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在地圖上找不到的山脈,由於人際罕至,山林樹木茂密,各種外界少見的走獸橫行。


    山腰處終年大雪,置身其中,放眼望去世界成了白色,很容易讓人產生一種空靈的感覺。


    一群挑戰極限,探尋世界奧妙的探險隊員,此時正在山腰處一塊凸起的岩石後方休息,說起探尋世界奧妙,在各國修行者橫行的今天,已經擁有了很大一部分的忠實擁護者。


    這些人提出的理念,人生而無知,之所以能夠無所不能,全因天賜,而這天賜自然也不是憑空出現,卻是要人們自己去探尋發現。


    華夏作為如今的修行者強國,自然是探尋隊的首選,這隻在昆侖山腰的探險隊作為世界有名的隊伍,自然是各種儀器都準備得非常齊全。


    探尋隊由許多國家的成員組成,這些成員中有兩個是華夏的公民,此時這兩個加入不久,完全就是屬於望風類型的小弟級人物,頂著一件厚厚的皮襖,小聲的交談著。


    “這山脈雖然沒有明確標記,但我一個崆峒的長輩有告訴我大概地點,這裏是神話裏的昆侖沒錯。”一個頭發豎起,帶著大大的防風眼鏡的青年大大咧咧的說著,餘光處撇及那些黃毛猴子,眼中滿是不屑,如果不是為了尋求這些人的設備,他哪裏會和對方合作。


    青年視線一轉,盯著眼前的另外一個探險隊華夏人,眼中一片火熱,這女人太符合自己心目中女神的標準了,如果不是那次這女人去暗處小解,他跟隨時,無意中發現了這女人居然暗中有人守護的話,拚著暫時找不到昆侖山門,他也要現在凡世間做那快活神仙。


    夏若河對麵前這個男人沒什麽好感,占著在崆峒有著一絲不算親近的關係,大話連篇,如果真要說起來,自己還是那鬧得天翻地覆的陳弘旭的老師呢,好歹也是師徒之情,比你丫那什麽三姑的鄰居的表姨的妹妹的舅舅的兒子靠譜多了。


    撇了撇嘴,在這漫天白雪的世界裏有個話嘮也不算壞,總算有個人交流不是?


    不置可否的“嗯”了聲,夏若河擦了擦眼鏡上蒙上的雪花,暗暗歎息,如果不是爺爺的病,她又怎麽會如此千裏條條的前來呢,在她眼中修行有什麽好?人生在世百年都煩惱到不行,多出來的性命,那不是自己找罪受?


    “裝,使勁裝,老子遲早要把你吃了。”青年哈哈一笑,對夏若河的態度不以為意。


    突然一道字正腔圓的的普通話響起:“龔小開,夏若河集合有情況。”


    一個外國人從石塊後探出腦袋,喊道。


    “哦。”兩人回應了句,快步走回去。


    一台巴掌大的儀器被一個叫威姆的青年握在手中,他以白色的雪地為屏幕,用儀器倒影出他剛剛查探出來的東西。


    “往上一千米,有強烈的空間波動,怕是有了不得的東西要出現了,難道是世界修行祖庭昆侖大開山門?”威姆語氣有些激動,語無倫次的手舞足蹈。


    “空間波動越來越強了,大家快點收拾一下,趕過去,這種大機緣可不是普通人能碰到的。”威姆把手掌一翻,收起儀器,快步朝上麵攀登而去。


    眾人一聽事關昆侖,都不敢耽擱,急忙簡單的收拾了下,追上威姆的腳步。


    一千米在平地上可能不算什麽,十分鍾的路程都不到,可是在這漫天白雪的山上,一千米卻是花了眾人三個小時不止。


    當他們停住腳步的時候,都被空中那七彩的漩渦吸引住了視線,眾人呼吸都不敢大聲,生怕把這一刻夢幻般的場麵給打破了。


    夏若河氣喘籲籲的看著天空中的漩渦,手裏拿著一個簡易的氧氣袋,呼吸有些急促。


    “吼……”


    一聲野獸的吼叫,一張猙獰的臉從漩渦中探了出來……


    “是龍?是你們華夏傳說的龍啊。快拍下來,快拍下來。”威姆眼睛圓瞪,指揮眾人。


    甲甲從漩渦中探出腦袋,自然發現了身下的幾個人,可是它根本就不敢耽擱,急急忙忙的朝遠處逃竄而走,而它的背上,坐著兩個同樣心急如焚的家夥,“快,往北三百米,然後前三後四,有塊石頭,把石頭砸了,先逃回昆侖再說。”


    望著一閃而過的白影,如果不是手中相機還定格在那條傳說中的神龍尾巴似乎一片腥紅,他們很可能會以為自己眼花了。


    “龍上有人?”


