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墨的手指劃著茶杯沿,沉默著,一點兒也不著急,好像是在故意耗時間。


    "山本擇野。"慕容墨突然聲音變的沉悶,"福田揚子跳舞所穿的衣服,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


    山本擇野有些跟不上慕容墨的跳躍思維,這前後根本就沒有什麽聯係,有一瞬山本擇野以為慕容墨瘋了在抽風。山本擇野蹙眉謹慎的看著慕容墨,想著慕容墨最後問的問題,今晚福田揚子的衣服,突然,山本擇野腦中一道光閃過。


    "皇後娘娘,您到底什麽意思?使臣不明白。"山本擇野的態度突然有一絲轉變,"福田小姐跳舞時所穿的那身紅色衣服,應該是她從流雲國帶出來的。"山本擇野低聲說。


    "若本宮沒有記錯,幾年前期,皇帝就下過旨意,流雲國的所有女子都不得穿那種款式的衣服,對吧?"慕容墨玩味的看著山本擇野,"你身為流雲國的重臣,又身兼皇帝的親信,竟然如此無視皇命,有趣,有趣。"慕容墨輕輕的敲著桌子。


    山本擇野突然感覺一股威壓突然鎖定自己,讓山本擇野感覺胸悶,喘不上氣,他眼中的審視中已經多了一星點的期待。山本擇野對慕容墨的一聲問責,選擇沉默。


    "福田揚子膽子真是大,除去仰仗福田一夫,另兩位使臣的漠視也功不可沒。"慕容墨輕聲說著,"該定什麽罪呢?死罪?剮刑?車裂?..."慕容墨把那駭人的刑罰順著說了一個便,說的時候還不忘觀察山本擇野的表情,那些詞語好像在說順口溜,但是讓人聽著那些詞,卻毛骨悚然。


    山本擇野低頭,死死的咬著牙,下唇有些發白,手比剛才握緊一些,額頭已經想要冒冷汗,可是慕容墨已經說完,那汗也沒有從額頭冒出來。


    慕容墨看著這一幕,低聲笑了笑,這笑聲讓山本擇野和鷹都不解。


    "你比你爹定力強。"慕容墨吐出這幾個字,"竟然沒有流汗,真是無趣。"慕容墨遺憾的搖搖頭,而後,隨後從腰間隱秘地方拿出一塊玉佩模樣的東西,捏在手中,那玉佩的一麵正對山本擇野。


    山本擇野還沒有反應過慕容墨的話,就看到慕容墨手中的東西,眼睛逐漸瞪大,嘴也不客氣的張開,足夠塞進一個雞蛋。


    "鳶...鳶尾...鳶尾公主。"撲騰一聲,膝蓋重重的磕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臣山本擇野,叩見鳶尾公主,公主..."山本擇野跪地對著慕容墨叩頭,鷹挑眉,看著山本擇野的反應,有些不解,流雲國的規矩,隻能跪帝王,為什麽這人會給自家小姐下跪,就因為小姐是公主?


    "起來吧。"慕容墨很平靜,隨後將玉佩收了起來,用一口流利的流雲國語言說,"&不錯,還沒有忘記本宮。雖然我們之前沒有見過麵,不過,相信你爹一定說過我的事情。&"慕容墨頓了一下,"不錯。"又誇了一聲山本擇野。


    山本擇野按著慕容墨的要求站起身,隨後,小心的從懷中拿出一紅色折子,恭敬的遞給了慕容墨。現在的山本擇野終於全完相信,他的任務就是護送這位貴公主的嫁妝。原先隻是猜測,而現在確切知道以後,山本擇野還是感覺震撼,那已經不能用震撼來表達,那五十箱的嫁妝,已經不能算是嫁妝了,山本擇野心哀歎著,佩服他的國主,確實大方,也對這位公主妹妹的寵愛已經不能用任何東西來表達。


    慕容墨也不客氣,直接接過那紅折子,打開低頭瞄了一眼,隨後滿意的點點頭,可是說出的話卻讓人有噴血的渴望,"東西還算說得過去。"慕容墨又翻過一頁,原來紅折子裏麵有滿滿的十頁紙,而那紙的正反兩麵也都寫的滿滿的。


    慕容墨的話一說完,山本擇野的太陽穴蹦跳,可是他卻極力的克製自己不要失態。


    "明日會有人接手箱子,你的那些忍者跟著箱子一起到皇宮來,不要任何人發現。本宮有事情要他們做。"慕容墨想了想說。


    "是。"山本擇野雖然疑惑,可是也隻能答應。


    "下去吧。不過,記得小心些。本宮的事情暫時不要告訴任何人,太田一山也不要說。"慕容墨清冷的說。


    "遵旨。"山本擇野領命,又隨著鷹離開,悄無聲息。


    而慕容墨則看著手中的折子,久久不能回神。


    曲子和歌聲交織在一起,福田揚子不時的抬頭,害羞的看著赤炎殤,眼中則滿是勾&引的欲望,而那細長白皙的手指在琴弦上跳舞著,勾劃著,可是幅度比平時大了很多,手指不時的挑了再挑。


