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蓮花緩緩地從蓮花樓中走出來後,他臉上的表情在一瞬間出現了極為短暫的空白狀態,那模樣仿佛整個人都陷入了呆滯之中。


    他的雙眼帶著難以置信的神色環顧著四周,心中不住地呢喃著:這……這個地方……兄長這到底是把蓮花樓開到什麽荒山野嶺來了呀。


    隻見蓮花樓四周,目之所及盡是成片成片的枯草在風中瑟瑟搖曳,仿佛在訴說著這片土地的荒蕪與寂寥。這裏幾乎看不到一絲人煙,仿佛與世隔絕一般,寂靜得讓人心中都生出一絲空落落的感覺。


    倒是有幾隻野兔子在這片荒寂的地方出沒,它們時而在草叢中穿梭跳躍,時而停下來豎著耳朵警覺地張望,為這片沉寂的崇山峻嶺增添了幾分生機與活力。


    看到這李蓮花的手迅速地拉住韁繩,用力一扯,馬車猛地停了下來。


    他的聲音有些急切,帶著一絲慌亂 “哥,你把蓮花樓駕到哪了呀!”李相顯聽到李蓮花的呼喊,從馬車裏探出頭來,一臉茫然地看著四周,“我……我也不知道啊,我都是跟著感覺走的。”


    李蓮花無奈地扶額, “兄長啊,你這也太不靠譜了。”李相顯的目光中滿是篤定,表情嚴肅而認真,他直直地看著李蓮花, “不,感覺是最靠譜的,隻要你相信你走對了,他就一定不會錯。”


    李蓮花聽到這話,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臉上露出一抹無奈又好笑的神情,心裏想我倆不愧是血親兄弟,都是一樣的自信。接著李蓮花輕輕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寵溺和調侃,心裏暗自嘀咕著,卻也對李相顯這份獨特的自信感到有些溫暖。


    他猛然間突然就想到了李相顯這獨特的迷路屬性,隨後不禁有些遲疑猶豫著開口詢問, “兄長,你說你是幾時下山的?”李相顯幾乎是沒有絲毫遲疑地脫口而出道: “兩個月前。”


    李蓮花聽到這個回答,隻覺得腦袋一陣眩暈,眼前似乎都黑了一下,接著他又有些猶豫且帶著一絲不敢置信地追問道: “那你這一路是步行?”李相顯趕忙說道:“怎麽可能,我可是一路施展著我的輕功過來的,為了能盡快找到你,我怎麽可能會選擇慢慢悠悠地走路,我那輕功名叫踏雲,其速度可比你這慢悠悠的馬車要快上許多許多。”


    李蓮花聽到這樣的回答,稍微頓了一下後,又接著說道:“你這一路過來迷路了大概多少次?”李相顯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但又隱隱帶著點兒羞澀之意,回答道: “我又沒怎麽出過門,迷路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也就十七八次吧。”


    李蓮花聽到這個回答後,臉上露出一抹無奈又感慨的神情,語重心長地緩緩開口說道:“辛苦你了,兄長。”李蓮花的臉上滿是無奈,卻也帶著一絲對兄長的心疼和感激。 “兄長,那你原本是打算去哪裏呀。”李蓮花微微皺眉,輕聲問道。


    李相顯眼神深邃地直直看著他,緩緩開口道: “去你的四顧門啊,哦,現在已經改叫百川院了。”李相顯的眼神中此時帶著一抹旁人難以察覺的堅定和執著,那目光帶著銳利之色。


    李蓮花聽到後,臉上露出了有點抗拒的神情,“為什麽兄長你要去那?”李相顯聞言,頓時瞪了他一眼,眼中快速地閃過一絲不滿,帶著些嗔怪的語氣說道: “還不是因為有個傻瓜被人欺負得慘兮兮的,我這當哥哥的怎麽能坐視不管,自然是要去給他講講道理。”


    說完,李相顯便將雙手抱在了胸前,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那架勢仿佛他做的一切都是天經地義的。


