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醉看著眼前短發女人伸出的右手,餘光發現對方似乎在打量自己,心思急轉之間也伸手相握簡短的回道:“路易斯”


    握手之後,場麵突然就冷了下來,竟然是沒人開口說話。


    羅伯特雖然做了介紹,但是似乎兩年多來沒有人交流讓他不知道社交流程一般,與陳醉的劇情身份路易斯好歹還是相識之人,但是麵對今天出現的三人,直接就是原地一呆雙眼發直開始發呆。


    而對方三人中,陳醉覺得名字還挺好聽的短發女謝緋清也是一直打量著陳醉不再說話,安娜則是牽著小男孩伊桑看著羅伯特,至於小男孩伊桑直接躲在了安娜身後隻露出半張臉。


    而陳醉自己則是腦子裏思緒不斷:


    安娜提前一天到來是不是因為這個短發妹?


    這個短發妹是這個劇情世界的人物還是跟自己一樣的降臨者?甚至直接是來自跟這個世界交匯的某個異界?


    我應不應該試探這個短發妹?她如果是降臨者的話會不會發現我的身份,會不會任務和我有衝突?


    接下來羅伯特如果不會中埋伏,那夜魔進攻安全屋劇情會因為什麽發生?


    腦子裏的大堆問題接踵而至,一時間也顧不上周圍這詭異的冷場。最後還是安娜打破了僵局說道:“那麽羅伯特先生,您廣播裏說的,說的那些,是否?我是說,不如我們先前往您的庇護所?”


    羅伯特聞言才尷尬的摸了摸腦袋說道:“是的,我先帶你們到我的安全屋吧,你們駕車跟著我們就行。”


    說完還拍了拍陳醉的肩膀示意出發。


    陳醉看到了對方錯身而過時候那似有深意的眼神,也暫時停止思考,跟著啟程返回了住處。


    很快的,一行三車五人來到安全屋前各自下車,羅伯特拎著上午搜索到的物資下車後並未直接開門,而是一邊和安娜聊著什麽,一邊看向了陳醉這邊。


    陳醉因為左臂固定不便,下車稍微慢了一些。


    “路先生,我來幫你吧,你這傷都這樣了,怎麽還出來呢,難道羅伯特先生擔心我們不是好人嘛。”


    就在他打開車門時,短發妹謝緋清走了上來,竟然很是熱情的幫助將車門開大的同時主動搭話。


    陳醉聞言剛準備回答,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對方這會說的是中文,但聽起來卻有點奇怪,一時間判斷不出是哪裏的。


    “她在說中文?是試探我麽?前麵說的還是正宗英語,這會卻。。。等下,正宗英語?我剛才就說了三個字,在她聽來,我用的是中文還是?還是說在劇情世界,語言是否翻譯可以選擇?不對啊,那劉海柱一副啥都不懂的樣子,難道也是選擇了用中文來和我對話麽?嗯,可以試試,至少對方大概率是降臨者,就算被對方發現自己也是,並且有衝突,憑借這幾周和羅伯特的好感度,我應該也沒事”


    雖然腦子裏想了一通,但是在現實裏陳醉隻是聞言一愣的樣子,緊接著帶著點意外的情緒就開口道:“謝謝,真沒想到,我們還是老鄉?”


    扶著車門的謝緋清聽到陳醉的回答,立刻也露出了驚喜的神色,高興地說道:“啊,您也是中國人?我剛才以為你是美籍華裔呢。”


    “並不是,隻是來這學習。還沒畢業呢,就遇上世界末日了。你呢,謝女士,你是從哪裏來的?”


    謝緋清聞言笑容更甚,直接繞道右邊輔助陳醉的右臂攙扶


    “上海,我是上海人,在韓國留學的,韓國也爆發了喪屍危機,我跟著駐韓美軍撤離到美國,沒想到這裏也爆發了危機,而且和韓國的還不——”


    謝緋清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正在開門的羅伯特的高聲呼喊打斷了:


    “嘿,路易斯,你帶鑰匙了嗎?今天早上我出門光顧著看你的情況了,沒帶鑰匙。要是你也沒帶,我們就隻能翻窗了。”


    啥??


    陳醉聞言一愣,他發現他也沒帶。


    羅伯特確實給陳醉鑰匙了,但是一般來說,他們不是一起行動,就是陳醉更晚回來,為此羅伯特還不止一次提出過抗議,表示這樣容易讓夜魔靠近這個街區。


    這麽細致的人怎麽可能忘帶鑰匙?就連原劇情裏狗狗死後去找夜魔拚命,被救下來後不也是有鑰匙才回家的。這會問自己,隻是不想翻窗麻煩,還是有什麽別的含義麽?


