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惱火朱振的行為,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女婿,而且為自己做了那麽多貢獻,總該要有些補償。


    起碼別讓他心裏委屈過分了。


    畢竟像是朱振這樣的人才,一旦起了異心,那破壞力可是相當強悍了。所以在某些潛伏在市井民間的錦衣衛的操控下,幾乎短短一夜之間,朱振在自家碼頭,將往日裏,囂張跋扈於應天的朱亮祖狂毆一頓,並使其雙腿慘烈斷掉的事情傳遍了


    應天。


    曾經被應天人冠以活菩薩、大好人的朱振以一種極其彪悍的強硬姿態回歸應天,宣告著朱元璋手下第一寵臣的身份,至今無人可以撼動。


    朱亮祖是那種走到那裏,都被人嫌棄的禍害。


    而朱振完全不一樣,首先他立下的赫赫戰功為年輕人崇拜。


    其次,朱振雖然不在應天了,但是與應天各個層次的官員,依然有著密切的聯係,很多需要錢的部門,需要兵甲的部門,都與朱振關係不錯。


    尤其是民間,朱振在民間留下的名聲實在是太好了,相應朱元璋的號召,修建養濟院、育嬰堂,甚至普通的百姓之間,也得到過朱振的好處。


    所以聽說朱振打了朱亮祖,大家的第一反應都是大的好。


    甚至有了開頭之後,大家都自願幫忙傳播此事。


    朱亮祖那個不要臉的被朱振揍了。


    朱亮祖那個不知廉恥的家夥被盱眙縣伯打斷了雙腿!


    朱亮祖那廝在伯爺的手段下瑟瑟發抖,一點辦法都沒有!


    與這些表示拍手稱讚的市井小民不同,那些在應天,甚至在江南頗有影響力的世家和權貴們,看待問題的方向卻大大不同。


    甚至他們也根本不在乎朱振這一人一事的得失。


    甚至他們更不在乎朱亮祖是否挨揍,是不是斷了腿,他們在乎是這件事情發生之後,他們的影響力到底有多大,朱元璋是如何矗立在這件事情。


    讓他們最為難以置信的是,朱元璋的強硬,以及朱亮祖一家的退縮。


    這表明他們的試探,在朱元璋麵前或許真的沒有那麽值錢。


    先前,大家對於朱亮祖主動站出來挑釁朱振的舉措大家是樂見其成的,可是被人如此羞辱之後卻一聲不吭,這是在太反常了。


    稍後,權貴就知了就得到朱亮祖之父入宮告狀,然後不了了之的環節。


    知道的越是詳細,大家就越是鬱悶,莫非朱元璋已經強勢到可以不顧及我們的感受了,還是朱亮祖一家最終選擇了背叛?


    這也太打擊士氣了。這些家主們卻不想想,他們這些權貴走到今天,憑借著是地主階級的意誌,憑借著的是他們在地方上的影響力,那都是如假包換的硬實力,朱亮祖家憑借的確實朱元璋的


    恩寵。


    沒有朱元璋的重視,朱亮祖算個屁。


    軍隊裏比他能征善戰的如同過江之鯽。而朱元璋在得了那麽大範圍的領土之後,經過一段時間消化,他所依照的力量,已經不僅僅是昔日的權貴,一支新的政治力量,中小地主的出現,已經開始給朱元璋足夠


    的底氣,那就是世家不足懼。


    權貴們鬱悶的同時,也在琢磨著想出法子整治朱振,最好是能將他一舉擊潰,將其打落凡塵萬劫不複。


    但他們在算計朱振的同時,卻未想到朱振將會對他們展開怎樣勢若奔雷的反擊。


    外麵很是熱鬧,家裏卻酣然長眠。暖暖的被窩睡得正香,鼻孔傳來一陣癢癢使得朱振聳聳鼻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入目是一張白皙秀麗的臉蛋兒,帶著點嬰兒肥,眉宇間笑得甚是可愛,讓朱振有種摟


    到懷裏憐愛的衝動


    晃了晃頭,幸好反應的快抑製住了這股衝動,人也精神了一些。


    臨安郡主脫掉鞋子上炕,跪坐在朱振麵前,低頭俯視著朱振,兩個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朱振的臉龐。


    朱振打個哈欠,奇道“幹嘛盯著我?”


    臨安郡主蹙了蹙細細的眉毛“朱郎,你變黑了呀。”


    朱振無語。


    丫頭,你老公我又不是姑娘,黑不黑的有啥關係。再說了,我黑不也是在海邊兒曬得麽。


    “郡主這是嫌棄我咯?”


