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做過重複的夢嗎?


    每次都是同一個開始,我以為我能改變什麽,最後發現,是我被改變了!結局也被改變了!


    那時候的我還小,總是夢到一個奇怪的地方,一些奇怪的人。


    那是野草植物叢生的山林中,一個昏迷的小女孩被一個白淨的男人扛在肩上,白淨男人前麵還有一個滿臉胡子的男人在路邊的樹上找著什麽東西。


    滿臉胡子的男人穿著黑色衣服褲子,給人一種很凶狠的感覺,白淨男人穿著黑色褲子,灰色衣服,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小女孩穿著白色裙子,一件黃色的毛線外套。


    “找到了,從這邊走。”大胡子忽然叫了一聲,示意白淨男人跟著他走。


    他們帶著小女孩一直在山上彎彎繞繞的走著,走了很久很久,前麵出現了一排柵欄,柵欄裏有一些木房子,柵欄門口還有一些人在外麵站崗,他們都穿著統一的衣服,白色的衣服,領口和袖口都有一圈金邊和一圈藍邊,還有一個古怪的圖案,黑黑的一圈一圈的還有一朵像花又不像花的圖案。


    “馬漢,你們回來了,今天這個確定了嗎?”其中一個站崗的人,跟大胡子說道。


    大胡子也就是馬漢回複道:“確定了,這個小孩我們在他家附近的村子呆了兩個月,才發現這個年月日都合適的。”


    “那你們挺幸運的,帶他們進去吧!”


    守衛開了門,馬漢和白淨男人帶著小女孩進去了,他們朝著最裏麵的一排木房子走去,每一排木房子都有一個人看守,他們來到最後一排,然後將背上的小女孩放了下來,看守接過人。


    看守問到:“這個是幾月的?”


    馬漢回複到:“九月的。”


    看守:“九歲?”


    馬漢:“對,9歲,九月初九。”


    看守把小女孩帶到寫著9的房間去,將門打開,裏麵還有幾個小孩,兩個男孩三個女孩,看守一開門,裏麵的幾個小孩就蜷縮在一起,看守看也沒有看他們,直徑走到床邊,將小女孩放在了床上,然後轉身走了出門,又把門鎖了起來。


    裏麵的幾個小孩子,看見看守出去了,便都朝床上看去,然後慢慢靠近床邊。


    其中一個綠色外套的男孩出聲道:“她不會死了吧!”


    一個紅色衣服的女孩說道:“胡說,死了都直接埋了,還會帶這裏來麽?肯定是弄暈了還沒醒!”


    那個男孩繼續說道:“那咋辦!她睡了床,我們睡哪?”


    紅色衣服的女孩沒有理會男孩,轉頭看向另外兩個女孩說:“蘭蘭,小琪,我們把她移一下,然後我們四個就可以睡床了,過來幫忙。”


    粉色衣服和黃色衣服的小女孩點點頭,三人一起上床,打算搬女孩,這時,床上躺著的女孩睜眼了。


    小女孩突然坐了起來,其他幾個孩子猛的被嚇了一跳,都退後了一下,綠色外套的男孩忽然驚呼道:“啊,有鬼啊!”躲在另一個藍色衣服的男孩後麵。


    床上的小女孩看著麵前的幾個人,眼神有些迷茫,她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這是哪?”


    “哎,我們也不知道!”紅色衣服的女孩搖頭回道,其他孩子也一樣,搖搖頭不知道。


    “你們叫什麽名字?介紹一下自己吧!我叫小草。”床上的小女孩說道。


    紅色衣服的女孩看了一眼其他人,回道:“我叫秦雨,粉色衣服的女孩叫劉蘭蘭,黃色衣服的女孩叫小琪,雖然我們不知道這是哪裏,但是我們都是被綁來的。”


    藍色衣服的男孩說道:“我叫王瑞瑞,這是我堂弟王瑞安。”他說著還指了指身後的綠色外套男孩。


    王瑞瑞看著床上的女孩皺著眉問到:“你為什麽不哭?”


    “哈!我為什麽要哭?”小草回道。


    王瑞瑞說:“因為我們剛來這裏都哭了!”


    其他幾個孩子都點點頭道:“嗯嗯!”


    小草:“抓來都被抓來了,跑又跑不掉,哭有什麽用?”


    秦雨說到:“好像說的有道理!你不害怕嗎?”


