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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鴻初眼睛一轉:“我為什麽要看你的麵子?”


    “我沒讓你看我的麵子啊…….”藍萱感覺冤枉的很,正想要解釋,突然又意識到:“不對啊,明明我幫了你,就算讓你賣我一個麵子,難道有問題嗎?”


    司鴻初很不給麵子的搖搖頭:“其他事情可以,但是這一次,你的麵子不管用!”


    “你……”藍萱氣得直跺腳:“司鴻初你搞清楚,我這是為了你好,不希望你再進拘留所!”


    司鴻初沒再理會藍萱,饒有興趣的盯著疤臉:“再給你一次機會,為什麽要跟蹤我?”


    疤臉揚起嘴角,嗤笑一聲:“我就是不說,有本事你打死我!”


    司鴻初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疤臉具有滾刀肉精神,既不怕死,又能放賴。


    不過,疤臉碰到的是司鴻初,桃花村資深滾刀肉。


    “你以為我不敢?我可不是什麽正道人士!”司鴻初搖頭歎息,緩緩說道:“既然你充硬骨頭,那我就成全你了。”


    說著,司鴻初欺身而上,眼看就要出手。


    “你來呀!你來呀!”疤臉蹦著高的喊,好像天生就長了一副挨打的摸樣:“我都不還手!”


    藍萱在旁邊喊了一句:“司鴻初你冷靜一下!”


    司鴻初不耐煩的回頭說了一句:“別煩我,沒見我要殺人嗎!”


    也就在這個時候,疤臉悶哼一聲,整個人撲向司鴻初。


    雖然疤臉表麵氣勢很盛,但剛才撞車受了傷,又被司鴻初一頓狂毆,早就沒了力氣。


    司鴻初根本不躲,一腳踹過去,正中疤臉胸口。


    疤臉身形嘎然而止,隨即如棉絮般倒飛出去,等落在了地上,掙紮好幾下都沒爬起來。


    “我來教你,合格的滾刀肉應該是什麽樣子!”司鴻初走過去,把疤臉翻過去,撿起一根樹枝,衝著菊花捅下去:“說不說!”


    “我艸………”疤臉感到整個屁股好像被鑽開了一樣,劇烈的疼痛感從菊花一直蔓延到全身。他張開嘴就想問候司鴻初的母親,但話還沒說完,司鴻初就轉動了一下樹枝。


    “哦………啊……….”疤臉發出一連串古怪的叫聲,聽起來有些像慘叫,又有些像shen吟。


    藍萱實在看不下去了,覺得司鴻初太過齷齪,立即轉過身去:“你好自為之吧!”


    “噓……別出聲!”司鴻初看了一眼藍萱,把食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如果你再說話,我會忍不住打你的。”


    “你說什麽?”藍萱登時火冒三丈:“你要打我?”


    “媳婦得管,小樹得砍。打出來的媳婦揉出來的麵……..”


    “閉嘴!”藍萱想警告司鴻初不要胡說八道,可是剛轉過頭,就看見疤臉的屁股順著樹枝往外噴血,隻得又把頭轉回去了“見過無恥的,沒見過你這麽無恥的!”


    “我無恥我快樂!”


    “去尼瑪的!”話剛出口,藍萱立即歎了一口氣,痛感自己墮落了:“我和你在一起,竟然學會罵人了!”


    司鴻初弓下腰,看著疤臉,不帶絲毫感情道:“說不說?”


    “我…….說,我說屁!”


    “那麽你已經沒有機會了!”司鴻初獰笑兩聲,又緩緩轉動了一下樹枝。


    “沒機會拉倒,有種打死我!”疤臉梗著脖子,咳嗽一聲,嘴裏往外冒血沫:“你不打死我,我都看不起你!”


    司鴻初歎息的搖了搖頭:“我是良民,不殺人!”


    這話讓疤臉見到了一絲希望:“那你有種就放我走!”


    “想得美!”司鴻初一巴掌扇過去,直接打掉一顆牙齒:“良民就好欺負嗎?別拿良民當屁民!”


    “算你狠!你可別讓我活著回去!”疤臉吐出一顆牙齒,不甘示弱的盯著司鴻初:“要不然你會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麽寫!”


    “哦?”司鴻初一挑眉頭:“你嚇唬我?”


    疤臉嘎嘎笑了幾聲,聲音有些像是鴨子:“沒錯!”


    司鴻初抬起巴掌就扇,一陣“啪啪”傳來,司鴻初都記不清自己到底打了幾下,疤臉一張臉充血腫脹得如同整容之後的芙蓉姐姐。[.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


    “你會打死人的!”藍萱聽著身後傳來的聲音,又忍不住說話了:“我太後悔來接你了,你這種人根本就不該理你!”


    “這人不是好東西!”


    “我當然知道,好人會長這幅德性嗎?!”藍萱一字一頓的道:“可你麻煩夠多了,別給自己再惹麻煩了!”


