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彩雲第一美人,根本就是個庸脂俗粉。


    一走出浴房,小籠包就焦急的圍住璃歌,臉上掛著淚痕,她的小姐,命怎麽這麽苦。小的時候被當作男孩撫養,長大了還得送去西南海島學武。


    她從來沒有享過一天福,整日接觸的不是刀槍就是棍棒。如今,更是替姐嫁人,替姐侍寢,所有應該璃彩蝶受的罪,全部被主子受了。


    "小姐,來我給你敷藥,這麽多傷口,再不治,恐怕留下疤痕。"小籠包拿出準備好的藥膏,小心的替璃歌擦拭起來。


    他們以為七殿下沒那麽狠,可現在才知道,七殿下的狠出乎所有人的想象。


    璃歌任由小籠包為她擦藥,藥膏的清涼芳香味道沁人心脾,她憤恨的盯著浴房,暗暗發誓。白羽離憂,總有一天我要廢了你。


    "還不跪下?站在那裏等死嗎?"白羽離憂一身藏青色錦衣,衣訣翩翩,俊逸非凡的立於門口。他冰冷的眼眸冷冷盯著璃歌,如櫻的紅唇緊抿成一條線,眉頭輕皺,十分不悅。


    "彩蝶馬上去跪。"璃歌一把推開小籠包,走到白羽離憂麵前,咚的一聲重重跪在地上。她深吸一口氣,心裏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流了出來。如果是姐姐,一定早就受不了要去尋死了,可是是她,她要忍,必須忍。


    因為她想尋死,他必定不會攔的。與其讓他輕易除掉自己,還不如先保存實力,總有一天,她會報仇,會讓他後悔這麽對她。


    "喜歡跪,就跪久一點吧。本王累了!來人,擺駕用膳。"


    男子金色的金縷靴從她眼角走過,微風吹拂,陣陣淡然的幽香自他身上傳來。這樣一個帶香的男子,這麽一個優秀的男子,竟然如此狠毒,上天真是待他不薄。


    小籠包難受的守在邊上,懷裏抱著藥膏和衣物,準備趁人不備時救一下小姐。幾十名惡狠狠的家奴手持棍棒,全都瞪著銅鈴眼,赫赫生威的盯著她們。


    璃歌撐直身子,纖弱的腰肢直直的立著,天越來越黑,溫度越來越低,她也越來越冷。


    該死的白羽離憂,憑什麽你就無比尊貴,我就賤如螻蟻,螻蟻尚且偷生,我又怎能被你打敗。不就是罰跪嗎?本小姐這身子骨硬得很,跪幾天都沒事。


    "小姐,你痛不痛,我這就去求殿下。"小籠包眨巴著眼睛,眼裏溢出淚水。


    廢話,不痛才怪。璃歌忍住疼,咬牙切齒的吼道,"不準求他,你主子我還沒死。"就是死,也不求他。


    小籠包表麵胖乎乎的,其實小臉蛋長得圓潤可愛,兩片漂亮的長睫毛撲閃撲閃,看起十分可愛。她不是那種粗野的肥胖,是那種嬌小可愛的胖,胖得漂亮,她烏黑漂亮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轉動,朝那群惡狠狠的家奴瞟了瞟。她拿出兜裏的錦帕,嬌羞的走到一名孔武有力的家奴麵前,嬌滴滴的說道,"這位哥哥,妹妹名叫小籠包,看你生得風流倜儻,英俊瀟灑,一片桃花遮玫瑰,可否告知妹妹,哥哥你的大名?"


    家奴們從小就跟著白羽離憂,很少能夠出府,府裏又無女眷,大多沒接觸過女人。現在一下兩個女人擺在麵前,別說璃歌,就是小籠包,也被他們認為是西施,哪有不動心之理?


    那孔武有力的哥哥其實皮膚挺黝黑的,一聽小籠包如此誇讚他,那張黑臉煞時羞紅,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露出一口白牙,"小籠包妹妹,我叫孔武,嘿嘿。"


    "哇,多麽帥氣的名字,讓妹妹好生仰慕。"小籠包說完,朝那群五大三粗的家奴媚笑,牽人家大手,還故作忸怩,極盡造作。


    "嘿嘿,妹子,我叫小蛋,你叫小籠包,咱倆還挺有緣的啊。"


    "哥哥,既然咱們這麽有緣,反正這裏又沒外人,咱們坐下來聊聊?促進促進感情。"


    "對對,咱們一同服侍殿下和王妃,就應該拉拉關係,哪能這麽生疏呢?"


    "嗚嗚,可是咱們王妃還跪在那受苦,我怎麽能丟下她獨自享樂呢?"


