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心裏揣測這個突然現身的女子到底是何人,劉青雲卻已經冷笑道:“就憑你這些人就能跟我們叫板?”女子輕笑道:“是,我知道幾位前輩神功蓋世,就我這些人手必然奈何不了幾位,但是最後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不如還是把這女子交給我,我來做個仲裁。”


    東方涵這是微微眯眼,打量了一下這個白衣女子,說道:“我看這個主意倒是不錯,不若便把這小友交給這位姑娘吧。”死不休卻警覺的按著陳默的肩膀說道:“你們最好誰都別輕舉妄動,要不然我馬上叫她粉身碎骨。”


    然而就在他一心提放著東方涵和那蒙麵女子的時候,突覺腦後風響,急忙出手打開,卻是兩把明晃晃的飛刀向他射了過來。


    死不休被這一分神,東方涵看到時機突然出手,誰也沒看清楚他有何動作,隻覺一股勁力猛衝而來,所有人都被衝的向後倒去,唯有陳默竟然全無感覺,還站在那裏。而與此同時,方才放出飛刀的瘦小男子箭步搶上前,一把攬了陳默,迅速逃開。


    這裏東方涵猛一出手,所有人都驚疑不定,包括柳青雲和死不休,竟發現東方涵一身武功似乎已到神鬼莫測的地步,臻至化境,而以前竟然還深藏不漏,有所保留。


    不過驚異歸驚異,兩人不假思索立刻左右分開,封了她們的退路。耳中卻聽得一聲清吒:“放箭!”立時數百支箭齊發,不偏不倚,向柳青雲和死不休一起射了過去,兩人被逼無奈,回身擋開那些箭,死不休怒道:“呔,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信不信老夫一掌劈死你!”


    方才那女子在山路上負手而立,淡然笑道:“信,不然我怎會帶這些幫手來?不若這樣,這位朋友,你把她帶到這邊來,讓她帶路就是,找到了唔知前輩,我們在爭個高下!”


    死不休與柳青雲雖然估量著眼前情勢,看東方涵剛才露的哪一手,倘若他全力施為,隻怕柳青雲死不休兩人聯手也不是對手,現在又多一個神秘女子,更是不敢輕舉妄動了,柳青雲雖然也帶了人手,但明顯談不上和對方勢均力敵,想想也隻好如此。


    那身形瘦小的男子,扶了陳默走到蒙麵女子身邊,把陳默交給了她,陳默一手抓了她的衣服斜靠在她身上,傻笑道:“必然不是專程來救我的,原來你也要那破石頭?”


    這人卻是李秀寧,她現在在宇文化及的地盤上,她的身份不易暴露,若是被人發現必然會引出諸多麻煩。現在這天下軍閥遍地,大體上又為兩分,南方宇文化及王世充李密互爭互鬥,北方李淵薛舉竇建德爭鋒天下。


    而這李密卻是李仲文的侄子,由此一層關係,李淵和李密互通友好暫時結為盟友,而李秀寧此來所帶的人手,正是李密的部署,秘密潛進洛陽以為相助。


    李秀寧讓她靠著,冷淡淡歎道:“你看看你,一離了我便出事,我便是專程來救你,也要先知道你出事了才行。”


    那邊一個人喘籲籲的趕了上來,走到陳默身邊說道:“小姐,你還好吧?”


    李秀寧看去,卻是一個秀眉秀眼,溫婉清麗的女子,沒人注意她,前麵一直被落在後麵,此時才辛苦趕上來。陳默不由道:“你不回去,居然跟來?”


    李秀寧便道:“這是誰?”陳默道:“是我的丫頭。”趙雲柔並不知眼前這人是何人,伸手說道:“我扶著你。”


    於是這些人又往前走去,趙雲柔扶了陳默走在前麵,李秀寧在一邊隨行,東方涵隨後而行,柳青雲和死不休緊隨其後,李秀寧帶的人手轉瞬潛進了林木深處,雖不見人,卻感覺得到一直隨行左右。


    走了不久,柳青雲突然喊道:“喂,前麵那女子,你到底帶了多少人來?莫非暗中還伏了高手?”李秀寧一邊走著,答道:“倘若我還伏了高手,便把你們先都殺死在這裏了。”


    東方涵此時微歎道:“看來除我們之外還有他人,今日這一場惡戰是免不了了。”陳默撇撇嘴道:“我最無辜,做件好事,把自己搭進來了。”


    待到了山腰,陳默停在一塊巨石附近,說道:“那人告訴我的地方,好像就在這裏。”死不休放眼看看,怒道:“這裏哪有藏身之地?”


