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啊啊。。”


    風雨樓猶是一個降世魔頭般,從一條條大船上強行衝殺一翻,將擋在身前的兵士穿穿之後,便又借機縱躍到另一條船上。所過之處,那些普通兵士幾乎沒有人是其一合之敵。


    眼見對方快速衝到帥船前,帥船上的一名武將指著風雨樓,道:“攔住他,殺!”


    立時,帥船著四名“入聖境”高手飛縱而出,朝著風雨樓便是迎了過去。


    “殺!”久經戰陣的四人,對眼前這個能一路衝到帥船前的少年人,不敢有一絲輕視,四人一出招便是絕命殺招,直取風雨樓的要害。


    “縱橫四方!”全力疾衝的風雨樓,朝著迎麵衝來的四人便是全力一招揮灑而出,四道劍式朝著已經近身的四人,夾雜著令人窒息的勁氣,全力劈斬揮掃。全然沒有昔日在十方擂台,與天行雲、龍文淵較技時,那般的溫和。


    “乓。。”


    刀劍交錯,殘刃崩飛的同時,一顆顆人頭一截截的殘身被風雨樓的手中蓄含著恐怖勁勢的長劍迎麵斬下。


    一劍斬殺四名入聖境高手,雙腳落地的風雨樓,沒有絲毫停手,血紅雙目朝著前方帥船著注視著他的天聖宗主將,便是全力飛奔了過去。


    “殺。。”


    “殺殺。。”


    護在帥船四周的天聖宗精銳兵士,快速封堵風雨樓的前路,將風雨樓死死困住,一道道矯健的身影也是加入了戰陣中,與眾兵士一起合圍風雨樓。


    同時,其腳下的戰船與帥船同時開動,快速分離,令風雨樓無法以借跳上帥船。


    “咻。。”


    正當風雨樓想要衝破眾人的圍堵,想要趕在帥船遠離去衝上去時,一道淩厲刀勁自其頭頂淩空斬出,同時,輕靈如燕的身形緊隨刀勁而下,直劈風雨的左頸。


    “滾!”風雨樓重劍橫出,快速掃向了已至身前的刀勁和緊隨而來的長刀。


    刀劍交擊,刺耳的金玉之聲、耀眼的火星瞬時傳出,二人皆是不由自主的朝後快速滑退了數步。


    “不差!”風雨樓望著臉色驚詫,握刀手掌劇烈顫抖,血痕順著對方被震裂的虎口快速流出的,周身被四條快速遊走的黑色護體光漩籠罩,修為已至入聖境圓滿,三十歲上下的錦衣男子,冷聲道。


    “你也不錯!”路平扭了扭酸麻非常的右臂,左手一指風雨樓,問道:“你是劍宗何人?”


    風雨樓沒有理會對方,見那帥船已遠離,心知再作糾纏也已沒有意義,其四下看看,便是執劍緩緩退卻,準備原路殺回去。


    眼前這名男子,雖是初步與他交手,被他的蠻勁所傷,但對方入聖境圓滿的修為,一身刀法已然凝出刀勁,以他現今的實力,他並不認為自己有傷對方的能力。


    與其苦苦糾纏令自己陷入絕境,倒不如見好就收。想來,剛才一劍之威,眼前這人也不敢輕易追擊自己。


    擋在風雨樓退卻路上的兵士,也是被風雨樓剛才一劍斬殺四名入聖高手的劍勢震憾,一個個眼露懼色的注視著風雨樓,隨著風雨樓退撤的步伐朝後方緩緩退卻,幾百人的大船上,竟是無一人敢攔風雨樓的路。


    見對方步步退撤,路平想著今日出手雖是吃了暗虧,但在場的普通兵士必然是看不出來,今日自己擋下這個劍宗高手,這麽多人看著,他日回到宗門必是大功一件。


    “我乃天聖宗內宗弟子路平,此氣力已竭,將其拿下者,主帥必有重賞。殺!”路平指著風雨樓,高聲叫道。


    聽得路平的話,原本懼畏風雨樓恐怖實力的眾兵士,皆是手中槍戈一挑,朝著風雨樓便是衝了過去。


    原先想要離開的風雨樓,聽得路平說出天聖宗內宗弟子幾個字時,周身濃烈戾氣瞬間爆發,手中長劍一橫,朝著路平便是全力飛衝了出去。


    剛圍上來的幾名兵士,沒想到風雨樓會不退反進,人還沒反應過來,便見眼前精光閃動,便是相繼撲倒在了地上。


    “老子殺的就是你天聖宗內宗門人!”風雨樓朝著路平一聲狂嘯,嬌健身形朝著路平飛撲而來,朝著重劍朝著對方迎頭劈斬而下,道:“斬鐵!”


    路平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不退反進,感應到對方劍勢間引動的恐怖氣勁,路平心知對方那一身恐怖蠻力,不能敢硬接。其緊盯著風雨樓的重劍,待到對方劍式近身,再難變招時,其身形瞬動,閃至風雨樓左側,蓄力多時的長刀朝著風雨樓的左腰,便是一刀劈出。


    “來的好!”風雨樓一聲狂嘯,下劈的劍勢淩空急變,身不動,長劍卻是朝著路平前胸斬下。


    “晚了!”路平見風雨樓不閃不躲,輕冷一笑,手中長刀速度再快三分,疾斬在對方的腰身間。


    “乓!”


