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擱在平時,顧謹言頂多也就是無奈。


    但是想想薑沉魚今天幹的事兒,不是在覬覦別人,就是在覬覦別人的路上……有那麽一瞬間,他是真的有些無措。


    他快步走到薑沉魚跟前,沉著臉,“怎麽這麽開心?”


    薑沉魚眨眨眼,要掙錢了,當然開心啦!


    介於顧謹言有不讓她找第二個老板的前車之鑒,她清了清嗓子,道:“我們是好朋友,好朋友重逢,當然要開心啦。”


    有了“好朋友”這層關係打掩護,顧謹言應該就不會再介意她同時打兩份工了吧?


    她心裏得意,覺得自己機智極了,完全不知道她的機智簡直要把顧謹言給氣死了。


    對於一個不懂感情的人來說,“好朋友”這個詞的含金量已經到頂了。


    他現在還連個“朋友”都沒混上呢!


    還是詹北看出了顧謹言的黑臉,尷尬地往旁邊移了兩步,對薑沉魚道:“薑小姐,我就不多打擾了,我們後麵手機聯係吧。”


    薑沉魚立馬樂嗬嗬地點點頭,轉頭對自己的財神爺揮了揮手。


    詹北也想揮手來著,但是看到顧謹言的臉色,想了想,還是決定當個沒禮貌的人吧。


    可惜薑沉魚毫無所覺,態度十分友好,看著詹北走出了老遠,都沒有收回視線。


    顧謹言對她的經曆一無所知,並不知道薑沉魚和詹北的關係和感情到了什麽程度。


    他伸手捏住薑沉魚的臉,把她的頭掰回自己的方向,“真的這麽開心?”


    薑沉魚嘻嘻,對他點頭,擠眉弄眼。


    “可是我不開心。”顧謹言又道。


    薑沉魚不嘻嘻,難道讓他發現詹北是她的老板三號了?


    正當她想著,要不要說兩句好話表表忠心,柳夏卻先走了過來。


    “謹言。”柳夏叫了一聲,錯愕地看著他們夫妻倆的互動。


    顧謹言在人前一向都會給薑沉魚留麵子,當即鬆開了薑沉魚,扭頭看向柳夏。


    “有事嗎?”他神色不變,但眼底卻並不掩飾自己的不耐煩,現在沒心情應對任何人。


    “我要回林氏一趟,要先走了,來和你打聲招呼。”柳夏得體地笑著,隻當沒有看見。


    她又往後看了一眼薑沉魚,繼續對顧謹言道:“希望你不要再和我賭氣,好好想一想我給你說的事情。”


    顧謹言皺眉,越發有些不耐煩。


    可柳夏說完,就主動對薑沉魚點了個頭,快步離開。


    薑沉魚撇了撇嘴,他們當著她的麵給她戴綠帽子,她同時打兩份工怎麽了?


    心裏不忿,也不想再看顧謹言的臉色,轉身就去和顧安樂說話。


    他愛高興不高興,跟她有什麽關係!


    雙方情緒都不太高,但當著弟弟的麵,顧謹言不好再和薑沉魚掰扯這些事情。


    連學校的飯都沒吃,叫上顧歡喜和顧安樂就一塊兒回了家。


    在外麵折騰了一天,回家天都黑了。


    顧爸爸和顧媽媽都在家裏,正等他們回來洗手吃飯呢。


    顧媽媽看見他們四個,還有些驚奇,“不是小魚去了嗎?小言怎麽也去了?”


    “哎呀,去就去唄,還能攔著我哥的腿不讓去啊!”顧歡喜急了,氣她媽媽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哥好不容易不吭聲了,突然又說這些讓她哥想起來,非讓她今天死在這兒不成?


    她連忙拽著薑沉魚的胳膊往裏扯,“你們聊,我們先去洗手啦!”


    顧媽媽看著姑嫂倆拉著手的樣子,愣了,問後麵的兩個兒子:“歡喜和小魚的關係怎麽變得這麽好了?”


