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文飛卻完全不理會眾人的反應,他隻顧著把玩著梅小麗的手指,又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頰,臉上洋溢著寵溺的笑容,仿佛這個世界上隻有他們兩個人。


    高潔那張美麗的麵龐瞬間變得陰沉無比,仿佛被一層厚重的烏雲所籠罩,黑得令人心生畏懼。原本滿心歡喜地認為,自己不顧一切、舍生忘死地前去救他,甚至差點把半條性命都丟在了與死神的搏鬥之中,曆經千辛萬苦才好不容易從鬼門關逃回來,如此深情厚意理應能夠打動他的心弦。然而,現實卻給了她一記沉重的耳光,讓她的希望徹底破滅。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夏文飛竟然毫不留情地承認梅小麗才是他的女友!那一刻,高潔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付出的一切努力和犧牲都變得毫無意義可言。她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心痛如絞,情緒幾近崩潰。


    高潔憤怒地一把扯掉手背上的點滴針頭,全然不顧鮮血正從傷口處汩汩湧出。她雙手捂住臉龐,嗚嗚咽咽地哭泣著,聲音充滿了絕望和哀傷:“當初你為什麽要救活我?為什麽不讓我就這樣安靜地死在手術台上?或許那樣,至少還能換來你一絲絲、一點點的憐憫啊……”話音未落,她便猛地轉身,像一陣疾風般衝出病房門口,徑直衝向陽台窗戶,並毫不猶豫地伸手拉開了窗扇,作勢就要縱身一躍而下。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大驚失色,大家紛紛驚呼出聲,急忙衝上前去試圖拉住高潔。一時間,病房的陽台亂成一團,呼喊聲、勸阻聲響徹整個房間。而高潔此刻早已淚流滿麵,哭得如同雨中的梨花一般淒美動人,惹人憐愛。


    與此同時,一直坐在一旁冷眼旁觀的夏文飛,當看到高潔真的要跳樓輕生時,他的眼中不由自主地閃過一絲驚慌之色。緊接著,他用力地推開身旁的梅小麗,邁開大步跟隨著其他人一同朝著窗台飛奔而去。


    相比之下,梅小麗卻似乎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整個人顯得有些恍惚失神,怔怔地呆立在原地,望著眼前混亂不堪的場景,不知所措。


    她漠然地向門外走去,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眾人卻一邊倒地譴責夏文飛沒良心,必須要對高潔好的話語如潮水般從口中湧出,最後他們的目光又掃向站在旁邊發呆的梅小麗,那眼神仿佛在說,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她。


    高潔和夏文飛在眾人的簇擁下,摟著高潔向病床上走去,嘴裏溫柔地輕哄著。梅小麗靜靜地合上眼簾退出這個場景,她回頭向病床上望去,此時的兩人儼然一對親密的情侶。高潔眼含淚花,靠在夏文飛的懷裏,而夏文飛則在她耳邊低語,高潔一會兒嗔怒,一會兒輕笑,眼中充滿了柔情,依偎在他的懷裏。梅小麗心中不禁想:此時的高潔一定很幸福吧!然後,她漠然地走向電梯。


    這就是高潔,她想成為焦點,隻要她使使手腕,她就是眾星捧月的焦點。


    走出醫院,梅小麗心中滿是失落和無奈。然而,剛出門就被卓文君撞了個滿懷。梅小麗被撞得頭重腳輕,向後退了幾步。原來,卓文君是故意跑到前麵向她衝來的。緊接著,幾個女生迅速將梅小麗團團圍住,她們惡狠狠地看著梅小麗,叫囂道:“你這個禍害精,跑來這裏幹什麽?剛才差點要了高姐的命,你心裏就沒有內疚嗎?高姐為夏學長差點丟了性命,你又為他做了什麽?”