    一聲脆響自風雨樓的被路平劈中的腰腹間傳出,其手中耗費千金以百煉精鋼打造,即便剛才受對方那般沉重一擊也未崩斷的長刀,竟是在斬到對方腰腹間時,給崩斷了。


    就在路方愣神的刹那間,風雨樓那道寒光閃閃的百斤重劍在其腰腋間疾掃而過,便見長劍所過之處,路方壯實的身軀被其一劍斬成兩截。


    路方圓瞪著雙目注視著風雨樓,眼中盡是那難以置信的驚恐之色。


    “方弟!”一聲驚呼,從帥船間傳出,便見一道嬌健身影瘋了一般的從船頭飛撲而來。


    人未至,對方身上爆發出的恐怖氣勢,卻是將風雨樓籠罩在其中。


    而這種“渡聖境”強者的無形威壓,風雨樓早在淩霄城,便已見識過了。所以,他心知以對方的實力,若等到對方到來,自己完全就是送死。


    所以,風雨樓想也沒想,飛身便是縱下大船,跳入了江水之中,憑借著記憶中的方向,朝著鎮東關方向潛遊了過去。


    “方弟啊。。”路平抱著被斬成兩截的路方屍身,悲痛欲絕的痛哭嚎叫。


    剛才,見對方那般強勢衝擊帥船,他便打算出手。但,小弟路方剛剛晉升入聖圓滿境修為,想要拿對方試試手,路平想著自己在身邊,小弟即便不敵也安然無恙。


    後來見對方緩緩退撤,他原以為是對方畏懼路方的實力,便也就放心下來。不曾想,僅僅不過轉身的時間,路方便死在了對方的劍下,縱然他已是“渡聖·上境”修為,卻也是救無可救,回天乏術。


    “小雜種,待破城之時,我必要你全族上下,為我方弟償命!”路平朝著對方跳下的水麵,悲痛欲絕的叫道。


    說著,其掃了一眼圍在四周的兵士,冷聲道:“命軍醫將我方弟屍身縫合,老子要親自帶人攻下鎮東關。”


    說罷,路平抓起路方的殘刀,起身便朝前方兵士膠著的混戰的河岸邊衝去。


    “路平!”帥船上,一身金甲,肚大腰圓,滿臉虯髯的中年男子走到船頭,朝著路平叫道:“不可莽撞,此次有大長老坐鎮,鎮東關必破無疑,待到城破之日,那小子全家上下,要殺要刮任你決擇。”


    這還隻是他們蠶食劍宗的第一戰,已經損失了一個內宗弟子路方,若是路平再出什麽意外,縱然他是與破州城城主地位相當的三軍主帥,也必會被宗門問責。而且,城主樊離為了他的三軍主帥大權,表麵上卻說是為了宗門高手的安危,並沒有給他安排一個有實力的護衛。這路平可是他的護身符,他可不能隨便讓對方離開。


    否則,若是剛才那小子去而複返,就他身邊這些武將,又有幾人能擋得住對方的劍式。


    “是!”路平無奈應道。


    主帥鐵應龍雖說是個不能修武的武道廢材,卻是全憑本事從普通兵士一步步拚殺出來的老將,精通兵陣之法,在宗門的地位與外門九大長老平級,特別是這次對於戰鎮東關,更是大長老都親自坐鎮破州城,他受宗門安排,負責鐵應龍的護衛,一旦鐵應龍有失,他的罪過可就不是宗門責罰一下了事了。


    全身被水和血浸透了的風雨樓的身影,出現在了暫時還算平靜的西城城樓下,望著完好無損的風雨樓,韓青山焦慮的眸子間閃過一抹難言的安慰,其急忙朝身旁兵士叫道:“快,放軟梯下去!”


    順著軟梯縱上城樓的風雨樓,朝著臉色鐵青的韓青山頷首抱拳,沉聲道:“韓城主,我知道我擅自行動,犯了你的軍規,風雨樓願憑處置。但,在你處置我之前,我不有句話要說。”


    “講!”韓青山沉聲道。


    “屬下幾次申調好不容易才獲宗門批準來到鎮東關,不是來當公子少爺走過場鍍金的,我來這裏的目的隻有一個,那便是建功立業。所以,還請韓城主後麵在安排守城兵將時,能將我風雨樓算在其中。”風雨樓不卑不亢的沉聲說道。


    “還有我鐵錘!”鐵錘上前一步,沉聲道。


    “我們也一樣!”單戰、雷萬童以眾多虎賁兵士,除了南宮俊對這些沒有絲毫興趣之外,皆是齊聲說道。


    這次天聖宗大舉來犯,事前更是將城中存糧和軍械焚毀,不難看出天聖宗這次必是有大的動作,就像當年一舉攻占“破州城”一般。所以,他們這次恰逢其會,或許是時運不濟,也或許是像風雨樓那般,陷陣斬將建功立來。


    韓青山注視著風雨樓,望著其眼中濃烈的戰意,以及剛才他不要命的衝殺,其心中深知風雨樓並非隻是隨口說說。想著如果還像以前那般,隻讓風雨樓不痛不癢的事,以風雨樓的個性,或許還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來。


    “好!”韓青山朝著風雨樓鄭重的點了點頭,正色道:“從現在起,風雨樓你率本部所有願意參戰的虎賁兵士,我再派發你兩千悍勇兵士,由你和韓言負責此段城樓的防守,但你要處韓言節製,一切以韓言的將令為準。”


    “是,謝城主!”風雨樓頷首抱拳,朗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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