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五個小時之前,一個驚人的消息如同野火一般迅速蔓延開來——高潔被她的前夫刺傷了!這個消息像一陣狂風席卷了兩所學校,引起了軒然大波。人們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整個校園裏都彌漫著緊張和好奇的氣氛。


    眾所周知,高潔之所以會遭遇不幸,完全是因為她勇敢地挺身而出,替夏文飛擋住了那致命的一刀。當時的場景一定驚心動魄,高潔沒有絲毫猶豫,用自己柔弱的身軀保護了夏文飛。


    幸運的是,經過醫護人員爭分奪秒的緊急搶救,高潔終於脫離了生命危險,目前已經沒有大礙。但這次事件無疑給她帶來了巨大的身心創傷。


    與此同時,學校裏關於高潔與夏文飛破鏡重圓的消息傳遍了每一個角落。同學們紛紛對高潔讚不絕口,稱讚她無比勇敢,竟然能夠如此奮不顧身為夏文飛擋刀。然而,此時此刻的梅小麗卻陷入了極度的惶恐之中,仿佛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坐立難安。


    她神情恍惚地遊走在校園的小道上,周圍的同學們無一例外地向她投來異樣的目光。這些目光中有充滿同情的,也有帶著嘲諷、等著看好戲的。就在這時,一群女生嘻嘻哈哈地從她身旁經過,突然其中一人回過頭來,大步上前,一臉輕蔑地說道:“你知道癩蛤蟆和天鵝的區別嗎?看看你自己,簡直就是一坨惡心的鼻屎,居然還妄想高攀商校的校草!人家不過是陪你玩玩而已,你倒好,還傻乎乎地當真了,如今被甩掉也是活該!”


    聽到這番話,梅小麗的眼神瞬間凝滯住了,身體不由自主地踉蹌了一下。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陳琳和張淑芬風風火火地衝了過來,及時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小麗,並齊聲怒喝道:“你以為你是誰啊?人家夏學長都還沒開口呢,哪裏輪得到你來多嘴!我可聽說了,上次那些膽敢欺負梅小麗的人,最後都被夏學長狠狠地教訓了一頓,你們難道也想嚐嚐那種滋味兒不成?”說罷,兩人不再理會那群女生,轉而走到小麗身邊,輕聲細語地安慰起她來。


    梅小麗對身旁姐妹的安慰充耳不聞,她的心思早已飛到了醫院那邊。此刻的她麵容憔悴、神情恍惚,腳步踉蹌地朝著醫院飛奔而去。截至目前,她內心隻有一個強烈的念頭:一定要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她迫不及待地想當麵去問一問夏文飛,究竟會在高潔和自己之間作何抉擇,哪怕這個答案可能會令她心碎,但至少能讓她徹底死心。


    一路上,小麗拚盡全力奔跑著,仿佛要將心中所有的痛苦與糾結都宣泄出來。不知跑了多久多遠,直到她累得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才不得不停下來。她伸出手,攔下了一輛正好路過的出租車,一屁股坐進車裏後便催促司機趕緊開往醫院。


    車子很快就抵達了醫院門口,可下車後的小麗並沒有立刻衝進醫院大樓。她站在原地,雙腳像被釘住了一般無法挪動半步。一方麵,她擔心自己這樣冒失地闖進去質問夏文飛,會不會顯得太過小氣和不大度;另一方麵,畢竟高潔為了夏文飛奮不顧身地救過他一命,而且高潔剛剛才從鬼門關被搶救回來,還有她對這段感情的不舍。這一係列複雜的情感交織在一起,讓小麗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


    她不由自主地搓動著雙手,心裏不停地掙紮著、猶豫著。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最終,小麗還是咬咬牙,轉身又叫了一輛出租車,踏上了返回學校的路途。


    這幾天,陽光明媚,天空湛藍如洗,然而梅小麗的心情卻如同陰霾籠罩,沉重而低落。她緩緩地走出校門,腳步顯得有些沉重,仿佛背負著千斤重擔。她的目光迷茫而無助,似乎在尋找著什麽,又或者是在逃避著什麽。


    梅小麗默默地朝著夏文飛的住處走去,心中充滿了矛盾和痛苦。張婉婉和卓文君見狀,走上前來,攔住了她的去路。她們的臉上掛著嘲諷的笑容,眼中閃爍著輕蔑的光芒。


    “梅小麗,人家都不要你了,怎麽還像個狗皮膏藥似的粘著師哥?怎麽樣,非要他親口告訴你,你們分手了,才肯罷休嗎?還是想找師哥訛一筆陪睡費?嘖嘖嘖……你說你自己倒貼找賤,爬上夏學長的床,現在又想要錢,你是賣的嗎?”張婉婉的話語如同一把鋒利的劍,無情地刺向梅小麗的心髒。


    梅小麗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但她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她瞥了張婉婉和卓文君一眼,毫不示弱地回擊道:“要論賤,我可比不過你們。至少我送上門還有人要,而你們送上門,連狗都不聞,還要往上湊,你們說你們賤不賤?”


