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陸陽爸媽的華貴雍容,這兩張卡的透支度肯定能把我的房子車子都買下來。我對此憤憤不平,因為陸陽母親對我的殷勤態度消失的階級觀念也死灰複燃。仇富心理油然而生,大感資產階級的腐敗和命運不公。


    我酸溜溜的說道:“你丫回趟家怎麽跟鬼子進村似的,連吃帶拿的。”


    陸陽笑道:“這事兒你這麽說就不對了。哥們兒好不容易回趟家,父母雙親對我的思念溢於言表,無法表達。隻能通過這種方式來彌補他們對我缺席的父愛母愛,你說這個時候我要是不給他們一機會,是不是顯得挺不近人情的?”


    臥槽,我第一次聽人把啃老族形容的這麽高尚。關鍵陸陽說這話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淡定的跟要了一個女生的微信號似的。


    我拍拍陸陽的肩膀說:“哥們兒以前真是看錯了你也看錯了白若溪了。在不要臉這條路上,人家好歹迷途知返,你是越走越遠,把所有人都甩了好幾條大街。唉,你這樣孤獨嗎?”


    陸陽哈哈大笑。“哥們兒一點都不孤獨,巨享受。就喜歡看你們拚死了羨慕哥們兒還沒辦法的樣子。像我這樣的人,你們除了寵著還能怎麽樣?”


    “滾一邊去。”我笑著打了一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陸陽。


    陸陽笑著躲了一下,把老陸給的那張卡遞給我。“這張是透支二十萬的。”


    臥槽。我還是讓第一次看見透支這麽多的信用卡。


    雖然視覺衝擊上打了個折扣,但心理上還是激動了一下。


    陸陽雖然兩性關係上不檢點,但對朋友還是不錯的!知道哥們兒也是山窮水盡,還不忘了見麵分一半。


    我感激的看著陸陽,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好兄弟,啥都不說了。”


    “你把這張卡交給若溪。哥們兒擔心把持不住,一下把兩張都刷爆了。”陸陽說完,拍拍我的肩膀,哈哈笑道:“好好幹,哥來年給你找個嫂子。”


    “臥槽,趕緊滾蛋。”我惱怒道,陸陽重情重義的形象瞬間崩塌,又變成了那個有異性沒人性的猥瑣男。


    果然,陸陽很是猥瑣的開著車約會去了,連把我送回家的時間都沒有。幸虧早上出來的時候以買紅花油為名要了二十塊錢,可以坐公交車回去。


    到了公交車站才想起二十塊錢是整的,我陷入了糾結之中,從這兒打車回家二十塊也能到,但結果必然是失去了十幾塊的流動資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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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去小商店買了一包紅塔山,一個火機。還剩下十一塊五,十塊留著,一塊五坐公交。


    我為自己的精打細算自豪的同時又有些悲哀。


    白若溪的緊縮型財政政策帶來的後果除了我和陸陽不能再去酒吧放浪形骸之外,最顯著的就是把我多年以來的煙癮大大降低。我和陸陽常常連一盒煙錢都找不出,無奈之下隻好降低生活標準。


    以至於我和陸陽有時候都抽起了七塊五一包的紅塔山,這還是我和陸陽兩個人湊錢買的。


    紅塔山是我在大學時候的最愛,伴我度過漫長而又寂寞的大學生活。當陸陽幾天沒有抽煙,我讓他抽了第一根紅塔山時,他激動地熱淚盈眶,聲稱從來沒有抽過這麽好抽的煙。問我多少錢一盒?


    我把價格告訴陸陽,陸陽哭的更傷心,說從小到大從來沒抽過這麽便宜的煙。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我對陸陽的遭遇表示同情。


    我在公交車站美美的抽了一根煙,這才慢悠悠的回了家。


    回家的時候客廳裏空無一人,桌上放著一兜蘋果和一箱牛奶。我很是疑惑,因為看牛奶的價格應該不是宋妍菲和白若溪買的。


    我正疑惑著,宋妍菲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看見我笑道:“陳朗,你回來了。”


    宋妍菲剛剛睡了午覺,頭發有些淩亂,臉色酡紅,甚是可愛。


    我笑著點點頭,指著水果和牛奶問道:“這是你們買的?”


