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門的瞬間,一把匕首在月光下閃爍著冰冷鋒利的寒光猛然刺下。


    男人背光而立,藏匿在陰影處,側身一躲,伸手擒住她細膩的手腕,一個轉身將其壓製在牆上。


    結果迎麵而來當頭一撞,額頭對上下巴猛地撞到一起,發出沉悶地碰撞聲。


    陶桃沒忍住斯哈一下,倒吸口冷氣。


    段乾也皺眉,發出一聲悶哼。


    “是我。”


    耳畔響起熟悉的聲音,她驟然抬頭震驚地看去。


    “怎麽是你?!”


    清冷地月光自他頭頂而下,那張俊美到有些妖異的臉龐此時半明半昧,眼眸晦暗不明,隻露出殷紅的唇瓣,在這黑夜中詭魅如妖。


    離得近了她能看到那唇瓣上竟然是滲出的血珠,白皙的下巴泛著紅暈,顯然是被她撞成這樣的。


    活該!


    她皺眉,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生硬地說道:“大人深夜造訪是否有失妥當?”


    邊說著話,邊掙紮著想要將手抽出來。


    男人不言不語,凝視著她,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帶著一絲侵略和灼熱。


    在她看來卻要比他說話還要讓人不適應。


    陶桃被壓製在牆上,忽而他俯身靠近,微微眯起眼睛,眸光從上往下,似乎在探尋著什麽。


    由於力量懸殊,她忽然就放棄了掙紮,麵對他的靠近,不閃不多,甚至直接貼了上去。


    柔軟的溫熱的帶著香氣的身體猛然貼了上去,堅硬和軟柔碰撞,她感受到他的身體一僵,呼吸驟然加重,瞳孔地震。


    砰砰砰……


    她強烈地感覺到有股不屬於自己的心跳,正帶著她的心髒劇烈跳動。


    兩人四目相視,彼此的呼吸交互交錯,周遭的氛圍開始變得不一樣。


    在即將碰上時,她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尖牙,歪頭俯首,張開嘴照著他的動脈咬下去。


    他忍耐地悶哼了一下。


    一瞬間,躁動的心,熱血上湧的頭驀然冷靜了不少。


    應當是那蛇肉太過滋補,過了頭,又因夏暑,陽火過剩,才一時昏了頭。


    段乾暗啞著嗓音,低聲說道:“鬆口。”


    哪知她聽言不鬆反而咬得更緊了。


    他鬆開她的手,擒住她的後頸,威脅似的捏了捏,冷言道:“看是你先咬穿頸側,還是我動手擰斷你的脖子。”


    幾秒鍾過後,權衡利弊下,她漸漸地鬆開嘴。


    一個血糊糊地牙印出現在皙白的頸側。


    她被他捏緊後頸,像是一隻貓被捏住了命脈,嘴邊殘留著血跡,張牙舞爪的樣子,真想讓人馴服。


    她滿臉地不服氣盯著他看。


    他嘖了一聲,“我來還你的食盒。”


    陶桃愣了下,低頭看去,他右手還真是提著她送過去的食盒。


    她尷尬地偏過頭:“你不早說,哪有人大半夜的來送什麽食盒?你這麽大的官,明天讓人送過來不就完了。”


    “幹嘛來嚇我一跳。”


    說到最後變成嘟嘟囔囔的小聲說話。


    還是忍不住心裏抱怨這人是什麽腦回路。


    段乾聽見她的小聲抱怨,歪頭看向院子裏的紙紮,嘲弄地說道:“葬儀師的作息和活人也著實不同,半夜紮紙人難不成能通靈?”


    “你管我。”


    陶桃伸手就要拿過他手裏的食盒,卻發現他根本就不鬆手。


    哐當一聲,食盒被他放在地上。


    她彎腰伸手去拿,卻被他抓住了雙手,還沒反應過來,手上的紗布就被掀開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是黏連著傷口皮肉。


    “你沒用我給你的藥?”


    聽到問話,她詫異地抬頭看他,似乎在想他在打什麽主意。


    “今日用了。”


    實話實話,沒什麽好瞞的。


    “用的太晚,傷口惡化,而且筋脈沒長好錯位了。”


    “什麽錯位了?”


    陶桃一驚,麵上露出些許的害怕。


    手裏麵的東西錯位了,是不是會導致她的手廢了?


    那不行,她還要靠這雙手吃飯啊,去看大夫的時候也沒和她說過這些啊。


    他無聲地冷笑了下:“現在知道緊張了?那為何先前不用我的藥?是怕本君會對你下毒戕害於你?”


    “大人,不是不是,我可沒這樣想。”


    想到他能找到更厲害的大夫,她態度立馬軟和下來。


    “大人給的藥我自是要萬分珍惜,所以我當時才舍不得用的,那、那現在怎麽嘛?求大人幫幫忙。”


    他冷眼看她這副巧言令色的模樣,心裏卻不似表麵那般冷淡。


    段乾彎腰拿起地上的食盒,不說話,施施然地漫步進去。


    陶桃不明所以地跟在他身後,順便轉身關上門。


    “過來。”


    他坐在桌前對著她招招手。


    她乖巧地上去,站在他麵前,等候發落的小模樣又乖又俏。


    “伸手我看看。”


    話音剛落,雙隻被包裹住的小手伸到他麵前。


    他隻微微掀開一看,沒動那緊貼著皮肉那層紗布,“明日一早我讓人過來給你瞧瞧。”


    而後把散落的紗布又給她纏了回去。


    “嗯。”


    她沒有謝謝他,他才不需要呢,這手有一隻還是他弄的。


    她沒有說謝,卻讓他略微驚訝地看了她一眼。


    陶桃剛要伸手取拿食盒,頭上響起一道冰涼地嗓音。


    “如果你想手廢了,你盡管拿。”


    她被嚇得猛地收回手,心想著拿個食盒這麽嚴重的嗎?


    但是他也不屑騙自己,也不太可能會騙她,騙她又沒好處,所以綜上他說的是實話。


    “你真喜歡吃蛇羹嗎?”


    他能來還食盒,定然是吃完了才來的,對於有人真的喜歡吃蛇,她還是有些好奇的。


    反正人就在她麵前,隨便問問。


    段乾皺了下眉,眼神奇怪中夾雜疑惑。


    一看他這神色,她就知道一定是陳景和騙了她。


    這個王八蛋居然敢騙她!


    “你聽誰說的?”


    “當然是……”


    她眼珠子一轉,又改口了:“當然是我自己,我自己猜的。”


    陳景和是他身邊的人,就算她說出來他也不會對他怎麽樣,反而自己還會得罪人,那她不說,他必定要欠下她這個人情。


    “對不起,是我猜錯了,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我還做了甜水紗糖雪梨,還喜歡嗎?”


    男人微微頷首,“以後別做這蛇羹了。”


    還以後?沒有以後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在古代承包殯葬一條龍後火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樹莓小蛋糕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樹莓小蛋糕並收藏我在古代承包殯葬一條龍後火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