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的心裏已經炸成了煙花,需要用一生來打掃灰爐。” ——夏暖


    “夜總,到了。夏耀華,旁邊的是他的夫人沈芸,夏家大少爺夏誌,以及夏家千金之一夏柔。”陸琛看著車外的幾人,恭敬地對夜淩說道。


    總裁之前並沒有讓他去查夏家,但他作為總裁的特助,大概知道總裁如此做的原因——因為不在意,所以沒有必要。


    可按照總裁一貫的處事風格以及身為特助的職責,他有必要對一切向總裁做一個簡短的介紹。


    夏家千金?之一?就是那個可欣念叨了很久的女孩?這個“之一”倒是有趣。


    “嗯。”夜淩如刀鑿般的俊顏冷漠矜傲,嗓音清冷淡漠。


    見是夜淩到了,夏耀華滿臉笑意,恭敬地說道:“夜總光臨夏家,真是榮幸,快請下車,嗬嗬。”


    帝夜集團,一個涉獵房產、建築、紅酒、股票、娛樂……多種產業的跨國集團。


    而在海城,帝夜掌控著整座城市的經濟命脈。


    夜氏,不僅僅在海城是一個象征,便是在這個國家,據說也有著某種勢力,而更具體的卻無人所知。


    夜淩,帝夜集團現任總裁,夜南宸的兒子,二十歲便接管了帝夜,短短幾年的時間,卻是將帝夜帶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外界傳言,海城的這位太子爺行事低調神秘,為人清冷謙和,並不似他的父親夜南宸那般狠絕。


    可是謙和?那帝夜這短短幾年的飛躍又是怎麽一回事?


    夜氏基本上是獨苗相傳,據說夜家男人都疼愛妻子,所以舍不得妻子受那二胎之苦。


    即使生的是女孩,也不會重男輕女,而是同等對待,如果是女子繼承夜家,男方是入贅夜家,生的孩子也是隨的夜姓。


    夏耀華的心裏有些忐忑,他不知道這位站在金字塔頂尖的太子爺,如今來到夏家是為了什麽,難道夏家得罪夜家了嗎?


    “夜淩,夏總客氣。”


    男人的嗓音淡漠凜冽,語氣裏的那抹壓迫感讓夏耀華驀地回了神。


    他微微側著身子,嗓音恭敬中透著幾分小心翼翼:“夜總,菜肴已經備好,快請進。”


    等到夜淩走到前麵後,夏耀華拿出方巾輕輕擦了擦額側的汗。


    這個男人,明明年紀不大,可是身上的那股壓迫感卻是迫人心扉,讓夏耀華想起了年輕時候的夜南宸。


    夏家並沒有和夜家合作的機會,所以夏耀華對夜淩的所有認知都來自於媒體報道。


    隨著夜淩掌權,夜南宸已經退出商界。


    但夏耀華隱隱覺得,這個男人的手段比起當年的夜南宸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旁的夏柔與沈芸完全不知道夏耀華心中所思所想。


    如此近距離地看見這位天之驕子,夏柔的心裏滿是激動,她的嗓音興奮愉悅:“媽,夜淩哎!那個帝夜總裁夜淩!他居然來我們家了!”


    沈芸輕輕拍了拍女兒的手,笑著說道:“柔兒啊,你可得把握好機會,無論夜總今日來夏家是為了什麽,你可得好好把握,要是夜總看上了你……嗬嗬。”


    保養得宜的臉上並沒有太多老態,隻是這笑容卻讓她的麵容顯得有些醜陋。


    夏柔伸手捋了捋燙得精致的大波浪卷發,嗓音自信:“媽,我知道的,你就放心吧。”


    站在一旁的夏誌沉默地看著這一切,並未作聲,隨著沈芸和夏柔一道走進去。


    而夏耀華此刻滿心滿眼都是夜淩,生怕哪裏做的不好,得罪了這位太子爺,所以並沒有聽到夏柔與沈芸的對話。


    他的嗓音恭敬:“夜總,這是從錦安酒店預定的一些菜肴,希望夜總喜歡,嗬嗬,這邊請坐。”


    錦安酒店是海城最高級的酒店,菜肴更是一絕,為了預定這一桌飯菜,夏耀華還特地找了些關係,費了好些心力才在今天準備好。


    夜淩的步伐沉穩慵懶,如刀鑿般的俊顏矜貴冷傲,嗓音清冷淡漠:“有勞夏總費心。”


    縱使這個男人的話用詞謙虛有禮,但是,男人如刀鑿般的俊顏上清冷矜貴,那股冷漠倨傲的氣息迫人心扉,讓人不敢輕易靠近,更不敢得罪。


    夏宅外,夜寒漠在管家張德的陪同下,緩緩朝大廳走來。


    “夜老頭我不請自來,今天怕是要叨擾夏總一家一時,還望見諒,哈哈。”一道爽朗,略帶蒼老的聲音傳來。


    老人的聲音不怒自威,看得出這曾經也是一個身居高位者。


    夏耀華朝門口看去,見是夜家老爺子,夜寒漠,急忙起身去迎接。


    夜寒漠,夜淩的爺爺,在軍界,曾有一個時代是屬於夜寒漠的。


    夜家能在海城,成為神話一般的存在,甚至是在x國,也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靠的不是一代人的積累,而是幾代人的功勞。


    夏耀華壓下心裏的慌亂,滿麵笑容,嗓音恭敬中透著些許不安:“夜老先生這說的是什麽話?夜老先生能來夏家做客,是夏某的榮幸,快請進請進。”


    他心裏的那股忐忑感愈發強烈,心跳有些加快。


    今日這是怎麽了,怎麽這些個平時不愛見人的夜家高位者都來到了夏家?


