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願意,我就永遠愛你,你要是不願意,我就永遠相思。” ——顧漓


    暖暖溫婉懂事,性子單純,並不適合夜家。


    而柔柔,這些年一直和他以及妻子處在上流社會交際圈,如果有可能,他倒寧願柔柔可以有所涉及。


    心裏這樣想著,夏耀華眸光略微看向一旁的夏柔。


    而夏柔自從夜淩一出現,目光便帶著幾分熱切一直隨著,隻不過這目光卻又多了幾分其他的心思。


    見狀,夏耀華眉心微蹙,柔兒這樣的表現太過於熱切了,簡直就是上趕著。


    主位上的夜寒漠隻是微蹙了下眉頭,目光瞥了下旁位的孫子,見夜淩隻是一副仿佛這人不存在的神情,微微眯縫了下眼眸,搭在小葉紫檀製作的拐杖上的手動了動,並未言語。


    “夏暖,取一些爸放櫃裏的酒下來。”夏柔扭頭朝樓上叫了一聲。


    海城的太子爺,她從未離他如此之近,這麽難得的機會,她一點兒也不想離開。


    拋開夜淩的身世與能力,這個男人如此出色的容貌就足以讓眾多女人為他傾心。


    他像是那高不可攀的神明,時而又像是那高嶺之花,可男人真的像一個迷,她看不透。


    但她想抓住這個男人,所以她得多刷刷存在感,為了讓他記住他,也為了她那太不真實的感覺。


    樓上,夏暖吃了點兒東西,正打算去學校,她上課的時間快到了。


    聽到夏柔的聲音,便隻得轉身去到儲物間,隨意地拿了一瓶紅酒便下樓來了。


    走得匆忙,夏暖並沒有注意到那放在儲物櫃最頂層包裝複古精致的紅酒。


    看到夏暖手裏拿著的那瓶紅酒,夏柔嘴角輕輕扯了一個弧度,但很快便消失了。


    而這一切都盡收夜淩眼裏。


    今晚,這位夏家千金的一切不是沒有入他的眼。


    隻是,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想,這夜太太的位置或許還是可以繼續空著的。


    他沒了繼續打量的心思,徹底的將她視為了空氣。


    可出現的這位夏暖……有意思。


    夏耀華的一係列舉動無非是想推舉夏柔,藏著那位名叫夏暖的女人,但可惜這一家子人似乎不太和睦,一個拚命藏著,一個拚命暴露;一個滿腹心機,一個……有點兒蠢,夜淩在心底冷嗤一聲。


    但他夜淩,可從來都不是什麽好人。


    所以對今晚這一出全當看戲好了,也正好對爺爺,南宸和可欣有一個交代。


    思及此,男人徹底地放鬆了下來,慵懶地坐靠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優雅地交疊著,清雋俊美的麵龐帶有幾分邪魅的笑意。


    骨節分明的手在腿部有規律地輕輕敲擊著,男人的手宛如一件精美的藝術品,手指修長,關節處微微凸起,更增添了幾分男性獨有的魅力。


    “爸,您們要的酒。”


    一道清冷細膩的女聲響起,宛如黃鶯出穀,又似珠落玉盤,聲聲入耳,動人心弦。可以想象,這道聲音的主人容貌定會很出眾。


    可這一切都與夜淩無關,男人冷峻如冰雕的俊顏淡漠無比,沒有絲毫的變化,並沒有抬眸看向聲音的主人。


    美色之於他,並沒有太大的吸引力,無論是那一年在幽靈組織的生活,還是在y組織的殘酷訓練,美色早已成為他必須要去克服和磨礪的一道關卡。


    看著這一桌全身散發著高貴氣息的客人,夏暖愣怔了幾秒,不過很快反應了過來。輕輕將紅酒放到桌上,便打算離開。


    所以她沒有注意到夏柔看到酒以後的那抹笑容,也沒有注意到夏耀華那短暫的尷尬和驚慌。


    是的,夏柔是故意的。


    夏暖不知道今天來的客人,所以拿的酒肯定不會注意,如此一來,那瓶“普通”的酒便會得罪了夜家人,以後即使爸爸承認了她的身份那又怎樣?她會讓夏暖從今以後都被上流圈子所排擠!別以為她不知道爸爸入股的那所學校是為了她!


