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燕西爵弄回臥室時,蘇安淺也沒有掙紮,隻是定定的看著他,“燕西爵。”


    “不要直呼其名。”他低啞的嗓音從唇縫中溢出來。


    她心底笑了笑,他不就這麽喊她的麽?


    對他的話視而不見,她依舊盯著他,忽然就問了一句:“你喜歡我嗎?”


    燕西爵的動作幾不可聞的頓了一下,目光幽暗的看著她。


    半晌才扯動嘴角,“喜歡?你認為呢。”


    其實說出來也隻是很簡單的事,但是他既然這麽說了,那必然沒有了,大概隻是她比其他女人有點意思吧。


    她笑了笑,“也對,拿來免費消遣的女人能有什麽感情?”


    原本,她還在想,如果他說喜歡,不知道她到時候還能不能真的狠下心對付他,看來自己想多了。


    回過神,燕西爵正深冷的盯著她,眼底似乎有很多內容。


    片刻,忽然沉聲問:“有什麽事瞞著我?”


    那一秒,她心裏怔了怔,隨即隻是似笑非笑,“隻是怕自己不知道能堅持到幾時回變心,所以問問。”


    他一手掐著她的腰,忽然用了力道,一張薄唇好像隨時都能把她吻得求饒,“如果嫌葉淩在國外太逍遙,你可以試試,或者還想看到第二個葉淩,你也可以試試!”


    話音落下,他的動作變得凶狠,想要她的命似的。


    蘇安淺卻在心底笑了笑,他現在最多也就用這樣的方式懲罰她了,不會真的動手,所以膽子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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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水性楊花起來,自己也許都會不認識自己,世界上男人那麽多,我碰一個你能處理一個?不累麽?”她一邊喘息一邊說完。


    燕西爵一雙黑眸迸射著恨不得把她燒成灰的火焰,從牙縫裏擠了幾個字:“我說了,你可以試試。”


    可能是她這樣的態度惹到他了,加上今天手機關機,這一晚的蘇安淺覺得比平時還煎熬。


    臨睡前,隻記得燕西爵說了一句:“這兩天給我安分呆著,哪也不準去。”


    她皺了皺眉,昏昏欲睡。


    到第二天醒來,臥室裏隻有她自己,周嫂已經準備好了早餐,沒見到燕西爵的人。


    她沒怎麽在意,也覺得不會有什麽事需要外出。


    早餐、午餐她自然都是一個人用的,之後就是百無聊賴的看電影打發時間。


    “周嫂。”她忽然看了那邊忙碌的人。


    周嫂忙走過來,“太太,怎麽了?”


    “他晚上回來嗎?”蘇安淺忽然這麽問。


    周嫂搖了搖頭,“看樣子是回不來,讓我好好照顧您,晚餐也不用做先生的份。”


    是麽?


    她皺了皺眉。然後才對著保姆擺擺手,“沒事,您去忙吧。”


    安靜的坐了會兒,拿出手機,因為上一次忘了那個地址,之後也沒聯係上,她想再問一遍。


    可惜電話提示“暫時不在服務區”,她隻好改為發短訊,結果也沒有回複。


    一直到快八點,她卻忽然接到了那個號碼的短信,“如果蘇小姐想知道真相,九點半之前到那個地方。”


    那個地方?


    她一擰眉,立刻給打回去,沒想到這麽短的時間,那個人竟然直接關機了。


    先前跟她說燕嘯坤要過來,蘇氏的背後指使也是燕嘯坤,難道是出什麽事了?


    想到這裏,蘇安淺坐不住了。


    不過她剛換完衣服,周嫂皺著眉在樓梯口攔了她,“太太這是去哪兒?先生吩咐您最好別外出的。”


    蘇安淺並沒有生氣,隻是盡量笑著,“我去他的公司,晚上跟他一起回來,周嫂放心吧。”


    周嫂當然不放心,一臉狐疑的看著她。


    蘇安淺沒辦法,隻好指了指客廳的座機,“不信你去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她已經試過了,燕西爵這會兒大概在忙,電話是關機的,如果真的有應酬,也不會很早結束。


    順利離開鬆濤居,她立刻打車往僅剩的記憶地點趕。


    “姑娘,這麽晚你一個人去郊外幹什麽?”司機從後視鏡裏看了她,帶了點擔心,又狐疑。


    蘇安淺隻好笑了笑,“我也不太清楚,我朋友在那邊有點事,我不太放心,您往前開吧,把我放下就好。”


    司機“哦”了一聲,左右看了看,還是不太放心,等把她放下之後從車裏伸出來頭,“姑娘,要不要在這兒等你?萬一有個什麽事,也不好說。”


    尤其他載她過來,萬一她出事可別被連累了。


    她笑了笑,“也好,麻煩您了。”


    主要是因為她也不知道來了要做什麽,會發生什麽,心裏沒個底。


    雖然是郊外,但一開始走了一段也並沒有多麽的荒涼,不遠處就有酒店,旁邊有燈光找過來。


    繞了一段,蘇安淺才發現,這不是之前葉淩手底下被荒廢的那個項目麽?她來過一次的,但黑燈瞎火的也摸不著北。


    憑直覺往不遠處的項目荒址走。


    剛走了幾步,電話忽然響起,嚇得她猛的一哆嗦,又鎮定著看了來電顯示,皺了皺眉。


    “媽?”她一手略微捂著話筒,不讓風聲穿過去。


    但電話那邊的付嫣顯然沒有在意其他,隻是略微焦急而堅定的道:“淺淺,今晚燕嘯坤來了,我知道他在哪……”


    “等會!”她忽然打斷,“媽,您要幹什麽?”