    卓文君也一臉怒目地大聲嚷嚷道:“送上門卻沒有人要的蠢女人,自己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倒貼的破鞋一個!現在夏文飛不要你了,你就隻能去找下一個接盤俠了。”梅小麗氣得全身顫抖,她知道上次得罪了卓文君說了那樣的話,這是她在回懟她,她緊緊捏著雙拳,心中充滿了憤怒和委屈。但她知道,麵對這麽多人,自己寡不敵眾,隻能選擇推開她們,向前方走去。


    可是,她們並沒有讓梅小麗輕易離開,又一次將她團團圍住。一個女生聲稱梅小麗推了她,然後用力將梅小麗推了一把。她們把她當作皮球一樣,圍起來推來推去,肆意地戲耍著她,口裏還說些:“小三、苦情逼、窮鬼”等難聽的話語。梅小麗被推得東倒西歪,心中的委屈和憤怒愈發強烈。她試圖解釋,卻被周圍的嘈雜聲淹沒,隻能無力地喊道:“我不是小三,不是小三……”


    原來,旁邊很快圍滿了觀眾,他們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卻對著梅小麗指指點點,各種難聽的話語紛紛傳來。梅小麗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感到無比的委屈和無助。在這個陌生的環境中,她似乎成了眾矢之的,沒有人願意相信她的清白。


    商大的幾個男生奮力地擠進人群,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梅小麗從人群中拉扯出來。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憤怒,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失望,對著商大的女聲訓斥道:“你們這樣做實在是太過分了!玩這種幼稚的遊戲,簡直是把商大的臉都丟盡了!”


    然而,商大的幾個女生卻毫不示弱,她們據理力爭,聲音尖銳而堅定:“你們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被這個女人蒙蔽了雙眼,胳膊肘往外拐!她就是個心機深沉的女人,明明知道高姐住院了還特意跑過來添堵。剛才要不是我們及時阻止,高姐可能就會丟掉性命!高姐平日裏對我們那麽好,我們隻是想給她出出氣,教訓一下這個女人,有什麽錯?”


    男生們聽了女生們的話,臉色變得更加陰沉。其中一個男生提高了聲音說道:“你們想討好高潔,這一點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們有沒有考慮過其他人的感受?說白了,你們就是有私心,想公報私仇!她就算再怎麽不好,也輪不到你們來教訓。這是她們三個人之間的事情,你們再這樣蠻不講理,我就打電話讓夏文飛下來處理!”說完,其中一個帶著同情的目光,緊緊地拉住梅小麗的手,一起向前走去。


    梅小麗的眼中閃爍著淚光,她感激地看了幾個男生一眼,心中湧起一股溫暖的力量。而那些女生們,則在後麵憤憤不平地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嘴裏還不停地嘟囔著什麽。


    為了讓高潔能夠安心休養,避免因為自己的出現而引發任何不愉快的情緒,梅小麗下定決心不再踏入醫院半步。就這樣,時間一天天過去,一直到高潔順利出院,並搬進了夏文飛的家中。盡管梅小麗刻意屏蔽了與她們相關的一切消息,然而,總有些隻言片語會時不時地傳入她的耳中。


    在這個深秋時節,陽光慷慨地灑遍整個校園,但那絲絲涼意依然無法被完全驅散。夏文飛走在這略顯冷清的校園小徑上,心中懷揣著一絲期待和不安。他靜靜地來到向陽藝術學院門口,耐心地等待著梅小麗下課放學。


    終於,學生們開始陸陸續續地走出校門,梅小麗也夾雜在人群之中緩緩走來。她不經意間抬頭一望,便立刻看到了那個身材高挑、氣質出眾的夏文飛筆直地站立在那裏。盡管秋日的陽光溫暖宜人,可夏文飛身上仿佛散發著一種淡淡的寒意,讓人不禁心生敬畏。


