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碑火鑄脊27－4 交錯(1)
戰雙，你我存在過的證明 作者：特裏爾德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人類在越過低穀進入全新的星際領域後，必將不斷創造新的奇跡。
······
舊統一紀念碑前。
原本人頭攢動的廣場現在也隻剩下了巴拉德一人。
在聽完渡邊的訃告和巴拉德的解放宣言後，現場的士兵都重回了他們堅守的崗位，等待著烽火的燃起。
巴拉德將手貼在已經被雨水和時間侵蝕得看不出痕跡的紀念碑上，拭去上麵的塵埃。
不論多麽堅固的材料，缺乏打理的刻紋終究會漸漸模糊，失去棱角。
就像這座紀念碑上的名字，還有多少人能夠記得呢？
他們已隨著災難和遺忘化作微不足道的沙了。
巴拉德：“要不了多久了······”
巴拉德低聲說道，目光隨著手指漸漸劃過紀念碑上的石礫，似乎透過歲月看到了過往的刻痕。
最終他的目光停在了紀念碑的底部，那裏原本有句簡短的文字，但也被鏽蝕得不成樣子。
？？？？世界。
巴拉德：“要不了多久，那些偷生的逃兵會迎來他們應有的下場。”
蘇槐序：“所以，你還是執意如此，是嗎？”
一道身著黑色風衣的青年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巴拉德身旁。
巴拉德：“是你？你就是那個多次出現在戰場上幫助人類的非人存在嗎？”
蘇槐序雙手插在風衣的側兜中，麵無表情地回複道：“非人存在嗎？這種說法倒也貼切，但你作為前一任清理局局長以及渡邊身邊唯一的親人，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我是誰？”
巴拉德挑了挑眉頭地反問道：“可我隻認識照片上的你，你本人我也是第一次見。”
蘇槐序抬起右手輕輕撫過了自己的臉頰，一張俊毅的麵容取代了原來那張平凡的大眾臉。
“那現在呢？”
巴拉德淡定地往側身一瞥，可當他看清身著黑色風衣的男人現在的麵容時，他頓時麵色聚變，直接轉過身來顫顫巍巍地指著那個男人。
“蘇槐序！你不是早就已經在179號城市死亡了嗎？”
蘇槐序：“哦，看來你確實還記得我啊，不過這件事在眼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
厚厚的雲翳阻擋住了光的腳步，本應投射在蘇槐序臉上的光芒漸漸暗淡，他微微低下頭，語氣逐漸加重地質問道：“渡邊的死，究竟是怎麽回事？！對此，我有過一些猜想，可我一直不願意去相信，所以，巴拉德前輩，請你回答我，害死渡邊真正的凶手是你嗎？”
巴拉德的臉色逐漸恢複平靜，淡淡地看著槐序。
“你怎麽猜到的？”
蘇槐序輕歎一口氣，昂首閉目地迎接雨滴的墜落。
“他一直把你當做老師，當做朋友，甚至是最後的親人，你究竟為什麽要這麽做？”
巴拉德同樣閉目回應道：“空花是怎樣的，你也很清楚，身為一名軍人，我實在無法容忍這樣一群逃兵去享受那些同袍拚死才換來的一切。羅伊德、意識回傳案件、被放棄的空間站同伴等等，甚至是你。他們享受著那些英雄拚死才換來的時間，卻還將手中的刀刃對準那些現在的英雄們，你讓我怎麽能夠坦然地接受這一切！而渡邊，我本認為他會和我一樣，但我發現他走出了另一條路，而這條路上，空中花園和遺忘者之間的關係開始逐漸回暖，在那時，我就明白了，他也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道路以及要堅守的底線與立場，我跟他之間沒有緩和的可能。有他在，我的想法注定實現不了，所以我必須先下手為強，才能有機會讓空花的那群逃兵付出應有的代價！而這！就是我的立場！我的選擇！我自然會為此不擇手段，付出一切！”
仇恨的情緒在愈發激烈的言語中噴湧而出，巴拉德厚重沉悶地嗓音回蕩在紀念碑前。
蘇槐序任由發梢上的雨滴滴落在軍靴上，他轉過身來，正視著同樣看著他的巴拉德。
