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趙姨娘也想控製自己的脾氣,然而事情一到了這個臨界點,她就再也控製不住脾氣了。


    文許言對趙姨娘也極其失望,“你什麽時候像夫人一般懂事多好?”


    “像夫人一般懂事?夫人在乎你嗎?她在乎的不過是茶樓、綢緞鋪子、還有她的錢財!”這一點趙姨娘算是看到了事物的本質,我確實沒有那麽在乎文許言。


    “你和我吵吵就算了,帶著夫人幹什麽?”文許言忍不住怒斥道。


    “你不是要提夫人嗎?這才是夫人心裏真實的想法,她何時在乎過你?她過著自己的好日子,你在她心裏什麽都不是!”趙姨娘越說越上頭。


    “你閉嘴!”文許言咬牙切齒地說道。


    此時趙姨娘一句話也沒說,而是淚眼婆娑地望著文許言。


    “我沒空理你,來人!把陶玉娘送到裏屋去,再去請個大夫來。”文許言吩咐耀文把陶玉娘抱進了屋裏。


    耀文答應一聲,便出門去請大夫了。


    紅梅見屋裏氣氛緊張,便勸說道,“姨娘,我們回去吧。”


    趙姨娘收起帶淚的美眸,木然地說道,“走吧,留在這裏也沒有意思。”


    紅梅攙扶著趙姨娘回了珠玉閣,回到屋裏後,她隻坐在床上歎氣,再沒有一句多餘的話。


    紅梅見趙姨娘枯坐床邊,也不用飯,心裏格外的難過,她跟著趙姨娘這麽久,她是了解趙姨娘的,她這樣枯坐著比大吵大鬧更加傷身。


    “姨娘,你想寬一些,今兒的事情,姨娘也有錯處,不能一味的怪罪侯爺不是。”紅梅柔聲說道。


    “你別說了,我知道,可我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趙姨娘有氣無力地回答道。


    “姨娘,你要懂得,侯爺英俊瀟灑、才華橫溢,身邊怎麽能缺了女人,連夫人那樣精明的人都不吵不鬧,你何必要求那麽多呢?”紅梅寬慰道。


    趙姨娘的心裏無比清楚,作為一個妾室,根本沒有權力處罰下人,處罰下人隻有老夫人、夫人和主君才有那個資格,她倚仗的不過是文許言的寵愛,可這份寵愛又能持續多久呢?她自己都沒有把握。


    封建社會的男人有幾個不是三妻四妾的,老侯爺那種男人又有幾個?文許言可沒有老侯爺那般深情專一。


    “姨娘看看夫人,她都不在乎侯爺有幾個妾室,她甚至把紅櫻送到侯爺的床上去,她該做什麽做什麽,不是活得好好的嗎?”紅梅說道。


    紅梅倒是一個通透的丫鬟,她認為與其做個被人詬病的姨娘,還不如乖順一些,做個被人寵愛的小妾,多弄點銀子在手裏比什麽都強。


    紅梅推心置腹的說了半天,但是趙姨娘好像並未聽進去,她一捶床板,大喊一聲,“我要拿回屬於我的一切!”


    “我憑什麽要讓這些賤人,劉紅櫻、陶玉娘,包括鬱詩文欺辱,我要她們統統都跪在腳下臣服於我。”趙姨娘癲狂地笑了起來。


    紅梅聽到趙姨娘的瘋話,立刻出言規勸,“姨娘請三思。”


    “三什麽思,我做的決定誰也別想改變,那些賤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你難道沒有看到這些年,我活成什麽樣子了嗎?女兒不在身邊長大,與我疏遠成了那樣,侯爺左一個右一個的納著妾室,我算什麽東西!”趙姨娘輕輕地擦著眼角邊的淚水。


    “多少個夜晚,我的內心像被火燒灼了一般,恨不得跳到池塘裏把這心裏的火給澆澆,可是誰能懂我?”趙姨娘越說越激動了。


    紅梅見趙姨娘執迷不悟,也懶得再勸說她了。


    第二天,趙姨娘收拾好心情,去榮鶴堂找文許言了。


    文許言見到趙姨娘第一個反應便是皺起了眉頭,因為隻要一吵架,必然是他先說軟話,今日裏趙姨娘親自來榮鶴堂,必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不過文許言的心裏早就打定了主意,隻要趙姨娘吵鬧,他立刻扭頭就走,絕不和她糾纏。


