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姐真是好手段!”姬華琬掀開簾子進來,盈盈笑道,“將小姑子哄的好好的,便是婆母,瞧著你這般盡心,也會更加喜歡吧!”挨著清河公主坐下,親熱道,“皇姐,今兒是你大辦府宴的日子,皇妹一大早就過來,給你捧捧場,你高不高興?”


    “皇妹這是什麽話,”姬玄池微微皺起眉頭,“思思乖巧可愛,我也是著實喜歡她,盼著她能夠過的好,如何便如你說的這般了!”她與姬華琬在宮中一塊長大,雖從前與這個皇妹交好,有依附討好用意,但一直這些年相處,心中實也對這個妹妹有幾分真感情,沉心道,“阿燕,有些話我一直想和你說!”握著姬華琬的手,“上次聚的時候太短,沒有開口,今兒趁著有空,咱們姐妹好生說說話吧!”


    “哦?”姬華琬明媚睜目,嘻嘻一笑,“六皇姐想和我說什麽呀?”


    “你自幼受父皇嬌寵,天不怕地不怕,我是知道的閨謀最新章節。可如今已經不比從前了,也該學著收收性子!”姬玄池侃侃道,一派語重心長,“我是真心覺得謝弼此人不適合你,倒是張逸此人,雖然人品瞧著平庸些,你若肯放下心來,和他好好過,也不失為一段美滿姻緣!”


    “六皇姐,”姬華琬尖銳打斷姬玄池話語,挑高眉毛冷笑道,“這話我可不愛聽了,什麽叫著不如從前?”


    “阿燕!”姬玄池又氣又急,跌足道,“你怎麽就不明白呢?父皇如今已經不在了,如今坐著大周天下的是咱們九皇兄,自來兄弟如何比的上父親親近?更何況,皇兄和咱們還非同母所出——”


    姬華琬聽的眉毛鼻子皺在一處,姬玄池的這番勸語可謂推心置腹,出自一片真情,她卻根本聽不到耳朵去,一心隻覺得危言聳聽,心中不喜,若非記著今天在公主府有別的打算,早就甩手去了。瞧著溫章掀簾進來稟報事情,登時眼睛一亮,忙起身道,“溫章過來定是尋皇姐有事了,我先出去避一下,待到宴會開始再回來。”


    姬玄池登時噎住,瞧著姬華琬飛快掀簾奔離開去的背影,歎了口氣,心中充滿了深深的無力感。


    一輪太陽升上天空,射出萬丈光芒。巳正時分,賞荷宴的女客大多都入了公主府,姬玄池坐在主座上款款招待。待到酒過三巡,清河長公主笑道,“各位小娘子都是占著長安風流的嬌客,宴會安排不周,隻這園子裏還有一點風景可以觀賞,大家若有興致,可以隨意觀賞。”轉過頭來喚道,“思思。”


    一名青衣少女從身後立起來,盈盈應道,“嫂子。”


    姬玄池微微一笑,“你是我的妹妹,便也是公主府的半個主子,便領著她們去吧!”


    楊思思粉麵微微泛紅,應道,“哎!思思領命,定不會將你交待的差事辦差了!”轉過頭來,朝著閣中女客笑著道,“各位小娘子請隨我來。思思愚魯,若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各位姐姐多多見諒!”


    眾位少女都知道這一位楊娘子便是楊宰相的嫡幼孫女,因自幼多病,自小在江南調養身子,前些日子才回到長安。今日清河公主辦這場夏宴多半是為了這位楊娘子,自然不會不給麵子,笑著道,“那就勞楊娘子了!”


    “楊娘子,”一位小娘子清聲問道,“這府中有什麽特別風景?”


