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快下決定有點太快了吧,總得考察一下。”我對劉富的草率表示不同意。雖然知道他家窮的隻剩錢了,但畢竟這店麵是我給他找的,總得讓人家有的賺才行。


    我說道:“你看這大街上,人少的可憐,客源肯定少的可憐。而且,在這兒的“藝術家”應該都沒多少錢吧?”


    陸陽也點頭道:“陳朗說得對,還是考察一下比較好。”


    十幾分鍾後,我們在臨街的胡同裏找到叔叔所說的店麵。


    我和陸陽,劉富三個人站在門口,望著招牌上的名字,經曆了油煙和疾風驟雨的侵蝕,招牌上的名字已經模糊不清。


    不過從麵館的味道和服務員的裝束,我猜測這是一家蘭州牛肉拉麵館。


    “唉,幾位,讓開一下。”一個戴著帽子的中年漢子提著個大桶從我們身旁走過。


    “這地方靠譜嗎?”陸陽的臉頓時垮了下來,持懷疑態度。


    我看向劉富,這地方門麵是挺大的,將近三百平。但都到了飯點了,吃飯的人卻寥寥無幾,顯得店麵格外冷清。


    劉富捏著下巴說道:“店麵是挺大的,而且旁邊沒有亂七八糟的麵館兒,挺符合我的要求的。”


    我苦著臉說道:“咱是賣飯的,就我們一家飯館兒在這兒,人家能來嗎?”


    “土鱉。”劉富很是鄙視的白了我一眼。“哥們兒賣的是理念,理念懂嗎?這地方隻能適合吃個飯,咱們的餐廳,要能吃飯,喝咖啡,酒吧,會議室於一體。讓他們進來了就出不去。”


    我對劉富老爹的理念非常讚同,但任何生意都是要看地段的。以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現在廣告少打一點就能影響生意。


    聽起來那麽有逼格的地方開在這種地方,怎麽都感覺有點格格不入。


    我分析道:“理念是挺好的,但是也得有消費群體啊。這地方離市區一個多小時,人家能為了喝杯茶跑這來?離得近的地方倒是有人,但你確定他們有錢到你這兒來裝逼?”


    “我能確定,非常確定。”劉富無比自信的點頭。


    看著劉富的樣子,我頓時對他莫名其妙的信心釋然。可能在愛裝逼的人眼裏,裝逼已經成了和吃飯睡覺一樣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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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富聳肩一笑。“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咱先出去逛逛,到處看看再決定。”


    “好吧。”我隻好答應。


    旮旯村不大,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酒吧,電影院等設施一應俱全。這個時間酒吧還沒開門,我們剛在街上轉悠了一會兒。


    就看到一個長發飄飄,帶著黑框眼鏡的哥們兒朝我們走了過來。“來旅遊的?”


    “臥槽,這地方還能旅遊?”我忍不住爆了粗口。


    黑框眼鏡男頓時笑道:“不是來旅遊的,那就是住在這兒的?”


    眼鏡男很是猥瑣的笑著瞄了白若溪和宋妍菲一眼,看向我的目光頓時充滿了崇敬。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我,笑道:“哥們兒你做什麽的?住在幾號樓?”


    我接過名片一看,一大串的某某電影學院,傳媒學院顧問,自由學者,詩人,藝術家。


    王博旺!


    看著那電影學院和傳媒學院的名字,對這哥們兒的崇敬之情油然而生。我笑道:“不好意思,我沒名片。”


    “你不是住在這兒的?”王大師又皺眉道。


    我說:“你怎麽又知道?”


    王大師看了一眼劉富和陸陽,甩了甩都已經打結的頭發,我們三個人不約而同的往後退了一步。


    王大師說道:“首先,你不是來旅遊的,那就說明可能是住在這裏的。因為這個地方除了旅遊的,就是原住民。”


    王大師的措辭和語調顯得很是高深莫測,我忍不住問道:“這地方真能旅遊?”


    王大師點頭說道:“能啊,在我們考慮問題之前,應該從哲學的角度把問題分解開。旅遊的人是什麽心態?就是在原本居住範圍內產生了厭倦感,俗稱審美疲勞。想出去體驗一下新的環境,尋求刺激。看一下新鮮事物或者環境,人們去動物園就是這種心態。”


    “旅遊的人把你們這當動物園了?”我脫口而出,忙解釋道:“不好意思,我不是那個意思。”


    王大師根本沒聽到我說什麽,繼續他的辯證分析:“然後我問你有沒有名片,你又說沒有。從這點可以看出,你不是住在這裏的人。”


    “咋能看出?”我問道。


    “名片就是一個人的臉麵,在這裏的人可以沒吃沒喝,但是不能沒臉。”王大師憐憫的看了我一眼。“可能為說的太高深了,你能明白嗎?”


