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石牆。


    領路者讓她對著牆壁說出自己需要他們做的任務。


    那就是去史府救下被關起來的丫鬟。


    牆上鈴鐺聲響。


    “有人接了。”


    石牆移開,一道黑影上前來接了宴允帶來的包袱。


    就在對方伸手抓住宴允的包袱時。


    宴允叫住他。


    “不必擔心,他隻是確認一下。”


    領路者說他隻是確認一下,等到確認之後,就會行動。


    宴允的那些東西都是真金白銀。


    對方看了之後,因為涉及到史府。


    他緩緩開口:“這位客人給的東西好像還不足以讓他去犯險。”


    宴允說,“這些東西隻是一小部分,隻要你救出那個丫鬟,這些東西,再給你一包也可以。”


    四周閃動身影,發出奇怪的動靜。


    景曰立刻護在宴允身前。


    是因為宴允不斷闊綽的出手,這些家夥都開始蠢蠢欲動?


    景曰發出警告:“在我們身上動心思,我會讓你們徹底消失。”


    景曰這冷冰冰的語氣,四周逐漸隱去沒了其他聲音。


    接了宴允包袱的人直接開口。


    他需要更多的東西。


    宴允答應。


    “可以。”


    鄭吉華的東西,如果可以救出那個女子,宴允覺得沒什麽可惜的。


    宴允把那包東西直接丟給他。


    “這隻是一小部分。”


    對方抓住包袱就要走。


    而一旁那領路者出現,他攔住了要離開的那個人,瞬間就將那人提著的包袱給搶走。


    動作快到周圍的人都沒反應過來。


    那被搶走包袱的人立刻就對著老者開始發怒。


    “老東西?拿我的東西做什麽?”


    老者笑著說,“黑市的規矩,涉及人命,這些東西都需要先放著黑市保管,等到你完成之後,這些東西才會還給你們。”


    那人咬緊牙關,還準備動手。


    不過,那老者可不是軟柿子。


    在對方有一絲要動手的舉動,那老者,身邊立刻出現四道人影。


    那佩在腰間的劍,可帶著十足的威脅。


    對方立刻作罷,不過他警告老者,“若是你敢私吞我的東西,我一定帶走你這老東西的腦袋。”


    他的身影消失。


    宴允看向景曰問:“你說他會去史府嗎?”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那人自然會去。


    有錢能使鬼推磨。


    宴允來的目的達到,兩人離開黑市。


    就在宴允和景曰從黑市出來。


    宴允再次語出驚人。


    “我們一起去史府看看如何。”


    景曰一把抓住她的肩膀。


    “今天晚上那邊不會太平,你不能過去。”


    就是因為不會太平,宴允才準備過去看看。


    “如果能救出那丫鬟,我們跟著她,說不定也可以知道她是什麽身份。”


    景曰聽到宴允這樣一說,直接讓開身。


    宴允還以為他答應讓自己去,立刻就往前走,才邁開一步,卻覺得脖子一陣劇痛,整個人瞬間無力,直直向著地上倒了下去。


    景曰扶住宴允的身體,將人給打橫抱起來,閃身將人送回了鄭院。


    他將宴允放在床榻上之後,站在一旁看了看那張臉,最後落下珠簾離開。


    而被景曰劈暈的宴允,第二天接近午時才醒來,丫鬟以為她貪睡,宴允其實是被打暈了,她睜開眼從床上爬起來,覺得脖子都快要斷掉的酸疼。


    景曰!!


    他把自己給打暈了,那家夥為什麽要做襲擊自己的事?


    宴允起身下床,準備去弄一些熱水。


    而推開門,院子裏一個丫鬟都不在。


    宴允覺得清淨,隻是如今不去白馬書院,她好像是又再次被關在這院子裏。


    就在宴允自己用涼水拍了拍臉。


    隨從站在院子裏對著打開的房門開始出聲求救,“小姐,寧兒小姐。”


    聽著驚慌的聲音,宴允目光看向門外,她走了幾步,看見在院子入口,有個慌慌張張的男丁跪在那裏。


    當他抬頭看見宴允,眼裏帶淚。


    “寧兒小姐,沫兒她們快要被打死了,求求你,為她們求求情吧。”


    他口中的沫兒,也就是宴允院子裏的丫鬟。


    他一邊說著,一邊向著院子內爬了進來。


    他沒敢進宴允的屋子,在門前跪著告訴宴允來龍去脈。


    至於院子裏的下人為什麽要來找宴允求救。


    那都是因為大人和陸小姐的事情。


    府上的人幾乎都知道鄭大人與陸蘭小姐要成婚。


    雖然大家都知道不能隨便開口,可畢竟陸蘭小姐當時就在小姐的院子旁,小妾和嬤嬤覺得這些丫鬟就應該隨時都盯著那陸蘭。


    宴允聽他說完,立刻就明白那小妾無非就是找了個借口折磨這些下人罷了。


    宴允不想看見小妾那張臉。


    那下人跪在地上,一直不斷用頭去磕地上,磕得頭破血流的也沒停下:“寧兒小姐,求求你,沫兒的娘,還在外麵等著她回去,她不能死在這裏。”


    宴允看向他,他如何就知道那沫兒會死?


