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鮑慶祥大本營十公裏的西北叢林裏,一排排新蓋的竹製吊腳樓圍成一個足球場大小的四合院,四合院外圍四周是人工挖出的護寨河,河寬十餘米,深三米。


    河裏埋著無數形如尖刀的樹樁和竹削。


    河上麵一座五米寬的木橋是四合院與外界唯一連接的通道。


    橋的兩頭分別有兩個堡壘,每個堡壘都有兩個雇傭兵荷槍實彈把守。


    在四合院的四個角都設有高高的哨塔,每個哨塔上都有一個.雇傭兵和一挺機槍。


    院子的中央豎著一根旗杆,旗杆上飄揚著一麵紅色的旗幟,旗幟上是一支超大的黑蜘蛛。


    這是鮑慶祥的閨女鮑勝男nikita新創立的“黑蜘蛛”特別行動隊營地。


    按照鮑慶祥的授意,nikita從父親的手下挑選了十餘名全能選手,還招募了她在境外訓練的隊友,有美國人tony、巴基斯坦“小王子”、阿富汗人“鬣狗”、韓國人宋宗基和越南人阮成龍。


    這五個外國人的加入,讓nikita的營地充滿了暴力、血腥。


    十多名父親的手下在金三角本就是殺人越貨的角色,而這五名老外更是國際刑警通緝了多年的境外賞金獵人。


    tony最拿手的是形勢情報分析和決策,是境外黑社會團夥的重要人物,在境外訓練時一直很喜歡nikita。這次nikita招募人員,他第一個前來追隨。


    小王子是個性格孤僻的孤兒,擅用槍,是個神槍手。


    “鬣狗”因其有一雙靈敏的鼻子而得名,擅長跟蹤。


    宋宗基是這幾個人當中稍微帥一點的了,那年頭還沒有流行整容,所以宗基童鞋絕對原裝,別看他表麵英俊,其實是傳說中的午夜殺手,在境外專挑單身女子作案,身上命案累累,擅長偽裝。


    越南人阮成龍,外號“小越南”,野外生存能力極強,徒手一人打死過黑熊,在越南叢林中一次次逃脫過警方的追捕。


    此時的營地裏,“小越南”正在給“黑蜘蛛”成員講解如何在叢林中生存和作戰。


    在他右手邊的桌子上放著一個鳥籠,籠子裏一條鮮活的眼鏡蛇正在昂著頭吐著信子。


    小越南打開籠子,徒手伸進籠子裏,眼鏡蛇還沒有來得及發起攻擊就被他抓住七寸拎出了籠子:


    “這是條劇毒的眼鏡蛇,我教諸位如何生吃蛇肉來保存體力。”“小越南”用非常蹩腳的中文介紹。


    他從腰間抽出匕首,一刀砍掉眼鏡蛇的蛇頭。


    蛇頭掉在地上還在四處跳躍動彈,舌頭上的毒液噴出一兩米遠。


    接著,他麻利地用刀尖將手裏的蛇肚挑開,蛇血流了一地。


    隨後,他收起匕首,用拇指伸進蛇的肚腹並向下一拉,整個蛇的內髒被他全部掏空。


    掏完內髒,他抓住蛇尾用力一撇,並向上一拉,蛇尾連著蛇皮被他瞬間剝了下來,手裏就剩下完整的一條蛇肉。


    “小越南”舉起他的成果向大家炫耀了一番,再次取出匕首將蛇肉切成小段,並把其中一段向站在塔樓上的nikita扔去:


    “captain,嚐嚐。”


    鮑勝男nikita伸手接住了蛇肉放在嘴裏咀嚼起來。


    樓下的成員也打著呼哨各自上前拿了一段蛇肉放著嘴裏,隨後紛紛向小越南伸出了大拇指。


    十分鍾後,蛇肉吃完了。nikita向成員們喊道:


    “tony、小王子、鬣狗、宗基、小越南,你們五個上來。”