    梅小麗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邁步走向了夏文飛。兩人見麵後,隻是默默地並肩而行,圍繞著校園慢慢地走著,一路上誰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這種尷尬而又微妙的氛圍持續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由夏文飛率先打破了這份沉默。隻見他麵露難色,遲疑片刻之後才艱難地開口說道:“小麗,我有件事想要麻煩你幫忙。高潔剛剛出院不久,身體還比較虛弱,她說特別想吃你做的菜。所以……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抽些時間給她做飯呢?我知道這樣可能有些強求於你,如果你不方便或者不想答應,直接拒絕我就行,沒關係的。”說完這番話,夏文飛緊張地看著梅小麗,似乎在等待著她的回應。


    梅小麗一開始輕輕地搖了搖頭,但當她完整地聽完之後,稍稍思考了片刻,接著又堅定地點了點頭,柔聲說道:“好吧,可以的。為了你,我願意竭盡全力去做這件事。”因為對於這段感情,梅小麗實在割舍不下,所以她下定決心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挽救它。


    看到梅小麗如此善解人意和義無反顧,夏文飛滿心愧疚,他情不自禁地張開雙臂將梅小麗緊緊擁入懷中,並充滿感激之情地道謝:“真的太感謝你了!謝謝你能這樣包容我、支持我。等到高潔的情況穩定下來並且徹底康複後,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然而,兩人還沒來得及享受這短暫而溫馨的相擁時刻,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突然打破了這份寧靜。


    電話裏傳出高潔帶著哭腔的聲音:“文飛,你現在到底在哪兒啊?我心裏好害怕,害怕一睜眼就再也見不到你了!難道說你已經離開我了嗎?是不是去找那個女人了?嗚嗚嗚……我渾身上下都好痛啊,背部痛得厲害,整個身體像是被拆散了一樣,就連心也像被撕裂般疼痛難忍。求求你趕快回到我身邊好不好?我真的好痛……嗚咽嗚咽……”高潔的哭聲透過電話清晰地傳進了夏文飛和梅小麗的耳朵裏。


    聽到高潔那令人揪心的哭泣聲,夏文飛原本滿懷歉意的臉上頓時浮現出深深的疲憊與無奈之色。他緩緩地搖了搖頭,一邊對著電話那頭輕聲安慰著高潔,一邊轉頭看向身旁的梅小麗,試圖向她解釋眼前的狀況:“她可能是因為受傷的緣故,最近情緒一直不太穩定,變得特別敏感脆弱。不過請放心,等她完全恢複健康以後,我一定會找個合適的時機跟她把所有事情都說清楚的。”話音剛落,夏文飛便鬆開了緊抱著梅小麗的雙手,隻留下一個略顯落寞的背影,然後邁著沉重的步伐朝著家的方向快步走去。


    晚秋的陽光,仿佛一位年邁的老公公,懶洋洋地掛在天上,露出似笑非笑的麵容,仿佛在打瞌睡。梅小麗提著裝滿新鮮蔬菜的菜籃子,緩緩走進屋內。


    一進門,她便驚訝地發現屋裏早已座無虛席。原來,今天商大的同學們特意買了禮品來探望高潔,而她們提出的條件是要在家裏吃飯,並且指定要品嚐他家小徒弟做的菜肴。


    梅小麗環顧四周,看到坐在沙發上打著紙牌的人們,有的東倒西歪地靠在沙發上,有男有女,還有幾對情侶緊緊相依。地上散落著瓜皮和瓜籽殼,一片狼藉。她終於明白了高潔讓她前來的真正目的。


    高潔端坐在眾人之間,身著一襲粉紅色的睡衣,依然散發著迷人的美麗。當梅小麗走進屋時,高潔立刻像熱情的女主人一樣站起身來,快步走上前,緊緊拉住她的手,滿臉笑容地說道:“妹妹來了,真是辛苦你了!我聽文飛一個勁兒地誇讚你做事能幹,煮飯手藝更是一流。這不,我這嘴饞了,就想請你幫忙煮點飯給我吃。當然,我也不會讓你白做的,你可以提任何要求,隻要你開口,要多少錢我都給。我知道這樣做可能有些不妥,但我跟文飛說過不用這麽麻煩的,他見我胃口不好,就提議把你叫過來給我做飯。這不,她們聽說文飛找到了一個賢惠的好女朋友,大家都迫不及待地趕過來了。妹妹,你不會介意吧?”


