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主休息室昏暗不明,羅呱卡因看不清沙利葉麵上的神色,但她很確定,對方從未展現過如此壓迫感。


    被奪舍了這是?


    她若有所思地將下巴擱在芬利的腦袋上,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麽。


    “安吉去哪兒了?”


    沙利葉將手中與大鳥同款的小燈鬆開,任由它砸落在地,濺起一簇火花——這正是蠱惑員工的介質。


    電源隨之恢複,雖然主要燈光還是滅的,但僅存的緊急燈光倒也可供員工勉強視物。


    見對方似乎已經停止了蠱惑員工的特殊能力,羅呱卡因的手也摸上了刀把和槍柄。


    “小喙”馬上就要被打碎了,如果沙利葉是追上來阻止這一切的,鑒於沒有受到攻擊時,鳥蛋就會自我修複的特性,他很可能會拖延到鳥蛋完全恢複。


    那麽她不介意靠物理傷害來打醒同事。


    “誒,誒?您是說組長大人嗎?”


    芬利後知後覺地伸長腦袋往門口看去,試圖略過擋住門口的漆黑身影,看清走廊那片漆黑的空間。


    “他真舍得殺了安吉爾啊...?”羅呱卡因微微低下腦袋,時刻準備衝上前去,不確定地嘀咕著。


    “很遺憾,我沒有死。”


    安吉爾的聲音從後邊幽幽地傳來,在寂靜漆黑的環境中顯得詭異不已。


    就算羅呱卡因的膽子大,此刻也結結實實地被神出鬼沒的對方嚇了一跳——她雖麵上不顯,但差點就對身後人扣下扳機了。


    “唔哦哦安吉爾組長!您活著真是太好了!可是,飆了好多血出來...不要緊嗎?”芬利本來還挺高興的,不過草草地掃了眼對方的情況後,還是有些擔憂。


    聽到芬利的“關心”,安吉爾先是沉默了一會兒,看在對方的確是真心誠意地關心同事,而不是在嘲笑自己,才搖了搖頭。


    “...無妨,隻要可以行動,都不算重傷。”


    “那你咋把他放過來了?打不過麽?”


    羅呱卡因用揶揄的目光將他從下至上打量了一遍,同時將他的傷勢看了個大概,確認對方的確是沒什麽大問題之後,不留餘地地嘲笑道:


    “連你都這麽個慘狀,這讓姐都好奇起來那家夥入職前是做什麽的了。”


    安吉爾將馬上要流進眼裏的血液抹掉,望著緩緩走來的沙利葉,眉頭緊鎖,語氣冰冷:


    “拇指的二老板。”


    “啊?”這毫不猶豫的回答引來羅呱卡因的側目,“你怎麽知道...不對,他記憶恢複了?”


    “部分而已,但據我觀察,或許馬上就要完全恢複了。”


    安吉爾將心中推測說出,但也不想解釋過多,於是緊隨其後道:


    “耽擱時間過長了,主管似乎已經看出了沙利葉的異常恐慌狀態,為避免浪費時間,緊急將我與部分白傷黑傷員工召回於此。


    因此,我們現在最主要的目的,是打破‘小喙’,盡早結束這場混亂。”


    “怎麽會是浪費時間呢,他臉上和ego上的那些破繃帶,是被你砍斷的?沒想到正義裁決者還能改變形態...話說回來,那麽多顆眼珠子,他咋用得過來?”


    羅呱卡因指著沙利葉的眼睛,遲疑了一瞬,突然想數清裏邊究竟有幾個圈圈。


    “先別管這些有的沒的。”安吉爾不是很想回答她後麵那無關緊要的問題。


    “眼部的繃帶的確是我砍斷的,但纏滿ego武器以及護甲上的繃帶,都是他自行破壞或脫落的,似乎是為了讓隱藏在繃帶下方的東西重見天日。”


    “是被侵蝕了嗎,像阿伐斯汀一樣...”見對方這副嚴肅樣兒,羅呱卡因難得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隻是給出的提議不像是思慮再三的結果。


    “如果是那樣的話,揍一頓不就行了?”


    “可是,打得過嗎前輩?”芬利瞥了眼沙利葉手中長滿漆黑絨羽以及眼珠的巨劍,再結合剛剛聽到的“二老板”一詞,顯然對此沒什麽自信。


    “不錯,可行性基本為零。”安吉爾歎了口氣,他不是沒想過這麽做,隻不過結果也顯而易見,“侵蝕會影響員工的神智,但隨之而來的增強確實是不可忽視的。”


    “啊,這個姐懂,就像小說裏簽了某種以命換力的坑人契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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