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數月的時間裏,張一凡完全沉醉在了武學的天地之中。每當他對一套武功有所心得之後,便即刻在腦海中和靈相互印證。初始張一凡每每都是守多攻少,甚至有的時候還被靈所虛擬出來的另一個自己打得是大敗虧輸,苦不堪言。雖然純意識的狀態下並未感覺到身體上的任何疼痛,不過張一凡仍舊將之引為其生平奇恥大辱。但數月之後,隨著所學的增多和經驗的積累,他已基本上能夠作到攻守平衡。而且張一凡還在無數次的失敗和靈的悉心提點之後,他也逐漸領悟體會到了靈先前所說的自機樞,以無招勝有招的道理。在這數月之中,張一凡不僅學了少林、武當、峨眉、天山等國內各大門派的武功招式,就連韓國的跆拳道、日本的空手道和柔道、泰國的泰拳、印度的瑜珈功等世界上有名的招式都被他有所涉獵。鬥轉星移,一年的時間轉眼即至。這日張一凡在和靈探討印證了天山派的飄雪劍法過後,靈說道:“到了明天,你昏迷的時間就剛好滿一年了,也就是你可以重返人類社會的日子”


    “這麽快!”,張一凡吃驚道,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醉心於各門各派的武學招式之中,絲毫沒有覺得時光的流逝。“可是我不是還有很多東西沒學嗎?比如喇嘛教的大手印,唐門的戰氣訣,還有崆峒派的天罡九式,湘西排教的——”


    “你還真的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呐”,靈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小子最初是被自己連哄帶嚇才同意和自己學功夫的,其目的不過是要找一件事情來打這一年的時間而已.沒想到這會兒卻學上了癮,還不願意重新返回人類社會了.靈歎了一口氣後接著說道:“天下武功之多,浩如煙海。就算你窮其一生,又是豈能夠學得完的?我隻能擇其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教授於你,剩下的,隻能看你自己的悟性和臨敵之時的隨機應變了。你要知道,武功招式始終都是死的,而人才是活的。在這天底之下,從來都沒有過沒有絲毫破綻的武功招式”


    “呃——”,張一凡不禁為自己的貪心而臉紅不已。為了轉移話題,他問道:“那在這天底之下的武學之中,到底什麽是沒有絲毫破綻的?


    “好,本來我今天就是有幾件事情要向你特別交代的。既然你已經問到了,我就幹脆現在就告訴你吧”,靈說道,“天下功夫皆可破,唯有度不破”


    “哦!”,張一凡的興趣被靈給釣了起來,“這話怎麽去理解?”


    “就以太極拳為例子來講,雖然太極拳講的是以靜製動,以慢打快,以柔克剛,後而先至。不過,這也要看對手的度而言。這隻是相對的,而並非是絕對的可行”,靈說道,“倘若你的對手出拳的度過了音甚至是光,連對手的拳路都看不清楚,你還能夠做到料敵先機,後而先至嗎?”


    “出拳的度過了音甚至是光!”,雖然在這一年的時間裏麵,張一凡已經對各種千奇百怪,匪夷所思的事情都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了,不過畢竟靈剛才所說的已經完全出了他能夠適應的範圍。他忍不住感歎道:“有這個可能嗎?”


    “為什麽沒有可能?”,靈倒覺得張一凡是少見多怪了,“你做不到的,並不意味著別人也做不到;地球人做不到的,也不意味著其他星球的人就一定做不到。我問你,假如你遇上了這種度過你甚多的對手,你認為應該怎樣應對?”


    “度過了音甚至是光的對手”,張一凡愣了,他可從來都沒有認真考慮過靈問的這個問題。隨即苦笑道:“如果真的這麽倒黴讓我遇上了這樣的對手,我想也就隻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的”,靈說道,“據我所知,有兩種方法是可以和這種對手相抗衡的”,看起來張一凡的回答並不出乎它的意料之外。


    “你有什麽辦法?”,張一凡急忙問道,畢竟這樣的境界想想都會讓人覺得熱血沸騰。


    “第一個辦法就是你自己也達到甚至過那樣的度”,靈再次語不驚人死不休地說道,“不過作為人類的你由於受身體條件的限製,極限也隻能夠達到音而已”


    “靠,你這不等於沒說嗎?度過音甚至是光,這本身就是非人類的行為!”,對於靈的回答,張一帆覺得極為不滿,“那第二種方法呢?”