    夜寒漠深邃的眸光看向一旁站著的夜淩,唇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沉聲說道:“小淩啊,爺爺這不告訴你就來了,你不會怪爺爺吧?”


    聞言,夜淩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嗓音清冷淡漠:“爺爺說笑。”


    不用想,他的爺爺比任何人都關心他的婚姻大事,這次,多半是為了來監督的吧,怕他最後又不認真對待?


    也是,這麽些年來,他對感情之事一向冷淡,不過這次,找一個掛名的夜太太倒是可以,而那個女人也應該慢慢地從他的生命中抹去。


    那麽,便可以開始了。


    夜淩骨節分明的手優雅地執起桌上的酒杯,微微晃動著杯體,猩紅的酒液隨著酒杯的晃動,輕輕撫過透明的杯壁,留下一道道誘人的痕跡。


    薄唇輕啟,嗓音清冷淡漠:“夏總,聽聞夏家旗下有一所私人學校。”


    聞言,夏耀華一怔,心裏有著疑惑,夜家是為了工作而來?


    斂下心裏的思緒,夏耀華嗓音帶著幾分不確定地說道:“是的,夏家確實出資入股了一所私立學校,叫熠文幼兒園。小女對教育感興趣,就隨她去了,嗬嗬,請問夜總這是?”


    旁邊的沈芸一聽夏耀華這話,臉上微微變了色,不過礙於這樣的場景,並沒有出聲。


    熠文幼兒園是早些年夏耀華私下入股的一所學校,這事知道的人並不多。


    之所以入股,是因為他的小女兒夏暖在學校任職。


    夏暖的母親林可是夏家的傭人,平時對夏家也很是忠誠,當年出了那件事,便離開了夏家,從此杳無音訊,直到小小的夏暖來到夏家。


    他夏耀華雖不是什麽偉大的人,可對情義卻是看重的。


    一如他對自己聯姻的妻子沈芸那樣,縱使不是以愛情為基礎的,卻還是一心一意對她。


    所以,他不顧家人的反對,讓夏暖進了門。


    也因為對沈芸的虧欠,他答應了沈芸,並未公開承認夏暖夏家二小姐的身份。


    雖然小女兒一直不計較,但那畢竟是自己的女兒,他也會盡自己所能地為她考慮。


    於是私下裏入股那所學校,一來,不想讓她受委屈,二來,以後也可以作為那孩子的產業。


    隻是,如今夜淩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是夜家想要收購熠文?還是小女兒惹到了夜家?


    若是前者,夜家人大可不必親自來到夏家,而且來的還是帝夜的現任掌權人和夜老爺子。


    若是後者……


    可小女兒那溫婉寧靜的性格,又怎會……


    夜淩深邃犀利的眸光並未看向夏耀華,修長好看的手指執起酒杯,淺飲了點兒酒,嗓音淡漠凜冽:“夏總多慮,夜某如此一問,隻是想起小曦似是也在熠文。”


    如琥珀一般晶瑩剔透的酒液緩緩入喉,男人性感的喉結微微滑動,整個畫麵看起來妖冶魅惑。


    那張宛如雕刻大師精心雕琢而成的俊顏完美的有些不真實,拋開這個男人富可敵國的身家,他如此出色的容顏也是眾多女人趨之若鶩的。


    夜淩菲薄的唇瓣微微翹起,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這酒還不錯。”


    那雙墨染的雙眸猶如寒潭之水般深邃冷冽,又好似無盡的夜空,沒有絲毫波瀾起伏,卻能讓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傅曦,他兄弟傅奕的小外甥女。


    可欣愛孩子,前幾日便是去學校看這小孩,所以遇見的“夏小姐”。


    夏耀華訝異於夜淩的精明,男人的眸光沒有一刻落在他的身上,但他竟是看出了他心底的憂慮。


    但夜淩的話語,卻讓夏耀華的心裏放鬆了些許,他輕笑著說道:“嗬嗬,如此便是我多想了。柔兒,去樓上再取一些酒下來。”


    傅曦,傅家的小公主,好像的確是在熠文幼兒園就讀,原來不是夏暖惹到了夜家,幸好,不是夏家得罪了夜家。


    但轉念一想,夏耀華又覺得不安,夜淩這樣說,便不是收購的打算。那應該是和自己的女兒有關?


    可是,他並不想讓自己的小女兒卷入其中,不希望夏暖和夜家沾上關係,無論夜淩是何種目的。


    外界都傳言海城的這位太子爺清冷矜貴,但為人謙虛有禮,如今他近距離地和夜淩相處了片刻,夏耀華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個年輕男人,是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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