    福田揚子微笑著,可是自己暗送秋波一再的被赤炎殤踐踏,不理,福田揚子胸悶頓時悶堵,眼中暗光幽幽劃過,隨後嘴角笑的更加的燦爛。


    而過了一會兒以後,福田揚子拇指頓了一下,隨後拇指肚對著琴弦一挑,隨後,似是汗液的東西飛向了赤炎殤,那汗液細小,就算是你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能察覺。福田揚子看著那汗液滴落在赤炎殤的衣袖口,很準確。剛好是在袖口邊上,差一點就落在了赤炎殤的手背上麵。


    隨後,有事其他手指肚一挑,一劃,那無數滴細小的汗液分別落在赤炎殤的領口、袖口、頭發、睫毛上麵。


    福田揚子唱的更加的帶勁了。赤炎殤手裏拿著酒杯,仰頭喝下。隨後那無數潛伏的汗珠全部一瞬間和赤炎殤的肌膚親密接觸,沒有流淌,直接滲入皮膚。福田揚子停止動作,隨後,歌曲唱完,琴音也漸漸消失。


    瞬時,悄無聲息,周圍的人都已經忘記呼吸,全部呆愣住,好像還沉寂在剛才的神曲中,福田揚子簡直要拍手叫好,這個效果真是太棒了。福田揚子用眼角餘光看著赤炎殤,看著赤炎殤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福田揚子有些失望,可是想到剛才,一抹奸邪的笑浮現在福田揚子的嘴角。


    "請陛下賞評。"說著福田揚子走到了赤炎殤身側,在離著赤炎殤還有兩步距離地地方停下,福身子,求評。


    福田揚子甜膩膩的聲音把眾人從幻想中拉回現實。都愣愣的看著赤炎殤和福田揚子。


    赤炎殤的手微微晃動著酒杯,酒杯中還剩了一半酒。聽到福田揚子的聲音,這話語中還夾雜著撒嬌,讓赤炎殤沒來由的再次厭惡。福田揚子揮了揮另一隻手。如果不是慕容墨有要求,赤炎殤絕對不會在這裏浪費時間。


    "來人!"赤炎殤冷聲命令道,"去請福田大人一起來聊一聊。"


    "是。"接著有公公領命急速離開。


    福田揚子聽到赤炎殤要叫自己的父親來,一時之間不知道赤炎殤到底在打什麽主意,隻不過心裏有些不安,可是轉眼一想,自己並沒有明目張膽的做什麽,而且即便是他手裏沒有證據,想到這裏福田揚子把心重新放回肚子裏。


    從汗珠滲入赤炎殤皮膚那一刻起,福田揚子已經開始計算著時間了,她好像在等待什麽,眼神一有機會就觀察著赤炎殤,不打算放過赤炎殤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反應。


    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福田揚子還是那個姿勢,沒有人敢再說話,空氣中有些稀薄。


    "福田小姐唱的很好聽,不知道是什麽歌曲,感覺有些不同。"這個時候楚風微笑著出聲了,好像要打破沉寂。


    聽到楚風說話,福田揚子笑著說,"《貴妃醉酒》"


    聽到這個名字,赤炎殤的眼神突然動了一下。


    "《貴妃醉酒》?很奇特的名字。"楚風挑挑眉,這個名字奇特嗎?一點兒都不起特,不過,似乎大家都忘記了,皇宮之中演唱後宮的歌曲很少,即便是有那也不敢再沒有任何知會皇帝的前提下演奏,楚風眼中也多了一份好戲的玩弄...是在暗示還是在暗中殷勤自己要當貴妃?楚風急速瞟過赤炎殤那無表情的臉,臉上的笑容依舊燦爛。


    過了稍許,福田一夫跟隨著傳信的公公走了過來,福田一夫雖然也不知道赤炎殤到底找自己有什麽事情,而且時間也這麽晚了,都說春宵一刻值千金,為什麽那赤炎殤還有時間去召見自己?福田一夫一路疑惑著,可是詢問身旁的公公卻沒有得到任何答案。


    而福田一夫原本猜想著,即便自己去了,也應該看到的是那尊貴的帝王和自己那美麗的女兒摟抱在一起,可是在福田一夫走到涼亭,看到的那景象有些呆愣,此刻福田一夫不懷疑自己的女兒,反而懷疑這位帝王是不是有什麽陰極。


    "使臣福田一夫參見皇帝陛下。"福田一夫福身問安。


    "起來吧。"赤炎殤放下酒杯,示意公公給福田一夫準備椅子,就在福田揚子的身旁,另外加了一張椅子,讓福田一夫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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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田一夫暗中看著福田揚子,眼神問著她到底有什麽事情,但是福田揚子卻微微搖頭,她也是滿眼的疑惑,不知道這個赤炎殤到底打什麽主意,不過福田揚子眼底卻有著一抹安然,福田一夫已經知道福田揚子已經把東西下了,福田一夫也稍微鬆了一口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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