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釋揚起手裏的歲寒令,得意的看著手忙腳亂的安靖,任織夏他們想破腦袋也不明白剛剛還溫文爾雅的南宮釋怎麽眨眼間就成了一個耀武揚威的二世祖?


    白允拍著腦門問。


    “這真的是楓林府的少主?”


    明秋嫌棄的說:“我也不想他是!太丟人了。”


    一雙肉嘟嘟的小手攀上織夏的衣襟,奶聲奶氣的問。


    “織夏姐姐,懶先生什麽時候來?”


    對啊,已經三天了,程倦也還沒有半點音信。


    “唉,同樣是方外四府的人,這差別也太大了點吧!”白允說。


    南宮釋像是聽見了幾人的耳語,微微一笑,回身落座,迎著幾人詫異的目光問。


    “想不想聽故事?”


    “你還有故事?”織夏說。


    “當然有,不過不是我的,是關於方外四府的故事,還有傳說中的四鬼仙玉!”


    四鬼仙玉?這的確是一個讓人心頭一震的消息,織夏對著南宮釋朝一旁顫顫巍巍的安靖撇了撇嘴。


    “你先下去吧!”


    這是二世祖應有的覺悟!可憐的孩子,這才如釋重負,轉過身大膽的吐了一口氣!


    “我先從方外四府說起吧,這方外四府是先帝於三十年前所設...”


    “停停停!我們不是來聽曆史的,說點兒我們不知道的!”明秋不耐煩的說。


    “好,那聽好了,這方外之地其實有五個!除了眾所周知的方外四府,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魚龍亭!當年先帝設立方外四府本就是為了隱藏魚龍亭的秘密,在四府設立之初,先帝命人用北海明玉特製了四顆明珠,分別是虎雲珠,東蠡珠,北武珠和棲羽珠!這些你們並不陌生,但你們知道這四顆珠子是幹什麽的嗎?”


    “這麽來說這不就是證明方外四府的憑證嗎?難道還有其他特別的意義?”明秋說。


    “不錯,這四顆珠子明麵上的確是證明方外四府的憑證,可實際上,這四顆珠子是開啟魚龍亭地宮的鑰匙,也就是第五個方外之地!”


    “這魚龍亭是第五個方外之地?”白允吃驚的問。


    “對,這魚龍亭神秘至極,自落成至今沒人知道他在什麽地方,更有傳言稱,魚龍亭裏藏著一個天下人趨之若鶩的至寶,四鬼仙玉!”


    “就是那個可以讓人多活一世的寶玉?”白允問。


    “不錯!”


    “四鬼仙玉?傳聞中前朝摯勇王馮玉忠曾向北去過露台山尋找,最後卻病死在連雲山脈中,看來魚龍亭裏的這塊並不是馮玉忠找到的,這世間自打程儲登境之後就再也沒有四鬼仙玉的消息了!”


    “你們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們可知道當年的平西府將軍許亭悠?”


    “你說的是如今調令司總司大人許然他老爹?”白允說。


    “正是!前朝義乾帝聽聞馮玉忠大開城門迎接先帝的大軍,心灰意冷,在明玉殿上自刎之後,其心腹陳爾連夜趕往不知城的申家去尋一物!以圖他日卷土重來。”


    “這世間還有這樣的東西?能讓一個傾覆的王朝重新煥發?”


    織夏多少感到吃驚,俗話說覆水難收,這王朝的更迭可比覆水難收多了!


    “傳說在畢朝建國之初,開國大帝文昀帝曾得到過一枚四鬼仙玉,就藏在不知城的申家,這申家曆代守護著這個秘密,直到義乾帝這一代,國家衰敗,內有一代奸王馮玉忠把持朝政,外有陽國虎視眈眈,帝國大廈將傾,萬般無奈之下,義乾帝命陳爾在他死後用四鬼仙玉將他複活,可途中出了岔子,隨行的人裏有人告密,先帝大喜,便命許亭悠提前趕往申家務必搶先拿到仙玉!”


    “難道說許亭悠搶到的那塊仙玉就藏在魚龍亭?”明秋說。


    “之前白府事發,家父就知道這事藏不住了,他老人家年事已高,索性就把這些都告訴了我,如今方外四府的寶珠已失其二,目前就歲寒府的北武珠與糊塗府的東蠡珠還在,據我所知,程倦也把北武珠藏在歲寒令中,織夏姑娘,你可知道這麵令牌的重要?”


    四鬼仙玉啊,那可是能讓人多活一世的至寶!天下有多少人想要得到它,這麵歲寒令!誰能掂不出它分量!可它就這麽大大方方的躺在幾人的麵前。


    “可這些事為什麽先生從來沒對我們說過?”織夏問。


    “他當然不會告訴你們!這世間最危險的是人心,麵對這樣的至寶誰能無動於衷?別說如今的華朝武林,想必陽國早在六年前就已經布置了吧,他們對這塊四鬼仙玉可是誌在必得!”


    “他們敢!”白允一拍桌子。


    “沒有什麽敢不敢的,看著吧,陽國的人很快就會來了,對了,我還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們,我華朝聲名鵲起的廣宣會是陽國三皇子卓殊在操持!”


    “當真是膽大包天!欺我華朝無人不成!”


    “你這句話算是說對了,廣宣會成立之初,天工府王之仁投了一大筆錢,你覺的還有人嗎?”


    “這些你是怎麽知道的?”


    織夏問。


    “我之前說過,舍弟在夜山城欠下巨額賭債,我查過那些賭場,都有廣宣會的身影,之後我便去了一趟廣宣會,先輩們曾在武英軍中任職,所以陽國的話我多少是懂一點的。”


    “這些事先生恐怕還不知道,u看書.uukansho他如今身處京城,怎麽辦?”


    對自己關心的人,總會生出一些毫無必要的擔心來,其實織夏是知道的,程倦也身負絕世武功,再加上許傑這個調令司少司,想來也沒什麽人有這個膽子找他的麻煩。


    “對了,織夏姑娘,先生可有說過他幾時來夜山城?”


    “我們出發前約定好六月二十五就能碰麵,可這兩天都過去了,至今我們沒收了任何消息。”


    “您先別著急,既然先生不來,我們可以去京城找他!”南宮釋說。


    “不行!”白允說。


    “你放心,你不就是擔心白府的事嘛,既然先生查不了,我們自己來查,白允你拿著歲寒令去知令府調取相關的案卷,織夏姐,得麻煩你跑一趟調令司,打聽一下江湖上有沒有人使一種叫乾坤無相的功法。”


    “為什麽要打聽這個?”


    “先生不是因為武功被卷進白府一事了嗎,百年前古昧靈城有一個叫寧夫宗的門派,而他的宗門心法便是這個乾坤無相,據說這門心法能模仿他人的武功招式,所以隻要你找到這個使用這門心法的人,便能洗清先生的嫌疑!怎麽難道你不想?”


    “不是,我隻是好奇,你為什麽會知道這麽多的事?”


    “要多讀書!我父親說過,像我這麽醜的一定要多讀書,否則日後活著都是個問題!”


    “南宮釋!你是說我醜嗎?”


    “白允!我也去!”


    南宮釋衝著門口的白允喊著,扭身躲開織夏的魔爪,飛似的衝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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