    “不是,是……”宋妍菲正要說話,白若溪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說道:“你丈母娘給你買的。”


    “我丈母娘?”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看向宋妍菲,她笑了笑,說道:“若溪給你開玩笑呢,是小玲媽媽給你送來的。”


    “小玲?”我皺著眉頭,心裏更是疑惑。腦海裏已經搜羅出了從小學時候就認識的女生,好像沒有一個叫小玲的。


    “小玲是誰?”我問道。


    白若溪歎了口氣,往沙發上一坐。幽幽說道:“男人啊,沒一個好東西,前兩天還跟人家眉來眼去,現在連名字都忘記了。小菲菲,你談戀愛的時候可要擦亮眼睛。”


    白若溪說話的一起讓我想起了跟陸陽一起見的那個嫩模,一會兒功夫說了三四遍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好像她見識過很多男人一樣。


    我沒好氣的瞥了眼白若溪,轉頭看向宋妍菲,四目相對,她臉色一紅。


    我笑道:“小菲菲,你告訴我。”


    宋妍菲笑了笑。“就是上次去見建國的時候他帶的四個女生之一,那個戴眼鏡挺可愛的。”


    我想起了那個姑娘,白白淨淨,小小的,一笑的時候有兩個酒窩。就是建國送給她腎機的那個。


    我笑道:“隻不過是舉手之勞,小玲媽媽真是客氣。”我很自然的把小玲媽媽的禮物當成了我見義勇為的獎賞,盡管這個禮物跟我和陸陽賠給建國的醫藥費來說九牛一毛,但依然讓我心懷安慰。


    白若溪白了我一眼。“陳朗,你大白天的做什麽夢呢?禮下於人必有所求這個道理你不不知道?要感謝你早就在你和陸陽進去的時候就感謝了,還用等到現在?”


    我沒來由有些落寞。


    不是因為我和陸陽在見義勇為之後無人問津。


    不是因為視頻發到網上的時候有些不明白情況的人認為我們是恃強淩弱。


    不是因為多方求告無門,陸陽老爸一個電話全部搞定。


    宋妍菲拉了拉我的衣袖,給我講述了整件事情的經過。


    學校和教育局為了降低建國時間的影響,很委婉的隱瞞了建國被開除公職的原因,隻是很籠統的把他多年前的代課事件拿出來公諸於眾。


    但紙包不住火,再保密的事情都擋不住廣大人民群眾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


    建國猥褻班級女生的事情還是在學生之間悄然傳開。很多姿色出眾的女生成了人背後議論和指指點點的對象,並且被惡意揣測。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這個事兒一個巴掌拍不響的。”


    “看她平時走路的時候屁股扭的,看著就不是什麽好人?出了這事兒一點都不奇怪。”


    “看她穿衣服浪的,這不是自找的嗎?”


    諸如此類言論,甚囂塵上。很多原本清白的女生也不堪其擾,選擇轉校。


    小玲家境一般,又是外省務工人員。交不起高昂的擇校費,而且有的學校根本拒收。無奈之下,遍找關係,奈何交際圈都是些跟他們一樣的務工人員,無權無勢無背景。


    很偶然的機會,他們聽小玲說起我是大v。小玲父母也不知道大v為何物,但有一個大字,想必能量驚人。就輾轉多方找到了我,並且委婉的提出了讓我幫助他們轉校的請求。


    我聽過之後甚是糾結,不是因為當初和陸陽找上門希望他們指正揭發建國時的惡劣態度。而是因為這件事本該不是我幫忙的事情。


    法辦到,隻能寄希望於陸父,但我並不想因為一件與我無關的事情而再次去禮下於人。


    宋妍菲看著我糾結的表情,問道:“陳朗,你有辦法嗎?”


    我抬頭看著宋妍菲,她的眼神充滿期盼,肯定是看到小玲父母的滄桑模樣心生憐憫了。


    我笑著攤手。“我也沒辦法,以我的能力,隻能在微博上幫助他們問一下這個城市有沒有其他的學校願意接受外來打工子弟。終於擇校費之類的,我無能為力。”


    我本來以為說完之後白若溪肯定會諷刺我沒有同情心,但很奇怪的白若溪隻是點頭笑笑,並沒有對我表示譴責。這讓我心懷安慰。


    宋妍菲欣喜點頭,說道:“這樣已經很好了,我這就跟他們打電話說這件事。”


    宋妍菲說完趕緊去屋裏麵打了個電話。


    “今天去見陸叔叔感覺怎麽樣?陸陽怎麽沒跟你一起回來。”白若溪問道。


    我笑道:“陸叔叔的路數太高大上,不適合我。陸陽吃完飯就去約會去了,這會兒估計應該快回來了。”


    “陸陽出去約會晚上還回來?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純情了,不會還把人送到家門口吧?”白若溪對陸陽的惡劣人品很是懷疑。


    我點頭表示同意,感覺現在的白若溪跟前一陣子簡直天壤之別。雖然嘴下還是不饒人,但感覺跟以前的無理取鬧大不相同,處處泛著知性美女的光輝,讓我不敢直視。


    “你猥猥瑣瑣的看什麽呢?”白若溪看著我問道。


    我很習慣性的接受了白若溪說我猥瑣的讚賞,她沒說下賤我已經心懷感激了。


    “沒什麽,你現在跟以前不太一樣。”我由衷道。


    白若溪笑了,還挺好看。“真是賤骨頭,是不是天天不罵你你就不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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