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萱冷笑一聲:“我為什麽要和你不見外呢?”


    “那就隨便你吧…….”司鴻初緊緊盯著前麵的路,十分緊張的道:“有話快點說,不知道我是新手嗎,好不容易開一次車,別總刺激我!”


    “我感覺有人在跟蹤咱們,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那些人。”


    “什麽?”司鴻初嚇了一跳,手一哆嗦,下意識的踩了一下油門,帕薩特急竄而出,差點和前麵一輛車追尾。


    長長的吐了口氣,司鴻初有點鬱悶問:“你怎麽不早說?”


    藍萱輕哼了一聲:“你不是怕一車兩命嗎!”


    司鴻初借著後視鏡看了一眼,果然發現一輛黑色的捷達。


    這輛車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冒出來,速度越來越快,看樣子要撞上來。


    “甩掉他們。”司鴻初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告訴藍萱,還是自言自語。


    “你能行?”藍萱瞥了一眼司鴻初,略有點緊張的道:“你連刹車都不會!”


    “不會刹車不一定不會開車。”司鴻初很認真的道:“這就好比會拉屎的不一定會擦屁股。”


    “你這都是什麽謬論?!”藍萱聽到這話,感到非常惡心,對司鴻初的鄙視又增加了幾分:“說實話,我現在有點後悔,根本不該來接你!”


    “上了我的賊車,由不得你後悔。”


    “你的賊車?這明明是我的車!”


    兩個人鬥著嘴,鬥得不亦樂乎。


    司鴻初發現,雖然藍萱有點緊張,卻麵不改色,聲音如常。


    看得出來,這是一個見過大長場麵的女孩子,否則不可能這麽淡定。


    藍萱淡定,司鴻初卻是蛋疼,隻見那輛捷達驟然加速,徑直朝著帕薩特車撞來。


    “想要硬碰硬?”司鴻初猛打方向盤,堪堪躲過對方的撞擊。


    藍萱沒有驚叫,也沒有閉上眼睛,隻是緊緊地抓著扶手,長長呼了一口氣:“報警吧。”


    “你認為來得及?”


    “那你就停車。”


    “不是告訴你不會了嗎。”


    藍萱伸手握住方向盤:“我控製車子,我們換個位置。”


    司鴻初望了一眼藍萱的胸脯,覺得兩個人要是這樣交換位置,自己肯定能揩油不少。不過司鴻初還是堅定地回絕了:“我沒那個技術…….”


    “司鴻初…….”咽了口唾沫,藍萱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你要瘋就自己瘋,我不想陪你送死!”


    “可惜眼下你我說了都不算…….”司鴻初正說著話,捷達再次加速,毫不猶豫的撞過來。


    司鴻初也踩下了油門,帕薩特又是一陣歪歪扭扭,像喝醉了酒一樣,東倒西歪的。


    “小心,小心…….”藍萱緊緊盯著前麵的路,一邊不住的提醒司鴻初,一邊暗自懊悔。


    雖然司鴻初是同班同學,卻是剛來報到,大家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


    藍萱作為班長,覺得對同學有一份責任,這才為司鴻初幫忙奔走。


    她認為,無論整件事情到底誰是誰非,司鴻初都應該吸取教訓。沒想到的是,司鴻初根本是個惹禍精,不但絲毫沒吸取教訓,不知又得罪了什麽人。


    自己為司鴻初做的已經夠多了,本就應該讓司鴻初坐車回學校,自己何必來接。想到這裏,藍萱憤憤的望了一眼司鴻初,小臉漲得通紅。


    司鴻初沒注意到藍萱的表情,隻是觀察著那輛捷達,第三次躲過了撞擊。


    前方出現了一個十字路口,司鴻初猛踩一腳油門,伴隨著引擎的嗡鳴聲,帕薩特飛速穿了過去。


    司鴻初趕在了最後一秒,等到捷達開過來,信號剛好變成紅燈。


    捷達根本不管信號,猛地追了上來,不過這一次沒撞上來,隻是緊緊的跟著。


    藍萱沒以為司鴻初有能力接連躲避撞擊,已經把手摸向車門開關,隨時準備跳車逃生。


    可是司鴻初卻偏偏做到了,她本以為司鴻初走了狗屎運,但見過踩狗屎的,沒見過能連著踩的。司鴻初的表現根本不是運氣能解釋的,必然是有著精湛的車技。


    無論如何,藍萱還是處於暴走的邊緣,再一次對司鴻初道:“我們換個位置,我來開車!”


    “閉嘴!”司鴻初此時好勝心上來,一定要和對方分個勝負:“就算把命丟在這,有我陪著,你怕什麽?”


    “就是有你陪著才可怕!”藍萱終於控製不住情緒,猛地提高了聲音:“司鴻初,我一直成績優秀,有很光明的未來!作為班長,我出於同情才來接你,可我不想卷進你的那些麻煩裏,更不想因此送命!”


