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雪兒最先走了進來,在屋子裏轉了一圈,發現了屋子角落裏的薑落。


    隻見薑落被繩子捆著,嘴裏還塞著一個髒抹布,像是被綁架了似的,小心翼翼地縮在牆角。


    她快步走過去,卻並沒有解救薑落,而是轉頭看向其他人,倒打一耙,“薑沉魚,你好歹也是小落的親姐姐,你至於這樣對他嗎?”


    薑沉魚抿唇,天地良心,她是真沒看見薑落。


    要是知道薑落在這裏,她一定會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悄悄上去踹兩腳!


    還能讓他那麽安生地躲在哪裏?


    “不是嫂子做的,別亂扣帽子。”顧安樂搶在顧謹言說話之前,替薑沉魚反駁。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現在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忤逆欺負薑沉魚!


    那個拿燈上台的男生直接說道:“是主任讓我們帶走他過來的,我們又不能像保安一樣控製著他,隻好找個繩子把他綁了扔在那。”


    至於那個髒抹布……


    薑落都能直接把顧安樂的電腦給踩壞,他們小小報複一下怎麽了!


    這幾個人現在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時候,滿腔的正義和報恩的決心,根本不把什麽強權、算計放在眼裏。


    薑沉魚看著卻不由心軟了一下,原來付出真的會有回報。


    主任就在後麵,聽到這話不得不站了出來,“是我讓他們這麽做的。”


    雖然他沒讓人把薑落綁起來,但是在自己的學生麵前,也不想太慫包,“難道做錯了事情,我還得讓其他人對他三跪五叩請過來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薑雪兒本來就是想拉薑沉魚下水,不是真的想要維護薑落,現在大家都站在薑沉魚那邊,她也不好再多說什麽。


    隻能轉身,恨鐵不成鋼地看薑落一眼,把他嘴裏的抹布拽掉。


    小聲地“教育”著薑落。


    主任沒再看他們姐弟,隻快步走到顧謹言和薑沉魚跟前。


    現在知道這兩口子都不是好惹的主兒,也不敢主動提出什麽方案,隻能詢問薑沉魚:“顧夫人,您看這件事確實是他做錯了,您準備怎麽處理呢?”


    “按你們學校的流程,發布公告,取消資格吧。”薑沉魚早就想好了處理方式。


    拋開那最後一點兒的遺憾,她和薑落早已成了兩個陌生人。


    主任看了顧謹言一眼,見顧謹言點頭默許,才笑著點了點頭。


    隻是還沒說話,薑落就先氣急敗壞地叫了起來,“薑沉魚,我是你的雙胞胎弟弟,遊戲是你送給我的,憑什麽不讓我賣掉?”


    身上的繩子還沒解開,就一蹦一蹦地蹦到了薑沉魚的麵前。


    也讓他質問的憤怒悉數變成了一絲滑稽。


    薑沉魚冷眼看著,道:“你早就和我斷絕關係了,還用我提醒你嗎?”


    實際上,如果不是因為當初確實是她主動送給了他這個遊戲,那今天這件事還真不能就這麽按流程了事。


    她眼底冷漠像是凍住了薑落身上流淌的熱血。


    曾經不管在哪裏,薑沉魚都能第一時間看見他,然後靠近他,纏著他說那些無趣的山上生活。


    可是現在,薑沉魚來到這個屋子裏,根本就沒有發現他。


    他在角落裏看著她被一群人圍在中間,笑眯眯地去說那些隻會安慰他的話。


    直至這一刻,他才真真切切地意識到,薑沉魚真的和他斷絕關係了。


    可是他還是不甘心。


    “那你能幫他們這群陌生人,憑什麽不能幫幫我!”薑落像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


    可薑沉魚已經不是那個無時無刻不縱容他的好朋友了,“就憑他們在看見我被人羞辱汙蔑的時候,不會置之不理。”


    薑落張張嘴,又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他徹底輸了,輸給了死對頭顧安樂,也輸給了薑沉魚。


    一直站在薑沉魚身後的顧謹言這也才淡淡開口:“她幫不了你,其他人也幫不了你。”


    薑落疑惑地看向顧謹言,不明白一個病秧子的話是什麽意思。


    “我之前就說過,那天欺負薑沉魚的人,一個都跑不掉。”顧謹言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薑落無語,他也說了很多遍了——那天是薑沉魚單方麵暴打了他們所有人!


