鏗!!幹將格擋墨河的時候,秦魚被震飛出去了,腳下一踩一個小將的肩頭,手下幹將下挑,挑中小將手中的腰刀,刀被挑出,飛出!


    正抓向越太初的璜宗側身,起刀一劈,腰刀斷為兩截。


    秦魚已經趕來,把越太初一抓扔出去,迎麵對上璜宗,劍起,刀落,宗師對天宗。


    內力震蕩!刀氣劍氣縱橫。


    周遭三米範圍內的人都難忍割裂傷,紛紛退避。


    而越太初落地後狼狽,卻被何棱等人包圍了。


    這一戰,不為殺秦魚,更重要的是殺越太初或者活捉秦魚。


    “殺了他!”何棱殺意森然,尊主子之令,完全不為眼前人是曾經的帝王而遲疑。


    眾人殺機起,越太初如同待宰的羔羊。


    然,就在此時。


    馬蹄聲疾奔而來,一群騎馬的黑衣人悍然殺出。


    哦,黑衣人一般是反派象征,但這次不是。


    他們來是為了救人。


    而他們的實力...堪與相府一脈高手匹敵!


    皆是武林高手!


    幡然,這個戰場變成了武林的戰爭。


    兩軍對壘,決一高下!


    越太初被庇護在身後,場麵局勢頓時平衡起來,包圍圈子也被撕裂了。


    走!


    不可能走的,璜宗來了!


    秦魚一個人攔不住他。


    她也差不多已經到了抵抗璜宗的極限。


    天宗,太強了!


    轟!第三次被震傷經脈時,秦魚指尖滲血,後空翻落地,幹將插入地麵。


    身後是越太初。


    璜宗沒有任何留情,墨河刀鋒成河,一掃。


    越太初的項上人頭...


    這一刀,宗師難躲。


    但越太初躲開了。


    他往後險險一避。


    璜宗錯愕,是的,作為一個天宗,他錯愕了。


    越太初會武?


    越太初不僅會武,而且內力強橫堪比宗師,所以當他抬起手臂。


    袖口青煌暗器射出。


    與之近距離的璜宗瞳孔縮放,饒是天宗也在那一刻...險險一避。


    這一避!


    秦魚來了,周山橫劍,青煌戰血。


    天宗,什麽是天宗?超凡的內力,超凡的技巧,超凡的反應!


    那樣近距離的恐怖聯手襲殺,璜宗依舊格擋了。


    墨河以最凶險最刁鑽的角度擋下了幹將。


    但也是那一瞬間,璜宗臉色一變,因為秦魚左手有一把纖薄如蟬翼的小刀。


    刷!


    小刀悍然劃過。


    璜宗往後避,但手臂還是被劃出了一條口子。


    不致命,但璜宗還是驚駭了。


    因為有毒!


    劇毒!


    他捂住手臂運轉內力逼出劇毒,但這需要時間,而這段時間內他無法再對秦魚他們動手,除非不顧劇毒入五髒六腑。


    準確的說,他被秦魚算計了,算得死死的。


    普通大眾硬生生逼停了超跑布加迪。


    這戰績,牛氣了!


    但秦魚等人還來不及歡喜,牆頭火光大盛!


    弓箭手。


    牆頭一排過去列隊密集的弓箭手,足有七八百之多,箭矢瞄準秦魚等人。


    她看到一個人。


    藺珩站在牆頭,沒有台詞,沒有威嚇,他伸出手,身邊的管家把北玄弓放到他手裏。


    十四名器之一。


    弓入手,箭上弦,他瞄準了。


    誰?


    秦魚。


    越太初察覺到這點的時候,臉色一變,卻見秦魚猛然抓住他的手腕,之間摸索進去。


    啪嗒,扣子取下,青煌暗器入手。


    秦魚拿起青煌抬手對準。


    “放!”


    數百箭矢刷刷拋物線飛射而下,最快最恐怖的箭矢是藺珩射出的北玄箭。


    破空如割裂。


    它飛射的速度是後麵那大片箭矢的兩倍。


    它來了。


    青煌暗器射出的銀針出去了。


    針尖對麥芒。


    鏗!


    銀針射擊在北玄箭的箭頭之上,銀針斷裂,北玄箭繼續飛射而來,瞬間穿透!


    刷!從秦魚腦袋臉頰一側半臂距離悍然穿過,刺入地麵。


    完全射入地麵,隻留下一部分羽尾。


    它的箭頭被銀針刺中,偏轉了一些方向。


    她知道,所以無需躲。


    這是動人心弦的一刹那,吊起了所有人的心弦,但如此過後....大片箭矢密集而來。


    格擋!


    武林高手們用盡全力格擋。


    一邊格擋一邊後退。


    相府的人乘機想要包圍,但秦魚吹了一聲口哨,那些馬匹自發疾奔而來,仿佛騎兵踐踏入場!


    “走!”


    眾人急忙翻身上馬。


    秦魚挑翻了前來的何棱,腳下一點落在馬背上,轉頭看了一眼牆頭上的藺珩。


    後者目光暗沉,秦魚轉過臉,拉了韁繩,馬狂奔而出。


    相府的人還想追出去,卻見藺珩打了一個手勢。


    “相爺?”管家暗想莫非相爺不忍了?可剛剛那一箭...半點情麵沒有啊。


    “越太初是假的。”


    “真的恐怕逃了。”


    藺珩麵無表情,“她是在用自己跟這些人引了我這邊大部分戰力,獨獨讓越太初一人走一邊逃竄,恐怕在地下網道時就分開了。”


    藺珩目光一掃,忽然鎖定南方。“去查南門。”


    ————————


    “他竟沒追上來?”


    眾人騎馬狂奔之中,“越太初”皺眉。


    邊上騎馬的秦魚卻淡淡道:“他看出你不是越太初了,自然不會再浪費兵力在我們身上。”


    頓了下,秦魚看向“越太初”,“想不到你扮弱起來還挺像的。”


    “越太初”瞥了她一眼,“多謝秦魚閣下誇獎,不過不知我是否能取下這麵具,畢竟是帝君的樣貌。”


    “取了吧,我們這邊已經完事了,接下來你帶你的人離開帝都周邊吧,能走多遠走多遠,最好不要外泄你們今日之事。”


    “我知道。”


    撕下麵具後,葉笙露出原本清美英氣的麵容,到了官道岔路,眾人即將分開,但葉笙有些好奇。


    “接下來你要去哪?師傅在帝君那邊,若是藺珩他們沒追上,應該可以安穩庇護帝君到安全的地方,到時候我們兩撥人匯合就是了,你若是獨身去...”


    “就算藺珩沒追上,你師傅那邊也未必安穩,畢竟你在設局的時候,自也有人能破局入場。”


    這話讓葉笙頓然想到了什麽。


    有人?其他人?


    “況且按照計劃,你們宗門隻出手今日一次我就會滿足交易,其餘的就算了。”


    秦魚說完騎馬出去,融入夜色之中。


    葉笙若有所思了片刻。


    其實她不太理解為何自己師傅會出手,但必然是跟這個人達成了一個交易。


    然而她的師傅是天宗,在秦魚這邊用計牽製住了藺珩這邊兩個天宗跟大部分注意力後,難道師傅還不能庇護越太初離開帝都相府勢力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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