    小草弱弱的說著:“害怕,我在被抓來的路上就醒了,他們有兩個大人,我又跑不掉,萬一哭了,他們在把我弄暈怎麽辦。”


    王瑞瑞急忙問道:“那你記得自們怎麽來的路嗎?”


    小草回道:“不太記得,太多的樹了,又全部是草,壓根沒有路,但是我怎麽知道他們怎麽來的?我看見他們每次找的樹上都有有畫同樣的三角形,他們是根據樹上的三角形找到的方向,然後進來的。”


    王瑞瑞和秦雨同時說道:“什麽樣的三角形?”


    小草用手在嘴上沾了口水,然後在床上的木板上畫了一個三角形。三角形有一頭尖尖長一些。


    小草開口道:“很多樹,開始我不知道他們是在找樹上的標記,以為是在找路,後來我看見他們隔一段距離,就在樹上一直在找東西,才發現他們是看樹上的記號,我就記了下來。”


    “我偷偷看見很多樹上都有三角形,隻是有的三角形不一樣,聽抓我來的那兩個人說,不同距離的樹,目的地會不一樣,有的是去其他地方,是安全的路,也有的是去的危險的地方,有陷阱,還有的是懸崖。”


    其他小孩一聽,都啊的一聲,王瑞安說道:“看來出不去了,我好想家,好想爸爸媽媽!”說著就哭了出來,蘭蘭和小琪一聽,也開始想念自己的家人,眼淚也開始在眼裏打轉。


    王瑞瑞安慰道:“瑞安別哭了,咱們一定會逃出去的。”


    王瑞安抱著王瑞瑞哭的更大聲了,嘴裏還喊著:“哥,我錯了,我不應該亂跑的,哥,我好想爸爸媽媽,哥……”王瑞安哭的眼淚抹在王瑞瑞衣服上。


    小草問到:“你們是怎麽被抓來的?”


    其他小孩都抬頭看了過來,小草用手拍了拍床上空餘的地方,秦雨第一個上去,然後坐了下來,蘭蘭和小琪也上去坐了下來,王瑞瑞和王瑞安也坐在床邊,腳搭在床外。


    秦雨開口道:“我是被一個叔叔騙走的,他來我們村一年了,認識他很久了,沒想到他居然是壞人,那天我爸媽不在家,帶弟弟上醫院去了,爺爺奶奶去地裏幹活了,他就趁我一個人去給爺爺奶奶送吃的,就把我打暈帶走了,不知道爸爸媽媽和爺爺奶奶知道我丟了,是不是很著急。”秦雨說著聲音開始嗚咽起來,眼睛紅紅的。


    她又繼續說了一句:“我被帶過來有十多天了,在我之前是蘭蘭,小琪和瑞瑞瑞安是一起來的,比我晚幾天,然後就是你了。”


    蘭蘭聽見秦雨說了她的名字,擦了眼淚,抽泣著說道:“我是被一個阿姨騙走的,他說帶我去找我媽媽,我有兩年沒有看到媽媽了,她說他知道我媽媽在哪?我就跟著她走了,然後來這裏好久了,我不記得有多久了。”


    瑞瑞出聲道:“我們來這裏,他們就把我們關了起來,每天按時送飯菜進來,一般兩天三天會帶我們去洗一次澡換衣服,平時也不給我們出去,除了洗澡,我們幾乎沒有離開過這裏。”


    秦雨說道:“而且這裏隻有一張床,我們這麽多人睡,還好上廁所的地方離床遠,也是隔開的。”


    瑞瑞說道:“晚上的時候他們會送被子過來,我們一人一床,每天晚上送過來,白天吃早飯他們就收走,這裏沒有玩的,除了吃飯睡覺,我們就自己聊天,要麽就想家了哭一會,要麽就安慰自己,期待家人馬上出現來救我們。”


    蘭蘭也說著:“是啊!每天在這裏,都是重複的過著,有時候自己坐著坐著就哭起來了。”她眼睛紅紅的。


    小草說道:“你們沒有想過逃跑嗎?”


