了她好一會兒,他能猜到的,那個人是燕西爵。


    也許是憤怒,也許是嫉妒,性致一點點消失殆盡,然後掀掉被子淡淡的一句:“睡覺吧,我睡沙發。”


    其實,蘇安淺甚至害怕葉淩會因為她的話而受傷,不顧她的感受強來,幸好沒有。


    但是今天一早起來,葉淩依舊溫和,神色卻是落寞而淡然的。


    思緒正盛,臉忽然被燕西爵扳了過去,一張峻臉俯低靜靜的盯著她,半晌才幽幽吐了一句:“原來你也會想到我。”


    蘇安淺皺了皺眉,想避開他,“……我沒有,隻是……”


    她也不知道。


    燕西爵不打斷她,就想看看她能說出什麽理由來。


    她隻好抿了唇,“我該走了。”


    手腕被他握住,重新攬到懷裏,低眉,“除了記得我會吃那種藥,就沒有別的,關於我的回憶了?”


    蘇安淺把手腕抽回來,“沒有。”然後又抬頭,“就算是這個回憶,也是因為你隻是個騙子!”


    如果他真的一直吃藥,她當初就不會懷孕,第一個就不會流產。


    燕西爵知道她說的什麽,墨色的眸子升起略略的心疼,已經忘了當初他也是憤怒的,為此還把她禁足。


    也許是他真的穩重了,流產這種事,千錯萬錯,一定是男人的錯。


    低眉望著她,連聲音也變得低沉濃重,“如果現在道歉,來得及麽?”


    她怔怔的看了那張認真而英俊的臉,心口像被撕開了一個口子,有什麽東西趁機往裏鑽,猝不及防的占據。


    回過神,她撇開視線,本來就不該提這些事的,抿了抿唇,“我還要去上班……”


    將將轉身,猛然的力道將她扯了回去,很重,也很穩,禁錮在他寬闊的胸膛,什麽都不說,俯首壓下薄唇。


    蘇安淺猝然皺了眉,空出來的手困難的想推他,可是那具身體貼的越緊,吻得越是緊密。


    不粗魯,也不算強勢,反而帶著溫柔,隻是過分熾熱而結實的吻讓人喘不過氣,或許他想要的就是這樣,直到她失去力氣癱在他懷裏才肯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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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唇若即若離的含弄,鼻尖抵著她的,“……我道歉。”


    嗓音低啞濃厚,遲了很久的‘對不起’三個字他說得很纏綿,說完也不肯放開她,繼續吻。


    蘇安淺已經懶得掙紮,起初還睜著眼抗議的盯著他濃密的睫毛,透著深情的眉峰,慢慢的卻被這樣一張臉弄得沒了立場,隻能閉上眼。


    被放開時,甚至都覺得嘴巴已經腫了,他卻意猶未盡的盯著她。


    其實,燕西爵能停下來,而不是直接把她扔到沙發上蹂躪,對她已經是很恩賜。


    看到她一雙眼都是幽怨,燕西爵才低著嗓子,“欲求不滿要繼續,是麽?”


    蘇安淺驟然退了一小步,瞪著他,又覺得離開這裏才是要緊,一把抓起包往門口疾走。


    中途因為腿發軟而差點摔倒,燕西爵身體一緊,跟了兩步,她已經自己穩下來頭也不回的摔門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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