    李蓮花見狀,隻能無奈地笑了笑,心中雖然有些不情願讓兄長去摻和這些事,但也十分明白兄長的這一番好意,自己是無法阻攔的,隻能無奈地搖搖頭,暗自歎氣。


    李相顯帶著李蓮花邁著大步走進了百川院,剛一踏入院子,剛好看見雲彼丘手持長劍,那鋒利的劍刃正穩穩地搭在一個人的脖頸之上。那個人臉上滿是驚恐之色,身體也在微微顫抖著。


    緊接著,那個人聲音顫抖著,帶著些許慌亂地隨即說道: “是……是李蓮花說的,說那一百八十八牢輿圖就在普渡寺。”說完這話,那人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祈求。


    李相顯聞言,隨後嘴角微微上揚, 他雙手一拍,發出清脆的響聲,臉上帶著一抹嘲諷的笑意。“真是一出好戲啊。”李相顯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讓人不容忽視的威嚴和冷漠,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銳利。


    眾人的臉色猛然一變,每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驚愕與詫異的神情。他們的目光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齊刷刷地朝著門口的方向望去。剛才要不是那個人突然發出了聲音,他們甚至都沒有察覺到院子裏竟然已經進來了兩個人。


    而這兩人之中,其中一個人赫然就是剛剛被提及到的李蓮花。隻見他靜靜地站在那裏,身影在眾人的視線中顯得格外清晰,仿佛自帶一種獨特的氣場,讓人無法忽視。


    反應過來後四顧門眾人滿臉警惕,手中的劍閃爍著寒光,劍尖穩穩地指向李相顯和李蓮花,他們的表情十分凝重,身體緊繃,如臨大敵一般。


    李相顯卻是神色自若,雙手抱臂,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看著他們的舉動,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李相顯輕哼道“這般緊張作甚?”


    李蓮花則是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雲彼丘眼神充滿了警惕與敵意大喝道: “你是什麽人!”他手中的劍也握得更緊了些,劍尖微微顫動,似乎隨時準備發動攻擊。


    李相顯卻不緊不慢地向前走了一步,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抹不羈的笑。李相顯直視著雲彼丘,聲音不高卻清晰有力地說道, “我?我是李相夷的同胞兄長,李相顯。”


    李相顯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聽到這話,雲彼丘臉色一白,雙眼瞬間瞪大,臉上滿是驚愕之色,身體不由自主地踉蹌了一下, 差點摔倒在地,手中的劍也差點脫手而出。


    百川院傳來嘰嘰喳喳討論聲。眾人開始交頭接耳,臉上滿是驚訝與好奇,聲音此起彼伏。“什麽?李門主的兄長?”“他怎麽突然來了?”整個院子瞬間變得嘈雜起來,氣氛也變得格外緊張與詭異。


    就在這緊張詭異的氣氛中,李相顯大搖大擺地走上前,一屁股坐上了主位。他神態自若,仿佛這裏本就是他該坐的地方,絲毫不在意眾人驚訝的目光。


    李蓮花一臉無奈地看著這一幕,他的臉上寫滿了無奈和苦笑,輕輕歎了口氣,眼神中透著一絲對兄長行事作風的縱容和些許的尷尬。他心裏暗自嘀咕著:“兄長啊兄長,你還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啊。”就在這時,接到消息的喬婉娩匆匆趕來了。


    她步履略顯慌亂地走入院子,臉上帶著幾分疑惑和憂慮,在她身後跟著一臉怒容的肖紫衿。肖紫衿臉色烏黑,兩隻眼睛瞪得極大,氣衝衝地打量著院子裏的眾人,特別是看到李相顯坐在主位上時,更是怒火熊熊。


    喬婉娩看到這般情形,也不禁微微一怔,下意識地朝李蓮花看了一眼。肖紫衿則直接朝著李相顯大聲喊道: “你究竟是誰?竟敢在此胡作非為!”肖紫衿的聲音裏滿是憤怒與威嚴,仿佛隨時準備大打出手似的。


    與此同時方多病也風風火火地衝進院子,他的額頭上還帶著些許汗珠,方多病是接到李蓮花有問題的消息特地趕來百川院。


    李相顯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他微微仰起頭,眼神中帶著一抹欣慰,隨後用一種帶著些許感慨又滿含著滿意的語氣說道:“很好,人都到齊了。”說完,他的目光緩緩地從在場的每一個人身上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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