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車勞頓,行走在江湖,路上的時候人最累,無論心裏耽擱著怎樣糾結的事情,倦意來了,怎麽擋都擋不住。⊥頂點說,..可是要人一安分下來,有了安心的居所,倦意便失去了麻醉人的神通,隻能聽從內心煩憂之事的發落。


    司徒靈蘊抱著神兵鐵盒,獨自一人站在山腰的亭台前,雖有皎潔月光的陪伴,亦有美不勝收的湖光山色,隻憑借星月之光便能看穿的良辰好景卻形同虛設,她的目光一直朝向遙遠的西北,那裏有她拳拳牽絆的家人,有她無論如何也要把東西交付給的哥哥。


    “沒想到除了我以外,還有個夜貓子。”景陌順著石砌的台階一路走上亭台,在司徒靈蘊的身旁隨便找了一塊幹淨地坐了下來。


    “景陌妹妹。”


    “我好像不比你多少吧……各方麵來……”景陌邊,邊打量著她的“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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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靈蘊頷首笑道:“是呀,你我本當是同齡人,我不該擅自稱呼你為妹妹,這樣豈非占了你的便宜?”


    景陌擺了擺手表示自己無所謂,“你呢?你睡不著是因為什麽?”


    “嗬嗬,你還沒你為何也睡不著呢,就直接問起我來了?”司徒靈蘊可不傻,但她也沒有任何耍心機的意思,若是景陌不便分,她也不會追問。


    “我啊,簡單來就是習慣了,複雜,我是屬於創造型人才,喜歡在夜裏思考問題,我覺得吧,很多事情在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能夠想得明白,不是有那種法麽——缺失的五感,每少一個,另外幾個就會加強;夜裏相當於少了視覺和聽覺,相對的,靈覺便靈光很多咯。”


    “嗬嗬,恕女子才疏學淺,在下真的沒有聽過這樣一種法。但是聽你這麽一,倒覺得有幾分道理,或許真是這樣也不一定。”司徒靈蘊著,也找了一個美人靠,靜靜坐下。


    “你難道沒有這樣的感覺嗎?你屬於早起派的?領導型人才?”


    司徒靈蘊眨了眨眼,思忖片刻後回答道:“應該不算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才華,我……其實一直都是受人幫助……這次我離家出走也是,牽累了莫離……”


    景陌見她有些傷心,連忙寬慰道:“那……那個……沒有啦,你那麽有幹勁,呃……不,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的心意如此堅決,報國之心一片赤誠……”


    “噗嗤——哈哈哈。”


    “呃……”


    司徒靈蘊笑得花枝亂顫。


    景陌撓了撓頭,“我……錯了?”


    “沒有,沒有。”司徒靈蘊開著玩笑似的,“隻是景陌你的話我聽起來都覺得很別扭,感覺特好玩兒,就像……你不是這個塵世間的人一樣,嗬嗬。”


    者無心聽者有意,景陌冷汗涔涔。


    “那……那個,我有困了,我先回房了啊。”景陌打起了退堂鼓。


    “嗯,路上心。”司徒靈蘊目送她下了台階,隨後又坐回亭台,靜觀水月。


    回到房間,景陌一直輾轉反側睡不著,她回想今天發生的事情,發現自己太過樂觀了,如今自己空有景陌的強大身體卻發揮不出任何實力,沒有趁手的兵器,她連自保都做不了。雖有夜焱庇護,但景陌畢竟是零的經曆在先,凡不是自己真正擁有、保持在手的,都不是自己的。叢林生存法則又回歸腦海,影響著她的言行。


    【看來,還是得謹言慎行,畢竟言多必失,但看得多了,便能增長見聞。】


    時間進入後半夜,最終是這樣一個理念伴著她沉沉睡去,這一覺就睡到了大天亮,讓她成為最後一個起床的人。喊醒她的正是司徒靈蘊。


    “嘻嘻,景陌妹子,創造型人才,都是晚睡晚起的嗎?”司徒靈蘊歪著頭笑問。


    景陌蓬鬆著頭發,斜斜靠在牆邊,完全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也不作回答,隻是突然發問:“今天我們的任務是什麽?”