    楊思思天性有幾分羞澀,見著麵前這麽多小娘子微生慌亂之心,但想著公主嫂子這般扶持自己,便給自己打氣,細聲細氣道,“這公主府風景頗為別致,我雖也是偶爾隨阿兄過來住一陣,倒也知道一些。”一路介紹府中亭台樓閣,穿過一道月洞門,便見眼前一片馥鬱湖水,湖中央清涼之地馥馥鬱鬱的開了一片荷花,開的極是精神,在吹拂的夏風中微微搖擺,猶如瑤台上的美人,。眾人陡然見這般闊大美景湧到麵前,都覺遽然心折。


    這池子乃是引活水而成,“楊思思笑著道,“湖心的紅蓮乃是公主嫂子最心愛之物,今日嫂子辦的夏宴,便是打著觀賞它的名頭。眾位姐姐若是有興致,咱們便尋了船娘將畫舫開出來,去湖心觀賞一番。”瞧著眾人微微心動神情,拊掌笑道,


    “最妙的是,這池子對麵就是外院,設著一座馬球場,今兒阿兄也在府中飲宴,我剛剛來的時候,聽人說那些個郎君們正在場上打著馬球賽。咱們坐了蓮舟蕩到湖中央,正可以看到馬場上諸位郎君爭球的風姿哩!”


    眾位少女聞聲砰然心動,其時大周民風頗為開放,對於妙齡少女來說最有吸引力的就是風華正茂的少年郎君了。聽聞外麵有少年郎君馬球賽便不免有些蠢蠢欲動,隻是到底有些不好意思。似這般泛舟蓮池之上,自然寫意,可以將對麵球場上少年郎君的英姿紛紛收入眼底,對麵少年郎君們聽著聲音看過來,自己等人卻掩映在荷花花葉之中一絲兒也看不到,當真是又風雅,又有趣,紛紛道,“這倒是再好不過了!”


    楊思思吩咐下去,不過片刻,便有幾隻蓮舟從池中蕩了過來。


    阿顧腿足不便,怕連累了旁人興致,麵色微微黯淡,笑著道,“你們玩的快活些,我有些頭暈,怕吹風,就不下池子了全職業武神最新章節!”


    楊思思覷見了,忙笑著道,“那怎麽成?”她與阿顧一般自幼體弱,又同在江南長大,對這位宜春縣主很有一些喜歡之情,笑著道,“公主府中紅蓮甚是美豔,宜春縣主既是來了,便自當看看。府中采蓮舟可以安置坐席,您坐於上頭觀賞荷花,也是挺方便的!”


    阿顧聞言砰然心動,應道,“那就謝謝楊娘子盛情了!”


    眾位少女一一登船,楊思思見阿顧身體不便,便特意將她安置在自己身邊。采蓮女笑著喚道,“各位小娘子可要小心了。”波心一蕩,兩支船槳在水中一分一劃,采蓮舟便緩緩向著池心而去。


    池中紅蓮開的如火一般熱烈,沁人心脾。眾位少女的心卻並非係在這些盛開的紅蓮之上。待到采蓮船漸漸劃近湖心,對麵馬球場上的球賽情景也都湧到麵前。小小的黃色馬球在球場上高速奔跑,少年郎君們策馬在其後追逐,有著矯健賞心悅目的風姿。


    “好!”湖麵上傳來銀鈴般的喝彩聲。


    長安城中的風流永遠都正是當時,不時有一些人因為成家立業的緣故退出去,也總有著數不盡的新晉少年郎君補進來。


    球場上的少年郎君聽見湖中歡呼聲,忍不住望過來,見滿池紅蓮掩映,雖瞧不見觀賞少女的芳蹤,卻知道少女們正泛舟池上觀賞自己的球賽,立時抖擻精神,像開屏的雄孔雀一般盡力表現自己精湛的球,登時便將一場球賽打的愈發精彩起來。


    “這球賽真是精彩!”一名少女淅淅瀝瀝道。


    “是呢,”另一名小娘子回答,“如今謝郎君雖然不在了,但裴郎君也不錯呀!”