    他們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我。


    “我們都趁洗澡的時候跑過,又被抓了回來。”瑞瑞說著。


    他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我們還都是從不同的方向跑,可是跑到樹裏裏就迷了路,樹裏裏根本沒有路,都是大樹還有跟我們差不多高的雜草和刺,我們都跑了沒多久就被那些大人抓住了,他們抓住我們,也沒有打我們,就是又把我帶回去洗澡然後關了起來,說樹裏裏很危險,要是亂跑在山裏還有野豬野狼,而且山裏有陷阱,我們掉下去爬不上來,會死的。”


    秦雨說:“我跑過三次,都被抓了回來,而且我看到過一個一起逃跑的男孩子,掉到了陷阱裏麵,好多血,好嚇人,後麵我就再也不敢跑了。”她說著還用手抱緊了自己,明顯是被那一幕嚇到了。


    這時蘭蘭也顫顫巍巍的出聲道:“我也是跑過幾次,後麵就不敢了,跑出去外麵樹林裏,都是刺,身上疼了好幾天,可是我不死心,和小雨瑞瑞他們也一起跑過,直到那個掉到陷阱裏的男孩,被拉了上來,我們才不敢跑的,好嚇人,他好像快要死了一樣,流了好多好多好多的血。”


    秦雨說道:“可能你剛來,沒有經曆過我們這些人逃跑的經曆,畢竟我們剛來的時候也都想著跑,可是跑過幾次,看著就在你旁邊的人,突然掉到一個陷阱裏麵,渾身都是血淋淋的,你就怕了,萬一下次逃跑,掉下去的是自己呢?畢竟我們誰也不知道哪裏有陷阱!”秦雨傷心的說著,眼神黯淡。


    其他幾個小孩子也是點點頭。


    瑞瑞說:“我們上一次逃跑就是前天,也不知道那個大哥哥治的怎麽樣了,這裏麵是有醫生的,生病了,就會被帶走,單獨關起來。”


    他看了一眼瑞安繼續說到:“他剛來的那天就病倒了,發燒了,第二天退了燒才被送回來的。”


    “那裏也有孩子,不過都是生病的,一個病房有兩三個小孩,隻有一個女護士樣子的人,我醒了就想往外跑,但是外麵也有人,剛出門口就被抓回去了。”瑞安小聲的說道:“我再次回到病房的時候,那個護士阿姨給了我一個糖,說隻要聽話,就有獎勵,亂跑的話是會挨打的。”


    瑞安看了眼瑞瑞繼續說:“我看了下病房裏其他的人,有一個躺在床上不過是被綁起來的,不能動,有一個跟乖巧的坐著,手裏還拿著兩個糖果。坐著那個說綁起來那個是不想打針,扯了好多打針的管子還摔了藥,才被綁起來的,他說不聽話的都那樣綁。想上廁所都不給解開直接拉褲子裏,好臭臭的。”


    小草突然問到:“你們都是9月出生的嗎?”


    大家都震驚的看著她,異口同聲道:“你怎麽知道的?”


    小草說:“我來的時候聽他們說的,關我們這間屋子寫著九,都是九月份出生的孩子,所以找你們確認一下。”


    “這九月份出生的孩子多了去了啊!為啥就綁我們呢?”秦雨疑惑道。


    瑞瑞問道:“你們都是九月多少的生日!?我跟瑞安都是九月初九的。”


    “啊,我也是誒!”秦雨說道。


    小草說:“我也是。”


    蘭蘭和小琪對視一眼也說:“我們也一樣。”


    “難道他們隻綁九月初九的嗎?”瑞瑞疑惑的問道。


    小草說道:“要不趁洗澡的時候,問問別的房間的孩子,看看他們是幾月什麽時候生的。”


    “好,我們昨天洗了澡,應該明天後天就能問道,到時候我和瑞安問男孩子的,你們問女孩子的,盡量多問一些。”瑞瑞說道。


    “好。”我們都回答著。


    小草問道:“那個,你們洗澡是一個一個洗,還是一堆人一起洗啊!”


    “這個有什麽不一樣嗎?都是很多小孩子一起啊!在一個很大的地方洗澡,洗澡可以泡好久,水一直都是熱熱的,他們把我們的衣服收上去,等我們洗好了又還給我們。”瑞瑞說道。


    小草又問道:“男孩女孩一起嗎?”


    瑞瑞解釋著:“那倒不是,男孩跟男孩一起,女孩跟女孩一起,分開的,不過就在隔壁,能聽到聲音。”


    小草聽了這話點頭說:“哦哦!那還好。”


    “那我們現在幹嘛!”瑞安小聲問道。


    “你們平時都還幹些什麽?”小草問道。


    “啥都沒幹啊!”秦雨說道。


    “這裏啥都沒有,能幹什麽?又逃不出去!”瑞安說道。


    “每次都猜下一頓吃啥!”蘭蘭說道。


    “哎!”瑞安歎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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