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強中午隻睡了一小會就起來了。


    中午的午覺不適合睡太久,不然身上會感覺很乏力,人也提不起精神。


    李強就是知道這個道理,才選擇小睡一會就起來,因為他還有事情要做。


    白天河邊太熱了,就算一號釣位在樹蔭下,暑氣都很大,李強不打算炎熱的下午還去釣魚,而是選擇在家裏,幫父母搓玉米粒,晚上再去河邊夜釣。


    反正晚上夜釣的效果,也不比下午去釣魚差,下午留在家裏幫父母幹點活不好嗎?


    李強也好久沒有幹過農活了,更別說搓玉米粒這種活,他重生前十幾年沒幹過,重生後這十幾年,父母也沒讓他幹過。


    好在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的,他看父母做過搓玉米粒的活,其實不難。


    李強家現在連電視機都沒有,自然沒有玉米脫粒機這種高端貨,全程隻能靠手工操作。


    不過勞動人民有勞動人民的智慧,沒有機器,總有省力高效的方法。


    李強找到一雙破解放鞋,也就是膠鞋,放到板凳的腿上固定住,用膠鞋底子搓著玉米粒,比用手搓快多了,而且還不會傷手。


    要是能再有一雙手套就更好了。


    這是李強搓了不少玉米後,迫切想要得到的東西。


    雖然用膠鞋底摩擦給玉米脫粒很方便,可有時候沒注意,手指再膠鞋上搓一下,也特別酸爽,李強就吃了幾次虧。


    好在熟能生巧,等他多弄了一會,就沒那麽容易受傷了。


    李強幹了沒一會,父親李盛和母親王惠蘭就起來了。


    夫妻倆看到李強已經搓了好大一堆玉米粒,連忙詢問李強怎麽不去釣魚,在家幹這個活。


    因為在李盛夫妻二人看來,兒子李強來搓玉米,那不得是殺雞用了牛刀,浪費了。


    李強去釣半天魚掙的錢,不知道能買多少玉米了。


    不過李強和父母解釋了他為什麽下午不去釣魚,而是選擇在家裏搓玉米粒,熱是一回事,李強主要還是想給父母分擔一些農活,讓他們不這麽累。反正他正年輕,有的是力氣。


    李盛夫妻二人聽到李強這樣說,也不再說什麽。


    兒子有出息了,知道疼人,他倆高興還來不及。


    於是李家三人就有說有笑的搓起玉米粒來,這樣的場景,放在李強重生前或是重生後,可不多見。


    三個人幹活,肯定比王惠蘭一人幹活更快。


    不消一會,李盛早上弄回來的幹玉米,都被三人搓完了放到院子裏曬著。


    屋外的天氣還很炎熱,李強下午要和父親李盛一起去掰玉米,也早了一點,家裏又沒啥事,李強索性叫父母一起來打打牌消遣一番。


    王惠蘭反正無事,李強一安排,她馬上就同意了。


    農村沒啥消遣活動,逢年過節打打牌聊聊天就是很多人的愛好,王惠蘭也是會的。之前李強的三位同學來家裏玩,她也是陪著幾人打了牌,還有一點意猶未盡。


    李盛本來是不想打牌的。


    他對打牌沒啥愛好,一心隻想種地編竹子。


    上次兒子的同學來家裏打牌,李盛最開始和侯子文一個對,打得他那叫一個憋屈,不是看著侯子文是兒子李強的同學,他早就摔牌走人了。


    還好後麵和陳雯雯一起組隊時,陳雯雯聰慧,才讓李盛找到一點打牌的樂趣。


    他下午不光隻有搓玉米粒的活,還打算再製作兩個竹躺椅的。要不是李強說要和他下午一起去地裏掰玉米,他早就出門去地裏幹活了。


    沒辦法,農村地裏的活就是這樣,拖不得。


    李盛拖了時間,地裏的小動物和天氣可不會給他拖時間,他又隻有一個人幹活,隻能比別人更早出門幹活才行。


    之前李強和他說過,家裏再添幾個躺椅和桌子再後院,這樣以後家裏來客人了,就可以在後院喝茶聊天打牌看魚。


    雖然李盛有點疑惑,他家會有很多人來嗎?但還是決定照著李強說的去做,畢竟他自己也去後院竹椅上躺了躺,還別說,挺有意思的,讓李盛這個大老粗,都感到了一絲放鬆的感覺。


    所以他就把這事給安排上了,就等空閑的時候趕緊弄弄,這下李強喊他打牌,他又幹不成了。


    不過編製竹躺椅什麽時候都行,既然李強和王惠蘭都想打牌,他也不是掃興之人。


    一個是他媳婦,一個是他兒子,都是最親密的人,一起打打牌那不是親子時光嘛。


    於是老李家三人就找了張凳子,坐在屋簷下,打起了鬥地主。


    一時間,破舊的小瓦房裏,不時傳出一兩聲歡聲笑語,還有李盛好不容易當次地主,就被王惠蘭母子二人聯手收拾的不甘心。


    無憂無慮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李強和父母打了一會牌,太陽就開始西斜,預示著它的光芒已經開始收斂,大地也不再滾燙。