    藍萱之所以這樣說,有自己的出發點,不隻是為司鴻初著想。


    雖然對方是衝著司鴻初來的,但是剛才那樣開車追擊,等同於謀殺自己。藍萱打算回家之後,讓父親動用關係,調查一下對方是什麽人。


    司鴻初現在這麽做,隻會讓事態更加複雜,惹來更多的麻煩。藍萱已經後悔幫助司鴻初,擔心自己到時難免進一步受到牽連,對個人聲譽和家族可能都會有一定影響。


    司鴻初卻根本不管那麽多,來到藍萱身後,輕輕拍了拍肩膀:“我有分寸!”


    藍萱進一步墮落了,張嘴便道:“你有個屁分寸!”


    看著牢牢插在疤臉屁股上的樹枝,司鴻初嘿嘿一笑:“我當然有屁分寸!”回到疤臉身前,司鴻初冷冷問道:“知道我最恨什麽人不?”


    疤臉沉默不語,表情頗為倔強。


    “一是威脅我的人,二是長得讓我討厭的人。”司鴻初撇了撇嘴:“恭喜你,兩樣占全了!”


    疤臉又一梗脖子:“那又怎麽樣?”


    司鴻初來到對方車那裏,很快從裏麵翻出一把砍刀,轉回身來架在了疤臉的脖子上:“你說呢?”


    冰冷的刀鋒散發著寒光,一點點侵入皮肉,疤臉顫聲道:“你……幹什麽?”


    “我…….我要殺人!”


    世上有不怕死的人,不過極少,大多數人無論嘴上怎麽說,其實內心都很珍視自己的生命。


    這種拷問其實是心理戰,就是看誰先抗不住。


    疤臉的心理防線終於崩潰了:“我說!”


    “誰派你來的?”


    “是康大偉…….”


    “你們和康大偉是什麽關係?”


    喘了幾口粗氣,疤臉如筒倒豆,把所有事都說了出來。


    疤臉這夥人是一夥很普通的混子,與康大偉談不上有什麽關係,隻能勉強算是老鄉。他們想傍上康誌宏這棵大樹,於是終日圍著康大偉轉,康大偉有什麽對頭,就會讓他們去擺平。


    平日康大偉在學校那麽跋扈,也有依仗他們存在的因素。


    即便是大學,學生們也極少有機會與真正的黑道接觸,疤臉這類人已經算是道上的了,用東北話說就是“社會人”。


    “知道了。”司鴻初點點頭,拍了一下藍萱:“我們走吧。”


    藍萱偷偷瞥了一眼疤臉,問道:“就這麽走?”


    “不然怎麽樣?”


    “不報案嗎?”


    司鴻初打開了車門:“你要報隨便你。”


    藍萱雖然這麽說,卻也沒打110,直接上了車。


    這一次,是藍萱開車,司鴻初坐在副駕駛上。


    兩個人都沒說話,車子開出很遠,直到遠遠的甩下疤臉,司鴻初才開口問了一句:“你怎麽不驚訝?”


    “為什麽驚訝?”藍萱緩緩搖了搖頭:“我早就猜到是誰了!”


    “是嗎。”


    “其實你也猜到了,不是嗎?”


    “沒錯。”司鴻初點點頭:“不過我還是要讓那小子,親口把‘康大偉’的名字說出來!”


    “有意義嗎?”沒等司鴻初說話,藍萱接著道:“你要是讓對方寫個口供出來,可以拿到警方或學校那裏指證康大偉,但你沒這樣做。”


    司鴻初淡淡說了一句:“我覺得沒用。”


    事實上,司鴻初有自己的打算,讓警方或校方處理這件事,雖然不能說一點用都沒有,但讓藍萱親耳聽到卻更管用。


    往小裏說,校規也好,往大處說,法律也罷,其實都是既得利益階層製定出來維護自身利益的規則,而沒有什麽人會往自己腦袋上套枷鎖。


    康大偉就屬於既得利益階層,警方和校方頂多會給個處分,既不傷筋又不動骨。


    但同為既得利益階層的藍萱如果介入,這件事的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車子裏又是一陣沉默,等到開回了學校,藍萱才說了一句:“不過,有件事情,還是讓我挺驚訝!”


    “什麽?”


    “原來你會開車。”


    司鴻初嘿嘿一笑,承認了:“是滴。”


    “那你為什麽說不會刹車?”


    “如果我說會,你能讓我開嗎?”司鴻初聳聳肩膀:“我好久沒過開車的癮了!”


    桃花村雖然不富裕,很多人家卻有車,既有麵包車,也有重型載重貨車。


    隻不過,城裏人買車多是為了代步,農村人買車多是為了謀生。


    司鴻初隻要有機會,就開鄰居的車玩。農村人膽子也大,任由司鴻初折騰。


    結果在桃花村的山間野地,司鴻初練出了非凡的車技,連村裏多年的老司機都讚佩不已。


    藍萱把車停在了一處停車場,隨後帶著司鴻初來到了一個地方,這裏環境清幽,有點像高檔社區。


    菁華大學的占地麵積很大,司鴻初隻去過其中一小部分,這裏其實是學校的學生公寓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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