    滿京城裏去打聽打聽,哪裏有主君哄著姨娘的道理。


    每次吵架憑什麽要男人先低頭,若是換個人家,趙姨娘這般性子早就被發賣出去了。


    “妾身給主君請早。”趙姨娘盈盈一笑,仿佛昨日的事情不存在一般。


    “芳兒,今日裏心情可好?”文許言忍不住問了一句。


    “怎麽不好了?主君說笑了,妾身哪裏都好。”趙姨娘笑得花枝亂顫。


    “主君可是忘了今兒的約定?我們約好去隆福寺買肘子的。”


    文許言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有這麽一回事,不過既然趙姨娘提了,那應該是有這事了,隻不過自己忘了而已。


    “芳兒可還在生氣?”文許言小心翼翼地問道。


    “氣什麽氣!你也就配我和紅櫻這對燒糊了的卷子,我氣個什麽勁。”趙姨娘嬌嗔地說道。


    “好,不生氣就好,我給你買一串大珍珠項鏈。”文許言很豪氣地說。


    趙姨娘正和文許言說著話,陶玉娘提著東西進了門。


    她看到趙姨娘後,怯生生地躲在了一旁。


    趙姨娘沒有發怒,反而熱情地迎了上去,“玉娘,昨日是我衝動了,嚇著你了,你別往心裏去。”


    “我,我……”陶玉娘囁嚅著嘴唇,可憐兮兮地說不出一句話來。


    見陶玉娘委委屈屈的模樣,欲言又止,文許言首先受不了了,“姨娘給你說話,你好好回答便是,她又不吃人,你期期艾艾的做什麽?”


    綠茶的招數都差不多,趙姨娘會的,陶玉娘也會,她見文許言不喜歡唯唯諾諾的女子,立刻轉變了方向,挺直了腰杆,說道,“奴婢回姨娘的話,昨日之事並未嚇到奴婢。”


    見陶玉娘痛快的回答了,趙姨娘滿意地笑了,文許言也長舒了一口氣。


    陶玉娘很善於察言觀色,看到趙姨娘與文許言如此親密,心裏什麽都明白了,在文許言的心裏,趙姨娘還是有足夠的分量,別看他們吵得那麽厲害。


    “主君,我們走吧,去晚了的話,隆福寺的肘子就該賣完了。”趙姨娘拽著文許言的胳膊,輕聲說道。


    文許言點點頭便和趙姨娘走出了榮鶴堂,文許言心想,隻要趙姨娘不作不鬧,別說叫他陪著買一個大肘子,就算把隆福寺的肘子買斷貨都是值得的。


    趙姨娘回頭看了陶玉娘一眼,那眼神裏盡是鄙視與不屑,一個沒有根基的小丫鬟,還想在她這裏討得便宜,還是太嫩了些。


    與我鬥,趙姨娘自然是沒有把握的,畢竟從身份到長輩的支持,趙姨娘都無法與我相提並論。


    至於劉紅櫻,她更是沒有放在心上了,她上位就上位吧,也不過是從自己屋裏出去的丫鬟而已,從心理上,劉紅櫻是害怕她的。


    現如今一個陶玉娘就想憑借自己的容貌贏得主君的愛慕,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隻要趙姨娘稍微用點綠茶手段,陶玉娘確實不夠看。


    陶玉娘看到趙姨娘那挑釁的眼神,心裏一萬個草泥馬在奔騰,“什麽玩意!你以為我會坐以待斃嗎?”


    趙姨娘知道陶玉娘的野心,她便日日纏著文許言,陶玉娘想見文許言一麵也是困難得很。


    陶玉娘隻不過是從蘇州采買回來的丫鬟,在文許言心裏,她自然是無法和趙姨娘相提並論的,所以這幾日文許言對陶玉娘也是冷冷的。


    陶玉娘的計劃失敗了,文許言的心又回到了趙姨娘那裏,她的內心居然有了一絲挫敗感。


    “夫人,這幾日榮鶴堂那邊可是熱鬧了,趙姨娘日日都去那邊,也不吵鬧,就霸著侯爺。”秋月給我八卦道。


    “趙芳華本是個聰明人,可她總管不住自己的脾氣,但凡她管得住自己的性子,她在這府裏過得比誰都舒坦。”我感慨道。


    趙姨娘是有手段的,可她又有缺點,她太過高傲,太過任性,總想著別人來遷就她,可這是什麽社會?封建社會啊,男人為主的時代,誰能遷就她啊,一次可以,無數次的遷就隻會讓人更加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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