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離轉身離開。


    北堂淩狼狽的從大院逃出來,臉色鐵青,嘴角帶著血,來到一處茶坊,秘密的走了進去。


    "主子?您這是怎麽了?"一位年輕人扶著北堂淩,蹙眉。


    北堂淩坐到床上,擦了擦嘴角,吐出一口淤血,搖搖頭,"無大礙。"北堂淩靠在床上,眼中帶著狠厲。


    "主子?"那人小心的在一旁看著,"要不要請一個大夫?"看著北堂淩如此狼狽,有些心驚。


    "不用,去那些調製內傷的傷藥即刻。咳咳咳..."北堂淩捂住胸口,他沒有想到那個叫鷹和霧的人真的深藏不漏,沒有想到慕容墨的手下竟然還有這麽厲害的人物。而且那兩名蒙麵人,功夫同樣狠辣,招招打人死穴,毫不留情。這倒是出乎意外,沒有想到赤炎殤身旁還有這樣的人。


    北堂淩的臉上再次露出失望和悔恨,隻差一步,隻差一步就可以殺死那個小太子,沒有想到,卻棋差一步,讓北堂再次失去一次機會。


    北堂淩已經無顏去見北堂秋,無顏回北堂國。北堂淩蹙眉,他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回想著,突然一道靈光閃過,北堂淩想到,好像自從碰見慕容墨開始,凡是和她貼邊的事情自己都沒有成功過...第一次見麵是去皇宮偷東西,原本鐵定成功的事情,可是遇到慕容墨以後,失敗了;再有一次就是在七鎮,那天晚上他無意間碰到慕容墨,原本是要留下她,可是卻被她逃脫;再有就是這一次,本可以殺死流風澈,但是還是失敗了。


    北堂淩很悲催,有些力不從心,但是卻不甘心。不甘心赤炎殤擁有慕容墨,北堂淩抹掉心裏的不快,自己從未爭取,他不允許自己不戰而敗,就是奪也要把那人奪過來,即便用卑鄙的手段。北堂淩原本讓人溫暖的臉頰突然變得猙獰,邪惡。


    隨後,北堂淩慢慢躺下,閉上雙眼,均勻的呼吸聲傳出。


    夜空中的月亮被烏雲遮蔽著,風呼呼刮過,好像在悲哀的呼叫著,呐喊著,可是卻無人去詢問,它隻是在暗自落淚。


    "好厲害的慕容墨,倒是讓我很好奇?"北堂秋握著手中的密信,安靜的看著,他正坐在書房裏,裏麵隻有一名黑衣人,"淩還說什麽了?"北堂秋問著麵前的男子。


    "二皇子說,他會將功補過,爭取將赤炎殤手中的兩張圖都拿過來。"那人低聲說。


    北堂秋笑了笑,"你回去告訴他,不要牽強,安全最重要。"隨後擺手,讓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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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堂秋看著手中的信,蹙著眉頭,而兩眼中多了一份遲疑,多了一份期待,多了一份淩厲,而這些都是對信中提到的慕容墨,赤炎殤寵愛的妻子,赤炎國的墨後。今天北堂秋突然有了一星點的懷疑,他懷疑自己的選擇也許錯了,可是隨後又抹殺掉,眼中清冷...自己覺不會選錯!


    回到皇宮,有很多的事務等著赤炎殤去處理,赤炎殤沒日沒夜的呆在書房,看著各方發來的信件。


    "爺,北堂淩已經來了洛焰。"楚離進來,對著赤炎殤稟報。


    "恩,知道了。"赤炎殤點點頭對著一旁的楚風問道,"楚風,我不再的幾日,有什麽事情嗎?"


    "爺,您不再的這段時間,大臣都很安靜,沒有做小動作的人,不過..."楚風抬頭看了一眼赤炎殤,"倒是丞相府,快要被人給踏破了。"楚風眼中帶著一些趣味的笑。


    "說媒的?"楚離歪著頭看著楚風。


    楚風點點頭,"恩。媒婆,一些大臣,都想盤上這門親事。"楚風笑了笑。


    "恩,慕容延也到了成親的年紀。"赤炎殤點點頭,不過卻蹙眉,"這件事情和墨兒商量商量再說吧。"赤炎殤是很在意的說。


    "明國現在倒是安靜很多。"赤炎殤翻著信,低聲說道,"明瑞有什麽動靜沒有?"