“巴拉德前輩，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了，下次見麵，我們就是敵人了。”
隨後蘇槐序轉身準備離去，而這時，巴拉德喊住了他。
“為什麽不現在就出手結果我？以你在之前的那些事情裏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完全有機會阻止我。”
蘇槐序頓住腳步，慢慢地回複道：“現在結果你，隻會讓情況更加糟糕，遺忘者和空花的關係隻會更加不容緩和。當然，我也可以勸解你，證明你說的並不全對，但我並不是最合適的人選。渡邊，比我更合適。”
巴拉德：“可他已經死了。”
蘇槐序：“爆炸的現場，我並有看到更多的殘骸，我有理由相信他還活著。”
巴拉德：“這就讓你覺得他可能還活著？”
蘇槐序：“對於我們這種人而言，這就夠了，不是嗎？畢竟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巴拉德：“你就這麽自信，告訴我他還活著，不怕我派人進一步趕盡殺絕？”
蘇槐序：“嗬~，以我對你的了解，想必你已經在做了。”
巴拉德：“······”
蘇槐序：“對了，因為帕彌什的原因，有件事我一直沒有機會告訴你，特裏爾德議長的汙名是他自己選擇背下的，他確實盡到了自己的責任。”
巴拉德：“是嗎？那件事我知道，但那已經不重要了。”
蘇槐序喃喃自語地消失在了雨幕中：“······是嗎？”
巴拉德看著蘇槐序離去的身影，思緒逐漸飄向遠方。
······
畫麵一轉。
巴克豪斯：“你要我退下來？”
巴拉德：“這絕不是什麽普通的黑客攻擊或者恐怖襲擊，而是更加難以想象的東西。”
巴拉德：“那些暴動的機械太危險了，而軍用技能裝甲在這種情況下隻會成為你們的鐵棺材。”
巴拉德：“隻靠肉體凡胎怎麽可能對抗鋼鐵洪流，聽我的退下來。”
巴拉德：“你一個已經退居二線的老家夥沒必要去拚命，好歹考慮一下你女兒！”
巴克豪斯：“我就說那些鐵疙瘩不靠譜吧！到頭來最可靠的還是人類自己，那群小年輕還不信，果然是經驗不足啊！”
巴拉德：“巴克豪斯！我沒在和你開玩笑！”
巴克豪斯：“我說的事也很重要，畢竟這些年那些新兵總是說我的觀念太老舊了，已經過時了。”
巴拉德：“我沒在和你說訓練的問題！”
巴克豪斯：“所以，怎麽能把前期交戰的事情交給這群剛脫離裝甲依賴的愣頭青呢？”
巴克豪斯收斂了笑容，摸了摸因為有段時間沒修，剛剛冒頭的白色胡茬。
巴克豪斯：“世界政府還沒分析出敵人到底是誰或者是什麽吧？”
巴拉德：“科學理事會和寰宇技師公會已經在24小時輪轉分析了，相信很快就能出結果。”
巴克豪斯：“科學上的事我不是太懂，但是有一點我還是明白的，那就是那群失控的機械不能放著不管。”
巴克豪斯：“不論是給那群穿白袍戴眼鏡的提供可以分析的樣本，還是保護平民，都是需要人去填的。”
巴拉德：“這些自由作為正規軍的地麵防衛軍去做。”
巴克豪斯：“哼，對醫療倉和機能裝甲依賴最嚴重的不就是那群小年輕嗎？”
巴克豪斯：“我自己帶出來的兵我還不清楚？”
巴拉德：“這不是你的責任。”
巴克豪斯揮手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巴克豪斯：“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不過就讓我們這群已經快要跟不上時代的老兵再做點實事吧。”
巴拉德：“就算你上了前線又能做什麽？時代早就變了，你甚至都認不全那些失控的軍用機械！”
巴克豪斯：“我們這些老兵上戰場從來都隻做一件事。”
巴克豪斯：“給後來者爭取時間與空間。”
巴克豪斯：“你說的沒錯，我們這些人是快跟不上時代了，所以在這種時刻就越該由我們上。未來是屬於年輕人的，作為老兵，我們總得給新兵們爭取成長的時間吧。”
巴克豪斯：“再說了，哪有老兵躲在新兵背後的。”
巴拉德還想再說些什麽，但是新的通訊卻快他一步發出了聲音。