    “他們怎麽像逃跑一樣啊。誰那麽厲害?”


    漩渦沒有消失,依舊不斷的旋轉著,地麵上的探險隊脖子的仰得有些疼痛了,可是他們依舊堅強的抬著頭,他們之所以選擇昆侖是有大事情要說。


    除了華夏外,外麵的世界已經亂了……而在他們這些普通人的心裏,能夠力挽狂瀾的人肯定是出自昆侖的。


    剛剛他們被甲甲駭住了,沒能來得急出聲,此時他們也不知道漩渦裏還會不會出現別的東西,不過他們沒有選擇,除了等……


    大約過了十分鍾左右,七彩的漩渦開始不穩定起來,扭扭曲曲,似乎隨時都要爆炸了一般。


    威姆口袋中的儀器發出一陣“滴滴滴滴滴……”的警報聲,然後與上方的漩渦在同一時間內炸了開來。


    聚精會神的眾人嚇了一跳,責怪的瞟了眼同樣滿臉慚愧的威姆,再次把視線放在空中的時候,才發現,天上出現了一柄巨劍……


    巨劍上兩個人影模樣的東西,正俯身觀察著探險隊的這群人。


    巨劍上的兩人自然是薛喜和陳弘旭,陳弘旭陪著笑臉,安撫薛喜道:“那草包他們也不是故意的,你看這件事情算了吧!”


    “不能算,那混蛋居然帶著甲甲過來偷看我們親嘴,人家是女王,小女人的模樣被他看去了那還得了?我要拿出我的威嚴,讓他知道女王的威嚴不可侵犯。”薛喜握著小拳頭,一臉惱羞成怒的模樣。


    出了煉妖塔,外麵一條長長的通道,無驚無險,不過卻是小插曲不斷,從薛喜口中說來自然是憤慨,可是在範草包甲甲眼裏,卻是一肚子心酸……


    “地上有人呢。”陳弘旭小事上讓著薛喜,大事上則和薛喜善意,此時範草包的事情明顯就是小事,他提了下就表示了情意,哪裏會讓自己也陷下去。


    “有人有什麽大驚小怪的,話說你看見他們從哪逃走了?”薛喜左右張望,一臉的不在乎。


    由於巨劍離地麵不遠,所以劍上劍下彼此都能清楚看到彼此表情。


    夏若河咽了咽口水,她知道能不能進入昆侖,就看陳弘旭了,此時能夠相遇完全就是緣分啊,她激動得一把扯下臉上覆蓋的氧氣罩,一張口,冷氣入侵,目眩神暈的昏了過去。


    “呃?別鬧。”陳弘旭拍了拍薛喜的肩膀,一個騰身從劍上跳了下去。


    薛喜不知所措,以為陳弘旭生氣了,她茫然的低下頭,發現陳弘旭出現在了一個搖搖欲墜的女人身邊?


    “女人,還是漂亮的女人?”薛喜眉頭一皺,但隨著仔細觀察她居然發現這女人很是眼熟呢,“是她?”


    薛喜一掐劍決,也從劍上下來走到陳弘旭身邊道:“她怎麽了?”


    “沒事,缺氧,加上心神不寧,情緒波動較大,休息一會就沒事了。”陳弘旭頭也不回的把手貼在夏若河的背上,一道氣機傳遞了過去。


    “哦!”聽陳弘旭說得輕描淡寫,薛喜知道問題不大,她掃視了下周圍有些緊張的眾人,撇了撇嘴。


    龔小開見劍上神仙一樣的人物如此好說話,這女的又美若天仙,念頭一轉,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可憐兮兮道:“救命……”


    薛喜果然多看了龔小開一眼,不過也隻是一眼而已,她嘴角玩笑的笑了笑,輕聲道:“賊眉鼠眼,死了才好。”


    杞人憂天?這種事情怎麽可能會和薛喜沾邊,當時她可是恨死了這個世界,如果不是陳弘旭不讓她大開殺戒,怕是她已經聞名世界了。


    龔小開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他一臉哀怨的望著薛喜,道:“你們昆侖不是慈悲為懷嘛,看見有人受傷怎麽也不幫忙,難道真要等人死了無法挽回了才來貓哭耗子?


    我一定會把你們昆侖的醜惡嘴臉供諸於眾的。”


    薛喜淡淡點了點頭,道:“那可得趕緊的。”


    “你就沒有一點集體榮譽感?你就不怕昆侖的名聲臭大街?你就不怕你的長輩怪罪?”


    “昆侖的破事與和何幹,再呱燥我是聽得下去,我的劍卻是煩躁不安了。”薛喜眉頭一皺,不耐煩道。


    “殺人滅口,你說你不是昆侖你就不是了?欺師滅祖的女人。”


    薛喜眼角一陣抽搐,她掃視了眼那群目瞪口呆的外國人,自言自語道:“你們也是這個意思?”