    梅小麗心中暗自叫苦不迭,這一番茶言茶語,把所有的好話都說盡了,高潔不僅自己做了好人,還把“能幹”“賢惠”“給錢”等字眼掛在嘴邊,這分明是在給自己設陷阱。如果此時轉身就走,或者發怒,豈不是顯得自己氣量狹小?而高潔所說的給錢,更是將自己視為低人一等的下人。


    梅小麗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她微笑著回應道:“高潔姐,你太客氣了。你是夏文飛的前女友,他的朋友就是我朋友,怎麽能談錢呢?我也很樂意為大家做飯,隻要大家吃得開心就好。”前女友三個字說得很重,高潔皺了皺眉。說罷,她輕輕地掙脫了高潔的手,走向廚房,準備開始忙碌起來。


    還沒等高潔來得及回應,張婉婉便迫不及待地大聲開口道:“我們高姐就是人美心善,大家可別忘了,那女人可不昰善輩!上次她去醫院探望,明擺著就是去看你笑話的!差一點兒啊,就讓你連小命都保不住啦!還有哦,她煮個飯而已,咱們師哥早就付過錢了,您何必還要再給錢呢?她不過就是個身份低微的下人罷了,您盡管放心大膽地指使她幹活就行啦!”


    聽完這番話,周圍的人們頓時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聲。有人嘲笑道:“哈哈,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舔狗’嗎?瞧瞧人家高夏 cp 那恩愛的模樣,簡直是如膠似漆,恨不能為彼此付出生命。可她居然還眼巴巴地往上湊,這……這得是咱夏哥有著多大的魅力才能讓她如此著迷喲!”


    另一個人也跟著附和道:“嘿嘿,說不定她心裏頭還盤算著要給人家當情婦呢!要不然怎麽會這麽積極主動地上趕著倒貼呢?真是讓人笑掉大牙咯!”


    聽到這些刺耳的話語,梅小麗氣得渾身發抖,她緊緊捏住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然而,她還是強忍著怒火,快步走進廚房,來到灶台前,張開嘴巴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心中憤憤不平地想著:“氣死我了!這群可惡的家夥,要是手中有瓶毒藥,我真想把他們一個個全都毒死算了!若不是因為夏文飛,我又怎會自討苦吃,硬要往這是非之地鑽呢?”


    不一會兒,夏文飛提著水果和牛奶走進家門。他們朝著廚房努了努嘴,調侃道:“文飛,你徒弟來了,正在做飯呢。你說說,你到底用了什麽方法,讓這兩個如此漂亮的女人心甘情願地為你付出?一個甚至願意為你去死,另一個則甘願為你前任女友煮飯。”


    “這就是夏哥的魅力所在啊!別人家是時間管理大師,他可是情場高手,咱們可比不了。”


    夏文飛沒有反駁,隻是嘴角上揚,驕傲地點了點頭:“我確實挺有福氣的。”說完,他邁步走向廚房。


    進入廚房後,夏文飛溫柔地從背後抱住她的腰,將頭輕輕地埋進她的頸窩,輕聲說道:“老婆,辛苦了!”話音剛落,他又像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掏出三支鮮豔的玫瑰。梅小麗看到這一幕,笑得眉眼彎彎,心中滿是幸福。在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梅小麗一邊繼續洗菜,一邊隨口問道:“高潔現在住在哪裏?”


    夏文飛回答道:“在我房間住。”


    梅小麗洗菜的手突然一頓,她吃驚地望著夏文飛,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夏文飛見狀,連忙解釋道:“事情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高潔她受傷了,行動不太方便,上樓有些困難。而且我那個房間采光好,浴盆洗澡也比較方便。樓上原本是我父母睡的房間,高潔說她膽子小,非要睡在我睡的房間裏,這樣她會覺得更安心。你放心,我晚上睡沙發也方便照顧她。”他的語氣堅定,仿佛在發誓一般,急於向梅小麗解釋清楚。


    梅小麗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她凝視著文飛,聲音略微顫抖地問道:“文飛,你還記得我們的第一次嗎?那個地方承載著我們曾經的幸福時光,難道在這之前,你們也曾經在那裏共度美好時光嗎?”