    “本能!為了在殘酷的自然界中生存下來,每一種生物所與生具來的一種求生的本能”,靈說道,“格鬥的最高層次,是一種無意識的感覺,也就是純粹的憑借自己的本能去進攻和防守。如果到了那個層次,那麽你就會現,任何簡單或者複雜的招式技巧,都將成為多餘。你的每一拳,每一腳,每一掌,出手時都不再去刻意地考慮和修飾。揮灑自如,順勢而為。沒有技巧,沒有招式,一切依靠野獸般的本能去感覺!”


    “那,我要怎樣才有可能達到你所說的這種格鬥的最高境界?”,張一凡問道。畢竟他現在也已經算得上是一個習武之人,而追求這種幾近於是神乎其技的境界肯定是每一個習武之人夢寐以求的。


    “沒人可以告訴怎樣才有可能達到這種格鬥的最高境界”,靈無奈地說道,“你隻有在生死存亡的一線之間,才有可能真正領悟到,精神的度,永遠比**更快。”


    “明白了”,聽過了靈的講述之後,張一凡釋然道。隨著修行的增長,他日益明白對未來過分的操心非但於是無補,反而會給自己帶來額外的心理負擔。反正是車到山前必有路。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就是了。


    “還有件事情,就是你返回人類社會後,記得千萬要注意不要暴露你那過人的體力和智力”,靈說道,“你們中國人的祖先曾經說過,做人要‘韜光養晦,深藏不露’”


    “我又有什麽過人的智力好暴露的?”,張一凡奇怪的問道。學了這麽多的內功心法和武功招式,自己的體力肯定遠勝於常人。不能將此暴露出來這還好理解,想想在現代社會中,一個如同電視裏麵那般能夠飛簷走壁的人會有什麽樣的待遇?不被抓起來當作研究對象也會被人給送到精神病院裏麵去。張一凡可不想過這種當小白鼠的日子。隻是自己的智力水平,張一凡實在是有些不敢恭維。想當初自己能夠進入一中這中在c市甚至全國都是數一數二的重點中學,一是托了那十二年製義務教育的福氣,二是自己的老爸老媽托人走後門塞紅包的關係。如果憑自己這種連學校裏麵的各種考試都經常會掛紅燈的智力水平都會被別人當怪物一樣看的話,那估計人類基本上都快要滅亡了。


    “你難道還沒有感覺出來麽?”,靈驚奇的說道,“所謂的‘過目不忘,一目十行’之類的評價天才的標準,對你現在的水平來說那根本就是白癡加低能的同義詞!”


    “為、為什麽會這樣?”,張一凡結結巴巴地問道。靈這一說,他頓時想起了自己在聽靈講各門各派的心法招式的時候,自己幾乎都是過目不忘。


    “在這一年的時間裏麵,我對你的腦域進行了全麵的開”,靈得意洋洋的說道,“現在你的大腦的開領域已經完成了將近百分之九十五!具體有多厲害,你自己算算吧!”


    “怎麽會這樣!”,張一凡呻吟道。開玩笑,愛因斯坦的大腦才不過開了將近百分之十,就創造出了驚世駭俗的《相對論》。被譽為“二十世紀最偉大的科學家”!自己要比他還要厲害近十倍!如果讓其他的人知道了,非把自己的腦袋切開來做研究不可。這下他可真的要成天過著噤言慎行、提心吊膽的日子了。


    “厲害吧”,靈有點幸災樂禍的說道,看來它對自己的傑作還是比較滿意的。“你的大腦現在的記憶力,大約等於美國國家圖書館和英國大英博物館所藏圖書的總和。在這個星球上的東西,隻要是你想學的,就沒有你學不會的。”


    “I真的是服了you!”,對於這個結果,張一凡除了去盡力適應外還能幹什麽。總不可能讓靈再把自己的腦袋變回去吧?


    “I真的是服了you!”,對於這個結果,張一凡除了去盡力適應外還能幹什麽。總不可能讓靈再把自己的腦袋變回去吧?


