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一群羊在草地上悠閑地吃草,牧羊人騎著馬,懷中抱著一把琵琶彈奏著,馬兒悠閑的踱著步,一派安然景象。景色怡人,但是李秀寧急於趕路,並沒有打算停下來。柳姝卻在此時匆匆策馬趕了上來,對李秀寧稟道:“主帥,一隻百餘人的騎兵向這邊過來了。”李秀寧舉目望去,遠遠的騎兵隊伍中一個熟悉的身影,李秀寧道:“她來了。”


    陳默皺眉道:“她來幹什麽?”李秀寧的臉色有些凝重,沒有說話。阿梅莎的馬隊越來越近,終於停在了不遠處,阿梅莎翻身落下馬來,走了過來,望著李秀寧說道:“你走的不夠快。”


    李秀寧看著她說道:“你這兩日還好?”阿梅莎聞言笑了笑,說道:“難得你還記掛著我,皇兄罵了我一頓,我被禁足了,現在是偷著跑出來的。”李秀寧笑道:“這麽說,回去又要挨罵了?”阿梅莎道:“你怎麽不問我是來做什麽的?”


    李秀寧笑道:“公主自然不會無緣無故來找我。”阿梅莎道:“你帶走戰略部署圖,父皇兄已經知道了,已經讓二哥帶軍隊追上來了,現在已在百餘裏外,前麵的路途也已經封鎖。”李秀寧似乎並不意外,點頭道:“我知道了。”


    阿梅莎看著她,說道:“怎麽不問問皇兄是怎麽知道的?”李秀寧沒有說話,靜靜站著,阿梅莎舒了口氣,說道:“是我告訴他的。”李秀寧點頭道:“我明白。”阿梅莎和李秀寧麵對麵站在那裏,沉默了許久,才說道:“你不怪我出爾反爾?”


    李秀寧道:“這裏是你的國家,戰略部署圖關係突厥的存亡,你這樣做,我能懂。”阿梅莎似乎有些欣慰,說道:“圖,我給了你,我也給了你時間離開突厥,現在能不能帶走圖,就看你的本事了。”


    李秀寧含笑道:“我還是要謝謝你,特地來給我送信。”阿梅莎歎道:“送信倒是其次,我不過是想再見見你。”說著轉頭看看陳默,又道:“希望你們兩個都好好的,我也該回去了。”


    陳默聞言,對她笑了笑,說道:“你也多保重。”阿梅莎笑笑,凝望著李秀寧,忽然過來擁抱住她,說道:“好好保重。”陳默心裏酸酸的,卻沒有說什麽。李秀寧將阿梅莎送上了馬背,走了回來,對陳默說道:“傳令下去,就地紮營休息。”


    陳默有些奇怪,形勢緊迫,李秀寧卻不急著趕路,反而要紮營休息,不過她雖然疑惑,卻並沒有說什麽,立時傳令下去,要士兵們原地紮營休息。


    夜色中,李秀寧借著燭光,攤開了突厥的戰略部署圖,圖上,突厥邊境的各個地域地形,以及重要關卡,兵力分布狀況都標明的清清楚楚,掌握了這份圖,幾乎就是掌握了突厥的命運。


    李秀寧的帳房裏除了陳默,還有柳姝,以及陳芝。陳默還在奇怪李秀寧為什麽要將陳芝叫過來。李秀寧已經開口說道:“柳姝,我把這份圖交給你和陳芝,你們連夜出發,繞道從鞍利走,直接去荊州找我大哥,把這圖交給他。”


    所有人大吃一驚,陳默說道:“這個……柳姝和陳芝?就他們兩個人,能帶的出去麽?”陳芝也驚異的說道:“啊?我?我去啊?”李秀寧拍拍陳芝的肩膀,笑道:“你覺得你能行嗎?”