    文飛急忙解釋道:“不,不是這樣的,我以前從未帶她來過這裏。以前這裏是我父母住過的房子,因為長期無人居住,破舊不堪,後來經過翻修,我才搬進來。我本想拒絕她的,可是畢竟她救過我的命,我實在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拒絕她。”


    梅小麗默默地將切好的水果裝進盤子裏,然後輕輕地說:“你把水果端出去吧。”夏文飛接過兩盤水果,心中卻有些不安,他忍不住回頭望了望梅小麗。


    沒過多久,滿滿一桌豐盛的菜肴就做好了。梅小麗炒好了最後一道菜,擦完爐灶,準備上桌時,卻驚訝地發現桌上已經隻剩下一些殘羹剩飯了。


    她走上前,眼神瞬間變得低落,仿佛心中的某個角落被深深地刺痛了。


    高潔見狀,臉上露出一絲挑釁的笑容,說道:“不好意思呀!妹妹,你做的菜實在是太美味了,我們吃得根本停不下來。”接著,她又轉向文飛,嬌嗔地說:“也難怪文飛總是在我麵前誇讚你的手藝好,確實比我們家的保姆做的菜好吃多了。你看,菜都被我們吃光了。”


    桌上的人立即一陣哄笑,夏文飛一邊跟高潔剝著蝦,一邊笑著打趣道:“我這些朋友喉嚨伸出手,餓死鬼投胎,生怕給我徒弟留一些。原來是怕惹高潔不舒服,現在在眾人麵前‘女朋友’都不敢說了。”


    “沒事,好吃,你們多吃點,是我的菜炒少了。”梅小麗努力地維持體麵說道。說完,把菜湯倒進碗裏拌了拌飯。


    “嫂子,我搬進了夏文飛的房間,你應該不會介意吧!”高潔陰陽怪氣道,接著又說道,“實在是她房間采光好,男人睡的房,陽氣盛,適合傷口休養,文飛說你很大度不會介意我才搬進去的。”


    梅小麗心中暗罵,這臭女人心機太重了,隨時隨地都想讓自己不痛快。還拿話堵自己,讓自己無話可說。


    張婉碗接話道:“怎麽會,吃別人的,拿別人的,還有工資可拿,她怎麽還好意思反對。”


    一群男生比起手勢起哄:“難道高潔和夏文飛舊情複燃住一塊了?那可是天大的喜事。”


    梅小麗一口飯吃到口裏,在喉嚨裏嗌了一下。她知道這是高潔的反間計,今天反複地刺激她,就是想讓她發火,這樣她們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在一起。但是,她也不是好惹的。


    梅小麗笑了笑道:“文飛,你剛才在廚房跟我說,你其實很反感別人睡你的床,對嗎?那麽高潔,你出身高貴名門,既然他不喜歡,強取豪奪的東西到手了也不會香。”


    高潔暗自驚喜一臉無辜委屈道:“夏文飛,你是不是不喜歡我睡你的房間嗎?如果不喜歡,你早說呀?為什麽要我在眾人麵前出醜。我為了你連命都不要了,難道連你的房都不可以給我住?”


    夏文飛剝蝦的手頓住,驚慌失措地望著高潔又望著梅小麗,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的內心十分糾結。


    然而,梅小麗並未打算輕易放過她:“高小姐,您剛剛離異,夏文飛讓您搬出她的房間,實是為了維護您的聲譽。畢竟,您的前夫入獄不久。您或許已結過婚,對此不以為意,但夏文飛尚未成婚。您口口聲聲說愛他,二人同居也就算了,如今卻要睡她的床,這實在是於理不合!高小姐,此處乃是中國,而非開放之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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