    場上,淡黃色的小小馬球落在赤巾隊的張逸麵前,張逸持起球杆打算將球擊打至對方場地。一匹棕色駿馬忽的從斜後方猛的越過,係著玄巾的裴默球杆輕輕一點抄走,馬球在空中劃過一條長長的漂亮弧線,落入赤金門洞之中。舟上少女轟然做彩,身形激動至極,帶的采蓮舟微微動蕩,阿顧登時覺得身下小凳立定不住,一路沿著船體滑下來,“噗通”一聲,跌入池中。


    船上少女們愣了片刻,方慌張叫了出來,“哎呀,宜春縣主落水了!”


    舟上采蓮女“嗖”的一聲躍下水,將阿顧抱了起來,在池中迅疾前遊,很快就將阿顧救了上來。


    待到清河公主聞著變故匆匆趕到池子邊,阿顧已經是送回了岸上,一張被子裹著**的身子,露出一張巴掌大的臉大,一雙唇兒因著寒冷而凍的發白。


    “可憐見兒的,”姬玄池握著阿顧的手,心疼道,“怎麽好好的出了這等事情?”


    “六皇姐,”阿顧揚起臉蛋,勉強笑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才落了水的。讓各位姐妹們好生去玩吧,別因著我的緣故,壞了大家的興致。”


    姬玄池聞言心中暗歎了一聲,似阿顧這般性情好的孩子,確實是不多了。瞟了一眼立在一邊的楊思思,見她麵色雪白,微有瑟瑟之態,知道她因著自己待客的時候出了這等事情,心裏害怕,笑著安撫道,“思思,阿顧這兒交給我了,你去招待旁的驚著的女客吧!”


    楊思思道,“嫂子,我知道了。”轉向阿顧,殷殷道,“縣主,你好好兒歇一歇,待會兒我回來看你。”


    阿顧應承笑道,“好!”


    “阿顧受了驚,怕是失了精神,沒什麽勁道玩耍了,”姬玄池笑著道,“不如我安排你尋個地方,歇息一會兒,待著太陽起來了,方回去?”


    阿顧確實覺得精神疲乏,眼睛困的睜都睜不開來,聞言感激笑道,“多謝清河姐姐了嫡蘭全文閱讀!”


    “阿顧說的我如何敢當呢?”姬玄池盈盈笑道,“你在這兒出了事,本就是我的不是,我若是不照顧好你,豈非不應該麽?”她知道這個表妹是丹陽姑母的心頭寶,便是宮中的皇兄也多有看重,今日在自己府中出了這麽一趟子事,怕被遷怒,不敢怠慢,索性親自領著阿顧走了一小段路,便到了一座小閣,閣楣上用金寫著琅嬛二字。守候在閣門外的小丫頭屈膝拜道,“公主。”


    姬玄池點了點頭,吩咐道,“送一桶熱水進來。”


    “是。”


    阿顧洗了一個熱水澡,麵色好看了很多,換了一件中衣,從浴間裏出來,閣中的帳幔已經重新收拾過,香案上換點了一束安息香,姬玄池瞧著少女清水出芙蓉的風采,略怔了一怔,親自接過侍女進過來的大毛巾,幫阿顧絞了頭發。


    “如何有勞清河皇姐,”阿顧推辭道,“讓碧桐她們幫我就可以了。”


    “無事。”姬玄池親熱笑道,“我瞧著阿顧妹妹就喜歡,難得為你做點事兒,你就不必推辭了,”她將阿顧安置在裏間的黃花梨貴妃小榻上,“這琅嬛閣是我日常休息的地方,設的錦榻被衾都是我日常所用,便是連駙馬都不會輕易過來,最是私密不過,你在這兒好好躺一會兒,待到一覺清醒過來,精氣就足了!”


    阿顧靠在床屏上,緋色繡櫻花的帳幔愈發顯得巴掌大的小臉雪白荏弱,笑著道,“多謝六皇姐啦!”