    張婉婉被梅小麗的話激怒了,她舉起手,準備狠狠地甩過去。然而,卓文君及時攔住了她。她們並不是真的害怕梅小麗,而是擔心夏文飛會找她們算賬。卓文君在張婉婉耳邊低語了幾句,張婉婉聽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點了點頭。


    原來,她們打算等待夏文飛甩掉梅小麗之後,再找機會報複她。她們要讓梅小麗知道,得罪她們的下場是很慘的。梅小麗看著她們得意洋洋的樣子,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悲哀。她知道,自己在這場感情的戰爭中已經輸得一敗塗地,但她並不後悔曾經愛過夏文飛。


    梅小麗目送她們遠走的背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失落感。這時,前幾天在包廂裏的其中一個男生留著油光水滑的後背頭,邁著自信的步伐走上前來。他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油嘴滑舌地做了自我介紹:“鄙人姓袁,單字一個清,家裏開公司。如果夏文飛不要你了,來找我。我有的是錢,包包、名牌首飾、品牌衣物,隻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滿足你。”說完,他還故作瀟灑地遞上了自己的名片。


    梅小麗瞥了他一眼,眼中滿是憤怒和厭惡。她氣憤地說道:“垃圾!拿著你的臭錢給我滾遠點。我不缺錢,也不需要你的憐憫。”袁清卻不以為然,繼續嘲諷道:“你以為夏文飛還會要你嗎?他可是夏氏集團的太子爺,家境比我好多了。人家不過是看你有幾分姿色,想玩玩你而已。你自己也不掂量掂量,門不當戶不對的,你還真以為自己能攀得上高枝?豪門講究的是聯姻,現在他有了高潔,你什麽都不是,他不會要你的。清醒點吧!”


    梅小麗的氣憤已經達到了頂點,她揚起手,狠狠地一巴掌甩向袁清。然而,袁清卻迅速地用手臂擋住了這一擊。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輕蔑,似乎對梅小麗的憤怒毫不在意。


    一旁的方鐵軍和另一個男生見狀,趕緊上前拉開了袁清,勸道:“她可是夏文飛的女朋友,你也敢調戲,難道你就不怕夏文飛找你麻煩嗎?他上次為了這個女人,連女人都打。你還是小心點吧!”


    袁清不屑地哼了一聲,說道:“夏文飛都有高潔了,還會要她嗎?一個從貧民窟出來的女人論財、論色、論手段她怎麽能跟高潔比?就像卓文君以前那樣,還不是高高在上的樣子,後來被夏文飛拒絕後,受了情傷,還不是被我給睡了。”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梅小麗的不屑和侮辱。


    自從上次被夏文飛帶出來以後,袁清就被梅小麗那甜美、清純、幹淨的外表所吸引。尤其是當他看到夏文飛一會兒捏著她那下顎,在她額頭上親一口,一會兒又摸著她紅潤像剝了殼的臉頰,當著眾人的麵在她的濕潤的紅唇上親一口時,袁清心中的嫉妒和欲望便愈發強烈。他渴望得到梅小麗,哪怕隻是一時的滿足。


    被拉走的袁清臨走時,還不忘回頭喊道:“他不要你,來找我,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此時的小麗氣得咬牙切齒,心中暗罵道:“這個混蛋,竟然敢如此囂張!”她狠狠地瞪了袁清一眼,仿佛要在他身上燒出兩個洞來。


    她推門進屋以後,用力地把被子抱在外麵曬起來,似乎要把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在這一動作上。然後又坐下來,默默地刷著他的鞋子,鞋油在她手中發出“刷刷”的聲音,仿佛是她心中的怒火在燃燒。做完所有的事後,她又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學校。


    一天的心神不寧讓梅小麗此時躺在床上坐臥不安,她翻來覆去,心中像有無數隻螞蟻在啃噬。她又抱著書看起來,試圖用文字來平息內心的躁動,但翻了好久,書也看不進。她又坐起來,看著手機,手指在屏幕上猶豫著,她想給他打電話,卻又害怕他會嫌煩。