    這一次,司鴻初緘口不言,隻是不斷的加速。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藍萱毫無防備,後背緊緊貼在座椅上,雙手用盡氣力握住把手。


    捷達好像經過改裝,性能非常不錯,穩穩地追上司鴻初。


    司鴻初一打方向盤,把帕薩特開進一條車輛稀少的岔路上,藍萱馬上喊了一句:“這條路不通!”


    “是嗎。”司鴻初不緊不慢道:“對我們不通,對他們同樣不通!”


    “你要幹什麽?”


    “挑戰一下我車技的最高水平!”


    “你哪有什麽車技?!”藍萱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條路正在翻修,如果這麽開下去,不死也得脫層皮:“你瘋了!”


    司鴻初沒有正麵回應藍萱的話,而是叮囑了一句:“抓緊了!”


    “那就一車兩命吧!”藍萱長歎了一口氣,十分少見的罵人了:“我活該,我他媽該死,誰讓我跑來接你的!”


    話音剛落,司鴻初突然把車停下,隨後一掛倒檔,竟然倒車了,向捷達迎頭撞去。


    “這家夥原來會刹車…….”藍萱心裏正想著,兩車已經瘋狂的撞在一起。


    隨著一聲爆響,在巨烈的衝撞之下,帕薩特的後備箱和捷達的前蓋全鼓了起來,如同揉皺的紙團一般。


    即便有安全帶的束縛,在衝擊力的作用下,藍萱還是差一點從座椅上飛起來。


    不過,藍萱還是沒驚叫出來,這是一個倔強的丫頭。


    帕薩特終於停穩,司鴻初轉頭看一眼藍萱,問道:“沒事吧?”


    “還好……”藍萱驚魂甫定,抬起頭看著司鴻初,輕哼一聲:“結束了?”


    “暫時沒有。”見藍萱安然無恙,司鴻初下了車,徑直來到捷達那裏。


    捷達裏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赫然是剛才調戲藍萱的,此時他已經昏死過去,腦袋僅僅抵在駕駛台上,上麵掛著幾道豔紅的血液。還有一個臉上有一道疤痕的,雙手緊緊的握著雙向盤,正看著帕薩特出神。


    這個人完全被驚呆了,沒想到司鴻初如此瘋狂。許久回過神來,他剛一轉頭,就看到車窗外司鴻初的一張笑臉。


    司鴻初勾了勾食指,示意對方下來。


    疤臉穩了穩心神,剛要打開車門,發現車門已經變形,根本打不開了。


    看著司鴻初囂張的樣子,想到自己這幫人竟輸給一個大學生,疤臉心頭倏地升起一股火,抬腳狠踹了車門幾下。


    車門掉落下來,疤臉下了車:“小子,有你的!”


    疤臉原以為要有一場惡鬥,熟料司鴻初沒有出手,而是點頭哈腰的問道:“請問,這位大哥,你是哪位?”


    看著司鴻初卑躬屈膝的模樣,疤臉冷笑一聲:“你是司鴻初?”


    “正是。”司鴻初仍然點頭哈腰,同時右手張開,趁著對方不備,猛地抽在了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疤臉雙頰立時紅腫起來,張嘴吐了口血水:“我艸……..”


    “你竟然罵人!”司鴻初張手又是一巴掌:“我替你媽教育你,你不懂禮貌嗎?不懂五講四美三熱愛嗎?不懂建設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嗎?”


    疤臉本來已經準備大打出手,沒想到一時疏忽,連挨兩記耳光。


    司鴻初出手太快,他根本反應不過來,一時間被扇得暈頭轉向。


    不過,這兩巴掌倒也把他扇明白了,突然想起一句至理名言:“好漢不吃眼前虧!”


    “你給我等著!”疤臉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要逃走。


    司鴻初追上去,一腳踹在疤臉的屁股上:“為什麽要等?有事還是現在解決吧!”


    疤臉毫不含糊,來了一招平沙落雁式,摔了個狗吃屎。


    司鴻初往前走了兩步,冷冷問道:“為什麽跟蹤我?”


    “因為…….”疤臉喘了幾口粗氣,突然轉身,猛地撩起右腿,直取司鴻初的會陰部。


    這一招兔子蹬鷹相當淩厲,要是踢實了,司鴻初就得和性福說再見。


    “艸!”司鴻初果然像兔子一般,本能的拔腿就跑。不過,躲開攻擊之後,司鴻初又折了回來:“老子還是處男呢,你就讓老子斷子絕孫?”


    “傻b!”疤臉爬起來,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你根本不知道得罪的是誰,以後會生不如死的!”


    “這麽嚴重?”


    “當然!”疤臉說著,想做出得意的笑容,結果卻比哭還難看。


    說起來,疤臉是有底氣的,因為指使他們的人是康大偉。


    在偌大的廣廈市,康大偉的父親是一人之下,數百萬人之上。司鴻初則是純屌絲,得罪了市長的公子,隻有死路一條。


    “司鴻初……”藍萱也下車了,玩味的打量了一眼疤臉,隨後對司鴻初道:“他已經夠慘了,還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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