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頭目光閃動隱隱帶著些許瘋狂:"一個人上路總有些孤單,要有伴才成。"


    聽說了全部過程,那胡培新確實該死。中年人貪圖錢財做偽證,為了金錢自己的道德開始讓步卻是不該,我對林老頭表示同情,這也是個苦命人。


    "前輩,您殺了胡培新和那個農民工,我不會再管。但是家人是無辜的,我希望前輩能夠把幽冥鬼爪的咒術破除,以免多造殺孽。"我連忙說。


    林老頭扭頭看了我一眼,嘴角掛著冷笑:"想得美,我的意思是,要這兩家人全部下去給我老婆陪葬。我還是心太善。才會讓那些人死的那麽痛快,我應該讓胡培新和那個農民,看著自己的親人一個個死去,在痛苦絕望中呻吟一段時間,讓這人的心靈多幾分痛苦。這樣才好讓他死去。"


    林老頭如今恨意滔天,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理智與善良,我眉頭一皺:"前輩,你這麽做可就不對了,有道是冤有頭債有主,既然罪魁禍首都已經死了,這件事情也應該結束。無休止的屠殺下去,隻會增加你的罪惡。"林老頭已經被極端的深惡痛絕逼入絕境,完全淪為了仇恨的工具,在這種情況下我不確定林老頭會不會聽從我的勸告。


    林老頭眯著的眼睛閃現寒光,嘴角掛著一絲冷笑橫了我一眼:"我的意思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如果有誰敢阻止我的話,我就讓誰先去死!"


    這話一說出口,屋子裏麵的溫度快速的降低了不少,尤其是我的背後,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陰氣,刺激的我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甄甫玉已經進入了戒備狀態,我扭頭一看,背後站了一具骷髏,一具散發著濃鬱陰氣的骷髏,兩個已經空洞的眼眶閃現出妖異的光芒。全身繪畫著詭異的符文。"咯咯吱吱"一陣刺耳的磨牙聲響起。


    "你竟然煉骷髏!"我扭頭不可置信的看了林老頭一眼。


    林老頭目光盯著那具閃現紅光的骷髏,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此等絕技天下除了我之外,會的人不會超過五個。養屍人煉製屍體,還需要附著凶魂,怎麽比得上這埋骨多年的骷髏有得天獨厚的條件。這具屠靈骷髏是我連夜趕製出來,你小子慢慢陪它玩。"


    說著林老頭閑庭信步,向著外麵走,嘴角還掛著冷笑:"我要解開幽冥鬼爪的封印。你如果命大的話,或許還能看到那些人的屍身。"


    這還了得,我上前打算抓住林老頭,那骷髏攜帶著漫天的陰煞之氣瞬間就到了我的身前。眼眶中的紅光閃現不定,黑黝黝的手骨,夾雜著一股漫天的煞氣眨眼就到了我的跟前。我急忙閃身躲避:"甫玉幫我攔住這骷髏。"


    甄甫玉沒有等到我說完,在那個骷髏對我下手的時候,甄甫玉就已經動手了,精純無比的陰氣與骷髏身上攜帶的陰煞之氣發生了劇烈的碰撞。甄甫玉紋絲不動,那骷髏卻踉踉蹌蹌退後了幾步,看到這情況我心中大定,讓甄甫玉在這裏對付骷髏,我則是去追趕林老頭。


    出門的時間前後相差不到五六秒鍾,等我出門的時候。林老頭竟然不見了。問了問周圍的人,都說沒有看到。既然林老頭要解除幽冥鬼爪的封印,可能會去那個鄉村。我摸出手機給秦教授打電話,電話裏麵傳來清脆的女聲:"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我忘了那個山村沒有信號。


    我跺了跺腳,急忙向著車站跑去。甄甫玉的實力能夠壓製住那骷髏,所以我並不擔心。車站中人頭湧動,南來北往的人很多,熙熙攘攘的。在這些人中尋找林老頭簡直比登天還難,反正林老頭的最終目標是幽冥鬼爪,隻要是我到山村中守株待兔,等著林老頭豈不是更好。


    說的好聽點是守株待兔,其實這就相當於是防禦戰,呆在一個地方等著人家來打,真是覺得十分窩囊。把危險消滅在萌芽之中,這才是王道。


    回去的時候,秦教授正坐在院子裏麵曬太陽,看到我回來後,眼睛一亮忙問我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我把胡培新和這個男子的事情說了一遍,秦教授聽的嘴角都顫動了一下,口中直說著敗類,社會渣滓。


    發泄了心中的怨氣後。秦教授在院落裏麵來回踱步:"那個人死了活該,但是這些家人是無辜的。我們要想辦法解決一下。"


    我心說難道這幽冥鬼爪還有破解的辦法不成?