    晩上,宿舍內,梅小麗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終於忍不住下床,穿上鞋,匆匆向外麵跑去。而陳琳和張淑芬一直盯著她,眼中滿是擔憂和無奈,卻又不知如何安慰她。直到她跑出宿舍,她們才意識到她去找夏文飛了。


    梅小麗從的士上走下來,腳步有些踉蹌地走上了五樓病房。夏文飛正坐在床邊,守護在床頭。高潔蒼白著臉,嘴唇毫無血色,艱難地想從床上坐起來。夏文飛連忙貼心地去扶她,眼中滿是關切。高潔抽泣著,聲音帶著哭腔:“文飛……你知道嗎?……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老天還是憐憫我……讓我再見到你……你知道嗎……我家破產了……我當時想把這一切都告訴你……可是因為我太愛你了,如果我告訴了一切……你肯定會很為難……你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幫我……但是我真的不想你去求你叔叔,這不是一筆小錢,我又是家中獨女……這公司是我爸爸一生的心血,我不可以坐視不管……這是他的命呀!……我知道你和你叔叔之間水火不容……我不想你為難……我不想你受委屈……我是愛你的呀……我不知道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的……我說過要讓你等我的呀……你能原諒我嗎?……咳咳咳……”


    高潔斷斷續續地說著,梨花帶雨,每一句話都充滿了痛苦和自責。夏文飛聽著她的話,心如刀絞,他一把將她摟進懷裏,緊緊地抱著她,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他的聲音帶著顫抖和心疼:“別說了,別說了,我原諒你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溫柔和堅定,仿佛在告訴高潔,無論發生什麽,他都會一直陪在她身邊。


    而躲在昏暗角落裏的梅小麗,整個人蜷縮成一團,身體微微顫抖著。她那雙美麗的眼眸此刻早已被淚水淹沒,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淚珠順著臉頰不斷滑落,仿佛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每一滴淚水中似乎都蘊含著無盡的悲傷與痛苦,而她的心更是像被千萬把利刃同時切割般疼痛難忍。


    她想起自己曾經與夏文飛在一起度過的那些美好時光,心中不由得一陣酸楚。然而如今,一切都已經變了模樣。夏文飛一直無法釋懷高潔對他的背叛,這成為了他們之間難以跨越的鴻溝。但是現在一切誤會已解,高潔為了夏文飛連命都不要,現在自己好像一個多餘的人。


    一想到這裏,梅小麗隻覺得腦袋裏一片混亂,心情愈發沉重起來。她像是失去了靈魂一樣,腳步虛浮地朝著樓下走去,每一步都顯得那麽艱難而又沉重。周圍的世界仿佛也變得模糊不清,隻有那心痛如絞的感覺始終伴隨著她,揮之不去……


    她原本靈動的雙眸此刻變得空洞無神,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靜靜地坐在教室裏聽著課。然而,她的心早已不在這枯燥乏味的課堂之中,思緒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不由自主地飄向了窗外那廣闊無垠的天空。


    講台上的徐老師正滔滔不絕地講解著課程內容,但今天卻是破天荒地沒有拿起手中的粉筆去敲打那些開小差或者不認真聽講的學生。原來,他也聽聞了商校所發生的事情,心中不僅對這位平日裏文靜的女生多了幾分關切與擔憂。


    放學後,陳琳和張淑芬兩人緊緊地跟隨著梅小麗,一步也不敢離開。她們緩緩地行走在校園裏那條幽靜的小徑上,宛如三位親密無間的好友正在漫步談心。陳琳和張淑芬小心翼翼地陪伴在梅小麗身旁,不時輕聲細語地安慰著她,給予她溫暖的關懷,生怕她會因為他人異樣的目光而感到心情低落。


    ……


    空曠的操場上,梅小麗獨自一人默默地坐在柔軟的草坪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陽光灑在她身上,卻無法驅散她內心的陰霾。就在這時,一顆足球突然飛射而來,精準無誤地砸在了梅小麗的腦門之上。這突如其來的一擊讓她瞬間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腦袋嗡嗡作響。


    “哎呀!”梅小麗忍不住驚呼出聲,心中湧起一股無名之火。她抬頭望去,隻見孫泉正笑嘻嘻地朝自己跑過來。若是換作暮偉,她肯定會毫不猶豫地衝上去揪住暮偉的耳朵,然後狠狠地踹上他幾腳,讓他長長記性。可如今,她心裏清楚孫泉隻不過是在跟自己開玩笑罷了,所以盡管心中有些惱怒,她還是強忍著沒有發作。