    顧安樂看看他哥,實在不知道怎麽說顧歡喜和薑沉魚是如何從一個擦邊視頻變成閨中密友的。


    不過好在顧媽媽沒有多問,她對兒女的隱私窺探欲並沒有那麽強烈,隻要他們和諧,就是一塊兒上房揭瓦,也不是什麽大事兒。


    就是在吃完飯,顧謹言帶薑沉魚回家之前,顧謹言對顧媽媽道:“今年寒假讓歡喜跟安樂一塊兒去公司兼職,您不要再給她定去旅遊的機票了。”


    “憑什麽?寒假才幾天啊,我要玩!”顧歡喜一聽就炸了毛,對上顧謹言的眼睛,又立馬心虛了:“事兒是我和小魚一起幹的,她也要陪我一塊兒去。”


    “她可以陪你一塊兒蹲這兒寫一萬字檢討。”顧謹言十分好說話,“如果你願意寫的話。”


    “我不願意!”薑沉魚立馬表態。


    姐妹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顧謹言點點頭,看向顧歡喜,“你現在沒有選擇了。”


    顧歡喜:“……”絕交吧,薑沉魚,你再也不是我的好姐妹了!


    顧謹言對顧歡喜確實是有兩分氣的,早上她拉走的是一個乖乖巧巧的薑沉魚,現在回來就變了顏色,他恨不得穿越回早上,把自己和薑沉魚粘在一起。


    可是比起生氣,他更多的是無奈。


    薑沉魚可以沒有感情,但她不能一直不懂感情。


    直來直去固然好,但總會防不勝防,容易被人算計。


    比如柳夏。


    柳夏今天找到他,對他說,“我查了薑沉魚,完全沒有查到薑沉魚住的那個村子,也沒有查到領養她的人,她是在你媽媽提出結婚才回到薑家的,我們不能排除她是帶著什麽目的接近你,你最好能好好試探一下她。”


    “為什麽要查薑沉魚?”顧謹言不答反問。


    柳夏卻道:“她出現在你身邊,查她的人很多,但是沒有一個人能查得到她的來曆,你不覺得很荒唐嗎?”


    雖然顧謹言義正言辭地拒絕了柳夏的“好意”,但這也給顧謹言提了醒。


    那麽多人盯著薑沉魚,萬一他死了,她還是這麽天真,被騙了怎麽辦?


    越是和薑沉魚接觸,他就越想要為薑沉魚考慮得長遠一些。


    正好現在可以把柳夏當做一次試煉,給她講一講柳夏的事情,讓她拿柳夏練練手。


    他看向蹲在地上和星星玩的薑沉魚,略微思索了一番。


    準備從柳夏的性格講起:“我給你講一下柳夏這個人吧……”


    平時薑沉魚很喜歡他講故事,聲音低沉,不疾不徐,聽得人很舒服。


    但是這一次薑沉魚卻直接打斷,隱隱有些焦躁:“我不想聽。”


    “為什麽?”顧謹言不解。


    柳夏這個人的人品是有問題的,柳夏可能會對她出手,他提前給她講一下柳夏的劣質本性怎麽了?


    薑沉魚誤會了他的用意,但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不想聽顧謹言和柳夏的事情。


    更生氣了:“我和別人站在一起,你就會不開心,可我又不管你的事情,隻是不想聽你和別人的故事,也不可以嗎?”


    顧謹言頓了一下,“你可以管。”


    “我不想管。”薑沉魚站了起來,“我的工作內容是幫你擺平家裏事兒,但是不包括聽你和你小青梅的事兒。”


    她在拍賣的時候聽見了柳夏的話了,不就是一起看星星看月亮,還養了一隻叫星星的小狗嗎?


    他還要給她說一遍是想怎麽樣?


    讓她為他們鼓掌叫好,把現在的星星當做他們曾經的星星嗎?


    她不喜歡!


    不喜歡到就算看在錢的麵子上也不能改變!


    “那五百你愛給不給,我不稀罕了!”她對顧謹言留下一句。


    轉身就抓著星星回了自己的房間。


    許久,顧謹言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薑沉魚是不是……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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