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雪落看到謝雲州瞳孔劇烈顫了一下,她身子往後退,咬著唇瓣,“你怎麽會在這裏?”


    謝雲州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怎麽,不是你那心上人,失望了嗎?”


    薑雪落搖頭,麵帶驚恐,“你別過來,阿珩早已與你說清楚了,你我再無瓜葛,你堂堂太子請你信守承諾。”


    謝雲州眼底閃過陰鷙,“你以為你說這些就能讓孤今日放過你?”


    說罷,他身子再度向前,下一秒將雪落攬在了懷中。


    再次接觸到那抹清雅的氣息的時候,謝雲州的額角青筋跳了跳,繼而麵上染上了一抹欲色。


    根本不由薑雪落掙紮,他緊緊將其摟在懷中,隨即霸道強勢的吻便落了下來。


    “唔……你……你放開,唔……”薑雪落震驚的盯著男人看,眼眸中滿是驚恐。


    可謝雲州像是旱了很久的旅人,遇到那片綠洲,根本無法停下。


    薑雪落掙紮,他的力道便再次用力了幾分。


    彼此呼吸交織,有股說不出的灼熱與滾燙。


    謝雲州隻覺得這遠遠不夠,不顧薑雪落的捶打與推拒,他製住她,深眸深深鎖住她。


    下一刻,他眼底一汪深潭動了動,扣住少女的下頜。


    呼吸顫著噴在她的麵上,“這一次,你別想逃過孤的掌心。”


    然後,薑雪落隻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便已經被謝雲州抱向了身後的床榻。


    “謝雲州,你放開我,我討厭你,我恨你!”


    任她如何捶打,謝雲州都沒再讓她脫離掌心。


    他呼吸加重,居高臨下的盯著薑雪落。


    “你方才不是與錦之伉儷情深的?怎麽,到孤這裏就不行了?”


    “你也像方才對錦之那般,對孤笑一笑啊!”


    薑雪落死死咬住唇瓣,喉嚨幹涸,她死死瞪著謝雲州,“你休想!”


    “在我眼裏,你根本比不上阿珩,他是世間最好的男子,而你,就是那肮髒齷齪的老鼠,陰暗惡毒,根本不配!”


    這世間大概從未有人這樣說過謝雲州。


    他的眼角一眯,眼中也染上了薄怒。


    他偏偏就是個喜歡主導一切的人,他的手箍住少女的下頜,“好啊,可怎麽辦呢?”


    “你再怎麽討厭孤,孤今日都要要定了你!”


    “還有——孤偏偏不信邪,孤就是要你笑,就像剛才你對著錦之那樣!”


    “呸!”薑雪落強忍著要與謝雲州同歸於盡的衝動。


    “你休想!你不配!你言而無信,明明已經答應了阿珩,他獻上沈家軍,你還這般無信,你不配當這天下的未來之主!”


    “我瞧不起你!”


    這話對於高高在上的謝雲州算是羞辱了。


    他麵色冷的難看。


    手上更為用力,他冷笑道:“薑雪落,孤怎麽以前沒發現,你如今怎麽這般伶牙俐齒了?”


    “別擔心,孤等下會一下下做到你求饒,看你還嘴硬不嘴硬?”


    “隻不過,眼下,隻要你笑給孤看,孤保證等下能溫柔些待你。”


    薑雪落隻覺得身心劇痛,她死死盯住謝雲州。


    隨即撇過臉去,就是不笑。


    謝雲州等著薑雪落求饒,方才薑雪落站在沈知珩旁邊笑顏如花的樣子,他怎麽就從來沒見過?


    他等著薑雪落笑著向他求饒,結果,薑雪落咬著唇瓣,偏偏不買賬。


    他咬著後槽牙,“好,很好,薑雪落,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說罷,不再顧及,對著薑雪落的領口就要撕下去。


    偏偏,就在這時,忽然身下一窒。


    一柄鋒利的匕首抵在了二人身體中間,謝雲州眸光一頓,電光火花之間,那柄匕首已經朝著他刺了過來。


    大概他從未想到薑雪落會如此決絕,匕首擦著他的臉頰而過,隻帶了一點血絲。


    趁這個功夫,薑雪落已經跑到了房門口。


    她咬著唇,麵色蒼白,“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


    方才的旖旎早已消失無蹤,謝雲州用手擦了擦側臉,眼底閃過一抹鋒芒。


    “薑雪落,你方才的行為已經夠誅九族了!”


    薑雪落大著膽子道,“那也是被你逼的,堂堂太子言而無信,傳出去枉被天下人笑話!”


    謝雲州的眼神再次冷了冷,“好,好得很!薑雪落,算你有種!”


    “你最好和沈知珩百年好合,若是有朝一日落入孤的手中,孤一定要將你抽皮扒骨,以償今日之恥!”


    薑雪落根本不聽謝雲州廢話,一溜煙開門便跑了沒影了。


    一路跑,一路心髒砰砰亂跳。


    還好,還好方才她眼疾手快,看到房中多了個匕首。


    遇到謝雲州這事,她決定不告訴沈知珩。


    畢竟她話已經說那麽清楚了,謝雲州再沒臉沒皮就沒意思了。


    以後,等她和阿珩成婚,她就不會再來皇宮了,與那人也不會見麵了。


    薑雪落這廂心驚肉跳。


    閔玉禾這時正推著謝西赫在禦花園裏散步。


    他們二人身後跟著浩浩蕩蕩一行人。


    她本來聽到薑雪落要來,正還高興呢。


    就聽到小貴子那狗太監來傳話的聲音。


    這才知道那個狗太子又要狗了,她隻能先在偏殿內放了一把匕首。


    果不其然,謝西赫看時間差不多了,就讓她陪著他一起出去。


    好,很好,閔玉禾在心中大罵。


    果然是一對狗兄狗弟!


    正腹誹著,前頭的謝西赫忽然製住了輪椅。


    他轉過頭冷眼看著閔玉禾,“你又在後麵罵什麽?”


    閔玉禾眼睛陡然睜大,若不是親眼見證,她一定會認為這人的腦後開了一雙眼睛。


    閔玉禾皮笑肉不笑道:“當然是在想,咱們六殿下怎麽會這般英俊無雙呢?”


    謝西赫冷哼一聲,顯然不信。


    他轉過頭繼續往前,閔玉禾也翻了個白眼。


    偏偏在這時,一旁撞過來一個人。


    身後的宮人們下意識護主,不過閔玉禾反應極快,“哪個不長眼的?”


    來人正是喝多了的謝涼意。


    謝涼意最近的日子也十分不好過。


    他雖是四皇子,但是身份地位全靠仰仗謝雲州的鼻息。


    上次因為薑寶珠的事情,謝雲州已經多次打壓自己了。


    內務府那群閹狗,也是個會瞧人眼色的。


    如今連他殿內用的炭火都是潮濕的,點燃起來一股發黴的味道。


    甚至於,他想要寵幸幾個宮女,送過來的都是歪瓜裂棗。


    讓他乏味作嘔。


    那群狗奴才簡直是在他腦袋上拉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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