    五個老外跳上了塔樓跟著鮑勝男來到了一個房間。


    這是“黑蜘蛛”的作戰決策室,房間中央一張超大的桌子上鋪著一麵“黑蜘蛛”旗幟。


    鮑勝男示意大家坐下來,隨後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疊照片丟在桌子上。


    每張照片上都有兩個人,一男一女,看他們的樣子像是在說什麽開心的事情:


    “今天是‘黑蜘蛛’正式成立的日子,為了能在這裏建功立業,各位已經進行了三個月的軍事訓練。


    現在,我就要下達咱們‘黑蜘蛛’成立以來的第一個任務。到各位建功的時候了,任務完成,金錢和美女有的是。


    請各位仔細看清並牢記照片上的兩個人。”


    “nikita,你的意思是?”美國人tony把所有的照片看了一遍,最先提問。


    鮑勝男伸出手製止住了tony的提問,示意他等一等:


    “finished,everyone?”她問道。


    “yeah。”


    “ok,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照片上的兩個人。”


    鮑勝男拿起其中的一張照片:


    “這個女的叫丁楚琀,金三角二號頭目丁懷仁的女兒。


    說起來我還要叫她妹妹呢。本來在美國讀書,兩個月前放假回來,最近應該快要動身去美國了。


    男的叫陸剛,丁懷仁特區偵察隊副大隊長。


    半年前,我們家的加工廠被人摧毀了一個,讓我們家族損失慘重。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是這個陸剛幹的,但除了他也不會有其他人了。”


    鮑勝男在說道陸剛名字的時候,表情異常嚴肅和憤怒。


    “我爹派了無數批人要幹掉他。都沒有如願。這次就看你們的了。”


    “captain……”小王子叫完隊長,用手在自己的脖子處作了一個抹的動作。


    “no no no.”鮑勝男伸出雙手搖了搖:“不要你殺了他們。”


    “麽麽噠,captain,the girl is mine!”色情狂宋宗基用舌頭舔了舔丁楚琀的照片,一臉的猥瑣。


    “小白臉,別那麽猥瑣。各位聽好,你們的目標是:女的,綁架;男的,活捉,understand?”鮑勝男命令到。


    “yes,captain!”


    ……


    丁懷仁的別墅裏,丁楚琀正在盯著客廳牆壁上的一張照片看得出神。


    照片上,丁楚琀才兩三歲的樣子,她穿著一套白色的連衣裙,紮著個馬尾正坐在年輕的丁懷仁懷裏。


    在丁懷仁的左右兩邊,分別坐著和丁懷仁年齡相仿的中年男人。


    年長的一身唐裝,頭戴一頂黑色窄沿小禮帽,雙手杵著一個拐杖,表情慈祥。


    年少的卻是一身軍裝,腰裏別著一支德國產的勃朗寧,嘴上還叼著一隻雪茄。


    多少年了,這個照片一直掛在丁家的客廳裏。


    記得在丁楚琀十多歲的時候曾經問過丁懷仁,照片上的兩人是誰。


    丁懷仁告訴她杵拐杖的是他的結拜大哥,嘴裏叼雪茄的是結拜三弟。但就是沒有告訴丁楚琀此二人的名字。


    今天丁楚琀再次注意到這張照片時,才發現照片上的兩個人和送給陸剛那本雜誌上的兩個人極其相似。這不,越看越像


    。雜誌上介紹的其中一位叫鮑慶祥的人很像這個叼雪茄的人;而另外一個一定是照片上的這位拐杖先生。


    丁楚琀邊看邊念出了這兩個人的名字:


    “鮑慶祥,那結拜大哥?”


    “看什麽呢,閨女?”


    丁懷仁突然從外麵推門進來,把丁楚琀嚇了一大跳。


    “爹爹回來了?”丁楚琀跑過去挽起父親的手臂。


    “今天有些事處理了一下,回來晚了。剛才你在念叨什麽呢?我好像聽到你在和誰說話?”