巴克豪斯：“我該去和幾位老戰友匯合了，先走一步了。”
巴克豪斯：“對了，差點忘了。你送過來的那小子確實是個可造之材，這次打賭是我輸啦。”
巴克豪斯：“不過你應該也沒機會拿走我那包雪茄了，哈哈哈哈！”
巴克豪斯：“可惜了，你不打開視頻，我看不到你那張糗臉。”
通訊至此掛斷了。
巴拉德：“巴克豪斯······巴克豪斯！咳咳咳······”
······
等巴拉德再次收到巴克豪斯的消息時，對方的名字已經是在無數前線戰報上不起眼的一句話了。
前統一英雄勳章獲得者，綠洲小隊第二分隊訓練營教官巴克豪斯於北原戰線阻擊戰中陣亡。
······
巴拉德默默地站在紀念碑前回想著過去的種種。
傳令兵：“教官。”
巴拉德：“嗯······現在情況怎麽樣？”
傳令兵：“我們印發了新的宣傳頁，正在送往各區營地內，相信在一周內就能看到效果。”
傳令兵：“不過······還是有不少人不願意相信首領就這麽死了。”
傳令兵：“不喲阿和空中花園展開正麵衝突的呼籲聲雖然比起半年前少了很多，但還沒有完全消除。”
傳令兵：“其中不少都是跟隨首領很久的元老，尤其是布魯斯長官，他們的號召力還沒到可以忽略的地步。”
巴拉德：“······我們自然不會就這麽放棄尋找渡邊，但是有時候我們必須先提前做好最壞的打算。”
巴拉德：“先保護好目光內所能及的，再考慮視線之外的。”
巴拉德：“這是遺忘者對大家的承諾，我相信如果我和渡邊現在的情況對調，他也會做出和我同樣的選擇。”
傳令兵：“那我們接下來應該······？”
巴拉德：“繼續按照計劃實施，現在正式人心最動搖的時期，敵人也不會放過對我們的輿論滲透。”
巴拉德：“通知各部防備那些發出動搖戰鬥意誌言論的人。”
傳令兵：“是！那······那些擁簇者要這麽處理？”
巴拉德：“我親自去找他們談談吧，有不同意見是很正常的，有些話不妨直接說開。但是，一支軍隊隻能有一種指揮方針。”
巴拉德走下了台階，天空的陰雲越發濃密。似乎永遠也透不過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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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統一紀念碑前。
原本人頭攢動的廣場現在也隻剩下了巴拉德一人。
在聽完渡邊的訃告和巴拉德的解放宣言後，現場的士兵都重回了他們堅守的崗位，等待著烽火的燃起。
巴拉德將手貼在已經被雨水和時間侵蝕得看不出痕跡的紀念碑上，拭去上麵的塵埃。
不論多麽堅固的材料，缺乏打理的刻紋終究會漸漸模糊，失去棱角。
就像這座紀念碑上的名字，還有多少人能夠記得呢？
他們已隨著災難和遺忘化作微不足道的沙了。
巴拉德：“要不了多久了······”
巴拉德低聲說道，目光隨著手指漸漸劃過紀念碑上的石礫，似乎透過歲月看到了過往的刻痕。
最終他的目光停在了紀念碑的底部，那裏原本有句簡短的文字，但也被鏽蝕得不成樣子。
？？？？世界。
巴拉德：“要不了多久，那些偷生的逃兵會迎來他們應有的下場。”
蘇槐序：“所以，你還是執意如此，是嗎？”
一道身著黑色風衣的青年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巴拉德身旁。
巴拉德：“是你？你就是那個多次出現在戰場上幫助人類的非人存在嗎？”
蘇槐序雙手插在風衣的側兜中，麵無表情地回複道：“非人存在嗎？這種說法倒也貼切，但你作為前一任清理局局長以及渡邊身邊唯一的親人，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我是誰？”
巴拉德挑了挑眉頭地反問道：“可我隻認識照片上的你，你本人我也是第一次見。”
蘇槐序抬起右手輕輕撫過了自己的臉頰，一張俊毅的麵容取代了原來那張平凡的大眾臉。
“那現在呢？”
