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張寡婦現在的遭遇就是最好的詮釋。(.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不過張寡婦也不是吃素的,這幾個女人這麽明顯的敵意和舉動根本就是誣陷和朝她身上潑髒水,她清清白白的守了十多年的寡,眼看著自家兒子就能說親娶媳婦她要熬出頭了,哪能在這裏栽跟頭。


    於是臉色不怎麽好看的對張大山家的質問道:“誒誒,你這女人怎麽說話呢,我招你了還是惹你了說這麽難聽的話?”接著眼角的餘光瞄了一眼已經臉孔漲紅的張大山,冷嗤了一聲,“你家這男人也就你自個兒當個寶兒似的,就這樣的白送給我都要!”


    張大山家的一聽眉毛頓時就立了起來,她平日裏的日子過的可比張寡婦滋潤多了,所以也長得身寬體胖的,那雙手叉腰跟母夜叉似的姿勢與瘦削的張寡婦一比簡直太有氣勢了:“你這個騷娘們怎麽說話呢,你這個狐狸精果然是要打我家男人的主意!”


    “你罵誰呢你?”別看張寡婦看著挺瘦削的,但是跟王楊氏比起來那彪悍勁兒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就算真跟村裏這些長得腰粗腿圓的婦女打架也未必就會輸,唯一的區別不過就是人家打不過了還有個男人幫忙出頭,她卻沒有罷了。


    就是因為如此,所以張寡婦的才被逼的往更加彪悍的道路上一路狂奔回不了頭,所以聽到張大山家的罵她這麽難聽頓時就火了,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你不騷你嫁什麽男人,幹脆絞了頭發出家當尼姑去,在這兒裝什麽假清高?”


    張寡婦這話簡直罵的太犀利了,一下子就戳的張大山家的啞口無言。愣是給憋紅了一張臉。旁邊張一和張二家的也都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當著村裏這麽多人的麵兒被這麽罵簡直太丟人了。至於旁邊圍過來看熱鬧的聽了張寡婦的話頓時哄笑起來,有幾個促狹的更是起哄起來:“就是就是,這話說的簡直太正確了!”


    張大山聽罷拿目光惡狠狠的瞪過去,隻是事情牽扯到至今風韻猶存的張寡婦,他這邊瞪的人消了聲兒那邊起哄的聲音又起來了,根本製止不了。最後還是張寡婦朝人群喝罵道:“起什麽哄,都給老娘滾蛋!”


    話音一落,就是那幾個起哄的家裏起起伏伏的叫罵聲:“作死了呢,還不給老娘回去幹活。看什麽看?”


    “都忙成這樣了你他娘的不幹活全指望老娘給你幹是不是?”


    其中一個最有氣勢,直接就衝著自家男人吼道:“你個殺千刀的不幹活想死了是吧?”


    原本大家都是一村裏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平時多少都會給彼此留點麵子,但是今天收麥子又大太陽曬著,又熱又累的人難免會脾氣暴躁,再加上中間再加個張寡婦,幾乎全村的女人都開始暴走了。


    一時間喝罵聲此起彼伏,倒是把二娃娘的嚎哭聲和張大山與張寡婦隻見劍拔弩張的氣氛都給衝淡了不少。而那些被自家女人管束著的男人因為覺得在外人麵前丟了臉麵,那臉色頓時就不好看起來,有那脾氣暴躁的甚至跟自家婆娘大聲吵了起來,場麵一時間有些失控。


    王翠鬆一看事情鬧大了於是狠狠的瞪了王楊氏一眼:“你看你幹的好事,叫你平時多管管自己的脾氣偏不聽,這下鬧出事兒來了吧?”其實他心裏實在是納悶。明明就是兩個女人吵架,三個男人拉架的事兒,怎麽就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了呢?簡直莫名其妙啊。


    王楊氏一點都沒有闖禍的覺悟,還不服氣的白了王翠鬆一眼:“幹我什麽事兒。那瘋女人把丫頭罵的那麽難聽我聽到了回句嘴都不行了?就隻準許她罵人,就不許別人罵回去的?沒這道理!”


    “是是是。(.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你有理行了吧。”王翠鬆很是無奈,“隻是現在弄成這樣你該怎麽收局?大家都一個村的。人家要是知道了事情的起因別人會怎麽說?還有一條,就是村長那一關你就過不去。”


    王楊氏冷哼了一聲,伸手指了指跌坐在地上哭的眼睛腫的跟隻核桃似的二娃娘,說道:“那兒不還有一個擋著的麽,反正是她先挑事兒的,可與我沒多大關係。總不能我們家娃兒被這女人給罵了,我這個當家長的卻縮在一邊兒不吱聲吧,那我不就孬了嗎,我以後還怎麽在村裏挺胸做人?”


    “我說一句你能跟我頂二十句,我說不過你行了吧?”