    陳默無奈的歎口氣,吃力的一手扶著巨石,放眼望去,眼角餘光卻瞄到一處黑影,是在巨石背陽的一麵,她走了過去,那裏顯出一條縫隙來,寬約尺餘,向裏麵看時,深不見底.陳默用腳撥開周邊的雜草,說道:“是這裏了。”


    一眾人一下圍了過來,看那條縫隙剛剛能容一個人進去,也不知道裏麵情況如何,當下誰也不願意打這個頭陣,互相看著不說話,陳默心一橫,說道:“我先下去吧。”


    她說著便要下去,李秀寧急忙道:“待我和你一起。”她一手抓了陳默,就要一起下去,那死不休馬上說道:“你們下去跑了怎麽辦,東方老兒,看你的本事,把這洞打開一些。”


    東方涵無奈歎口氣,也不見他有何舉動,突然眼前地麵崩裂,泥土飛濺,站在洞邊幾個人一時全掉了下去。不說別人被東方涵神功震驚,李秀寧和陳默也大吃一驚,掉落進了坑裏。


    李秀寧下意識的攬進了陳默,撫開濺起的泥土,向裏麵看去,原來這裏卻是一個地下溶洞。


    早已疲憊不堪的陳默靠在李秀寧懷裏喘氣,李秀寧所帶人手早已散了開去四處尋找,死不休早已大喊道:“唔知老道,你給我出來!”


    溶洞深處,忽然聽到一聲:“無量佛尊,不想今日竟驚動如此多的人,老道也算榮幸了。”眾人急忙向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旁邊的人早已引燃了火把,就見一塊突起的熔岩石上,一個須眉皆白的老道跌坐在那裏,形容蒼白,看上去似是受了重傷,懷中放著一個包袱。


    死不休見到那包袱,立刻縱了過去,伸手就要去抓那個包袱,唔知輕輕一揮拂塵,道:“且慢,老道已受了重傷,這東西也無望交給宇文將軍了,其實這東西本也不屬於他,隻是他堪不透,老道不過欠他一個人情,明知不可為而為才有今日之災。”


    死不休一心想要那石頭,但是他其實並不知道這石頭到底何用,更不知這石頭的用法。於是住了手,問道:“還有何話說,快說快說。”


    唔知道:“天地萬物皆相通,唯有相通才能相知,相知才能為爾所用,無知者,拿去也不過是一塊頑石罷了。”唔知的聲音越來越低,到的最後,已是細若遊絲了,說完最後一個字,雙目一合,竟是坐化了。


    原來宇文化及正是叫唔知老道尋找到了這塊石頭,唔知道人本是茅山一派長老,尋到這石頭以後,一路有高手保護,押送至洛陽,但是還未到洛陽,便先遇上一種江湖人攔強,死不休和柳青雲自然也參與其中,之後押送神石的人被殺,唔知重傷,帶著石頭逃走,為逃開追蹤,被逼無奈,逃進了龍門山,最後叫跟自己一起逃出來的徒弟去給宇文化及報信,這徒弟就是陳默救下的那個人,他還沒見到宇文化及便死了。


    唔知道人說的這許多話,死不休自然是聽不懂的,當下也不加多想,伸手便要去搶。一排飛矢突然射來,逼得死不休停步。李秀寧在一邊說道:“前輩何必著急?今日這些朋友全部聚在此處,都是為這石頭而來,怎能隨隨便便讓你拿走。”


    柳青雲也道:“石頭既然在此,到底歸誰,總要商議一番。”當下這三人一時劍拔弩張起來,死不休一身橫練功夫獨步江湖,柳青雲卻是內家高手在南方從未遇過對手,李秀寧雖然年紀小功力淺薄,卻有那些弓箭手做後盾,在這巨大的溶洞裏,要是埋伏他們,他們也落不到好。


    現在唯一一個能鎮住場麵的東方涵,卻一直在一邊負手而立,既無意搶石頭,看似也無意幫誰。陳默在一邊悄然道:“東方前輩,你不搶石頭?”


    東方涵笑道:“那不是我的,我搶他做什麽?”


    “那你來做什麽?”


    “我是追著死不休來的,誰想你卻被他抓了,隻好先救你,這石頭,我是沒半點興趣。”


    “可是秀寧想要啊,你幫幫她啦。”


    “這也要看她的本事了,若不然,我如何幫?”


