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件上麵看不出什麽問題,都是很正規的程序。但是直覺告訴我這車子有問題,買彩票中獎這種可能性並不是沒有,但是幾率太低了一點。尤其是在我聽到婦女說自己的老公買點小吃都猶豫再三。像這家夥這麽有理性的人,又會過日子的人,十有八九不會去買彩票這種東西。


    記下了這車子的銷售地點,我把證件重新交給婦女,秦教授在屋子裏麵尋找了一陣,卻是沒有發現什麽情況。


    秦教授繼續在這裏守著,我把想去市裏的想法一說,蘭玉京思索了一下竟然就同意了,讓我頗為奇怪。


    好奇心驅使下我問了一句,為什麽這麽放心我一個人過去。蘭玉京嘴角一笑說:"你的兄弟在我手中,我想你也不想以後每天都會收到你兄弟身上的零件吧。"


    "算你狠。"我還以為這丫頭轉性了呢,沒有想到還是一如既往的冷血。


    接近市區,我的手機才有信號。王局竟然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我撓了撓腦袋想了一下還是沒有回撥,傻子也知道王局想問什麽事情,火車上麵的那件事情都已經引起了轟動,王局自然能夠收到消息。


    要是問我的話我該怎麽回答?說實話怕張堅強遇到危險,不說實話的話,像王局在基層警察摸爬滾打過來的局長,有一道很好的刑偵手段,察言觀色,有時候僅從說話人的語氣就能聽出,咱可不想碰這個眉頭,一切等到幫蘭玉京解決這件事情,張堅強等人得救之後,我再讓王局介入這件事情。


    蘭玉京搶點很準,世上能夠威脅我的東西隻有兩個,一個是甄甫玉,另一個就是張堅強這個從小長大的兄弟。


    木市是新省東部的門戶城市,承接不少往來的行人。聽說前幾年和村莊差不多。最近幾年才發展起來,幾十層高的大樓拔地而起,隱隱有大都市的味道,讓我唯一覺得怪異的就是,城市中行走的姑娘有些蒙著臉,,隻露出一雙烏黑透亮的眼睛。聽說姑娘的真麵目隻有結婚的時候,新郎才能夠看到,單憑一雙眼睛判定相貌絕對是高難度的事情。


    "哦,你說的那個人我知道。"銷售部的一個小姑娘聽到我的描述後,撓了撓頭發,眼睛猛然一亮。


    小姑娘繪聲繪色的描述著那天發生的事情,猶記得那是半個月前的下午,陽光透過門口的旋轉玻璃門折射出五光十色的光芒。


    兩個人男人打破這寧靜的下午,張口就要捷豹。是一個富家子弟領著那個中年人來的。富家子弟讓那中年人自己隨便選,中年人則是扭扭捏捏的好像不好意思,最後還是那個富家子弟敲定買了一輛,由那個中年人開走了。


    這姑娘說的很是詳細,甚至都說出了兩個人的相貌:"那個富家子弟我們老總好像認識,叫什麽胡培新的,好像是什麽集團的公子。"


    我點了點頭,從這姑娘的口中,我已經知道不少東西了。姑娘對這件事情印象深刻,現在回想起來依然曆曆在目。都省去了我上去看監控的手續。


    姑娘說之所以記得那麽清楚是因為兩個人的衣著根本就不般配,中年人看樣子活脫脫就像是個農民。姑娘並沒有因為中年人的服裝而忽視,對兩個人一視同仁。我心說這姑娘的素質不錯。沒有想到姑娘卻是說,看《大染坊》的時候,陳壽亭到林祥榮布店裏麵扮豬吃虎的橋段,現在還是不少,這些富人就是喜歡這樣子裝逼。如果真的說錯話,那自己的前途就完了。


    而且那叫胡培新的富家子弟買的這輛車,正是由我眼前的這個姑娘接手的。還賺取了上萬的提成。自然是印象深刻。這麽痛快付錢買車的人姑娘還是第一次看到。


    幻想著自己以後的老公也是這麽一個一擲千金的有錢人。我心說躺在床上的那個男人不是你的老公,那男人手裏的錢,才是你的老公。


    再次問了問姑娘胡培新的集團在什麽地方。


    姑娘聽到這話再次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你想去找胡培新?下輩子吧。因為胡培新在三天前就已經死了。"


    "死了!"我呆了一下,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人死的也太不是時候了。我剛想找這人看看,沒有想道這人竟然就已經死了。"怎麽死的?"