    下意識的,陳醉開口道:“我今天連包都背不了,能出門我覺得自己已經很厲害了。”


    羅伯特聞言表示理解後,直接打開窗戶翻越了進去,打開門後讓大家都進去了,自己在外麵潑灑酒精消除氣味。


    待到陳醉路過身邊時,低聲喊住了他。瞥了一眼已經進屋的兩位女士和小孩,羅伯特低聲對陳醉說到:


    “那個姓謝的女士,有些不對勁,等會給她們分好房間,你跟我到樓下去一趟。”


    說完也不管陳醉的反應,推著他進屋反手關上了門。


    眾人進屋後作為屋主的羅伯特自然是為大家分配房間,也如劇情中一般讓伊桑住在了自己女兒曾經的臥室內,而陳醉則是因行動不便就躺在了沙發上回想著今天的事情。


    剛開始時,陳醉隻是覺得謝緋清的口音,以及‘在韓國留學,隨駐韓美軍來到美國’這個說法實在是和自己的劇情身份有些類似,懷疑對方是降臨者,但是這個問題,在羅伯特眼中並不應該太過奇怪,畢竟他一直是,隻要有幸存者就行,隻要還有活人就行,是兩年多的廣播無人回應才導致了原劇情裏和安娜的爭吵,因為他已經被迫接受了他最不希望的情況——沒有活人了。


    這更印證了羅伯特其實打心眼裏就是單純希望有更多幸存者,希望爆發在自己轄區的災難沒有滅絕人類,希望自己的疫苗研製如果成功了是有意義的。


    但是他說謝緋清有問題,說明了要麽他覺得謝緋清不是正常人類,身體上有問題,比如有病毒之類的;要麽就是他認為謝緋清是人類,但是關於來曆之類的事情撒了謊,就好像安娜在劇情裏告訴他還有幸存者營地和安全區時候,羅伯特也是第一反應不相信。


    就在陳醉琢磨的時候,羅伯特已經來到一樓,衝陳醉打了個手勢就先開門往地下室去了。


    跟著羅伯特嚇到樓下,陳醉尚未開口,羅伯特就直截了當的說道:“謝女士說,韓國的夜魔不叫夜魔,叫做喪屍,而且黑夜裏不能視物,而且告訴我,他是在10年夏天來的美國,在西海岸還有兩處人類的安全城市,其中一個是西雅圖,但是後來淪陷了,她一路逃向美國內陸,最後在華盛頓遇到了安娜——”


    “所以,路易斯,你在倫敦有遇到晚上行動不便的,‘喪屍’麽?你覺得她說的是真的嗎,畢竟如果是真的,那就意味著病毒發生變異了,而我,這地下室的一切實驗,可能都將毫無疑義。”


    說完,羅伯特不等陳醉回答,自顧自的打開了電腦,打開了一份文檔對著陳醉繼續說道:“你看看,這是我的研究記錄,我在這兩年來,從未觀測到什麽不一樣的‘喪屍’而且我在抓捕夜魔們做實驗的經曆中,不止一次被咬傷過,但是毫無疑問,我現在還是個人類,而不是像謝女士說的那樣唄咬傷的人類會變成活死人。如果那是真的,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這意味著人類的滅亡又多了一層保障。”


    韓國?喪屍?夜晚行動不便?咬人傳染?陳醉並未理會羅伯特最後話裏的自嘲,反而念叨起了這些關鍵點。


    這些內容讓陳醉想到了另一個喪屍類電影——《釜山行》


    是的,釜山行的喪屍和我是傳奇裏的夜魔,有幾個最大的區別,首先是感知能力,夜魔隻能在夜間活動,嗅覺和夜視能力出眾,聽覺似乎也比較靈敏,可以視作見不得光的強化人類,釜山行的喪屍靠嗅覺,聽覺一般,視覺則是在黑暗中無法看到東西;其次是身體,夜魔是身上毛發都會脫落,釜山行的喪屍不會,夜魔的量行動比人類強不少,釜山行的喪屍則是普通人發瘋的狀態;最後就是,夜魔咬傷主角並不導致傳染,而釜山行的喪屍咬了的必被感染,至少劇情裏是這樣的。


    可惜陳醉並不是真正的醫療工作者,並沒辦法確定是否是進化,還是


    世界重合。


    眼見羅伯特望著自己,陳醉想起了被重置任務前,在倫敦遇到的幾種特殊一些的夜魔,比如額外力量的軍裝夜魔、特別聰明的老年夜魔,能夠生活在水下的魚鰓夜魔。


    但是轉眼羅伯特就笑了笑說道:“算了,這個問題問你也沒啥意義,你不過就是個牙科的,傳染病之類的,確實和你本來也是根本沒有關聯的專業。難道你以為我會逼一個牙科醫生一起探討研製血清麽。不過就是稍微注意些她,似乎她很熟悉我但我完全不認識她。”


    什麽,牙,牙醫?難道空間重置任務後,刪掉愛麗絲克裏本博士的學生這個身份,是為了符合我的牙醫身份?難怪這三周來從未與我探討血清研製工作,難怪。


    陳醉這才知道原來所謂的同事隻不過是同一醫院的牙科大夫。


    至於對方說的注意謝緋清,這個不用提醒陳醉也會注意,首先就是對方的口音他完全陌生,分辨不出是中國哪裏的,至少不是上海的口音。以至於目前陳醉連她自我介紹的名字都有所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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