    “怎麽會呢”臨安郡主用手杵著下巴,給朱振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朱郎是大英雄,比朱標他們都厲害,雖然沒有他們長得好,但是很有氣魄。”


    丫頭很會說話,但是朱振依舊不爽,“說來說去,就是比不得你家兄弟長得好唄。”


    “咯咯咯都說了,你很有氣魄啦!”臨安郡主眉花眼笑,跟這位未來的夫君鬥嘴很有意思。


    朱振撇撇嘴,當我是傻的麽一般誇人家“很有氣質”的時候,潛台詞就是您長得不咋地其實他長得挺不錯,隻不過是臨安郡主故意逗他玩罷了。


    忽然覺得有點冷,朱振支起上身往外頭瞅了一眼,天色有些陰看不出時辰,入目一片白茫茫的。


    “下雪了”


    “是呀,不過不太大。”


    “你自己一個人跑過來的”朱振皺眉。


    “是呀,端木姐姐和小四沒醒呢,他們都是大懶蟲,跟我這種習武之人沒法比的。”臨安郡主有些得意。


    “你可真是也不怕凍壞了。”


    自從生病之後,朱振明顯感覺郡主身體的抵抗力和免疫力大不如從前了。朱振有些憐惜。外麵溫度一定很低,書房的臥室裏溫度也不高,幸好火炕還熱乎著,顯然最晚仆役們添了火。看著臨安郡主小小的身子隻是披了一件外套,朱振很想將她


    摟進被窩,不過理智告訴他這麽做肯定不行,哪怕他沒有一絲半點齷蹉心思。到底是個姑娘家,到底還沒進門。


    那些儒家最擅長些段子,侮辱人的清白。


    朱振不能給別人機會。


    “會不會很冷”朱振關心的問。


    “一點點。”臨安郡主俏皮的縮了一下肩膀。


    朱振咬了咬牙,似乎這個小丫頭受一點苦他都心疼“把腳伸進來,我給你暖暖。”他並沒有意識到這個舉動的不妥,雖然穿越過來的時間不短,但是骨子裏仍然是一個二十一世紀的靈魂,為人處世就算是再如何模仿這個時代,也總會顯得格格不入,被


    人看來就是離經叛道。


    對於一個古代的女子來說,腳是一個非常隱私的部位,隻要還沒有嫁過來,這麽做就是有失體統,打朱元璋的臉。


    臨安郡主臉兒有些紅,母親自然會教授一些女孩兒應當注意的規矩,她覺得這麽做有點不太好。偏著頭想了想,這是她的夫君啊,是自己的家人,應該沒關係的吧


    便微微羞紅著臉,改變了坐姿,將兩隻小腳丫伸進朱振的被窩裏。


    她喜歡跟未來的夫君親近。


    朱振沒有禽獸到對未過門的女孩子起什麽齷蹉心思的地步,況且早晚要過們的,親近一些不正是應當麽


    兩隻大手包住了小腳丫,雖然穿著羅襪,已然可以感受到兩隻柔若無骨的小腳丫一片冰涼。


    給臨安郡主焐著腳,朱振問道“幹嘛這麽早跑過來。”


    臨安郡主感受著自己的腳丫被溫熱的大手捂著,很暖,很舒服,微微偏頭,問道“昨天送你的平安符還在麽?”


    “當然在啊,郡主送給我的東西,寶貝著呢,怎麽會丟掉”朱振扭頭看到自己的衣服都放在一旁,伸出一隻手拽過來,將那個紅色線繩編織的平安符拿出來。臨安郡主微微起身,將衣服和平安符都拿過來,然後仔仔細細的將絡子係在朱振的腰帶上,想了想,又從自己腰間解下一塊魚形的白玉佩,跟絡子係在一起。係完之後端


    詳一番,滿意的點點頭。


    “這塊玉佩是父親送給我的,說是能夠保平安,和這個平安符是一個寓意。朱郎上戰場打仗的時候一定要戴著,會保佑你平平安安逢凶化吉。”


    郡主一本正經的叮囑著。


    朱郎對我這麽好,老天爺要保佑朱郎長命百歲一直寵著我才對啊。


    朱振心裏溫暖得都快融化了,心想這可真是老子的大寶貝啊。


    就笑“行,我會一直戴著,謝謝郡主殿下賞賜。”


    臨安郡主還了一個甜甜的笑容。


    腳丫被大手捂著有些癢,可是又不舍得掙脫,臨安郡主隻好轉移注意力。


    “朱郎,給我講個故事吧。像是楊乃武和小白菜那樣的,你都不知道,我會將你之前在信裏給我講過的故事,給弟弟們聽,他們可愛聽了呢。”


    感受著臨安郡主歡快的心情,朱振說道“那這次給殿下講一個王境澤的故事吧”


    房間裏,朱振低沉的嗓音響起,臨安郡主兩隻眸子亮晶晶的,完全被故事吸引進去。


    端木來到書房外的時候,並聽到屋內朱振的聲音和郡主時不時的歎息聲、詢問聲,端木麵色不豫,皺了皺眉,回頭吩咐仆人“你們在這裏等一會兒,伯爺大概沒起呢。”


    “諾。”


    侍女們垂頭站到一旁。


    朱小四不幹,扯著端木的的手“端木姐姐,我也要進去”


    端木雨荷心中糾結,朱振這個混蛋不會真的對未過門的郡主做什麽奇奇怪怪的事情吧,被朱小四撞見了再說出去,吳國公肯定會大發脾氣。


    隻要柔聲勸道“你未來的姐夫還沒起呢,你一個小皮猴進去,吵醒他怎麽辦?”


    朱小四一點不傻,甚至反應有點快,嚷嚷道:“那為何姐姐在裏麵呀。哎呀,我姐夫肯定背著我,給姐姐看好東西呢,不行,我要進去。”


    言罷,掙脫端木的手,急吼吼的衝了進去。端木以手撫額,隻能希望朱振這個王八蛋不要做出什麽喪盡天良的禽獸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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