    “任務?”司徒靈蘊眨了眨眼,有些不解,“你……沒睡糊塗吧?”


    “哦……是去天蠍教啊……”景陌那之前顯得渙散的瞳孔總算重新對焦,她拍了拍臉蛋打起精神道:“我沒事了,出發吧。”


    “唉!你可是姑娘家,不洗漱哪行?哎,別走啊,夜大俠給了我們很充裕的時間……”


    結果景陌很隨意地把衣服套上,徑直走到夜焱麵前,伸出白皙的手討要道:“夜焱,我的劍。”


    “劍?什麽劍。”夜焱反而好奇了起來。


    景陌沉思片刻,直視著他的雙眼,“一把可以防身,又用的趁手不容易壞也不容易被人惦記著的劍。”


    “哦?你的要求可真高。”夜焱饒有趣味地道。


    “你有嗎?”景陌當然知道他有,符合這個條件的隻有那一把劍。


    夜焱了頭,“但現在不能給你。”


    “憑什麽?”


    “那你又憑什麽?”


    “憑你要讓我學會武功,但我卻連一個不會武功的啞巴都躲不過。”


    “你拿了劍,就能躲過去了?”


    “躲不過我也能剁掉他的手。”


    “改變不了他接近你的事實,你還是敗了。”


    “結果上是我贏了。”


    “如果隻看結果……嗬嗬,確實是配得上那把劍。”夜焱哂笑。


    “能給我了?”景陌勾起嘴角。


    圍觀的不明真相的群眾司徒靈蘊、景軒、杞人都一副急切又擔心的樣子,在一邊不知所措地幹站著。


    “你……你們這真的不是在吵架?”


    “我感覺姐姐都快和師傅打起來了……”


    沒管司徒靈蘊和景軒二人,景陌又伸出手來。


    夜焱拂袖轉身,了一句:“跟上來吧,劍放在校場獨墅裏。”


    早晨的這一番突如其來的對峙讓這一天的節奏加快了不少。還沒到晌午,景陌一行便已來到天蠍教的校武場。


    “這裏群山環繞,唯留中間這一處山平台,過去本就十分不易,更別提在這校武場邊獨居了……究竟這棟別墅是誰建的?又住了幾年?”司徒靈蘊撥開蛛絲,搶在眾人先,進了別墅內,拿出掃帚來清理。


    夜焱側身讓過打掃的司徒靈蘊,回答道:“是教主所建,曾一度荒廢,直到留給我的師姐,給她用作獨自修行的居所,住在這兒,約莫**年了吧。”


    景陌一句話都不,來到這兒後就一間房子一間房子地找,終於,她來到了一處最幽靜、未經靈蘊打掃便已然纖塵不染的房間外。推了推門,發現門被反鎖著,於是景陌作勢欲將此門踹開,卻沒想到被夜焱喝止。


    “大膽!退出來!”


    這一聲吼幾乎將夜焱這些天給景軒和司徒靈蘊心底築建起的儒雅形象完全崩壞。就連一直處世得當、心態平和的靈蘊也不禁被嚇得笤帚落地。


    景陌本就隻是裝作要踹門,結果這一聲吼似是用上了奇詭的功夫,竟讓她分毫動彈不得,待這股莫名其妙的力道撤除後,景陌姿勢不穩,一屁股癱坐在地。


    夜焱深出一口氣,待心氣平靜後,緩緩地道:“劍不在那兒,那裏是清淨之地,你們切莫打擾。”


    “是。”、“是……”


    景陌則沉默了,她終於意識到這扇被反鎖的門背後究竟有怎樣的洞天,並非洞天,而隻是一個什麽都不會被擺放進去的、單純的臥房。


    一如她曾經夢裏所見的那樣。


    現在,她也終於意識到為何自己如此暴躁和反常……


    【原來如此……我……竟然……】


    “夜焱……這裏……是她的閨房吧?”


    霎時,夜焱與景陌凜然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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