    夏耀華自然也看見了夏暖取來的那瓶紅酒,他壓下心裏的慌亂,有些急切地朝夏暖說道:“暖暖啊,你……你學校是不是還有課啊?你快去吧。”


    夏暖此舉大概會得罪夜家人,可他還是得護著夏暖,讓她盡快離開,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可因為夏耀華的這麽一句話卻是成功地讓夜淩變了變心思。


    男人那雙深沉似海的雙眸微微抬起,深邃冷冽的視線猶如寒夜中的冷月之光,帶著無盡的寒意和壓迫感,直直地朝著夏暖射去。


    女孩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未燙未染,她的五官極其精致,眉目如畫,膚白若雪,尤其是那雙眼睛,澄澈動人,眸底如同盈盈汲著一汪璀璨的星辰,是一雙極其有韻味的眼睛。


    女子未施粉黛,一身淡藍色的亞麻裙子襯得她更加清冷、優雅,帶了幾分民國時期落魄的貴族小姐的韻味,宛如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子。


    與世無爭,是一個很淡然的女子。當然,如果沒有剛才那一瞬間的愣怔的話,這會是一個讓人覺得她很冷靜的女子,可,顯然不是。


    學校上課?看來,可欣遇見的應該是這位“夏小姐”了。


    不過,這位夏小姐,似乎,有麻煩啊?!帶笑的嘴角,看起來有點兒惡劣。


    見夏耀華如此維護夏暖,沈芸目光閃了閃,故作擔憂地說道:“耀華啊,暖暖這是什麽意思啊?這酒……”


    夏耀華想要維護夏暖?想都別想,她算是看清楚了,夏耀華這心裏,可偏著呢。


    有本事,他夏耀華就承認了夏暖的身份,然後讓整個夏家得罪夜家,或者,不公開夏暖身份,讓夏暖得罪夜家人,哼,看她在學校還待不待得下去!


    夏誌看著這一切並未出聲。


    夜老爺子見狀,臉色有些許難看,狹長的利眸微微眯縫了了下,掩去了墨瞳深處的那抹冷意,還沒有人如此對待過夜家!


    這夏家的兩個女兒都是不夠看的,一個盡顯諂媚之態,一個有點兒蠢。


    暫且不論這夏人是否團結一致,就說這叫夏暖的女孩子,如此的處事能力,不說夜家這樣的大家族,就連稍微靠前一點的豪門世家,她都待不下去。


    沈芸的話讓夏暖心裏突然有些許不安,她這是犯錯了?


    可,為什麽?看了一眼清冷矜貴的男人,她好像明白了些什麽。


    “暖暖……”


    夏耀華想說些什麽,可話還沒說完便被夏暖打斷了。


    夏暖回頭朝夏耀華笑了笑,示意他別擔心。


    壓下心裏的慌亂,夏暖嘴角揚起一抹得體的笑容,轉而拿著酒,邁步走到夜老爺子身旁。


    在心裏思量了一番,掩下心底的些許慌亂,她淡然地說道:“您好,我叫夏暖。爸爸向來愛珍藏酒,他說品不同的酒好像就能了解不同的人生,所以無論何種酒,爸爸都會珍藏一些。現在我手中拿的這一瓶酒,聽聞是釀酒之人為答謝自己的親人而特製的,希望這瓶酒能為二位帶來一個愉悅的享受。”


    她猜想這位老爺爺應該是那位先生的長者,思量著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會帶來的後果。


    她不害怕自己有麻煩,可她不想這些麻煩給爸爸夏耀華帶來困擾,所以,哪怕害怕,也要盡可能地彌補。


    夜老爺子深邃的眸光淡淡地掃了夏暖一眼,微微眯縫了下眼眸,並未出聲。


    夏暖一時就僵在了那裏,心裏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富貴人家果然是不好相處的。


    “夏小姐有心。勞煩夏小姐為爺爺和我斟上一杯。”薄唇輕啟,凜冽慵懶的聲線自夜淩的口中溢出。


    這句話,解了夏暖的尷尬,也告訴了她,眼前的兩位尊貴客人之間的關係。


    夏暖嬌俏的小臉有一瞬間的愣怔,她眸光看向夜淩,對上男人那雙湛黑冷冽的眸子,像海,太過於深沉,仿佛會將人吞噬進去,她慌亂地別開眼。


    遊戲越來越有意思了,這隻溫順的小貓,其實有著獨屬於她的倔強,也是一隻很聰明的小貓,夜淩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夜寒漠心裏則完全是另一番想法。


    兩位夏家小姐。夏柔,應該才是名正言順的,可心思有些不正,而這位夏暖,瞧著應該要單純一些。


    可有時候過度的單純就是蠢,是有那麽一點兒小聰明,可是倘若夜淩不出聲解圍呢?她又該如何應對?


    到底還是太年輕了,並不適合做夜家的女主人,他的孫子,是如此的優秀,他父親的婚姻已是定局,那麽他孫子就不能再如此隨意。


    況且,夏暖是否就真的如此單純?


    “好的,先生。”斂下心底的思緒,夏暖唇角微揚,淡聲應道。


    她感謝這個未曾相識、素未謀麵的男人替她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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