    “謝我什麽!瞎。”姬玄池朗朗而笑,坐在一旁,握著阿顧的手道,“阿顧,你若還有點兒精神,咱們說說話吧。”


    “阿顧,”她挨著少女的耳朵輕聲道,從前我沒有和你相處過。其實我挺喜歡你的。”


    阿顧微微詫異,一雙琉璃眸抬起來看人,黑白分明,“清河皇姐?”


    姬玄池微笑著道,“那時候你剛剛到宮中,小小的,很瘦,隻有一雙眼睛分外精神。那時候我心裏想著,這個妹妹真是可憐,可我不太會說話,心裏也放不下架子,竟是一直沒有去尋你。”


    阿顧聞言心中升起一片茫然柔軟的情緒,笑著道,“其實我心裏,對六姐姐也是極傾慕的。”


    “好了,咱們到底是姐妹,日後相處的時間長著呢!”姬玄池聞言撲哧一聲笑出來,伸手扯好阿顧身上的被衾,“今兒你精神不足,我不擾你了,好好睡一覺,待到天色暮的時候我自會叫你起來!”


    “嗯!”阿顧笑著點了點頭,躺在榻上閉上眼睛。聽著外頭簾幕輕輕放下,姬玄池離開,外間傳來女子喁喁私語聲音,是姬玄池吩咐從人好生伺候。逸在鼻尖的安息香的氣息清甜,帶著一股靜謐安眠的氣息,她覺得很安心,枕著鬆軟的枕衾沉沉睡去。


    不知什麽時候,阿顧猛然驚醒,閣內燈光暈暗,香幾上的安息香依舊吐著靜謐的香氣,腳步聲踏在大紅團花地衣上,悄然無聲。她攝然渾身緊繃,仿佛蟲子輕輕爬上肌膚,每一根汗毛都束起。


    裴敦陽踏入琅嬛閣,透過輕煙一樣的緋色櫻花帳幔望著俯睡在榻上的佳人,心中著實喜愛傾慕,這種傾慕之情隨同一種微微的恐懼之感混合在一處發酵,形成一種隱秘的興奮之感,沿著自己尾椎向上爬躥,直接在腦中炸開絢爛的花朵,望著少女被衾下逶迤起伏的曲線,著迷讚歎道,“真美!”


    阿顧聞著陌生男子的聲音,心中愈發緊繃到了極處,伸出手悄悄握住枕邊置著的金錯刀,心中思量不定:這聲音分明是個陌生的男子,自己在琅嬛閣入睡前,碧桐和銀鈿分明守在一旁,便是閣中也有著其他小丫頭,怎麽忽然間都不見了蹤跡,竟讓這人直接闖了進來?


    裴敦陽低低笑道,“縣主,今兒大好天光,咱們做一對鴛鴦?”揭開緋色繡櫻花帳幔,猛的覺一陣勁風襲來,一塊瓷枕從帳中襲出,向著他的麵門疾砸而來,猛的向一旁一閃,瓷枕擦著他的額頭而過,落在地上,“砰”的一聲,四分五裂隋末陰雄。


    裴敦陽立在原地,伸手摸了摸額頭,覺微微刺痛,上麵沾染了一絲紅痕,剛剛瓷枕擦過的身後劃出了兩道血跡,唇邊微微染起一絲邪氣。


    阿顧坐在榻上,將金錯刀掖在袖中,一雙荔枝眸望著裴敦陽,警惕問道,“你是什麽人?”


