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魚身騎一匹雄健駿馬,猶如疾風般地在那遼闊無邊、一望無垠的大草原上縱情馳騁著。馬蹄聲響徹雲霄,仿佛與天地融為一體。她的身姿矯健而輕盈,宛如草原上自由翱翔的飛鳥。


    草原上的風景倒是很漂亮,隨處可見的牛羊和一條條小溪流交映著,舒心極了。


    荊魚此刻倒是不覺得自己去做什麽危險任務了。


    西北部那個小部落人數隻有幾百人,可個個生性勇猛,就連那邊的女子也比一般的女子雄壯的多。


    荊魚沒打算直接動手,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她是沒有勝算的。


    荊魚潛伏在周圍,默默觀察著。


    這些人的生活倒是簡單,除了看著勇猛些,倒是看不出來有多麽的凶殘。


    “誰在那兒?!”突如其來的厲喝嚇了荊魚一跳。


    糟糕!被發現了!


    荊魚心底一慌,倒是很敏銳警覺。


    既然被發現了,荊魚索性也不藏著掖著,顯露在人前。


    “喲!哪裏來的小羔羊?”男人的聲音很有磁性,哪怕是調笑的語氣也不會讓人產生不舒服。


    身著奇異服飾的男子微微眯起雙眼,目光如炬地審視著麵前這位身形嬌小的姑娘。她身上穿著一套典型的大夏風格輕鎧,這讓男子心生疑惑,心中暗自思忖道:“大夏如今正與匈奴激戰正酣,此人為何會出現在此地?”


    男子嘴角微揚,露出一抹略帶戲謔的笑容,輕聲說道:“小羔羊,莫不是迷失了方向?”


    他的聲音仿佛具有某種神秘的魔力,猶如一陣輕風拂過耳畔,令荊魚不禁感到耳朵有些發癢。


    然而,荊魚並未被對方的話語所影響,她挺直身子,目光堅定地回應道:“並非如此,我乃是奉命令前來剿滅爾等之徒!”言語間毫無保留地表明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聽到這話,男子原本輕鬆的神情略微一怔,隨即沉下臉來,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問道:“啊?吾等與大夏向來無冤無仇,何以至此?”其語氣之中隱約透露出一絲不解與疑惑。


    荊魚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的望月輕輕一轉,順勢藏於身後,然後鄭重其事地回答道:“此乃額日古單於之意,而非大夏之舉。”


    男子聞言,眉頭微皺,稍稍側過頭去,凝視著荊魚,追問道:“如此說來,你並非大夏之人?”


    麵對男子的質疑,荊魚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神色,快的讓人抓不住,荊魚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道:“......不,我的確是大夏子民。”。


    “好罷!那就隻有你獨自一人前來嗎?”那男子輕輕地撫了撫自己的衣袖,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漫不經心的神情。


    “正是如此。”這話回的頗具風範,毫無畏懼之色。


    “額日古原是派你來送死的!”


    話音剛落,隻見那男人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甚至沒有再多說一句廢話,便直接毫不猶豫地動手發動攻擊。


    這一舉動實在是有失風度,完全不講任何道義可言!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襲擊,荊魚迅速反應過來,急忙提起手中的望月試圖抵擋對方的攻勢。然而,令她驚訝不已的是,這個男人所使用的武器竟然隻是剛才隨手從地上撿起的一根木棍而已。


    “小羔羊還挺厲害,不過可惜呀,居然跑去給那個額日古當走狗,簡直就是自甘墮落!”盡管口中說出這般刺耳難聽的話語,但那男人臉上始終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仿佛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


    荊魚沉默迎敵,隻是這人的確是有些厲害,她有些吃力。


    不過才碰上一個人,就這般難搞,看來這個任務倒是艱巨。


    聞舟這方才剛剛得了消息,此時幾人的神色都有些難看。


    額日古分明就是讓荊魚去送死!!


    褚繼仁緊鎖著眉,心裏焦灼不安,急忙提議:“將軍!我們去救阿魚吧!”


    可此刻堂內個個都默不作聲,褚繼仁看向聞舟,卻發現聞舟的腦袋垂的很低,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麽。


    “世子!”褚繼仁的聲音回蕩在房間裏,敲擊在聞舟的心房上。


    聞舟慢慢地將頭抬起來,他那明亮如星辰般的眼眸中閃爍著複雜而堅定的光芒。嘴唇輕啟,從口中吐出的話語仿佛帶著冰冷的寒風,讓人不禁心生寒意:“不救。”


    這兩個字如同重錘一般敲在了在場眾人的心間。


    “可……”褚繼仁試圖想要反駁。


    卻被聞舟強硬打斷,隻見聞舟麵不改色地說道:“不會有事的。”


    他的語氣平靜得讓人感到有些詫異,似乎對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早有預料。


    褚繼仁緊緊咬住牙關,心中暗自埋怨世子太過冷酷無情。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聞暉突然伸出手來輕輕摩挲著自己的手指,然後以一種沉穩而堅定的聲音說道:“繼仁,不必擔心。”


    他的目光落在褚繼仁身上,眼中透露出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


    聽到將軍這麽說,褚繼仁雖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自己無法改變什麽。無奈之下,他隻能憤憤不平地坐回到椅子上。


    而這廂,荊魚與男人打的不相上下。


    “小羔羊,我倒是小瞧你了!”男人有些氣喘籲籲,卻很是興奮,“真是盡興!但是小羔羊,就算你此番贏了我,也無濟於事。”


    荊魚心中明白,僅僅麵對一個人對她來說尚且棘手,再多兩個還真不好說。


    荊魚沉思著眼前的狀況,既然如此,現下最明智的決定就是先離開這裏。


    “小羔羊想逃?”男人一下就捕捉到了她的意圖,往後撤了幾步,不再與她糾纏,“那便請吧。”


    可荊魚撐著望月,慢慢站起身子,肯定的說道:“你不是這裏的人。”


    男人神色一怔:“何以見得?”


    “你用的招式我曾見過。”


    男人微眯起眸子,似是思慮要不要扭斷這隻小羔羊的脖子:“將軍真是多慮。”


    “你是大夏人!”


    男人抬抬手,很想將手中的棍子敲在荊魚的脖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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