    一直不斷地用頭去磕地上,就算那頭上漸漸出血也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會先死的人是他倒是有可能。


    “小姐,求求你了。”


    對方還在苦苦哀求。


    宴允從他身邊經過。


    “小姐?”


    宴允還是去了小妾的院子,她自然不是為了這人,不過是不想那小妾舒坦。


    隻是還沒到小妾那邊。


    宴允就被下人給攔在院子外。


    裏麵做的事情太過血腥,嬤嬤早就吩咐過,若是小姐過來就找個借口把小姐給打發回去。


    若是她不回去,也不能讓小姐進院子。


    “小姐,我們去院子外轉轉如何。”


    她們圍著宴允,不讓她靠近。


    宴允也明白這些家夥的心思,畢竟她才靠近小妾的院子,就聽見裏麵那些家夥哭天搶地的叫聲,一直在說她們錯了,求饒。


    宴允指著院子裏麵,她要進去。


    丫鬟撒謊:“小姐,夫人不在院子裏,不能隨意進去。”


    宴允就要往裏走。


    丫鬟們擋住宴允的身體,不讓她進去,“小姐,回去吧,院子裏好多事。”


    宴允抓住其中一個丫鬟的手,直接拽著她,把她也給帶了進去。


    丫鬟臉上的表情瞬間驚慌,立刻跪在地上。


    院子裏。


    小妾手上還握著發紅的烙鐵。


    而地上的丫鬟臉上有被燙過的新傷。


    丫鬟疼得大叫。


    宴允進來就看見眼前這一幕,小妾的心何其殘忍。


    而地上被燙的那個丫鬟,則是被鄭吉華誇讚過的丫鬟,她的臉已經麵目全非,小妾看見進來的宴允,立刻就丟了手上的東西。


    “寧兒,怎麽來這裏了?”


    她的表情倒是沒有驚慌。


    宴允指著地上的那個丫鬟,她來找她的。


    地上的丫鬟抬頭看著宴允,苦苦哀求起來,“小姐,救救我,救我一命,我不能死,我還有娘親。”


    小妾使了個眼色,按住她的那個男丁,手捂住了丫鬟的嘴,腳還踩在丫鬟的後背上。


    小妾擋住那丫鬟,向著宴允走過來,還吩咐嬤嬤將披風拿來。


    嬤嬤遞上。


    小妾用披風將宴允給包裹了起來,“天涼,不必為了這些丫鬟們傷身體,趕明給你換個丫鬟,這些丫鬟不機靈,又不將你放在心上,留在院子裏麵也礙眼,我讓嬤嬤將她們打發出去。”


    宴允推開她給自己披上披風的手。


    走到那丫鬟一旁,看了一眼還踩在她身上那隻腳的主人,男子看向嬤嬤,隨後鬆開了腳。


    宴允彎下身,伸手握住那丫鬟的手,準備將她給扶起來。


    丫鬟還在求救:“小姐,救救我。”


    宴允點頭,扶著她的手臂用力。


    小妾跟著到了宴允身旁,有些不耐地說,“這些低賤的家夥你不必費心。”


    那地上的丫鬟苦苦掙紮著爬了起來,抓著宴允的手根本就不敢鬆開。


    她知道隻有宴允,願意救她,她才是她現在唯一的出路。


    丫鬟臉上那被火燒的傷口還在不斷冒出血來。


    宴允看了一眼地上的那鐵烙。


    這般凶殘的手段倒是學的越來越多。


    宴允和丫鬟相互手上用力,丫鬟站了起來,隻是全身都疼,疼得發抖,她不敢再哭。


    小姐已經扶著她了,她邁開步子,站在了宴允身旁。


    宴允帶著她走,也特別注意到一旁的嬤嬤。


    她並沒有大動作,站在一旁看著。


    等宴允扶著那丫鬟出了小妾的院子。


    丫鬟才又再次低聲抽泣,那哭聲十分絕望。


    求著宴允來的那個下人,站在不遠處,看見她們出來之後,他著急地跑過來,在看見丫鬟臉上的傷口也手足無措,隻能先從宴允手上將丫鬟接了過去。


    “沫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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