    這裏三人還自相持不下,東方涵忽然說道:“既然都是江湖同道,不如就按江湖規矩來,誰打贏了這石頭便是誰的。”


    死不休聞言,看一眼東方涵道:“若論武功,這裏還有誰是你的對手?”東方涵便道:“我對這石頭沒興趣,不過看在這小友的麵子上做個仲裁罷了,你們看看眼下情勢,說不得,要麽亂打一場,三敗俱傷,要麽規規矩矩比武,勝者得之,如何?”


    “既如此,我倒是不反對。”死不休看一眼柳青雲,他隻要打敗劉青雲便可,至於李秀寧他還真沒放在眼裏。這裏陳默突然接口道:“比武甚好,但是這位姑娘年紀尚淺,自然不能跟兩位前輩相比,若是比武,她必然是要吃虧的,不過我想兩位也不屑占一個後生晚輩的便宜吧,不如這樣,倘若她能接住兩位百招,便要算她贏!”


    柳青雲和死不休對望一眼,這種時候, 都不想退讓寸步,這兩人心中隻道打敗對方就行了,而且他們也不知道李秀寧的底細,生怕吃暗虧,但是陳默說得冠冕堂皇,一時誰也沒張口反駁。


    陳默趁勢道:“正好還有東方前輩做仲裁,就這麽說定了,這位姑娘是晚輩,對前輩自然是要先禮讓三分,不如兩位先比過了,誰贏了她在跟誰討教,如何?”


    也就是說,這兩人不管誰贏了,在跟李秀寧過招時,都已經鬥過一場了,陳默抓著李秀寧的弱點,反而讓李秀寧在無形中反而占了個便宜。


    那兩人自持武功高強,江湖上從未遇過對手,此時又怎麽計較這點?若是計較還要怕被人看慫了。


    當下死不休冷哼一聲從腰間取下一副連環爪,沉聲道:“好,就這麽定了,柳老頭,我先跟你討教討教!”柳青雲見狀,手腕一動,掌心中出現兩把判官筆。


    陳默眼看兩人動手,她伸手輕輕拽了拽李秀寧的衣服,悄聲道:“秀寧,待會動手,你別跟他們比兵器,跟他們比拳腳,用我教你的遊身八卦掌。”


    李秀寧挑眉道:“他們若要執意比兵器呢?”陳默嬉笑道:“等下你看我的。”


    當世兩大高手,這一動起手來,溶洞中的人一時都隻覺的勁風撲麵,看他們出手,沒一個人敢靠近,包括李秀寧,李秀寧看在眼,眉頭輕輕挑著,陳默看著她,輕輕笑道:“別怕,你信我這個軍師,肯定沒錯。”


    這兩人論武功倒也半斤八兩,誰也不比誰遜色,不過死不休一身武功雖然霸道,卻是甚沒城府之人,柳青雲卻是步步為營,穩紮穩打,一開始他並未出全力,看似落了下風,到後來死不休一開始的氣勢一過,他開始漸漸扳過局麵來,最後使個破綻,引的死不休出手,他一讓步,判官筆向死不休背後死穴點去,死不休急忙回身,劉青雲手中判官筆輕輕一旋,將他一副衣襟割了下來。


    死不休立時搶步上前,還要出手,柳青雲卻已經退步道:“承讓承讓,柳某贏了一招。”死不休自然不服,但是一邊有東方涵坐鎮,又有李秀寧虎視眈眈,也不敢貿然發飆,被東方涵勸了幾句,隻好咽了這口氣,暫認倒黴。


    柳青雲便道:“這位姑娘,老夫就不客氣了。”李秀寧尚未答話,陳默卻已經跳出來說道:“你們比來比去,都比兵器,敢不敢比比拳腳?”


    柳青雲皺眉道:“有你何事?”


    陳默全不管他說什麽,隻道:“你這一對判官筆獨步南方武林,但是拳腳功夫恐怕不怎樣吧?”


    “你又知道我拳腳功夫如何?”


    “那就比啊。”


    “為何非要比拳腳?”


    “你不敢!”


    “老夫怎就不敢了?”


    “那就比啊?”


    “放肆!”


    “比不比,你不敢就算了。”


    “你….”


    “比啊!”


    “…….”


    “比吧!把你的判官筆給我收著,免得你打不過暗中傷人!”


    “……”


    陳默已經走過來,伸手來取筆,柳青雲待要收起來,陳默便道:“你怕了?”


    陳默牙尖嘴利,竹筒倒豆子一般,一通連珠炮,全不給柳青雲說話的機會,柳青雲剛張口,便被她扣個不敢,一個不敢便氣的他連後麵要說什麽都忘了,連些思考的時間也沒有,硬是被陳默逼著上道了,氣的把判官筆甩給陳默,怒道:“老夫豈是那種宵小!”