    孫泉一臉賤兮兮地笑道:“想撒氣不?我皮厚,可勁兒打,小意思。呃——我說梅小麗,你是不是有受虐傾向啊?你瞅瞅你為這個男人流了多少淚,咋還跟他在一塊兒呢?咋就不瞅瞅身邊其他的好男人呢。就像我,你跟我在一塊兒,我肯定不會讓你受一丁點兒傷,把你當老佛爺供著,你說啥就是啥。難道你們女人都隻喜歡長得帥的男人?就那種霸道總裁範兒的,從來都不把我們這些小角色放在眼裏……”


    “老佛爺?”梅小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著孫泉說道,“老佛爺是啥?”


    “老佛爺就是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逗你玩兒呢,別較真哈,你看你都笑了……”


    這時候,阿四火急火燎地跑過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梅小姐,我家少爺回來啦,你要不要去見見他呀?你不是有好多話要問他嗎?”梅小麗一聽,立馬站起身來,跟著阿四朝學校外麵走去。


    陳秘書正有條不紊地幫夏文飛整理著衣物和必備品。夏文飛的目光緩緩落在了逐漸走近的梅小麗身上,他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疲憊,但嘴角卻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原本幹淨的下巴,如今已長出了青茬胡子,宛如一把脫毛的短毛刷,顯得有些雜亂。


    梅小麗怔怔地站在那裏,與夏文飛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她低著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仿佛害怕被他看穿自己內心的不安。夏文飛慢慢地走上前,靠近梅小麗,他的手輕輕地搭在她的雙臂上,嘴唇微微張合,似乎想要說些什麽。然而,小麗卻將頭壓得更低,眼中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在眼眶中打轉。她緊緊咬著嘴唇,努力克製著不讓淚水滑落,生怕被夏文飛看到自己的狼狽模樣。


    夏文飛躊躇地凝視著梅小麗,而梅小麗也在默默等待著他開口。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周圍的空氣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尷尬氣息。夏文飛想說的話始終卡在喉嚨裏,難以說出口。


    突然,夏文飛輕笑了一聲,試圖打破這沉悶的氛圍:“為什麽這麽安靜不說話了,你就沒有什麽要問我的嗎?”


    梅小麗依然低著頭,輕輕地搖了搖頭,一滴滾燙的淚珠卻不受控製地滴落,恰好落在了夏文飛的手背上。


    夏文飛輕聲問道:“哭了?”


    梅小麗趕忙否認:“沒……”


    梅小麗又問:“你是否想跟我分手嗎?”


    夏文飛深吸一口氣,歎道:“誰說要跟你分手,想什麽呢?是你想為了暮偉跟我分手吧!”


    梅小麗聞言,不禁破涕為笑:“哪有!”


    夏文飛溫柔地用手為她拭去眼角的淚水,笑著調侃道:“你看看你,又是笑又是眼淚又是鼻涕的,丟不丟人啊。”說著,他從包裏拿出一塊手帕,繼續與她開著玩笑,“小麗,你是不是水做的啊,這麽多眼淚,再流我可就不管你了哦。”他一邊說著,一邊輕柔地擦拭著她的淚水,然後將手帕丟給她,“這麽好哭,手帕都弄髒了,罰你給我洗這塊手帕。等我回來。”


    梅小麗對著夏文飛漸行漸遠的背影,提高音量喊道:“我可以到醫院去看高小姐嗎?”


    夏文飛聞聲停下腳步,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然後瀟灑地回過頭來,臉上掛著一抹戲謔的笑容,調侃道:“當然可以,隨時歡迎領導來視察工作。”


    他太了解她了,她心裏在想些什麽,他一清二楚。她想去看高潔,並非出於真心的關心,而是擔心她們之間會舊情複燃。所以,他才會如此坦然地讓她去,因為他問心無愧。


    梅小麗凝視著他逐漸遠去的背影,心中的陰霾也漸漸消散。她知道,自己的擔憂是多餘的,而夏文飛的坦蕩讓她感到安心。


    在夏文飛無微不至的照料下,高潔的身體狀況逐漸好轉。他們從lcu病房轉移到了 vap 病房,高潔的臉色也慢慢恢複了血色。商校的同學們紛紛前來探望,有的手捧鮮花,有的提著果籃,還有的拎著名貴的補品,走進了病房。