    李家三人收了牌攤,李強就和父親李盛去地裏忙活了。


    雖然已經是下午四點過,河邊的暑氣還很重,李強和父親收了幾塊地的玉米,就有點熱的受不了了。


    他其實不累,隻是太熱了感覺身體吃不消,但看著父親李盛那長年勞作曬得黝黑的臉龐,他又咬牙堅持下來了。


    王惠蘭知道李盛父子二人辛苦,早就在家裏煮了綠豆湯,還放了一些白糖,每次父子二人收幹玉米回家,她都會讓二人多喝一點再出門。


    等到李強和父親二人收到到晚上,把地裏的幹玉米差不多收了一半了,他倆才收工回家。


    李強雖然很累,但看著前院堆起來的幹玉米,還是很滿意自己今天的成果。


    不過家裏的玉米收的很成功,他晚上的魚,就沒去釣了。


    因為李強的肩膀被背簍磨出了血印子,還有一點中暑的感覺,他就選擇在家裏休息一晚上,反正魚池裏的魚也有多的。


    第二天一早,李強又是在父親李盛的小聲呼喚下醒來的。


    他昨天累的了,晚上睡得特別香,早上都沒有聽到秦貴的摩托車聲音。


    等李強慢悠悠的穿好衣褲來到後院,秦貴要得魚已經裝的差不多了,母親王惠蘭正和秦貴商量那條“鍋蓋鯿”多少錢收。


    見到李強過來,秦貴也是和李強打了聲招呼,還笑著問李強幹農活累不累,可有釣魚輕鬆。


    李強隻能撓撓頭憨笑一下,也和秦貴打了聲招呼。


    秦貴說的是釣魚,沒說打漁,李強心想秦貴應該是知道了什麽,既然秦貴不提,他也不主動去提及,反正有魚供應就行。


    秦貴的確是知道李強的魚是釣的,不是之前李強說的是他和李盛一起在河裏捕的。


    他來過李家很多次了,從來沒有看到過漁網,抄網那個不算。


    最開始秦貴也不知道李強給他的魚是釣的,但是有一次他兒子秦俊在魚攤上玩的時候,無意間問他為什麽每條魚的嘴巴都受了傷。


    秦貴一開始聽到這話,還以為李強給他的魚有什麽瑕疵。


    等他把魚檢查一遍後,他才知道,李強給他的魚都是釣的,隻有釣的魚,魚嘴巴才有被鉤過得痕跡,不過秦貴也不在意,隻要李強有魚給他,是捕的還是釣的,又有什麽區別呢?


    他隻能給李強豎個大拇指,釣魚都能釣這麽多,人才啊!


    秦貴一早來的時候,又看李強沒有起來,李強父母二人倒是早就準備好了,還以為年輕人想睡懶覺呢,就和李強父親李盛一起去魚池撈魚了。


    上次李強沒起來還是他參加考試的時候,現在又沒有考試,不是年輕人睡懶覺,還能是晚上玩太晚不成,李強家可沒有電視晚上可以看。


    秦貴也是在和李盛撈魚的時候,和李盛聊起天,才給他說了李強是前一天掰玉米累到了,不是想偷懶不起來。


    他聽到這話,又是高看了李強幾分,把他之前給李強比一個大拇指換成兩個大拇指。


    要說李強和他做著賣魚的生意,掙得隨便都比地裏產的多,還能這麽勤快,幫著父母幹著家裏的活,他閨女秦倩,讓她在魚攤上幫忙賣魚,還推三阻四的,一天就想在家裏和她弟弟看電視,和李強比起來,簡直沒法比。


    秦貴甚至還起了另外的小心思,不過他打算等回家後和媳婦商量了再做考量。


    要說李強不愧是重生人士,知道他家後麵肯定會有大量的魚在魚池裏,提前就把魚池擴建了。


    今天秦貴來,看到分好類的魚池,讚不絕口,他和李強父親李盛一起,幾分鍾就把需要的魚撈起來稱好了。


    二人稱完魚,李強都還沒起來。


    等到李強來到後院,就看到秦貴正和王惠蘭商量鯿魚的事,主要商量的呢,還是那條“鍋蓋鯿”怎麽處理。


    秦貴沒賣過鯿魚,和上次李強問他黃骨魚的事一樣,他也不知道鯿魚什麽價格,更不知道這種“鍋蓋鯿”該給什麽價,就在和王惠蘭商量。


    畢竟這種“鍋蓋鯿”一看就不錯常見,沒看到魚池裏的其他鯿魚,都是兩斤左右的小貨。


    上次李強給他的黃骨魚隻有幾斤,他象征性的擺在魚攤賣了賣,有人問了幾句沒買,他就直接帶回家吃了,反正黃骨魚營養高,刺還少,給家裏孩子吃合適。


    可是鯿魚不止幾斤。


    李強這兩天釣獲的大小鯿魚加在一起,估計有近二十斤魚,秦貴不可能也全部拿回家吃吧。隻能是放在魚攤上賣,但是賣多少,他現在沒試過,就不好和李強母親王惠蘭說。


    好在李強出來了,他聽了一會秦貴和王惠蘭講話,知道他們二人是在商量鯿魚價格的事。


    李強知道秦貴沒賣過這種魚,和黃骨魚一樣,都不知道什麽價格收,什麽價格賣。


    但是他有辦法啊。


    直接把魚拿給秦貴,讓他大一點的按照草魚價格賣,小的按照鯽魚鯉魚價格去試著賣一下不就得了。


    而那條最大的“鍋蓋鯿”,就拿來打廣告,拿個大盆擺在最顯眼的地方,價格定高一點,不求賣隻求名。


    讓顧客們圍過來,看了稀奇後,也許就會考慮買一條小一點的鯿魚試試。


    這生意不就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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