    "沒有,很安靜,不過估計不會安靜太長時間。前一段時間,他有意送了十幾名美女給北堂秋。這段時間想必再想下一步吧。"楚風看著赤炎殤說。


    "爺,娘娘讓屬下告訴您,讓您準備迎接流雲國的使臣。"楚離看著赤炎殤沒有生氣的臉輕聲的說。


    楚離一說完,赤炎殤的臉噌的一下暗了下來,"人呢?"聲音沉悶,一聽就知道眼前的人心情不好。


    楚離心裏哀號一聲,就知道會這個樣子,瞪了一眼一旁偷笑的楚風,楚離低下頭,說,"娘娘出宮了,去了丞相府。說是很久沒有見到老丞相和夫人,去見一見。"楚離小心的說。


    "恩。赤炎殤點頭,"再有下次,楚離,你可以去屠宰場了。"赤炎殤低著頭,翻弄著桌子上的書信。


    "是娘娘讓屬下這個時候說的。"楚離撅著嘴,感覺慕容墨是故意讓自己承受某人的怒氣。


    而慕容墨和鷹出了皇宮,做男裝打扮去了丞相府邸。


    慕容墨走進大門的那一刹那,所有的東西都是那麽熟悉沒有定點兒的改變,而慕容錫和夫人劉婷早已經出了門,迎接慕容墨。


    "老臣參見皇後..."慕容錫和劉婷要跪拜慕容墨,直接讓慕容墨阻止了。


    "爹,娘,見外了。"慕容墨扶起要下跪的慕容錫和劉婷,"自家人,如此見外,讓女兒如何還要再回家來?"慕容墨嗔怒道。


    "墨兒。"劉婷抓住慕容墨的手,流著淚,滿眼的相思,"我的女兒,受苦了。"幾人來到大廳,下人送上茶點。


    "娘,女兒無事。"慕容墨笑了笑,慕容墨離開洛焰的事情慕容錫和劉婷早已經知曉,劉婷很擔心,慕容墨一介女流,不要受什麽傷害,擔心慕容墨會被人欺負,擔心...總之是一個母親對女兒的相思、擔心。


    "大哥。"慕容墨看到慕容延,笑了笑,讓其免了那些俗套的君臣之禮。


    "我在七鎮見到二哥,他很好,讓我想爹娘和大哥問好,讓你們不必牽掛,過些時日,等那裏的事情都解決了,他就會回來的。"慕容墨對幾人說。


    "墨兒,你二哥真的做了官?"劉婷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畢竟從小到大慕容磊在大家的心目中就是要給紈絝子弟,吃喝玩樂樣樣精通,根本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想到慕容磊會做官,而且還是如此大的一個官,掌管著赤炎國的水軍,這個權利大的讓人無法想象。


    "恩。"慕容墨點點頭。


    不過慕容錫的臉色不怎麽好。慕容墨發現了,也沒有說什麽。


    "墨兒,你沒有受傷吧?"慕容延關心的看著慕容墨。


    慕容墨對著慕容延搖搖頭,"我很好,赤炎殤,很照顧我。"慕容墨根本不避諱直接喊赤炎殤的名字,即便他是皇帝。


    幾人家長裏短了說了很多,更多的是慕容墨在聽,偶爾回複一兩句。過了許久,慕容錫單獨找慕容墨,兩人來到書房。


    "墨兒,為父單獨找你,你心裏也有些個底細。"慕容錫讓慕容墨坐下,兩人麵對麵,"墨兒已經位於皇後的位置,我們不得不更加謹慎的考慮一些問題,現在你大哥官居丞相,你二哥又掌管水軍,我們慕容家從未有過這種殊榮,但是權力卻更大了,現在已經是很多人的眼中刺,肉中釘。"慕容錫表情凝重。


    "爹。"慕容墨打斷了慕容錫,"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但是女兒必須要有一個後盾,雖然很多人明麵上根本就不敢對女兒怎麽樣,但是我知道他們私下裏不服我的人很多。殤的意思很明顯,他是想讓慕容家做我的後盾,我知道爹擔心別人會說我們權力大過皇權,他們會盡可能的在這裏打主意。"慕容墨不在意的笑了笑。


    "這個您不用擔心,其實,二哥的權利不算大,他算是一個人的上司,他隻管一個人而已,不可能會有什麽功高蓋主,這段時間過去,我會讓殤把二哥調回來,爹和娘,你們不用擔心,我心裏有數。"慕容墨笑了笑,隻不過,管一個人已經是管了整個海軍力量。


    "再有,大哥很適合做丞相,他做事謹慎,和爹相比,更適合。"慕容墨看和慕容錫,語氣輕快。


    "恩。"慕容錫有些氣悶,不過眼中卻帶著高興的笑,"確實,人老了,心力不足,你大哥確實是個丞相的料。"


    "爹,我聽說這段時間來說親的人很多?"慕容墨看著慕容錫,眼中閃著光。


    "恩。"慕容錫點點頭,"很多人都想攀上這門親事的。不過,你大哥的親事,我們也做不了主。"慕容錫很理智的說。


    "大哥有心儀的人嗎?"慕容墨問著慕容錫。


    "沒有。"慕容錫搖搖頭,"你大哥不曾和其他女子有過多的交流。"慕容錫說,隻不過,看了慕容墨一眼,慕容墨知道慕容錫眼中的感情,慕容墨沒有拆穿。


    兩人又聊了很長時間,知道下人催促去吃午飯,才停止談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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