    而梅小麗則提著一個保溫桶,裏麵裝著她精心熬製的排骨湯。她在病房外徘徊著,心中猶豫不決。她深知高潔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她,但為了表達自己對她的關心,她還是硬著頭皮來了。


    這時,一個男生站在陽台上,發現了梅小麗,便告訴了夏文飛:“你徒弟來了。”


    夏文飛放下手中削了一半的水果,迅速走向陽台,臉上綻放出如春風般和煦的笑容,向她招手示意她上來。


    梅小麗走進病房,寬敞的房間裏擠滿了人。原本笑容滿麵的高潔,在看到梅小麗的瞬間,笑容立刻收斂起來。幾個女生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低聲竊竊私語著。


    梅小麗卻表現得落落大方,她將保溫桶輕輕地放在桌子上,說道:“聽說高潔受傷了,我特意熬了湯過來看看,看一眼我就走。”


    高潔緊緊咬著牙關,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自然一些,然後換作一副笑臉,說道:“妹妹有心了,謝謝!”


    張婉婉卻皺起眉頭,滿臉不悅地說道:“高姐,您可真是大度啊!要是換做我,早就把她的湯和她的人一起丟出去了。她明知道自己不受歡迎,還偏要跑來給高姐您心裏添堵。你可是病人,受不得氣的。”


    這句話猶如一把利劍,直接地刺進了梅小麗的心裏。然而,高潔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表情,仿佛這一切都與她無關,但張婉婉的話處處說到她心坎裏,她今天就是想讓梅小麗難堪然後遠離她和夏文飛。


    旁邊的女生見狀,立刻附和道:“是啊!是啊!你們本來就是情敵,她看著夏哥沒回家,就跑到這裏來刷存在感,真是太過分了……”難聽的話到了嘴邊,卻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因為她的眼睛正望著夏文飛,生怕自己會挨打。


    卓文君則對著高潔露出一副諂媚的模樣,說道:“高姐,您可千萬別喝這湯啊!她那種低等身份的下等人,能做出什麽好東西來呢?又能安什麽好心呢?高姐您剛剛做完手術,腸胃也不好,萬一她在湯裏麵放了不幹淨的東西,您喝了之後拉肚子可怎麽辦啊?”


    梅小麗心裏跟明鏡兒似的,她知道卓文君這是在擔心她會在湯裏下藥。而夏文飛則一臉深沉地皺起眉頭,讓人完全摸不透他心裏既竟想些什麽。


    高潔見夏文飛沉默不語,便嬌嗔地撒起嬌來:“文飛,人家現在不想喝湯嘛!人家想喝你親自煨的湯。你給人家削個蘋果好不好嘛?”夏文飛默默地拿起剛才沒削完的半個蘋果,繼續低著頭削了起來,仿佛那蘋果就是他此刻全部的世界。


    另一個女生見狀,連忙附和道:“夏學長對我們高姐可真是體貼入微呀!什麽事都要親力親為,我們可真是羨慕得要死呢!那麽高姐上廁所是不是夏學長親自扶進去的呢?還有高姐洗澡呀?是不是也是夏學長幫忙洗的呀?”


    高潔一臉幸福溫柔地望著夏文飛,輕聲說道:“是啊,他真的很體貼,我也覺得很幸福呢。”


    隻有梅小麗尷尬地站在那裏,心裏像是被針紮了一下,刺痛難忍。她冷冰冰地走上前,說道:“既然高小姐不喜歡喝我熬的湯,那我把它帶回去好了。”


    夏文飛的手緊緊壓住保溫桶,抬頭望著那個女生,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滿:“你是小學生嗎?喜歡問十萬個為什麽。那好,我就回答你。高潔的保姆每天晚上陪床,負責洗澡、洗衣服,而且白天還有一個專門負責她的飲食和上廁所。哦——現在去交費了。我的回答你還滿意嗎?這個湯,高潔想喝就喝,不想喝我喝。”說完,他一把拉過梅小麗,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後緊緊地摟住她,說道:“女朋友給男朋友送湯,這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女朋友”三個字一出,大家都不約而同地看向小麗,又看看高潔。高潔此時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仿佛能滴出水來。而那些沒說話的女生則在心中暗自慶幸,還好自己沒有多嘴,否則惹惱了他,恐怕會遭到報複。


    而夏文飛卻完全不理會眾人的反應,他隻顧著把玩著梅小麗的手指,又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頰,臉上洋溢著寵溺的笑容,仿佛這個世界上隻有他們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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