    “好了,我要交代你特別注意的事情已經說完了”,靈對張一凡的恭維不置可否,繼續說道,“現在開始重新恢複身體神經係統的工作。十秒鍾倒計時準備神經係統末梢接駁完畢。各類神經係統功能恢複正在進行中,預計全部完成時間還有8個小時。”


    “為什麽還需要8個小時這麽久的時間?”,張一凡問道。雖然現在他的各種身體的感覺都已恢複,但仍然是全身都是絲毫動彈不得。就連眨眨眼皮都辦不到。


    “靠,大哥,你在床上可是足足躺了一年的時間耶”,靈說道,“普通人若是像你這樣神經係統被切斷這麽長的時間,早就掛掉了。現在才需要8個小時的時間來恢複全身的功能,你知足吧!”


    “那這8個小時我可怎麽過啊!”,張一凡歎道,“不會是讓我睡覺吧!”。開玩笑,都在床上躺了一年的時間了,換誰能睡得著。


    “既然是這樣”,靈也能夠理解張一凡此時的心情,他想想後說道:“在你昏迷期間,我把你的父母和朋友們來照顧和看望你的過程都記錄了下來,要看嗎?”


    “當然要看了”,張一凡也想知道到底是哪些人在這段時間來看望過自己。他想想後說道:“先看看我的父母吧”。畢竟一年不見,還真是有點怪想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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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說完後便在張一凡的腦袋裏調出了相應的3d虛擬畫麵。“我把其中一些比較有代表性的內容剪輯了出來,時間恰好是2006年的春節的大年三十,你自己慢慢看吧。”


    看著父母悉心照料著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自己,張一凡的心中不免湧起了內疚之情。


    “長江,你說一凡他會醒過來嗎?”,正是張一凡的母親許如意問道。


    “會的,一定會的”,張長江肯定地說道,“我相信,隻要是人還活著,就會有希望”


    “真希望一凡他能快點醒來啊”,聽見丈夫如此肯定的回答,許如意的心中升起了更多的希望。“兒子,我為你準備了你最喜歡吃的菜作為你的春節禮物,快點醒來吧”


    “爸爸、媽媽”,張一凡的心中一陣感動,他暗暗誓道:“今年的春節,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們失望的了。就讓兒子的醒來,作為獻給你們最好的新年禮物吧!”


    “符合邏輯的人類感情”,靈這時突然插嘴說道,“現在又有人來看你來了,要看看是誰嗎?”


    “是誰?”,張一凡高興的問道。也難怪,這可是他“醒來”過後第一次可以聽見和“看見”其它的人啊。


    “你自己看吧”,靈用曖昧的語氣說道,“其中的一個可是你拚死也要保護的人哦”


    果然,走進病房的是白月和龍婷婷這對表姐妹。一年不見,兩女出落得更為豔麗動人。大約是天氣寒冷的緣故,二女均是雙頰酡紅。一女燦若玫瑰,一女秀似芝蘭。張一凡一時之間,竟然看得呆了。


    “喂,大情聖”,靈恐怕張一凡就此變成了花癡,害的自己的努力付諸東流,急忙提醒道,“想不想知道她們現在心裏正在想些什麽?”


    “這你都有辦法!怎麽弄的?”,張一凡對此並不驚訝。他估計即使讓靈把自己變成如同亂馬1/2裏麵的主角早乙女亂馬一般,遇著熱水變成男孩、遇著冷水變成女孩的體質也是絕無問題。


    “謝謝你對我的信任,其實這原理並不難理解”,靈說道,“我早就對你說過,人的思維其實就是一種生物電波。既然如此,那麽隻要和目標的腦電波的頻率協調一致,就自然會知道目標正在想什麽。用你們地球人能夠比較好理解一點的名字來稱呼,就是‘讀心術’!”