    以威姆為首的外國人自然趕忙撇清,“我們是有事情稟報的,請仙女大人代為通傳。”


    薛喜啞然失笑,上個昆侖還通傳個屁,這群老外估計宮廷劇看多了。


    她沒答應也沒拒絕,扭頭看著悠悠轉醒的夏若河道:“夏老師好。”


    夏若河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抱著自己,又有人喊自己名字,她以為是龔小開趁她昏迷占她便宜,驚怒交加的她不管不顧,眼前情形都還沒來得及看清,就揚起手,一巴掌刮在了陳弘旭的臉上。


    “啪。”一聲脆響。


    陳弘旭愣了愣,莫名其妙,這種力道對他來說連撓癢癢都算不上,可是夏老師幹嘛突然就……


    陳弘旭還會思考問題,薛喜卻是不幹了。她管你親疏遠近,敢欺負她男人,那不是找死嘛?


    一臉殺氣,薛喜手指豎起不斷顫動,隻要一個劍決下去,夏若河就得身首異處。


    薛喜的殺意都快凝成了實質,旁邊這群探險隊的自然承受不住,全都一臉驚恐,一臉惋惜的趴在地上,偷瞄這邊的情況。


    陳弘旭自然也感受到了薛喜的殺意,他抬手揮了揮,想通了夏若河應該是嚇怕了的緣故,輕聲道:“老師是我。”


    夏若河睫毛一顫,張開眼,發現身前的青年雖然模樣和氣質都成熟了很多,但是陳弘旭沒錯。


    夏若河哭出聲來,撕心裂肺,她不斷的重複著對不起,雙手緊緊的抱著陳弘旭,生怕他消失了一般。


    薛喜此時自然也知道夏若河剛才是害怕的,不過尼瑪的你抱著我老公哭哭提提的是個什麽意思,真當老娘我死了啊?薛喜小眉毛攪在一起,殺氣居然比陳弘旭被打時更甚。


    陳弘旭後背一片冰冷,他打了個寒戰,知道薛喜又吃醋了,尼瑪肯定是蘇小小這貨在搞鬼。


    夏若河發泄了一會,不好意思的鬆開陳弘旭,呼出口氣,笑道:“舒服多了。”


    陳弘旭與薛喜確是同時心裏默哀:“你舒服了,我可是難受了。”


    ……


    接下來夏若河自然是解釋了一下自己來昆侖的目的,而且她還將兩個守護她的老人喊了出來。


    望著兩個老人畢恭畢敬的模樣,陳弘旭心裏冷笑,剛夏若河昏倒的時候,這兩個老貨可沒獻身呢,看起來在他們眼中夏若河的命也不過如此罷了。


    陳弘旭也沒為難這兩人,揮手打發後,頭頂山上,傳來敲羅打鼓的喧囂聲。


    抬頭望去,隻見那隻白龍去而複反,趾高氣案的帶領著一群白仙鶴朝這邊飛下來。


    “你朋友?”夏若河驚呆了,想起剛剛白龍可憐的模樣,苦澀的安慰自己。


    “不是。”薛喜回答道。


    夏若河點了點頭,白龍帶幫手來報仇了,自己不會逃避,好累,總算可以解脫了。


    她笑了笑,表情很是寧靜,可是薛喜接下來的話,和那白龍恬不齒變成小狗的討喜賣萌,讓夏若河哭笑不得。


    “不是朋友,是小弟。”薛喜仰頭望天,抬腳將小狗踢飛,表現得非常大氣。


    那裝死的龔小開卻是很沒眼色,見昆侖的人來了,其中還有好幾個仙風道骨的老頭,以為是陳弘旭等人的長輩,他快速起身,將剛剛對薛喜說的話重複了一邊,同時他還拿出了一塊刻著崆峒的牌子。


    範草包倚著一隻白仙鶴,順了順仙鶴的毛發,冷眼旁觀。


    ……


    結果眾人乘鶴而去,留下這個叫龔小開的青年在原地等死。


    ……


    昆侖山門位於昆侖上之山,與世界之城那種懸空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陳弘旭回歸自然是一件快樂的事情,但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所以眾人也沒有慶祝,陳弘旭將在煉妖塔內的感悟一並傳給了手下的眾人,讓他們自行慘唔,畢竟似乎時間不多了。


    昆侖的一處議事大殿內,陳弘旭被眾昆侖長老推選坐在了首位,殿內那幾個外國人畏懼的站著,講述著連陳弘旭都側目的消息……


    除華夏外,世界上的修行者被一股黑暗勢力給統一了……


    這得多大的魄力和多大的能力呢?陳弘旭猜不到,不過他知道,怕是有大事要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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