    姑娘聽到這話抽動了一下鼻子:"這件事情你應該去問法醫。"


    我心說這種事情如果能問法醫的話,我就不用問你了。我哪裏認識這裏的法醫是誰。縱然我和王局關係可以,王局的能力不可能伸到千裏之外的這裏。


    不管這家夥有沒有死,我都覺得應該去這家夥的公司看一看。就算是知道胡培新的死亡原因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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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胡培新公司的門口,還沒有進去。就聽到有人指指點點的說著最近發生的怪事,說什麽車禍啦,報應啦的事情。


    我覺得有些奇怪問了問發生了什麽奇怪的事情。問的就是老太太,這些老人家就是喜歡說這種事情,聽到有人問,立刻扭過頭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眼。說出了事情的經過,事情還要從半個月前說起。


    簡單的來說就是胡培新開車撞死了一個環衛老太太,事後經過調查說是老太太翻護欄被撞身亡,而且這件事情還有證人,所以沒有過多長時間,這件案子就結案了,賠償了死者不過五萬塊錢。


    說道這地方老太太的情緒有些激動,那個老太太自己認識,和自己一個小區是一個挺和善的人,連過個馬路都都東瞅瞅西看看的,怎麽會翻護欄。老太太說到這裏的時候還伸了伸胳膊動了動。


    "小夥子,你看大娘能翻護欄麽?"


    我搖了搖頭說不可以。心說這年紀的人爬個高點的床都費勁,更別說是翻護欄了。


    老太太撇了撇嘴,頗為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好在老天有眼,那小子在三天前撞到護欄上死了,而且死亡的地點,距離上次撞死的人地方不足二十米。都說是老太太的鬼魂回來報仇了。"


    我心說如果是報仇的話應該是在頭七,斷斷不會隔這麽久。鐵定是人為的,關鍵是這個人是誰。


    老太太搖頭歎息一聲:"這世道,隻是苦了林老頭了。我去家裏看的時候,林老頭都割腕自殺了,殷紅的血液滴落在一個大盆子裏麵,都已經有不少了。我急忙過去扼住傷口,說不要做傻事。誰知道林老頭來了一句,說他不是在做傻事。好好的一個家就這麽完了。"


    血液?聽到這個詞我眼睛一亮,忙問:"大娘那林大爺在什麽地方?"


    老太太恰巧要回去,跟著她指給我看看。我們剛剛扭頭還沒有來得及邁動腳步,身後的大廈中就發生了騷亂,不少人的神色慌張的跑出來,口中還叫嚷著殺人了。


    聽說是集團的老板好像是自殺了,胡培新的父親也死了?我目光閃動,並沒有上去看看。老太太說凡事都有因果,昨天電視上麵滾動播出了一則列車殺人事件,一個人連同同夥殺了十幾個人後跳車逃逸,這件案子到現在還沒有偵破。不過老太太相信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我心說已經有個疑犯就站在麵前,隻是老太太沒有發現而已。


    這個小區頗為清淨,有不少的老人在這裏遛彎。一副其樂融融的景象,林老頭住在一樓,被前後的樓層那麽一擋,更顯得昏暗無比。


    大娘指引我之後,就離開了這裏。我瞅了瞅虛掩的門,深深呼出一口氣,敲了敲門。裏麵傳來沉悶的聲音:"進來。"這沉悶的環境再加上這沉悶的聲音,讓我頓時就感覺有些不舒服。


    推門進去一股濃鬱的煙氣夾雜著潮濕氣迎麵撲來,我差點沒有被熏死。


    就看到一個頭發花白手上還纏著紗布精神抖擻的老者坐在沙發上麵,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眼,非但沒有劍拔弩張的氣氛,老者竟然含笑打量了我一眼:"你到底是來了,來的挺快。"幽冥鬼爪是老者鮮血凝練而成,發生了一些事情自然逃不過老者的感應。


    我心說這個人還真是敢作敢為,倒是也沒有跟老者客氣,大刺刺的就這麽坐在了老者的麵前說:"既然前輩都已經知道了我的來意,我就不說多餘的廢話了,希望老前輩能夠把幽冥鬼爪的咒法破除。"


    老者聽到這個嗬嗬一笑:"先別急,聽我給你說件事情。我自六歲開始學習道術,養屍養鬼的害人東西我都會,但是卻一次都沒有用過。早些年,年輕氣盛,遇到鬼怪邪魔就想要那些家夥死無葬身之地,就好像你小子一樣,為了一些完全不相幹的人,隻身犯險。但是時間一長我發現了一個問題我能屠盡世間的魑魅魍魎,卻是渡不過這人世悲涼。前些年找了個老伴,想要過兩年平靜的日子,但是就算我想要這樣,竟然也不行,胡培新那個王八羔子就是個殺人凶手,那天正從別處跟幾個狐朋狗友賽車回來,車速太快反應不及,撞死我的老伴,可恨的是這家夥非但沒有承認自己的罪行,竟然還找來一個旁邊的農民工做偽證。事情的責任全部推在了我老伴的身上。"


    林老頭目光跳動:"身為一個男人,老婆都被人家給殺了。我們能無動於衷麽?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麽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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