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卻一路來到名椎灘,這裏雖然有些肅殺的氣氛,但是倒還好,沒有遇到什麽追兵。


    他繼續前行,前方大雨滂沱,陰雲密布。


    “這裏的天氣可真是奇怪。”成卻說。明明在踏韝砂,天氣雖然壓抑,但是好歹還算是和九條陣屋那邊保持同步,可這裏突然就一反常態地下大雨,仿佛隻有這裏才是飽和了的積雨雲一樣,涇渭分明。


    “以往這裏並非如此,其中緣故,吾不知曉。”光作卞切說了基本和沒說一樣,這些事還得是當地人更清楚。


    成卻看著後方名椎灘的那艘沉船,安安靜靜地躺在那裏。


    “去那船裏看看有沒有什麽好東西。”成卻說著,便折回去到沉船那兒。


    他走進破碎的船艙,損壞的木板到處都是,還有各式船體。


    也有一些其他的可能是貨物的碎片陳列在地上,顯得很是荒涼。


    不過也有少許保存完好的木質箱子,成卻找不到這箱子如何打開,索性直接使用蠻力將木箱頂撕開。


    然後,裏麵是一個很純真的臉,看上去就像是能抽電子煙的樣子。


    “我測你嗎!”這人手裏持著長槍,方才在箱子下麵有專門隱匿長槍的洞,這廝抽出長槍就向著成卻的頭捅了過來。


    成卻趕緊躲開,一腳將此人連同木箱一並踢飛,箱子登時碎裂。


    然後在周圍箱子裏藏著的人們全部破開箱子頂,七支大槍都瞄著成卻的頭捅過去,如果挨了這一下,成卻腦袋立刻就會被戳得稀爛。


    成卻一仰頭躲過這攻擊,順手薅起一根長槍,一腳把這槍的主人踹開兩米遠,眼看這些人武器的攻擊又到了跟前,他隻一掃就將所有長槍撥開。


    接著,就如吊藤敲葫蘆,一個個給了這些人一嘴巴,頃刻間,五六名統一製服說不清是匪徒還是什麽人的家夥們通通打倒。


    當所有敵人都倒在地上之後,成卻晃晃手腕,用槍指著這些人:“你們這一個個的,到底是想做什麽?人菜癮又大,說吧,你們是什麽人?”


    見這些人一個個麵有慍色,閉口不談,隻是偶爾有呻吟聲。


    成卻用槍尖抵著最開始那個有著純真眼神的男子:“你小子裝什麽硬骨頭,你叫什麽?幹什麽的?”


    此人仍舊是以凶狠的眼神盯著成卻,成卻索性直接抓住他的頭一把磕在地上,一下就把他鼻子打骨折了,他說停停:“誒呦!誒呦誒呦!不打了不打了,我叫義彥丁貞,是反抗軍的!”


    義彥丁貞?似乎在廣袤的宇宙之中,成卻也曾在某個混亂宇宙群係的星球之中見識過,有某位純真大帝,其聖殿純真禮堂處處張貼著純真大帝的肖像,大帝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抬眼是星河流淌,閉目是時空崩碎,其名為——不可說。


    嗯,不可說的小名似乎就和這個義彥丁貞有點像。


    這就是因為潛在的聯係,所以不同世界之間存在的微妙聯係的產物嗎?


    太神奇了……


    “義彥丁貞是吧?你們反抗軍反抗誰的?”


    “當然是萬惡的幕府軍,以及眼狩令了。”


    成卻一巴掌敲在他頭上,惡狠狠地問:“踏馬的,我是誰?”


    “不知道……”


    “我是不是幕府軍?”


    “不像……”


    “那踏馬的你們攻擊我幹什麽?”


    ……


    一眾反抗軍人士趴在地上麵麵相覷,說的好像有道理噢,這人似乎不是幕府的軍人?


    “都給我起來,說說你們在這幹什麽呢?”


    成卻一把揪起義彥丁貞:“你們躲箱子裏幹什麽?搞偷襲?”


    義彥丁貞哆哆嗦嗦站起來,鼻孔裏流著鮮血,他擦來擦去,仍舊是止不住的流。


    但是成卻問起來,他也不敢怠慢,趕忙說:“呃,我們是打算……”


    “丁貞!不要瞎說啊!”一旁的軍士們趕緊阻止這個義彥丁貞繼續泄露秘密,成卻立刻就明白了,這是什麽軍事機密呢。


    他長長“哦”了一聲,把義彥丁貞推到一邊說:“我對你們的軍事行動沒有興趣,我也不是什麽幕府軍的人,看打扮也該猜出來,我是外國人,參觀參觀稻妻風光。


    你們通知其他反抗軍,不要找我麻煩,我也不會打擾你們的。”


    成卻正要走,突然停住腳步,指著前方的陰雨問:“這地方天氣這麽怪,怎麽回事?”


    “是……海隻大禦神大人的怨念所致……”士兵支支吾吾地說。


    “海隻大禦神?”


    經這些反抗軍士兵的解釋,成卻才知道這海隻大禦神就是奧羅巴斯,合著這稻妻的海隻島與與鳴神島還有兩種不同的信仰。


    成卻心中了然,繼續往陰雨連綿處行進。


    這裏的祟神氣息如此濃重,成卻隱隱感覺到了一絲不適。


    縱使他已經用法力隔絕了這些詭異力量對自己的侵蝕,但這熟悉的氣息仍舊勾動了他腦海中早已平息下去的念頭。


    他臉上時不時浮現出奇怪的神色,或是沉思,或是痛苦,或是愉悅。


    這讓光作卞切暗暗感覺不妙,很多被祟神影響的人,他們的神誌也會變得模糊,從而陷入瘋癲的狀態。


    此時此刻的成卻,似乎就處於這種狀態,可是明明自己都沒受影響,成卻怎麽會被影響到呢?


    “清醒過來,成卻!”光作卞切忍不住開口說。


    他不能顯出靈魂,因為身為靈魂體,更容易受到祟神的影響,而且他的靈魂體並不在成卻釋放的那種神奇能量的保護之下。


    成卻輕輕拍拍鏽刀:“我很清醒,雖然看起來有點怪,不過沒什麽大礙。


    老毛病了,在璃月就埋下的隱患,一直無法解決罷了。”


    成卻模模糊糊之間悠悠蕩蕩,來到了一座巨大頭骨前麵,那是已經被染綠的碩大無朋的大蛇頭骨,空洞的眼神似乎有意無意地盯著成卻,就好像這大蛇尚有遺誌,在注視著成卻。


    “你希望我臣服你,成為你的信徒嗎?”成卻與那骷髏空無一物的眼睛對視著,似乎在和他交談。


    “不是?哦,想和我合作啊……不必了,我沒興趣。”


    光作卞切看著成卻自言自語,好像真的有那麽一個看不到的人在和他交流,心急如焚。


    但是他隻能出聲提醒,成卻也照例回他說自己無事。


    然而再之後成卻又開始自言自語,之前的提醒都無濟於事。


    但願不要出什麽事……


    光作卞切隻能默默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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