    陳默拿了判官筆,笑道:“那就比吧。”


    李秀寧心知她一心幫自己,看她蒼白這一張小臉,劈裏啪啦說了一通話,倒說得自己氣喘籲籲,心中愛惜,又不好在此時露出來,於是裝著心事,走上前去,抱拳道:“前輩請了。”


    遊身八卦掌長處就在於敏捷靈活,猶如蝴蝶穿花,又如魚兒遊弋水中,隻要李秀寧盡可能不與他正麵交鋒,撐過一百招還是可以的,而且這套掌法精妙絕倫,這個時代的人從未接觸過這套掌法,乍然接觸也不知道如何化解。


    柳青雲自持輩分,讓李秀寧先出手,李秀寧腳步一錯,身形一矮,右手一掌先向他當胸大去,招式未老,腳下一滑,已經轉到了另一邊,招式瞬息即變,待柳青雲出手時,她身影一動又退在了他身後。


    陳默在一邊看著,其實手心裏攥了一把汗,深知李秀寧和柳青雲相比,功力相去甚遠,擔心李秀寧受傷,不過看到後來,見李秀寧把這套掌法運用的頗為純熟,也就放心了不少。


    李秀寧對這套掌法雖不及陳默用的熟練,但是好在她功底紮實,這些武功一學便能舉一反三,學習時日雖短,卻也不可小覷。


    這裏陳默留心看著他們過招,一邊看一邊數著,李秀寧接了柳青雲五十八招,沉默卻漸漸發覺她額上滲出汗來,顯是非常吃力。陳默心中緊張,又不敢出聲,生怕分散了李秀寧的注意力。


    眼看兩人又過了數招,陳默在一邊數著,自己雙拳緊握,比自己打架還緊張,數著招數下意識的數出了聲:“九十八,九十九,就一招了…….”


    眼看就隻剩這一招,李秀寧撐過去就算贏了,柳青雲卻察覺李秀寧後力不續,一招卻向李秀寧的腰部打去,李秀寧方要躲開,他已經緊跟著出腳踢向李秀寧的膝蓋,逼得李秀寧一撤步,隨即一掌拍在了李秀寧的肩上,大的李秀寧摔了出去,臉色發白,顯是也受傷了。


    柳青雲負手道:“我贏了。”陳默急忙搶上來,扶了李秀寧,說道:“明明是她贏了,我們說好的,她若接了你一百招,就算她贏!”


    “可她隻接了我九十九招。”


    “錯,她確實跟你鬥到一百招了!”


    “你這是胡攪蠻纏!”


    陳默放開李秀寧,起身道:“明明是一百招!她最後出了一招蛇形穿掌,你用了一招……這個叫什麽?”她一邊說著一邊模仿剛才兩人用的招數。


    柳青雲怒道:“這招叫三猿搶桃!”


    陳默模仿著說道:“對,三猿搶桃,然後她撤步後移,你又換一招………這個叫什麽?”


    “猿神八臂!”


    “哦,你這原來是猴拳啊,你用猿神八臂這招才打傷她的,這不正正好一百招麽,咳咳………年紀一把,怎麽能抵賴呢?”陳默說著便接不上氣了,喉頭發甜,還是勉強撐著。


    柳青雲真是被陳默氣死了,怒道:“她便是輸在在第一百招上!”陳默馬上接口道:“對啊,她接滿一百招了,我們說好的,她接滿一百招就算她贏,可不是她接過了這一百招!”


    “你這是無理取鬧,胡攪蠻纏!”


    “喂,老頭,你要講道理的,不能輸都輸不起!”


    陳默這裏耍賴,那邊死不休見柳青雲也算是輸了,心想東方涵在場,又有李秀寧手下士兵壓陣,自己又敗了下來,硬搶也是搶不到了,也沒耐心繼續看打架,身影一動,已然離去了。


    這邊陳默死皮賴臉摳著字眼做文章,揪著柳青雲不放,柳青雲惱火中,說道:“你不要仗著年紀小,便在這胡鬧,石頭今日必然是我的了!”