    秦教授苦笑著說,能破解幽冥鬼爪的辦法就隻有一個,抓住施術之人要麽殺了,要麽逼迫那人解除這幽冥鬼爪的咒力。


    林老頭恨意滔天,要他解除這幽冥鬼爪的咒力談何容易,還不如給這家夥一刀來的痛快。


    甄甫玉在我回來的途中就已經和我取得了聯係,把煉製骷髏的事情一說,一直保持著淡然臉色的林老頭當下就坐了起來。


    秦教授對煉製骷髏的人很是忌憚:"煉製骷髏可是比煉製凶屍麻煩多了。但是時間短,而且威力巨大。我們抓緊時間準備一下,迎接我們的或許是場惡戰。"


    我環顧了一下周圍,說不定現在林老頭就在旁邊觀看著,在等待著合適的機會發動進攻。敵人在暗處,我們在明處。這樣子太被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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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蘭玉京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目光轉動隻說了一句話:"我們就在這裏等兩天,如果那家夥不來的話,我們就走。"


    蘭玉京的話在我的意料之中。這家夥的善心是有限度的,絕對不會因為別人的原因損害自己的利益,能夠在這裏停留兩天,已經很了不起了。


    問秦教授有沒有找到林老頭的辦法,秦教授搖了搖頭:"絕對沒有這個可能,雖說泡製手骨的血液是林老頭的,但是現在血液已經和那手骨融為一體,用羅盤根本無法定位。而且每開啟一次,就會增大一分幽冥鬼爪的煞氣。我符咒的力量就會減弱,原本能夠壓製這幽冥鬼爪七天,或許會縮短成五天,甚至更短。"


    蘭玉京也聽我說了事情的全部經過,照著蘭玉京的行事作風,這些人的死活不會再管,人做錯了事情就要付出代價,本人償還不起,就要家人償還。


    我當時說了一句,這牽扯到的人命實在是太多了,死一個人就要人家全家陪葬,這怎麽可以。


    蘭玉京當時就笑了:"你們家人的命是命,人家的命就不是命麽。這家夥是沒有招惹到我,不然這裏早就血流成河了。"


    我苦笑了一聲不再說話,和蘭玉京這種殺人魔頭也沒有什麽好說的。現在還是商討怎麽找到林老頭才是關鍵。


    秦教授沒有辦法,我一個出馬仙自然也不會有什麽辦法,隻是希望接下來的兩天林老頭會出現。


    這家人家把我們待若上賓,有什麽好吃的先給我們送過來,而且還是換著花樣送。讓我都有些不好意思。覺得受之有愧。


    日暮西山,如血的殘陽輝映的地上的雜草好像都變了顏色。我和秦教授在院落裏麵來回踱步,看到那輛捷豹轎車,真恨不得用錘子砸壞。都是人的貪心惹出來的禍事,這種事情我遇到的太多了,偷拿玉戒指的警察,妄動棺木的山民,再加上這個做偽證的男子,可謂血淚斑斑,但是可惜的是人們還在樂此不疲的奔波著。


    司機這一天倒是經常來串門,和我們確定著行動路線。天色已經漸漸黑了下來,司機再次來到這裏,而且神色有些慌張。看了看我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老周,有什麽話就說。"我喜歡痛快的人,不喜歡這種扭扭捏捏的。


    老周聽到我說這話,才支支吾吾的把事情說了出來,那一大堆話,隻有一句話有價值。"那個,我有件事情想請您去幫忙看看。"


    秦教授挑眼問是什麽事情,老周說鄰村的嶽父那裏發生了一件怪事,想請我們去看看。想來是老周把我們的事情泄露了出去。


    怪事?聽到這個我眼睛一亮,這怪事是不是和林老頭有關係。秦教授說在這裏也沒有什麽事情,不如過去看看,萬一是林老頭搞出來的呢。


    老周很急切的要我們過去,我們倒是無所謂跟隨著老周走了過去。原來是老周的小舅子出了事情怪不得這家夥看起來這麽熱切。剛才甚至說給我們價錢減半,我還以為這家夥有善心呢。


    事情的經過倒是很簡單,老周的小舅子小王,昨天跟幾個朋友,去旁邊的一座山上砍些樹木,今天下午才回來,而且還隻有小王一個人回來,神智都有些不清楚了。


    懷疑是被奇怪的東西嚇到了,所以讓我們過去看看,給招招魂。


    看著眼前這個滿口說著實話,話語有些不清楚,傻嗬嗬笑著,嘴角還有口水滑落的青年男子,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這家夥瞳孔渙散,真是神誌不清了,口中一直支支吾吾的說著話。


    我貼在這家夥的耳邊仔細聽了聽,這家夥一直嘟囔的隻有一句話:"鬼!無頭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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