    “什麽人?”裴敦陽道,琅嬛閣中的閑雜人等已經全部被姬華琬安排調開,此時閣中隻有他與少女一雙人,望著荏弱的少女,心中絲毫沒有慌張之意,調笑著道,“我是什麽人,等你嫁進裴家的時候就知道了。今兒大好日子,宜春縣主何必說些廢話,我們一道尋歡作樂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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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顧唇色抿緊雪白到極致,拚命掙紮,裴敦陽心頭火起,一個巴掌扇過去,“賤人,好好的哄著你你不識趣,偏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阿顧身嬌荏弱嬌小,如何經的起男子這般暴虐力道,頃刻間跌仆在榻上一側。


    過了午的天光愈發明亮,陽光照在蓮池上泛出萬丈金光。夏宴的少女經了之前的插曲,掃了興致,沒有繼續看球賽回了岸上。清河公主拚命炒熱氣氛,席上氣氛微微回暖,少女們麵上重新帶了一點笑意,忽的一個聲音從惶急傳來,小丫頭的聲音在廊上傳來,“不好了!”聲音充滿惶急之色。


    姬玄池心中不悅,“有什麽事?”悄悄使了一個眼色,府中下人訓練有素,便是當真有什麽大事,也應該找個由頭尋了自己出去,悄悄稟了自己知道。似這般直接嚷出來,著實是沒有規矩。


    這個小丫頭卻神色慌張,似乎根本看不懂清河公主容色,嚷了出來,“公主,琅嬛閣出事了,秦婆子剛剛去看,見琅嬛閣守閣的姐姐們不知怎麽的都暈了過去,睡倒在池台耳房,琅嬛閣靜悄悄的,裏麵不知道有什麽動靜。”


    宴上女客聞著這樣的私密之事,麵上都微微變色,“哎喲,”姬華琬驚呼道,“琅嬛閣?六皇姐,阿顧妹妹如今可還在裏頭呢。”


    姬玄池聞言心中晦澀,掠過一絲不祥之感。今日自己在府中辦夏宴,不知怎的,竟是事情連連,厲聲喝道,“胡說八道,阿顧明明被我安置在寢臥朱砂閣,你可是聽錯了。這琅嬛閣裏什麽也沒有。”她是知道阿顧在皇兄心中有多麽看重的,若阿顧在自己的公主府出了事,不僅自己承擔不住,便是連駙馬楊晉遠一家都難免受到牽連,麵色鐵青,吩咐道,“你們在這兒不要亂跑。我去看看。”自己帶了溫章秀采出來,急急向著琅嬛閣方向奔趕而去。


    眾女瞧著這般熱鬧,都竊竊私語。


    姬華琬立在原地,眼珠兒一轉。六皇姐想要在眾人麵前替阿顧開脫出來,但阿顧若當真出了事,便是百般描賠,又有什麽用處?想著琅嬛閣中此時正上演著好戲,自己留在這兒有什麽意思?揚聲喊道,“六皇姐,等等我。”跟著追了出去。宴上的下人雖奉命瞧著此處,但不敢攔截壽光公主,竟是眼睜睜的瞧著她揚長而去。


    琅嬛閣帷幕輕揚,阿顧仆跌在梨花榻上,左耳微微“嗡鳴”,捂著臉蛋,隻覺半邊臉頰火辣辣的,攢著袖中的金錯刀,隱忍打量。她知道自己此刻孤立無援,又是羸弱無力,根本難以抗衡年輕男子,隻有一次反抗機會,若不能一擊必中,這一次怕就當真萬劫不複了。


    裴敦陽打了一巴掌逞了脾氣,隻覺少女肌膚觸手滑膩,一陣溫香撲麵而來,膩在鼻間指上,猶如溫醇酒香,俯首可摘,忽的重又興奮起來,柔聲道,“宜春縣主,你不必害怕,你若曉的我的好處,便不會這麽害怕了。”


    榻上少女身子微瑟,似乎驚懼已極,抖索向榻中深處退縮,似乎想要躲藏,孟敦陽一把捉著少女的弱足,向外麵拖拽,想要將少女拉扯到自己身邊,少女腿腳無力,竟是無法抵抗,身體蜷縮成一團,當真被一點點拖拽了回來。一把摟在懷中,攬著溫香頸項,欲要湊上去胡亂親吻,忽覺得腹部一痛,低頭一看,見一把金錯刀插在其中,深入沒柄,慘然大叫一聲,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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