巴拉德淡定地往側身一瞥，可當他看清身著黑色風衣的男人現在的麵容時，他頓時麵色聚變，直接轉過身來顫顫巍巍地指著那個男人。
“蘇槐序！你不是早就已經在179號城市死亡了嗎？”
蘇槐序：“哦，看來你確實還記得我啊，不過這件事在眼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
厚厚的雲翳阻擋住了光的腳步，本應投射在蘇槐序臉上的光芒漸漸暗淡，他微微低下頭，語氣逐漸加重地質問道：“渡邊的死，究竟是怎麽回事？！對此，我有過一些猜想，可我一直不願意去相信，所以，巴拉德前輩，請你回答我，害死渡邊真正的凶手是你嗎？”
巴拉德的臉色逐漸恢複平靜，淡淡地看著槐序。
“你怎麽猜到的？”
蘇槐序輕歎一口氣，昂首閉目地迎接雨滴的墜落。
“他一直把你當做老師，當做朋友，甚至是最後的親人，你究竟為什麽要這麽做？”
巴拉德同樣閉目回應道：“空花是怎樣的，你也很清楚，身為一名軍人，我實在無法容忍這樣一群逃兵去享受那些同袍拚死才換來的一切。羅伊德、意識回傳案件、被放棄的空間站同伴等等，甚至是你。他們享受著那些英雄拚死才換來的時間，卻還將手中的刀刃對準那些現在的英雄們，你讓我怎麽能夠坦然地接受這一切！而渡邊，我本認為他會和我一樣，但我發現他走出了另一條路，而這條路上，空中花園和遺忘者之間的關係開始逐漸回暖，在那時，我就明白了，他也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道路以及要堅守的底線與立場，我跟他之間沒有緩和的可能。有他在，我的想法注定實現不了，所以我必須先下手為強，才能有機會讓空花的那群逃兵付出應有的代價！而這！就是我的立場！我的選擇！我自然會為此不擇手段，付出一切！”
仇恨的情緒在愈發激烈的言語中噴湧而出，巴拉德厚重沉悶地嗓音回蕩在紀念碑前。
蘇槐序任由發梢上的雨滴滴落在軍靴上，他轉過身來，正視著同樣看著他的巴拉德。
“巴拉德前輩，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了，下次見麵，我們就是敵人了。”
隨後蘇槐序轉身準備離去，而這時，巴拉德喊住了他。
“為什麽不現在就出手結果我？以你在之前的那些事情裏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完全有機會阻止我。”
蘇槐序頓住腳步，慢慢地回複道：“現在結果你，隻會讓情況更加糟糕，遺忘者和空花的關係隻會更加不容緩和。當然，我也可以勸解你，證明你說的並不全對，但我並不是最合適的人選。渡邊，比我更合適。”
巴拉德：“可他已經死了。”
蘇槐序：“爆炸的現場，我並有看到更多的殘骸，我有理由相信他還活著。”
巴拉德：“這就讓你覺得他可能還活著？”
蘇槐序：“對於我們這種人而言，這就夠了，不是嗎？畢竟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巴拉德：“你就這麽自信，告訴我他還活著，不怕我派人進一步趕盡殺絕？”
蘇槐序：“嗬~，以我對你的了解，想必你已經在做了。”
巴拉德：“······”
蘇槐序：“對了，因為帕彌什的原因，有件事我一直沒有機會告訴你，特裏爾德議長的汙名是他自己選擇背下的，他確實盡到了自己的責任。”
巴拉德：“是嗎？那件事我知道，但那已經不重要了。”
蘇槐序喃喃自語地消失在了雨幕中：“······是嗎？”
巴拉德看著蘇槐序離去的身影，思緒逐漸飄向遠方。
······
畫麵一轉。
巴克豪斯：“你要我退下來？”
巴拉德：“這絕不是什麽普通的黑客攻擊或者恐怖襲擊，而是更加難以想象的東西。”
巴拉德：“那些暴動的機械太危險了，而軍用技能裝甲在這種情況下隻會成為你們的鐵棺材。”
巴拉德：“隻靠肉體凡胎怎麽可能對抗鋼鐵洪流，聽我的退下來。”
巴拉德：“你一個已經退居二線的老家夥沒必要去拚命，好歹考慮一下你女兒！”
巴克豪斯：“我就說那些鐵疙瘩不靠譜吧！到頭來最可靠的還是人類自己，那群小年輕還不信，果然是經驗不足啊！”