    正說著,黑暗中突然竄起幾條人影,突然而至,出手便來搶唔知道人懷中的包袱。這幾個人出現出其不意突然出現,而且全部黑衣蒙麵,也不知道是何人,誰也沒能防備,察覺時,當先一人已經要抓到包袱了。


    就在此時,東方涵目光一動,那石頭竟然憑空飛起,飛到了他手裏。黑人錯愕了一下,並不多想,身影一動,已經到了陳默身邊,陳默身受重傷,不過勉強動一下罷了,此時被人一把抓在手裏,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就按在她頸邊。


    眾人大驚,都凝神戒備著,黑衣人對東方涵叫道:“前輩,把石頭給我。”


    東方涵就是神人也不能兩邊廂同時顧全,見陳默被對方挾持,東方涵沉聲道:“我給你便是,你放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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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人道:“好,扔過來。”


    就在此時,旁邊突然撲上一個人,卻是趙雲柔,她一直站在一邊,因為不會什麽武功,誰也沒去注意她,此時看到陳默被挾持,一時心急,撲上來抓住黑衣人的手張口就咬,黑衣人也因為趙雲柔不會武功,所以並沒有對她太多防備,此時到被她狠狠咬了一口,手疼的顫了一下,陳默借機一把抓住匕首,拉開,轉身一掌,這一掌她因為手上沒力氣,用的竟是女子防狼術的招數,掌心向上,用掌根猛擊在了李黑衣人的鼻子上。


    黑衣人頓時腦袋發蒙,鼻子酸疼,眼淚也流了出來,模糊了雙眼,陳默反手一帶,手背順勢又打在了他的喉結上,還是女子防狼術,此時用出來,竟然好用無比,喉結本來就是男人的要害,黑衣人的頸部肌肉痙攣,無法呼吸,手上也沒有了力氣,陳默趁機掙脫,拉著趙雲柔躲開了。


    那邊柳青雲眼見情勢混亂,趁機出手,伸手便向東方涵手中的包袱抓了過去,兩人一爭,包袱皮撕為兩半,裏麵一樣東西掉了出來,發出沉悶的聲音,卻是一塊黑黝黝的石頭,長約兩尺,寬約一尺。


    李秀寧眼看石頭掉在自己腳邊,伸手要去撿,卻看見柳青雲也來搶,於是一腳踢出,把石頭踢在了一邊。另外幾個黑衣人見狀,飛身撲了出去,向那石頭抓去。


    柳青雲眼見石頭搶不到了,雙掌一動,掌中打出一把碎石,打在那石頭上,那石頭再次飛了出去撞向陳默和趙雲柔。而在此時,一直在角落中的跟著陳默來的那瘦小男子,見柳青雲一再出手為難陳默,在角落中張弓搭箭,低聲對身後幾人說道:“我先把這老兒收拾了。”


    一支箭在朦朧天光中流光幻影一般射向柳青雲,柳青雲聽的風響,急忙閃身一躲,這支箭射空了,繼續向前飛去。


    趙雲柔眼見石頭飛過來,見狀嚇的驚呼:“小姐小心。”就要去擋那石頭,陳默急忙把她拉開,石頭撞在身後的石壁上,發出一聲金鐵之聲,掉落於地。


    陳默此時身子卻猛然頓了一下,趙雲柔一驚,急忙去看,卻見一支箭端端射進了陳默的胸口。陳默的臉色一瞬蒼白起來,她呆了一呆,看看射中自己胸口的那支箭,無意識的看了一眼身邊那些人,連是誰放的箭都不知道,便緩緩倒了下去。


    李秀寧眼看那支箭射中陳默,一時竟然呆了,隻覺的自己一定是幻覺了,那支箭根本沒射到陳默身上,一直到陳默緩緩倒下時,她才清醒了一點,一瞬什麽都顧不上了,起身撲過去抱住了陳默,叫道:“小默,小默。”


    鮮血從陳默的心口流出來,肆無忌憚的流著,流過她的身體,一直灑落地上。


    李秀寧抱著陳默的身體一瞬悲痛欲絕,陳默的脈搏已經不再跳動,鼻翼也沒有氣息出來。那一箭正中陳默心口,一箭致命,剛剛放箭的瘦小男子也傻在了那裏,她沒想到這一箭正正射中了陳默。


    “小默……你把眼睛睜開。”李秀寧一時隻覺的撕心裂肺,始終還沒意識到陳默死了,拚命晃著陳默,想讓她睜眼。


    然而就在此時,溶洞中突然亮了起來,一片光芒籠罩了李秀寧和陳默。陳默的身體輕輕脫離了李秀寧的手,慢慢的浮了起來,就那樣毫無依靠的漂浮在空中。


    李秀寧完全呆掉了,其實不止她,所有人都呆掉,傻呆呆的看著浮在空中的陳默。一直站在一邊東方涵忽然輕歎道:“時光之輪還是轉動了。”他輕歎著,悄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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