    “爹,娘剛才可沒說夠二十句,我數著呢,真不夠。”一向性子跳脫的王冬晨聽到老爹的話突然忍不住在一旁插嘴道。


    王翠鬆一滯,接著就是一巴掌拍在他的腦門上,笑罵道:“臭小子。”


    王冬晨被揍了也不在意,反而嘿嘿的笑起來。


    王冬至在一旁看著翻了個白眼,嘴上嘀咕一句:“真是個二貨!”話說“二貨”這個詞還是從王冬梅那兒學來的。


    王冬天正好離王冬天比較近,把他這句話聽的一清二楚,再看看三弟王冬晨笑的那個傻樣,頓時就無語了。別說,還真挺二的……


    王冬晨可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形象在已經徹底的被兩個哥哥在心底給打上了“二”的標簽,要是知道了一準兒得哭給他們倆看不可,他哪裏二了,他這叫可愛好不?也不對,貌似他都這麽大了用可愛這個詞怎麽想怎麽感覺有點別扭。


    這時候村長也被人叫過來了,因為村長家的地在另一頭,那邊的耕地普遍比較肥沃,不過距離王家地就有些遠了,來的時候多走了些路所以才耽誤到現在才到。不過這個時候基本上事情已經結束了,倒是讓他錯過了一出好戲。


    來之後村長板著臉先是問了張一和張二兄弟倆,大概的把事情了解了一下,然後又去問王楊氏,最後才去問的二娃娘。光是從村長這先問誰的做派上就能夠看出來他對這件事的態度,反正無論如何二娃娘這回肯定是討不了好處的。這樣一來,王冬天和王冬至兄弟倆心裏都鬆了一口氣,隻要村長不是向著二娃娘的那麽一切都好說。


    雖然這個村子挺小,總共也就三十來戶人家,但是越是這樣村長的權利就越大,他要真看你不順眼給你小鞋穿你也隻能受著。


    其實王冬天和王冬至的擔憂純粹就是多餘的,且不說二娃娘主動挑起事端,她得付主要責任,就是看在村裏那個豆芽生意上他也要給王楊氏留點臉麵,更何況那次王冬天他們去鎮子上賣燒賣還是從他家借的驢車,雖然不知道他們最後賺了多少錢,但是他知道肯定沒少賺,就衝後來那一個月老是有鎮子上的人來接王家那個小丫頭就能夠猜的出來。而且王家老四的房子塌了請來個大夫,人家到了這兒就給留下來不讓走了,這些也都是要花錢的,換做從前的王家老大可是沒這魄力,就算他想這麽做也得手裏有銀子不是?


    所以村長想到這一層對王楊氏就更加的客氣了,現在這一家子可不是以前那個窮的叮當亂響可以任人揉捏的軟柿子了,人家有錢了就會有關係,再不濟將來混的也肯定比他這個窮村長好,更何況他們家還有三個小的呢,雖然現在看不出來什麽誰知道長大了會不會有出息?


    因為有這個心思,所以村長聽了大家的說辭之後直接就板著臉把二娃娘劈頭蓋臉的給訓了一頓:“大忙天的你不幹活找什麽事兒,要是嫌家裏地太多了幹脆收上來勻給別人家種,家裏地上的多的是。”


    二娃娘本來在村長訓了她之後想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再不濟也要撒潑一下唬一唬村長,不然他還以為自己一個女人家就好欺負的,哪知道村長實在是太了解她的為人了,所以在她撒潑之前就直接撂了重話,話中威脅之意溢於言表。於是二娃娘直接萎了,不萎也不行啊,再鬧下去村長都要收她家的地了,她家男人又不在家就算村長真把地給收回去了她都不好鬧騰,因為底氣不足啊。


    然後村長可能也是怕村裏有人說閑話,於是又裝模作樣的說了王楊氏幾句,王楊氏也是個妙人,村長才剛開了口人家就直接好聲好氣的跟村長承認錯誤了,王楊氏這積極配合工作的態度再跟二娃娘那強硬又胡攪蠻纏的性子一比較,村長那顆心就更加的往王家這邊偏袒了。


    這沒法子,誰讓二娃娘既人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又不會做人的,這樣人要招人喜歡才叫怪事。


    “行了,趕緊幹活去吧,趁著現這兩天天氣好趕緊把地裏的麥子給收割了,你家男人不在就更要加把勁幹活才行。”然後村長又將四周圍著看熱鬧的一幹人像攆兔子似的給攆走了,然後才背著手離開了王家的地頭。


    而二娃娘臨走時更是背著村長怨毒的狠狠盯了王楊氏一眼,然後目光在王冬天、王冬至和王冬晨三兄弟的身上掃了一眼才回到自家的地裏,也不知道她心裏打了什麽主意。


    王冬天皺了皺眉,剛才被二娃娘的目光看的很不舒服,心裏想著沒事兒一定要多看著那女人一些,指不定那女人肚子裏冒什麽壞水呢。


    而王楊氏在剛才二娃娘看過來的時候也毫不示弱的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直到二娃娘去了自家地裏才呼出一直悶在胸口的一口惡氣,重新戴上手套彎腰開始割麥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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