    我又從辯證的角度看了一眼王大師的名片。如果名片真是一個人的臉麵的話,那王大師的臉麵應該是屬於醜的範圍。


    “你需要名片嗎?我正好開了個打印店,這裏很多人都是在我那印的,我可以給你們便宜點。”王大師說道。


    我疑惑道:“你不是詩人,學者嗎?怎麽還開了個打印店?”


    “打印店隻是副業,我的真實身份還是詩人和學者,現在正在寫一本關於打印店的小說,純屬體驗生活。”王大師看我表情怪異,說道:“你不相信?我微博上都有認證,不信你看。”


    王大師不等我拒絕,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出了手機並打開了微博。


    像王大師這種高人能有智能手機就已經很是讓我意外了,微博認證居然真是跟名片一樣。更是讓我意外。


    “厲害吧?”王大師問道。


    “厲害。”我豎起大拇指。


    王大師又從衣服裏掏出一個本子,在上麵隨意劃拉了幾下,撕了一張遞給我。


    “這是?”我疑惑的看著王大師。他的字讓我想起上次去醫院的時候醫生開的藥單,懷疑王大師肯定在醫學院學過。


    我拿著王大師開的“藥單”,敷衍的說了聲謝謝就帶著倆人落荒而逃。


    剛走了兩步,陸陽就說道:“這家夥多久沒洗澡了,一走進就一股醃的鹹菜的味道。差點沒給我熏個趔趄。”


    劉富的嘴巴更狠,皺眉說道:“有點像我們老家的陳醋,一開了蓋子,酸味能飄一整條街。”


    我白了倆人一眼。“哪有你們說的那麽嚴重,我感覺就頭發上稍微髒點,像大話西遊上的牛魔王,一甩頭都能掉下來一地的虱子。”


    “隨便見一個人都這樣了,在這開主題餐廳能行嗎?”陸陽疑惑道。


    劉富似乎信心滿滿,感覺這地方很能提升逼格。


    我說道:“好不容易來一趟,總得再考察一下吧。”


    “下一步咱去哪兒?”陸陽問道。


    我在手機上搜了一下,指著不遠處的一個酒吧。“晚上去那看看。”


    到了晚上七點,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旮旯村逐漸變得霓虹閃爍,燈紅酒綠。這與白天所見大相徑庭,一度讓我覺得有種回歸大都市的錯覺裏。


    我們到了迷醉酒吧,這時候,酒吧裏麵早已經人滿為患,一個個觥籌交錯。我們剛走到門口,保安就推著我們進去了。


    我們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剛坐下我手機就響了起來。


    白若溪打來的。


    “家裏沒人,你們跑哪兒去了?”白若溪在電話裏說道。


    我說道:“我和陸陽鼻涕蟲正在京郊的一個酒吧考察項目呢,晚點兒回去。”


    “跑到酒吧考察項目?”白若溪哼了一聲說道:“你是考察那的小姐服務質量吧?”


    白若溪現在說話陰陽怪氣的,越來越像一個怨婦了。我說道:“真是考察項目,這窮鄉僻壤的,要找小姐也不上這來啊。”


    我剛說完,劉富就揚聲喊道:“服務員,你們這有小妹出台沒?”


    我擦,我惡狠狠地瞪了劉富一眼,這家夥正和陸陽東張西望,不是交頭接耳,笑容甚是猥瑣。


    “兩個猥瑣男。”我忍不住罵道。


    “三個猥瑣男。”白若溪說道。


    我蒙受不白之冤,忙解釋道:“我可沒有。”


    “不用解釋了。超過十點別想進老娘的門兒。”


    不等我說話,白若溪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拿著手機半天說不出話來。白若溪現在是越來越不可理喻了。那明明是我家好不好?弄得跟她才是那個家的主人一樣。真把我跟陸陽和劉富一樣當成他“孩子”啦,什麽都問。


    “臥槽,有女的。”劉富一臉賤笑的指著不遠處角落的一個長發婦女說道。


    “哪呢哪呢?”陸陽瞄了半天才看到,頓時大失所望。斜眼看著劉富。“你丫現在欣賞水平越來越低了,人家都快能當你媽了,你還好意思說?”


    劉富嘿嘿一笑。“這你就不懂了,美女這個東西也得靠對比才能看的出來,這酒吧我看了兩三遍了,就這麽一個女的,湊合著看吧。”


    “牲口。”我沒好氣的說道,對倆人這種行為大為鄙夷。


    我看著陸陽說道:“你丫不是有了護士小茗之後就清心寡欲,再也不出來鬼混了嗎?丫真是在陶冶情操呢?”


    陸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哪有不偷腥的貓?誰還嫌女朋友多啊?”


    我正要反駁,陸陽忙伸手打住。笑道:“你先別忙,這話可是你說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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