    陳芝看看李秀寧,隻覺得她眼神裏充滿了信任,不由豪氣頓生,說道:“沒問題,你交給我們吧。”陳默瞪了他一眼,但想到李秀寧必然有她的打算,所以沒有再說什麽。李秀寧慢慢收齊了圖,裝在一個牛皮袋子裏,交給了柳姝,說道:“能不能殲滅劉武周,成敗在此一舉,全看你們的了。”柳姝接了袋子,看著她,眼中有些忐忑,但還是點了點頭。


    頡利隨後追上,不敢有一刻怠慢,向李秀寧的隊伍一路追趕而去,追出十多天的路程後,才有士兵回報,李秀寧千餘人的軍隊現在駐在百餘裏外的地方,得到消息的頡利立刻拔營上路。


    等他們追到地方,卻發現隊伍已經離開了,隻留下生火做飯砌的土灶,鋁Υ湃碩葑拋偌r宦紛犯希14跛僑屏寺罰油歡躒頻老蟣保潛唄飛廈揮惺裁垂乜ǎけ植嫉囊蠶嘍員u鹺芏唷


    就這樣追追趕趕,糾纏了三天,頡利終於將這支隊伍攔截住,雙方交鋒,頡利這才驚覺李秀寧並不在隊伍中,李秀寧的這支近衛隊和她分道而行,吸引頡利的注意力,頡利當即意識到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於是命人嚴刑拷問幾名俘虜,這才知道李秀寧僅帶了七兒,闞琴如等幾個人,喬裝後從從西北方向上離開突厥,頡利立刻傳令下去,要西北麵的幾處關卡嚴加盤查,自己帶了人一路追過去。


    李秀寧倚著樹幹坐著,陳默坐在一邊啃著幹糧,她們所有人都換上了普通的便裝,並沒有刻意裝扮,李秀寧喝了口水,思忖道:“算時間鋁Ω沒贗防醋肺頤橇恕!


    陳默嚼著幹糧沒有說話,李秀寧忽然輕聲叫道:“小默。”陳默“恩”了一聲,李秀寧凝望著她說道:“小默,這次要能活著出去,我們就隻過自己的日子好不好?”


    陳默聞言有些驚喜,說道:“好啊,你去哪裏我都陪著,要是能回去就更好了。”李秀寧詫異道:“回去?”陳默點了點頭,說道:“回我的家。”李秀寧一時沒有說話,若真是回去就意味著跟過去徹底隔絕,而且還有對一切的未知,這讓她有一點恐慌。陳默看著她的神色有些失落,但還是笑笑,說道:“你不想走就算了,反正不管去哪裏,隻要你在身邊,對我來說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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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秀寧道:“難道你不想你的家人嗎?”陳默說道:“當然想,可是現在對我來說,你才是最重要的。”李秀寧看著她,眼中帶了一抹溫情,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輕聲說道:“不過眼下看,我的諾言還沒有兌現,卻先把你拖進一個危險境地中了,你怨我嗎?”陳默笑著搖搖頭,李秀寧說道:“這次隻要我們能離開突厥,我一定兌現我的諾言。”


    一路明,一路暗,頡利以為李秀寧兵分兩路,誰知李秀寧卻是兵分三路,她這隊人,和近衛隊的人馬,這隻不過都是掩護,掩護的就是陳芝和柳姝她們兩人,陳芝本就不是軍隊中的人,頡利都不知道還有這樣一個小孩的存在,柳姝本身又是女人,上路之後,戴了麵紗,換回了女裝,一個女人一個孩子,走在路上很難引起別人的注意,所以李秀寧才能大膽的將圖交給他們兩個。


    頡利似乎已經認定圖就在李秀寧身上,李秀寧這隊人前路關卡重重,後麵追兵來勢洶洶。而這正是李秀寧想要達到的目的,一路上他們刻意掩飾行蹤,卻又留下一些蛛絲馬跡。


    現在她們穿行在一片丘陵地帶,已經快要接近邊境了,他們是繞路走的,繞開了路途中一個小城———那裏盤查得非常嚴密,所以延長了兩天的行程,看著天色已近正午,李秀寧吩咐諸人原地休息,吃些東西再上路。