    "妹子,既然你叫我一聲哥,當哥的怎麽能為難你的主子?趁王管家沒來,把這個窩窩頭給王妃。"


    窩窩頭?璃歌無奈的翻白著眼,雖然她不是嫌棄粗食之輩,可是她實在想吃一口雞翅膀。正思忖間,又白又嫩的窩窩頭已經放在她手裏。緊接著,茶來了,墊腳的蒲團來了,擦藥的也來了。


    整個院子忙得不亦樂乎,家奴們全都圍到小籠包麵前,聽著她們一口一個哥哥,心裏那個舒坦和澎湃,不是蓋的。


    璃歌摸了摸手口熱乎乎的窩窩頭,餓了一天了,哪怕是窩窩頭,她也盯得直流口水。她顫抖的把窩窩頭捧在手裏,輕輕抬起玉手,俯下頭,正準備狠咬一口時。突然,窩窩頭像神仙似的不翼而飛,她順勢望去,隻見那個白白的窩窩頭正直直的嵌進大樹裏,露出一半白皮在外邊。


    不對勁,窩窩頭怎麽可能會飛?她驚異的抬頭,卻瞥見藍色傘下,那尊貴的男子正優哉遊哉的對著她微笑。


    是白羽離憂那個混蛋,他用掌風把她的窩窩頭射跑,還一臉無害溫潤的對她笑。


    雪衣男子的笑像熔金的落日,濃煙染柳,綽約淡然。璃歌一看到他,立即麵露微笑,故作天真的喊道,"夫君,你來看我了嗎?"


    "嗯。"白羽離憂輕應一聲,聲音溫潤幹淨,清澈淡然。他一出現,那些家奴們全都瞬間歸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好,全都煞白著臉,不敢抬頭。


    小籠包則乖巧的立在邊上,心裏小兔亂撞,因為緊張。


    白羽離憂身後的王管家頂著一張五指印的紅臉朝孔武走去,"啪"的一聲,一巴掌煽在孔武臉上,狠狠說道,"大膽奴才,竟然趁殿下不在,偷偷給王妃食物,還在王妃腿下墊蒲團,這還有茶!你們是吃了豹子膽了?殿下明明吩咐,不準王妃用飯,更不準你們幫她,違抗殿下的命令,該當何罪?"


    眾家奴一聽,腿立即軟了下來,全都誠惶誠恐的朝白羽離憂跪下。


    "殿下,奴才知錯了,求殿下責罰。"


    一聲聲的呼喊聲擾得白羽離憂耳根不清靜,他不悅的皺著眉。這時,小籠包也跟著家奴們跪下,正色道,"殿下,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要怪就怪我,別怪孔武哥哥們,不關他們的事。"


    "妹子,不關你們的事。女娃子家,一邊去。殿下,要處罰就處罰我們,都是我們的錯,不關妹子的事。"孔武帶頭,他們一見小籠包如此仗義,全都感動得熱淚盈眶,紛紛搶著受罰。


    "妹子?"白羽離憂滿頭黑線,什麽時候,他的下人有了妹子,他卻不知道。


    男子微蹙眉頭,看著溫馴跪在地上的璃歌。這女人,真不簡單,才嫁進來一天,就把家奴們耍得團團轉,要是時日再久些,恐怕這幫家奴要造反了。


    "本王又要老話常提了。原本本王沒想罰你們,你們搶著受罰。這樣吧!男女互相掌摑,哥哥打妹子,妹子打哥哥,臉不見血,不準停。"


    "啊?"原來,他沒想罰她們,眾人全都叫苦不迭,聳著張苦瓜臉。


    王管家討好似的給白羽離憂端來一張雕花紅木大椅,再為他墊上幹淨的蒲團,白羽離憂瀟灑的坐下,微風拂著他烏黑的墨發,竟有一絲未飲先醉的美感和傲骨。


    "狗奴才們,還不趕緊打?否則,全都等著砍頭。"王管家曆來就是這種狠的角色,白羽離憂要處置人,需要這樣賣力的角色。


    眾人一聽要砍頭,全都怯生生的盯著小籠包,孔武無奈的走到小籠包麵前,捏了捏手,輕輕在小籠包胖乎乎的臉上拂了一下。


    "這麽輕?十掌不見血,砍頭。"王管家得意的盯著地上的璃歌,敢打他,他不整死她,他要報剛才被她打的一掌之仇。


    那一掌,不僅讓他疼了大半晚,讓他少了顆牙,更重要的是,讓他丟盡麵子。


    "啪"!小籠包突然用力在孔武臉上打了一巴掌,孔武一驚,也抄起手,"啪"的一巴掌朝小籠包打去。小籠包又不是傻子,他一打來,她就急忙移開臉,孔武撲了個空。


    "大膽賤奴,竟然敢躲開,本管家今天要親自教訓你。"王管家說完,挽起袖子,惡狠狠的朝小籠包走去。


    他朝掌心呸了一聲,唾了些口水在手上,然後惡心的搓了搓,看得小籠包直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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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手。"王管家還沒開始抬手,璃歌便直直的起身,快步走到白羽離憂麵前跪下,嬌聲說道,"夫君,您怎麽要欺負小籠包呢?她們所有人的錯,全由妾身承擔,你打我吧。"


    小籠包朝王管家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氣得王管家吹胡子幹瞪眼。


    白羽離憂十指纖纖,輕輕挑起璃歌的下巴,漫不經心的打量著她,"璃大將軍之女,身份何其尊貴,你替她們受罰,會不會太賤了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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