    燕西爵勢力尚且如此,誰隻道燕嘯坤怎麽樣?萬一還跟黑道什麽沾邊,不是去送死嗎?


    “這你不用管。”付嫣的話語裏帶了幾分堅決。


    “不行!”蘇安淺皺了眉,“告訴我您在哪,不然我隻能立刻報警……”


    話還沒說完就被付嫣打斷,“不行淺淺!你不能報警。”


    話說得痕跡,蘇安淺都沒來得及思考為什麽,也沒那個心思多想,“那您告訴您在哪。”


    付嫣猶豫了一會兒,最終是說了個大概地址,然後道:“要是媽出什麽事,你報警到這兒找人吧,也許還能有個屍首呢。”


    蘇安淺愣了愣,不是因為事情會多麽的嚴重,而是忽然發現,媽說的地方,不就是她現在站著的區域麽?


    她這才猛然想起,那個線人也是跟著燕嘯坤的,也想要燕嘯坤的命。


    這麽說,竟然都湊到一起去了?


    蘇安淺忽然緊張起來,她跟線人合作了兩次,但是完全不了解他的人,萬一太過激,誤傷了媽怎麽辦?


    電話已經被掛斷,蘇安淺加快了腳步。


    另一邊,掛了電話的付嫣安靜的等著,沒有半點要找人玩命的衝動,反而透著一種老謀深算。


    魏則成的電話打過來時,她皺了一下眉,“幹什麽?”


    那邊的魏則成聽出了她語調裏的不悅,也隻是笑了笑,“我這不是擔心麽?蘇安淺也是個聰明人,她真能讓你當槍使?”


    付嫣隻扯了扯嘴角,“我自然有辦法,你抓緊解決自己的問題,不用操心我這兒的事。”


    離個婚拖了這麽久,到現在,她都快解決燕嘯坤了,他還是沒辦成。


    扣下電話,付嫣才籲了一口氣,然後冷然笑了一下。


    她當然知道蘇安淺不傻,從小養到大的女兒,她最清楚不過,可正所謂聰明反被聰明誤,何況,她的事情,蘇安淺知道得太少,處在無知的位子上,誰都不會有防備。


    燕嘯坤從車上被‘請’下去時並沒任何慌張,隻是看了一眼付嫣,意料之內的笑了笑,“你竟然也幹起了土匪的勾當?”


    付嫣瞥了他一眼,“對付你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何必講什麽手段?我說過不會讓你出得了北城。”


    “哼!”燕嘯坤不以為的笑著,看了看她旁邊的幾個人,“就憑他們?”


    燕嘯坤,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走了出來,看不清臉,聲音裏卻帶著狠勁,“燕先生該不會忘了我吧?”


    燕嘯坤皺了一下眉,然後才繼續笑著,“你還活著。”然後看了付嫣,“找人聯合,就找這樣的貨色?”


    沒錯,付嫣今晚要用燕嘯坤,自然會為自己找好退路,找個替死鬼,她可不想因為燕嘯坤這個禽獸而坐牢。


    巧了,就有人想要他的命。


    她卻不知道這個人就是替蘇安淺查證的線人,關於她付嫣的一切,除了燕嘯坤,最清楚的莫過於他了。


    所以,他要的,是燕嘯坤的命,也要付嫣擋下這個罪,反正她和燕嘯坤之間的恩怨足以講通她為什麽會要燕嘯坤的命。


    所謂各懷鬼胎,不過如此。


    付嫣看了看不遠處,等著唯一的目擊證人蘇安淺靠近,這就是一出完美的戲。


    蘇安淺到的時候,乍一眼隻看到她媽媽,幾步走了過去,“媽,您沒事吧?”


    付嫣拍了拍她的手,蘇安淺這才看了對麵幾步遠的燕嘯坤,又看向那個戴鴨舌帽的男人,皺起了眉。


    彼時,燕西爵剛從應酬桌上下來,手機還沒開,出了門,林森緊著步子走上前。


    “四少,燕老到了,但沒見著人。”林森也不確定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按說燕老過來隻會找別人的事才對。


    顯然燕西爵也沒怎麽在意,繼續往車子的方向走,一邊開了手機,剛打開就被一連串的未接霸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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