    陳默下了馬,挨過來和李秀寧坐在一起,李秀寧說道:“再有兩天,前麵就是山林,進了山林,容易藏匿,我們逃脫的機會就大了,不過我能想到這點,頡利隻怕也很清楚。”


    李秀寧說著她看了看陳默,這個女孩,自己一次次將她拖進危險境地之中,卻從來沒有一點怨言,有怨,也隻是怨自己冷落了她。但她卻又一邊怨著,一邊對自己體貼有加,她忽然覺得自己實在幸運,撿到這樣一個寶貝。


    陳默也在看著她,不說話,隻是笑,目光暖暖的,李秀寧笑道:“看我幹什麽?”陳默道:“姐姐,我好崇拜你啊,就這麽幾個人,把那個頡利王子耍的團團轉,你說我什麽時候才能有你這道行。”李秀寧看著陳默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不覺伸手擰了一下陳默的臉頰,憐愛之情溢於言表,陳默笑著咬了口幹糧。


    李秀寧轉眼看時,卻看身邊諸人都在看自己,見自己也在看她們,於是都默契的低了頭咬幹糧,李秀寧有些尷尬,仰頭看天,卻見遠處天空彌漫起一片沙塵,李秀寧臉色一變,說道:“立刻上馬,快離開這裏。”


    眾人立刻意識到不對,立刻翻身上馬,一隊人策馬飛奔而去,走不多時,李秀寧突然勒馬說道:“不對,前麵隻怕還有騎兵。”陳默策馬到了她的身邊說道:“怎麽了?”


    李秀寧指指路麵,路麵上碎石淩亂,還蓋著厚厚的沙塵,沙塵中冒出幾棵枯草,卻沒有草葉,李秀寧說道:“這裏光禿禿的,不可能有什麽食草動物,唯一的可能就是有騎兵從這裏經過了。”


    七兒問道:“主帥,那我們現在怎麽走?”李秀寧思忖片刻,說道:“棄馬,從山梁走。”前有攔截,後有追兵,現在隻能冒險了。”眾人立時下了馬,李秀寧吩咐諸人將馬趕上路,和眾人攀上了山梁。


    沿著山梁走了不多時,果然發現腳下峽穀中有一隊百餘人的巡邏騎兵,他們有驚無險的繞過了那隊騎兵,麵對這種狀況,陳默知道自己永遠也比不上李秀寧在戰場上打滾磨練出來的那份警覺敏銳。


    但頡利絕對不是笨蛋,當他一再的在得到李秀寧等人的蹤跡,而後追趕過去,卻又被對方逃脫之後,他意識到隻憑這樣圍追堵截是不行的。


    先鋒隊的士兵匆匆跑來回報,說道:“回稟殿下,前麵發現了他們的坐騎,向偏南麵去了,卻不見他們的人。”頡利皺起了眉頭,這是一場智慧的比拚,一路追過來,他還沒有和李秀寧有過正麵的交鋒,但是李秀寧的智慧卻一次次讓他有一種挫敗感。


    這讓他惱怒不已,惱怒的同時,卻又有什麽東西觸撥著他的心弦,一個聰明而且美麗的女人,卻隻能成為他的敵人,他心中有一種強烈的征服欲,他想征服這個女人,征服她必然先要徹底的挫敗她。


    隻是他不知道,其實他已經陷進了李秀寧的圈套中。


    柳姝和陳芝在另外兩支人馬的掩護下,此時已經到了距邊城大約有三四百裏處的貓耳山,一路急趕,兩個人都精疲力竭了,也住腳休息了一會。正休息時,陳芝忽然叫道:“喂,你看山下。”柳姝疑惑的探頭看去,就見山下來了一個馬隊,馬隊打頭的,正是王睿身邊姓魏的那個護衛長,馬隊中間是一輛青布蓬的馬車,車上一人掀起簾子向外看去,柳姝仔細看看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趙雲柔。


    陳芝說道:“她怎麽又會在這裏?”


    柳姝道:“我哪裏知道,她不是來殺王睿的麽,王睿不是還在突厥麽?她倒先要回了?”