巴拉德：“巴克豪斯！我沒在和你開玩笑！”
巴克豪斯：“我說的事也很重要，畢竟這些年那些新兵總是說我的觀念太老舊了，已經過時了。”
巴拉德：“我沒在和你說訓練的問題！”
巴克豪斯：“所以，怎麽能把前期交戰的事情交給這群剛脫離裝甲依賴的愣頭青呢？”
巴克豪斯收斂了笑容，摸了摸因為有段時間沒修，剛剛冒頭的白色胡茬。
巴克豪斯：“世界政府還沒分析出敵人到底是誰或者是什麽吧？”
巴拉德：“科學理事會和寰宇技師公會已經在24小時輪轉分析了，相信很快就能出結果。”
巴克豪斯：“科學上的事我不是太懂，但是有一點我還是明白的，那就是那群失控的機械不能放著不管。”
巴克豪斯：“不論是給那群穿白袍戴眼鏡的提供可以分析的樣本，還是保護平民，都是需要人去填的。”
巴拉德：“這些自由作為正規軍的地麵防衛軍去做。”
巴克豪斯：“哼，對醫療倉和機能裝甲依賴最嚴重的不就是那群小年輕嗎？”
巴克豪斯：“我自己帶出來的兵我還不清楚？”
巴拉德：“這不是你的責任。”
巴克豪斯揮手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巴克豪斯：“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不過就讓我們這群已經快要跟不上時代的老兵再做點實事吧。”
巴拉德：“就算你上了前線又能做什麽？時代早就變了，你甚至都認不全那些失控的軍用機械！”
巴克豪斯：“我們這些老兵上戰場從來都隻做一件事。”
巴克豪斯：“給後來者爭取時間與空間。”
巴克豪斯：“你說的沒錯，我們這些人是快跟不上時代了，所以在這種時刻就越該由我們上。未來是屬於年輕人的，作為老兵，我們總得給新兵們爭取成長的時間吧。”
巴克豪斯：“再說了，哪有老兵躲在新兵背後的。”
巴拉德還想再說些什麽，但是新的通訊卻快他一步發出了聲音。
巴克豪斯：“我該去和幾位老戰友匯合了，先走一步了。”
巴克豪斯：“對了，差點忘了。你送過來的那小子確實是個可造之材，這次打賭是我輸啦。”
巴克豪斯：“不過你應該也沒機會拿走我那包雪茄了，哈哈哈哈！”
巴克豪斯：“可惜了，你不打開視頻，我看不到你那張糗臉。”
通訊至此掛斷了。
巴拉德：“巴克豪斯······巴克豪斯！咳咳咳······”
······
等巴拉德再次收到巴克豪斯的消息時，對方的名字已經是在無數前線戰報上不起眼的一句話了。
前統一英雄勳章獲得者，綠洲小隊第二分隊訓練營教官巴克豪斯於北原戰線阻擊戰中陣亡。
······
巴拉德默默地站在紀念碑前回想著過去的種種。
傳令兵：“教官。”
巴拉德：“嗯······現在情況怎麽樣？”
傳令兵：“我們印發了新的宣傳頁，正在送往各區營地內，相信在一周內就能看到效果。”
傳令兵：“不過······還是有不少人不願意相信首領就這麽死了。”
傳令兵：“不喲阿和空中花園展開正麵衝突的呼籲聲雖然比起半年前少了很多，但還沒有完全消除。”
傳令兵：“其中不少都是跟隨首領很久的元老，尤其是布魯斯長官，他們的號召力還沒到可以忽略的地步。”
巴拉德：“······我們自然不會就這麽放棄尋找渡邊，但是有時候我們必須先提前做好最壞的打算。”
巴拉德：“先保護好目光內所能及的，再考慮視線之外的。”
巴拉德：“這是遺忘者對大家的承諾，我相信如果我和渡邊現在的情況對調，他也會做出和我同樣的選擇。”
傳令兵：“那我們接下來應該······？”
巴拉德：“繼續按照計劃實施，現在正式人心最動搖的時期，敵人也不會放過對我們的輿論滲透。”
巴拉德：“通知各部防備那些發出動搖戰鬥意誌言論的人。”
傳令兵：“是！那······那些擁簇者要這麽處理？”
巴拉德：“我親自去找他們談談吧，有不同意見是很正常的，有些話不妨直接說開。但是，一支軍隊隻能有一種指揮方針。”
巴拉德走下了台階，天空的陰雲越發濃密。似乎永遠也透不過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