    “沒有啊,我就是看了看這幅畫。爹,你看你當時多年輕啊。”


    “哈哈,是啊,這是你滿兩歲生日的照片。那時你才剛學會走路,走到哪都纏著爹要抱,一晃眼,你都變成大姑娘了。”


    “爹爹也老了。”


    “是啊,你明年畢業了,回來幫爹爹怎麽樣?”


    “啊,我還沒有想過呢。對了,爹,你好像從來沒有告訴過我照片上另外兩個人的名字呢。”


    “哦,這個杵拐杖的是——”剛說道“是”字,丁懷仁突然停了下來,後麵的話差點就脫口而出。隨後,丁懷仁換了口氣接著說:


    “是爹的結拜大哥,爹叫他‘大爺’,現在江湖上應該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了。叼雪茄的這個是爹的結拜二哥,鮑——”


    “鮑慶祥吧。”丁楚琀看著丁懷仁又要吞掉後麵的字,她便順口接了下來。


    剛剛還心情大好的丁懷仁,怔了一下,掙脫了女兒的手,坐到了客廳中央的犀牛皮豪華古典沙發上,從茶幾上的雪茄盒裏拿出一隻古巴雪茄,再拿出雪茄剪剪去雪茄的兩頭,然後掏出打火機,點燃了雪茄。


    丁楚琀等父親抽了一口,才走過來坐在他的旁邊,拉起他的手:


    “爹!”


    丁懷仁沒有答應女兒,而是又吐了一口煙圈才接著說下去:


    “當年我們三人逃難到這個地方,沒日沒夜地幫英國人幹活。


    可不管我們怎麽賣力,每天我們都會被工頭用皮鞭抽打。


    終於有一天,受夠了英國人的壓迫,我們三個人便結盟起來,殺了英國總督,焚燒了英國人的工廠。後來,我們三人結拜成兄弟,相互扶持在這裏創業安家。”


    丁懷仁說到這裏用舌頭舔了舔嘴唇。丁楚琀趕緊起身為父親倒了一杯茶。


    “幾十年來,我們三人的生意越做越大,本來可以相安無事,但這幾年出現了一些小狀況,我們三人也越走越遠了。”


    “爹,可以告訴我,你們是什麽生意嗎?”


    “哦,等你畢業了,我就告訴你,好不好。”


    “是毒.品吧?”


    “你都知道了?”


    “恩,uu看書 ww.uuns其實,我一直被蒙在鼓裏。”


    看著女兒沮喪的表情,丁懷仁坐過去摟住了女兒的肩膀:


    “咱們丁家就是這樣發家的嘛。”


    “那我不要你的錢了。”


    “傻丫頭,不要爹的錢,你怎麽能長大呢?怎麽能去國外讀書呢?下午我已經讓你保銳哥哥給你的賬戶上打了幾十萬,過兩天你就要走了,還想吃點啥,給管家說。”


    丁懷仁像哄小孩一樣哄著自己的女兒。


    “我再也不要你的錢的。你們害死了全世界那麽多的人,好多人因你們家破人亡,我要再用你們的錢,我也就和你們一樣是劊子手,是殺人犯。”


    丁楚琀越說越生氣,最後甩開父親的手哭著站了起來。


    “放肆!”丁懷仁再怎麽寵自己的女兒也忍不住第一次向女兒發火,伸出手假裝要抽女兒的嘴巴子,可剛伸出手就停在半空。


    “你,你還要打我?嗚嗚。”丁楚琀看到父親的舉動,哭得更大聲了。


    “我……”丁懷仁剛伸出手就後悔了。


    “你們都是劊子手!”


    丁楚琀說完捂著嘴巴向門外跑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裏。


    在丁楚琀的身後,丁懷仁追到了大門口,他用盡最大力氣呼喊著自己的女兒:


    “琀兒,回來!回來!回……”


    第三個“來”字還沒有喊出來,丁懷仁突然感到一陣眩暈,身體依靠著門框慢慢地倒了下來,耳朵裏影影約約聽見管家的聲音:


    “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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