    陳芝道:“要不要去弄清楚?”柳姝斥道:“我們現在有重任在身,少惹事生非,走吧,從那邊山路上下去,避開他們。”


    柳姝本想避開趙雲柔,她這樣做是沒錯的,哪知到得傍晚時分,天色突變,草原上的天色一向是說變就變,前腳暖如夏日,後腳突然大雪紛飛,冰封草原,誰也不知道天氣什麽時候放晴。


    柳姝和陳芝離了貓耳山已經走出兩裏多地了,結果被雪逼回了山中,躲在一個山洞裏,升火避雪。她們這裏才升起火來,就聽外麵傳來雜亂的腳步聲,還有人在咒罵這惡劣的天氣。柳姝微微一挑眉,對陳芝說道:“躲起來。”


    陳芝會意,兩人立刻躲入了山洞深處,外麵那些人進來,正是趙雲柔一行人,這些人進了山洞以後,看到火堆都有些意外,趙雲柔道:“洞裏有人,給我找出來。” 那些人立刻散開來,在洞裏搜查,不多時一人推著一個戴麵紗的女子走了出來,說道:“姑娘,找到了。”


    趙雲柔看去,就見眼前的女子穿著皮袍帶著圓頂帽,麵上包著白色麵紗,倒像是回民女子,隻不過回民女子絕無可能獨自出行。趙雲柔挑眉道:“你是什麽人?”女人笑了笑,伸手揭下麵紗,卻是柳姝。


    搜查時柳姝怕自己兩個人全被發現,不好脫身,於是把圖給了陳芝收著,叫她藏好,自己現身引開了這些人的注意力。趙雲柔看著她臉色一變,冷笑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偏南方向,從這裏向那個方向在過去兩百餘裏,就進入了山嶺地帶,那裏是大片的濃密的森林,李秀寧如果逃進樹林,頡利就很難找尋到他們的蹤跡了,他又不能斷定李秀寧是朝著這個方向逃走的,所以當他看到李秀寧放馬在偏南方向,便想到這很可能是一招疑兵之計。


    李秀寧一直是朝著這個方向走,如今又擺下一個疑陣,很有可能就是想讓他以為他們就是想盡快進入山林,借地形逃脫,而實際上她卻改道從別的地方逃走。想到這裏,頡利忽然笑了笑,李秀寧畢竟還在突厥境內,走哪條路不能再讓她挑了。


    頡利對傳令官吩咐道:“立刻傳令調動附近的防禦兵力,將這一片地方統統圍起來,隻在偏南方向留下一個口子,我就要讓他們進樹林。”


    戈壁的夜色也是蒼茫的,沒有篝火,也沒有月亮,天空中飄著雪花,大地上已經是蒼茫一片了,李秀寧站在那裏仰望著天空,身邊隻有陳默,和幾個親隨,沒有人說話,一片寂靜。


    許久後七兒帶著兩個人回來了,走到李秀寧身邊,說道:“主帥,西邊已經被突厥兵封了山,沒有地方可以走了。”李秀寧點點頭沒有說話,過一會嚴正也帶了兩個人回來了,向李秀寧回報道:“稟殿下,東麵已經被封山了,出不去。”


    李秀寧點頭道:“和我預料的一樣,接下來頡利就該派人在山林中埋伏我們了,我們現在沒有馬,他有足夠的時間趕在我們前麵布置好埋伏。”毫無疑問,山林地形不止容易隱身遁跡,也很適合打埋伏。


    七兒問道:“主帥,現在該怎麽辦。”李秀寧轉頭看看陳默說道:“小默,你說呢?”陳默還是一如既往的跳脫放肆,沒有一點把眼前險峻的形勢放在心上,聽李秀寧問她,她便嬉笑道:“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我知道你想好了。”


    對於李秀寧的用籌謀略,她從來沒有半點懷疑過,李秀寧早已胸有成竹,李秀寧含笑道:“我在想,把你送到突厥軍營中領賞,不知道能領多少獎賞。”


    趙雲柔看著柳姝說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柳姝鄙夷道:“我在這裏關你什麽事?我出來遊玩不行?”