    “那快幫我弄弄,你知道我是想知道誰的想法的”,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張一凡作出了一個令他後悔不已的決定。


    “沒問題,稍等”,靈說道。兩分鍾過後,張一凡立即清晰的感應到了白月腦中的真實的想法。


    “真的是很對不起”,白月看著躺在床上的張一凡,又一次想起了他和自己在學校食堂裏的那一幕。她心中想道,“可能你不知道,那天我之所以會這麽大的脾氣,就是因為我誤會了那封信是周俊若寫給我的。害得我還主動的去向他表白。真是羞死人了”,想到自己一個女孩字,居然會主動的向一個男生表露出仰慕之意,白月不由得感到雙頰一陣燙。不過這番話她也隻能是在心中想想,不管是對誰也是決計不可能吐露出來。但倘若她知道張一凡此時此刻正在對她的心事在現場收聽,恐怕是一定會找一個地洞鑽進去。


    “噢,你還是看開一些,節哀順便吧”,沒想到聽來的卻是這麽個結果,靈頗有一些不好意思的勸道,“你們國家不是有句話叫‘天涯何處無芳草’嗎,我看她表妹就挺適合你的”“喂,張一凡你倒是說說話啊,難道是因為受到的打擊太大變傻了?”


    “閉上你的烏鴉嘴”,張一凡並沒有理會靈的安慰喃喃自語道,“原來有的時候被蒙在骨裏什麽都不知道,還真的是一種幸福啊”


    “真的是奇怪的邏輯,難道這就是自內心的情感?雖然在很多時候並不是最佳的選擇答案,甚至於有一些時候還是一個錯誤的選擇”,靈並不生氣,它隨後又問道,“那麽你還想聽聽龍婷婷內心之中的真實想法嗎?”


    “謝謝,用不著了”,張一凡在沉默了一會兒後又說道,“靈,求你件事,從今以後,除非遇到了非常情況,再也別再啟動‘讀心術’這種功能好嗎?”


    “為什麽?”,這次輪到靈吃驚了,“對於你們你們人類來說,這不是一項很有用的功能嗎?”


    “我的想法是——”,張一凡解釋道,“使用‘讀心術’的感覺,就好象是**狂一樣。願意全身脫光了給別人看的人固然叫‘暴露狂’;可是反過來說,願意瞧別人全身脫光的人難道就不是‘**狂’?”“所以”,張一凡在停頓了一下後總結道,“不管是‘暴露狂’也好,還是‘**狂’也好,都是***變態狂”


    “既然你堅持,那好吧”,靈覺得張一凡說得在理,於是爽快的同意了。


    “謝謝你,靈”,一番交談過後,張一凡的感覺自己好象是已經忘記了失戀的事情。隻不過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在他的雙眼的眼角之處,流出了兩顆晶瑩醍透的淚珠。而白月和龍婷婷這對姐妹花,竟不知何時已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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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生,張醫生,快來啊,你的兒子眼角之處出現了淚珠,他的身體可能有反應了”,一個細心的護士終於現了躺在病床上的張一凡的異常,欣喜若狂的大喊道。


    這個護士的喊聲猶如在滾燙的油鍋中倒進了一瓢冰水,立即引起了醫院裏所有醫生和護士們的激動,尤其是以張一凡的父母最為緊張。他們立即給自己的兒子作各項檢查,終於得出了一係列令人興奮的結論。“身體各個器官工作正常”、“神經係統反應正常”——,隨著一個又一個的數據,眾人紛紛議論道:“受了如此重的傷,昏迷了整整一年之後居然會有蘇醒的跡象,奇跡,真的是醫學界的一大奇跡啊!”。


    隻是這些人激動歸激動,幾個小時過去後,人們見躺在床上的張一凡仍舊是一動也不動。隨著時間的流逝,周圍圍觀的人們都逐漸失卻了繼續等下去的耐性。三三兩兩的早就已經離去了。隻有張長江和許如意夫婦還一直在自己兒子的病床守護著,他們想讓自己的兒子醒來後的第一眼看見的便是自己。


    當時針指向了午夜12點的時候,張長江和許如意兩人對望了一眼。兩人心中想的均是“看來今天又是白高興了一場”這個念頭。終於,張長江開口說道:“回家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許如意點了點頭,一言不地收拾起東西準備和丈夫一起回家。隻是和平日相比,她覺得心情愉快了許多。雖然兒子最終還是沒有醒來,但是從各種現象和數據來看,希望卻是越來越大了。


    正當兩人走到了病房的門口之時,在他們的背後突然響起了一個十分熟悉而又久違了的聲音:“嗨,爸爸、媽媽,你們真的不等等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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