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車裏可是歐陽先生?”


    “師父!”歐陽崝擺手,示意徒弟不要出聲。


    自己則是掀開車簾:“諸位是高大人的人?”


    “正是!大人收到先生的手信,已經即刻將乾州府衙及川淩縣衙控製起來了。”


    “真的?師父,我們白跑這麽遠了!巡撫大人動作真快!”


    李海生還惦記客棧裏的馬,現在恨不得立刻掉頭回川淩縣客棧。


    那可是幾十兩銀子一匹的馬啊!


    後麵馬車的蔣小七幾人也聽見來人是友非敵,懸著的心放下。


    他們跑了一夜加一天,已經出了川淩百裏,回去的話也不過就是多行了二百裏,還能接受。


    就在幾人決定掉頭回去的時候,自稱高巡撫手下的一群人騎馬靠近,突然抽刀向兩輛馬車攻來!


    “什麽情況!”李海生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懵了一瞬,馬上提劍迎上砍來的刀。


    對方十幾人,個個身手不弱,出招就是殺招,很明顯是想將八人的性命留下。


    “迎敵!”剛放下的心再次提起,歐陽崝此時心中也是疑竇叢生,難道高宣真的和山匪是一路人?


    “殺!一個不留!”領頭的人發話,招式越發陰狠猛烈。


    林月娘和蔣曦月一人持軟鞭,一人持九節鞭,這夥人暫時近不了身。


    阿牛手持雙斧一通亂砍,文斌用劍、李墨用刀,都和對方戰到一起,一時間打得難解難分。


    對方身手不弱,人數還有優勢,歐陽崝也不管什麽江湖規矩了,直接放出暗器。


    對方一個不察,倒下三四人。


    “竟用暗器,卑鄙!”


    “呸!罵誰卑鄙!總比你們冒充朝廷命官的手下要磊落!你們才是卑中大鄙!”


    李海生一邊出招,一邊輸出,敢罵他李某人的師父,真是找死!


    蔣小七險些被自家師兄新造的詞閃了腰,手持蟬翼軟劍,劍走遊龍,幾十招終於結果了一人。


    林月娘看自家兒子利落果決,也棄軟鞭改用劍,這時候不是婦人之仁的時候,不是對方死,就是她們亡!


    蔣曦月見此微愣,但馬上也在李海生的掩護下將九節鞭收起,同樣抽出腰帶裏的軟劍。


    這蟬翼劍是弟弟送的,她平時舍不得用,娘和大姐都有,除了平日裏作為腰帶裝飾的劍柄花紋不同,其餘細節都是一模一樣的。


    劍鋒嗡鳴,非一般凡鐵可比之。


    另一邊,歐陽崝將暗器使得出神入化,轉眼間又有幾人中招倒地。


    剩下的人見勢不妙,互相使了個眼色,突然同時向後退去。


    隻見他們從懷中掏出了什麽,向空中一扔,一陣煙霧瞬間彌漫開來。


    待到煙霧散去,剩下幾人早已不見蹤影。


    “師父,追不追?”


    “方位不明,莫要衝動。”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這夥人假扮高巡撫手下,那他們說的消息肯定就是假的,川淩縣是不是不能回了?”


    “人是假扮的不錯,但消息未必不是真的。”


    “啊?這是為何?難道賊人還會好心將乾州府衙被圍的消息特意給我們傳過來?他們圖啥?”


    “自己想。”歐陽崝有些無奈,潤之文采武功都不俗,就是偶爾腦子不喜歡轉。


    “明斐,你可知?給你師兄說一說。”


    “額……”怎麽還帶點名的?“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夥人並不知道現在府城的態勢,師兄你想一下,我們出了川淩後,腳程慢不慢?”


    “那當然不慢了!開始我們雖然沒馬沒車,但也沒怎麽歇息,有了馬車後更是一路狂奔,車輪都快冒火星子了!”


    屁股都快顛碎了,就這腳程真不慢啊。


    “是啊,我們緊趕慢趕的,竟然還能被所謂“高巡撫”的手下追上,師兄,這不奇怪嗎?”


    “師父的飛鴿傳書再快,高大人收到信遣人去乾州也需要時間,乾州守將接到消息再去圍了府衙,又要耽誤些時間。


    所以,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是高大人派出來的人,高大人再自信,也不會還沒做事就將信傳給師父,這不是一個為官之人做事的邏輯。”


    ——所以,師父和師弟對那夥人早有防備,這才避免了被暗下捅刀子。


    蔣小七挑眉,師兄終於開竅了~


    李海生也不覺得被自己師弟比下去了,達者為師,他感謝師弟不嫌棄他腦子轉得慢,還能毫無保留的引導自己。


    師弟實為坦蕩君子,自己若是嫉妒師弟,真的愧於“師兄”這個稱呼。


    歐陽崝滿意了,看了眼一地的屍首,上前翻找看看有沒有能暴露來人身份的信物。


    “師父,這幫當殺手的,不會傻到揣著主家的信物的吧?”李海生話音剛落,歐陽崝就從一人懷裏掏出一塊令牌。


    “承恩伯府?皇後娘娘的母家!怎麽會把承恩伯府的人扯進來?承恩伯通匪?那高大人還能治得了他們嗎?人家背後有大靠山啊!”


    又是承恩伯府?蔣小七暗暗攥緊了拳頭,當時在北境大營,就該讓楊國忠病逝!


    歐陽崝麵色凝重,很多事情牽扯上朝廷權貴就會不受控製,高宣那邊可能會有麻煩。


    高宣若處理不當,恐怕會引火燒身,高宣為人剛正,恐怕要吃虧!


    “倒也不能憑借一塊令牌就說此事與承恩伯有關,沒有別的證據佐證,承恩伯大可以說是自家丟了塊令牌,被別有用心的人撿了去用作嫁禍。”


    蔣小七:“不管怎樣,承恩伯在北境的行徑就很可疑,他若不在北境,我軍將士可能更早趕走蠻子。”


    這點蔣小七倒是冤枉了承恩伯,承恩伯楊國忠隻是單純的沒有能力,這才拖了軍隊的後腿。


    “師父,那我們現在是回乾州還是繼續南下,要不要給高大人再傳個信,把這邊的情況也知會一聲,免得高大人那邊沒有防備。”


    “也好,潤之,你帶著師弟他們繼續南下,為師回一趟乾州。”歐陽崝決定兵分兩路,就算乾州有變,他一個人也好脫身。


    “師父,讓我跟您去吧!讓師兄帶著我娘他們繼續南下。”


    林月娘目露擔憂,但也沒出言阻止,蔣曦月想說什麽,想了想還是閉了嘴。


    她想跟著歐陽先生回乾州,但是隻能想一想,娘和弟弟都不會同意的,唉~


    李海生被師弟搶了台詞,一臉無奈,不過能護送蔣二小姐南下,他倒是樂意得很。


    之後這一路上不會少了接觸熟悉的時間,嘿嘿,嘿嘿嘿!


    回乾州的機會,他就大方地讓給師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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