    趙雲柔冷笑了一下,說道:“遊玩?李秀寧和陳默呢?他們去了哪裏?你以為我不知道?李秀寧帶走了突厥的軍事布防圖,現在突厥全國都布下天羅地網在抓他們,你倒是優哉遊哉的在這裏遊玩?”


    趙雲柔靜靜沉思了片刻,忽然說道:“布防圖莫非在你身上?給我搜!”


    她身邊隨行的那些人,立刻按住柳姝,在她身上搜查,自然是沒找到什麽圖。趙雲柔疑惑了一下,說道:“頡利已經去追李秀寧了,李秀寧暴露自己的行蹤,難道不是為了給你打掩護嘛?還是說,你不是一個人?”


    她輕輕一個眼色,那些人又重新在山洞裏搜查起來,柳姝不免憂心,這個趙雲柔雖說現在好似跟他們因該算是一撥的,但是她一向是個心口不一的人,說的一套做的一套,給她撐腰的李建成現在也跟李秀寧不和,這圖雖然說李秀寧是要她交給李建成的,但是柳姝思來想去,還是親交給李建成比較妥當,所以她並不想告訴趙雲柔實情。


    那些人在山洞裏重新搜尋,突然間一道寒光劃過,一個人應聲倒下,,卻是陳芝眼看躲是躲不過了,所以突然出手,和趙雲柔的人交上了手。柳姝見狀,身形動處,將抓著她的那個人一個過肩摔,摔在了地上,反手拔出了腰刀,和陳芝站在了一起。


    趙雲柔手下十一人,都是軍中從軍中挑出來的好手,再加上哪個姓魏的護衛長,功夫不俗,柳姝和陳芝兩人勢單力薄,想要從這裏殺出去,實在不容易。趙雲柔冷笑了一下,輕輕退開了,她的手下將兩人團團圍住,陳芝肩上背著布防圖,大約三尺長的卷軸,和柳姝背對背站在一起,說道:“這可怎麽辦?”


    趙雲柔道:“把圖交給我,我會把它帶給太子殿下的。”


    柳姝反叱問道:“你想搶功?”


    趙雲柔笑道:“不管你給不給我,反正今天這圖是我的了。”


    柳姝似乎很是無奈,想了想,說道:“小陳,把圖給她。”


    陳芝不由道:“憑什麽啊?”


    “給她!”


    陳芝無奈,把圖從肩上解了下來,柳姝一把抓了過去,對趙雲柔說道:“自己過來拿。”趙雲柔瞥了一眼柳姝,走了過去,伸手來拿圖。然而就在她抓住圖的一瞬,柳姝突然收手,把圖收了回來,趙雲柔一把抓空,還沒反應過來,哪個卷軸已經砸在了她的頭部,她眼前一黑,向前跌了過去。


    柳姝順手一把接住了趙雲柔,把刀架在了她的頸上,對趙雲柔那些手下喝道:“給我讓開!”


    陳芝把卷軸重新接過去掛在了肩上,看柳姝挾持了趙雲柔,便跟著她一步不離開了山洞。


    外麵還在下雪,難以辨清方向,兩人挾持了趙雲柔,一腳深一腳淺的向前走去,寂靜的夜裏聽得傳來的腳步聲,知道趙雲柔那些手下也跟了過來,柳姝對陳芝說道:“小子,你先找地方藏起來,等天放晴了再走,我去引開他們,你回去之後,把圖交給李建成,但是給我記著,一定要在人多的時候,當著所有人的麵交給他,還要大聲說出來這是我們主帥帶出來的,聽到沒有?”


    陳芝一愣,說道:“那你怎麽辦?”


    柳姝道:“你不用管我,我自然有脫身的法子,你快走吧。”陳芝猶疑了一下,看看柳姝道:“那你小心。”他說著轉身走了,柳姝看他離去的方向,脫下衣服來,摸平了他留下的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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