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嶼瞬間麵露痛苦之色,捂住自己的膝蓋,強忍著打滾的衝動。


    媽的,大意了,鬼知道會這麽疼?剛剛膝蓋刺疼那一下,溫嶼都以為自己的腿斷掉了。


    果然,自己已經被寄生。


    到底是在京城就被寄生了還是上山才被寄生也無從得知,隻能說,這寄生蠱真的太無知無覺了。


    而墩子則是在看見溫嶼拿出骨哨的一瞬間便抬手捂住自己耳朵,大花也把頭埋在爪子中間,像是很討厭這聲音。


    溫嶼疑惑,“你有沒有覺得哪裏疼?”


    墩子疑惑的搖頭又點頭,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每次聽到這聲音時我耳朵疼。”


    耳朵疼?


    溫嶼收起骨哨,蹲在墩子身邊檢查他的耳朵,發現隻是被尖銳的聲音刺激到了,大花也是一樣的情況。


    這就神奇了。


    如果大花沒被寄生可以理解為寄生蠱不喜歡寄生野獸,那墩子接觸老頭的時間最長,怎麽也沒被寄生?


    想了想,溫嶼還是問道:“墩子,你身上有沒有什麽東西是你爺爺留下的?”


    “有!”


    摩挲了一會,墩子從腰間摸出了一塊玉佩,玉佩質地溫潤,一看就非凡品。


    而且溫嶼總感覺這玉佩有些眼熟,疑惑接過玉佩,入手微暖,沒想竟是塊暖玉。


    這不像是那老頭會有的東西。


    墩子解釋道:“爺爺說這是我的隨身玉佩,讓我無時無刻要戴在身上。”


    溫嶼挑眉,難道這玉佩上有預防寄生蠱的氣息?


    於是溫嶼把暖玉貼在膝蓋上試了試,寄生蠱毫無反應。


    溫嶼搖了搖頭,把玉佩還給了墩子。


    “還有別的嗎?”


    墩子擰眉思索了一會,恍然大悟的在腰間抽出一個荷包遞給溫嶼。


    “魚魚說的是這個嗎?”


    藏青色的荷包稍稍有些褪色,扯動間,荷包的口子微微敞開,散發著清新的藥草氣息。


    在聞到味道的一瞬間,溫嶼感覺自己膝蓋中了一箭,疼得他直抽氣。


    是了!!!


    忍著痛,將荷包覆於膝蓋上,果然,這回的痛感比剛剛吹響骨哨時更劇烈。


    疼得溫嶼微微躬身,青筋暴漲。


    寄生蠱似要逃離,又不得章法,隻能在關節處胡亂折騰。


    墩子沒發現溫嶼的異樣,自顧自道:“這是爺爺給我做的,因為山林間蚊蟲多,所以爺爺給我做了這個驅蟲包。”


    溫嶼擦了擦因為疼痛流下的汗水,將荷包打開,快速將裏麵所需的藥材記住,而後遞了回去。


    “嗯,你爺爺說的沒錯,這個荷包的確有驅蚊蟲的功效。”


    墩子把玩著荷包,臉蛋愁成了包子,“可惜,這驅蟲包每三個月就得換一次,這個還有一個月就失效了,也不知道到時候爺爺能回來不…”


    溫嶼抬手揉了揉他的發頂,“放心,如果爺爺趕不回來,我也能給你做個一模一樣的。”


    其實溫嶼也不確定讓墩子知道他爺爺已經死了會是什麽結果,隻能先瞞著了。


    “其實,我已經習慣了。”墩子揪著自己的衣擺,委屈道:“爺爺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去一次。


    而且每次回來,爺爺就會變得更黑,我知道爺爺每次出去都是去幹壞事,但我不敢問,我怕問了,爺爺就會不要我了。”


    說著說著,委屈的眼淚吧嗒吧嗒直掉。


    咱就是說,知道你心智不完全,但你這二十幾歲的小夥子落淚,溫嶼是真的接受無能啊喂。


    隻能軟聲軟氣的哄著,“好了,別哭了,你爺爺好著呢,雖然我不知道你爺爺是誰,但我保證,他現在很安穩。”


    “真的嗎?”墩子的眼珠子掛在眼眶,揪著溫嶼的袖子。


    溫嶼隻能點頭。


    可不是安穩,我親自埋的,隻希望這老頭沒瘋到給自己種寄生蠱就行。


    突然,溫嶼想到埋那老頭時的異常,眉頭狠狠一跳,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對了,既然你爺爺每過一段時間就會離開,那這次你為何會著急找他?”


    墩子抽噎著回答,“因為爺爺剛回來不久,而且平時出去都會先和我說一聲,但這次卻是突然離開,我怕…怕…”


    “你怕你爺爺不要你了?”


    溫嶼順勢接話,墩子點了點頭,莫名的溫嶼就想到了赫達瑋口中的軍師了。


    後又笑了笑,哪有那麽巧的事。


    “那你知道怎麽離開這片山林嗎?”溫嶼本是隨意一問,沒想到墩子卻點頭了。


    溫嶼喜形於色,緊緊握住墩子的肩膀,“那你能帶我出去?”


    墩子疼得跌坐在地,但還是點了點頭,“我,我跟蹤過爺爺,知道他每回出山都會去一個寨子裏,如果魚魚想出去,我可以帶你去那個山寨。”


    好的,預感成真,溫嶼想騙自己老頭不是軍師都做不到了。


    想到墩子對老頭的評價,溫嶼抽了抽嘴角,別說,這老頭還真不是好人。


    誰家好人幹奸淫擄掠的勾當?


    想來老頭應該是實驗體不夠了,才把心思打到村子裏去的。


    但,老頭又是怎麽死的呢?這樣的人,應該不至於死的悄無聲息。


    這是不是意味著這山林裏有更恐怖的存在?


    想那麽多也沒用,溫嶼決定明天就離開山林,再想辦法解決寄生蠱的問題。


    一夜無夢,當清晨第一縷晨光透過樹葉間灑落時,溫嶼已經被墩子帶到山林邊。


    稍一踮腳就能看見不遠處的山寨。


    看著坐在大花背上的墩子,溫嶼第一次生出了離別的愁緒。


    “你真的不跟我一起走?”


    墩子想了想,還是搖頭,“我想在這等爺爺回來。”


    溫嶼指著不遠處的山寨,“你也知道爺爺每次出山都會去山寨,這次你爺爺走的匆忙,指不定山寨裏能打聽到爺爺的消息呢?”


    墩子有些意動,但還是搖了搖頭。


    溫嶼繼續勸道:“我和山寨裏的大當家很熟的,我還救過他的命。再不濟,山寨裏沒有你爺爺的消息,咱們還可以去山下找,我就住在山腳下的村子裏,救過很多村民,他們都能幫你的。”


    墩子倒不是不相信溫嶼的話,畢竟溫嶼渾身白光都晃眼了。


    他就是怕離開了,爺爺回來再找不到他爺爺會擔心。


    就在墩子猶豫間,突然,一聲驚呼嚇得兩人齊齊一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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