    可顧謹言根本就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就又開口道:“在拍賣開始之前,我就已經讓秘書對外發了公示函,以後所有接納你薑落的人,都是在和我顧謹言,以及整個顧氏作對,我就是魚死網破,也必處理。”


    如果之前還隻是私底下用個人名義去驅逐他們,現在則是公開“處刑”。


    至少在他死之前,其他人就算是再忌憚薑落背後“高人”,也絕對不會主動站隊薑落。


    因為沒有人能扛得住顧氏的“魚死網破”。


    顧老爺子也是一樣。


    這下所有人都被他擲地有聲的話給震懾到了,學生們第一次感受到了“權利”的氣場。


    顧安樂也有些震驚,他從沒見過他哥這樣“公私不分”的時候。


    也忽然意識到,他哥在他受欺負的時候沒有站出來隻是在鍛煉他,如果他真的像是小孩兒一樣不管不顧地揍了人,他哥也會給他兜底。


    以前他一直逼著自己長大,向外人證明自己,才有資格站在他哥的身後。


    可是現在忽然就覺得,沒長大也沒關係,就算不是天才、會搞砸事情也不會被他哥驅逐。


    好像真的如他嫂子所說,他轉運了……


    顧謹言要說的話很明了,即便薑落還想掰扯,薑雪兒都要上前攔著薑落。


    怕他嘴上痛快了,連累到她。


    顧老爺子就算是再不喜歡顧謹言,也絕對不會為了她和顧謹言撕破臉。


    薑落這顆棋徹底是廢了,但好在她已經和顧老爺子達成了同盟意向。


    她現在能做的就還是按顧老爺子的話和柳夏搞好關係,讓柳夏來對付薑沉魚!


    心裏想著,又忍不住惡狠狠地看了薑沉魚一眼。


    柳夏也不是一個好惹的,看薑沉魚還能開心到幾時。


    那邊,顧謹言和薑沉魚根本就沒在他們身上浪費眼神,而是跟著顧安樂一塊兒把剩下的流程處理完。


    顧安樂他們賣的是產品專利,要付款,還要簽合同。


    薑沉魚跟在顧謹言的身後,看著他看完一個合同,又來一個合同,還順手花出去了五千萬,頓時生無可戀。


    這個狗老板為了她愛人唰地一下就花出去五千萬,到頭來就給她五百的加班費,他真討厭!


    薑沉魚在心裏唾棄老板,臉上的表情也眉飛色舞,罵得很髒。


    旁邊突然傳來了一陣笑聲,“薑小姐,您還是這麽有意思。”


    聲音突然響起來,嚇了薑沉魚一跳。


    她下意識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顧謹言,見他還在看合同,這才放下心,循聲望去。


    見是詹北走了過來,臉上掛著笑,手卻一直緊緊地攥著衣服的下擺,似乎十分緊張。


    詹北是重度社恐患者,當初要不是薑沉魚鼓勵他出去創業,他現在還在家裏做黑客呢。


    不過雖然創業成功了,但他的社恐也更加嚴重了。


    “是你啊,你也買東西了?”薑沉魚和他打招呼。


    雖然早就忘了他了,但是這裏所有人都叫她“顧夫人”,隻有他叫她名字,所以她還挺願意和他說話的。


    詹北搖搖頭,“我特意在這裏等您,我有件事兒想請您幫忙。”


    說完,有左右看了看人,似乎是在緊張什麽。


    薑沉魚會意,知道他是要說什麽隱私的事情,當即就走了過去,“我把號碼給你,你有什麽事情可以在手機上和我講。”


    “價格還是當初那個價格。”她一邊扒拉微信二維碼,一邊嬉笑著介紹。


    早知道就不出來找富婆了,私活這不就自己找上門了?


    顧謹言不知道她的想法,隻是一抬頭,看見她有說有笑地讓人加微信,頓時天都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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