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那些隱藏的戰士已經撤走了。至於具體的訓練,原本就不屬於她們分內的職責範圍。因此可以把她們留於鹹陽當釘子。


    聽到這裏,人們都大驚失色,尤其甘羅更是驚恐地說:“難道你想逃離現場!如果離開那就承認了我們的錯誤。”


    那個一直以來給人感覺高高在上、掌控全局的男子,在此刻麵臨重要抉擇之際,竟然選擇了逃跑,令甘羅不禁有些失望:明明可以選擇堅持下去啊!


    許夫人的眼眸閃爍不定。連兩位女命官,此刻也同樣茫然無措。


    “不逃,你以為張落會放過這個機會嗎?就是下令當場射殺我們,陛下恐怕也不會怎樣責備他。他是九卿中的年輕人材啊。”


    “年輕有為又能力超凡的九卿大人”,而他們是附屬於帝座之下的人。


    不甘心的甘羅來回看著左右兩邊,“早先張落不是說隻要把你們交出去就能暫時饒過陰陽家嗎?”


    薄紗下許夫人的目光冰冷了下來:“你這樣的想法真是太過天真無知。”


    東皇揮了揮手:“夠了!”


    “徐福率沒登記名單上所有人跟我走;甘羅你也必須同行,說不定張落早就知道是你意圖謀害。”


    見此情形,許負似乎有所察覺:“假如張落不知情,不如主動承認吧。”


    甘羅瞪圓了眼睛吼出一句: “你找死嗎!!!”


    然而東皇擋在他的身前,以一個更高的姿態立在那裏:“也可以這樣做,不過別忘記當初是我將葉騰驅逐的,你們要保證不會再反對我才行”。


    總之接下來,甘羅也必將成為秦國通緝的對象,對此甘羅也隻能低頭應允。


    “聽從命令。” 許負起身一拜,隨後說道。


    身後的大司命紅夭和少司命小夕也感到一陣不安。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所有人措手不及。不多時,東皇乘坐馬車離開,甘羅與徐福則騎馬率領三十多名未曾登記的陰陽家成員匆匆馳入夜色之中。


    “紅夭、小夕,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東皇的離開讓剩下的她們頓感無所適從,幾乎站立了片刻之後,許負依然平靜,“我們隻好等待。”


    隨即,遠處傳來陣震耳的腳步聲。千餘名秦兵在張落和李信的帶領下將莊園團團圍住。“東皇何在?陛下有請。” 許負望向張落,目 雜。沒想到陰陽家已 至這境地。


    或許前幾日在廷尉府答應合作,局麵便不會如斯狼狽。“回稟上卿,我們三人到達之時這裏已經無人。”


    張落聞言微微一笑,“看起來,不打自招了吧?你們東皇的心理素質這麽脆弱?”


    許負行禮,麵無表情:“妾身不明白大人何意,隻知此刻進退兩難。”張落越過莊重的姬月,視線停留在她身後的紅黑著裝冷若冰霜的大司命紅夭與紫衣冷漠的少司命小夕。“李信將軍,我們追。”


    說走就走,許負略顯憂心。


    “隨我去拜會陰陽家前任東皇葉騰吧。”隻有他曾可能救助剩下的人們。


    ……


    與此同時,東皇一行剛離開鹹陽城,便遇到一群人擋住去路。


    原打算強闖過關,奈何無法如願。天色昏暗中,徐福此時才看出些許眉目,頓時震驚,“是道家的人!那似乎是……掌門宵鳳!”傳說中的年輕天才早已道心得成。情急之下,東皇已不再維持往日高深莫測的姿態。


    “該死,為什麽這裏遇到道家!”


    徐福臉上浮現出古怪神情,記得早先太乙山密探所報,正是由於告知了承影劍不在,道家之人順勢來到鹹陽。


    “我試著說明白一下。”徐福開口。然而,一旁的甘羅卻臉色陰沉,他俊美的臉上布滿了暴虐之色。


    甘羅已經在心中放棄了東皇——這樣一個表裏不一的領導,怎麽值得信任?


    不久,後方突然傳來了聲響,引起了甘羅注意。道家門口背後,宵夢覺察異狀,揮動拂塵,透過人海望去。


    “哦?看來是秦廷追蹤者麽?” 道家掌門平靜地問道。


    而甘羅心中盤桓:‘東皇,接下來又如何辦?’


    “東皇,眼下怎麽辦?”甘羅突然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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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皇從馬車內緩步走出,黑袍之下的麵色顯得焦躁不已。“徐福,你去說明情況。”他說道,眼前的道家 眾人,包括天宗掌門宵鳳,顯然不是省油的燈。如果衝突繼續,短時間內難以分出勝負。或許暫時低頭才是明智之舉。


    甘羅語氣森冷:“直接硬闖出去,隻要能逃掉就行了。”


    東皇站在車夫的位置,俯視甘羅:“你覺得你能從道家宵鳳的手下脫身?”


    這時,徐福已經策動馬匹,靠近了道家 人群。“請問,您是道家掌門宵鳳嗎?我們來自陰陽家,這位是我的首領東皇。剛才是一場誤會,還望您諒解。”


    道家 聽後紛紛互相看了一眼,依舊沉默無語。宵鳳隻輕輕動了一下拂塵,並未開口,隻是靜靜站立。


    她心裏也有疑問:陰陽家的首領東皇?為何如此慌張地逃離鹹陽?但此刻並不重要。她的計劃是在秦兵追上來時得到幫助,進而聯係上那個逍遙子。


    徐福看到道家眾人 ,知道他們不為所動。轉身望向東皇,隻見甘羅下了馬疾步行來並猛然向前衝去。


    “甘羅,不要輕舉妄動!”東皇帶著憤怒說道。


    可惜甘羅已經聽不進去。“你這個膽小鬼,你配做陰陽家的首領?”他自恃十二歲出使趙國獲嬴政重賞,而今竟然淪落到逃亡至此、麵臨生死存亡的境地,實在不甘心!


    這一番話讓徐福大感震驚:這不是那個尊敬東皇的甘羅嗎?


    “閃開!”


    甘羅在陰陽家中武藝超群,這些道家眾人確實對他構不成威脅,唯有一個障礙橫在他麵前——那便是宵鳳。


    “拚盡全力!”


    甘羅咬牙放低身子,準備以受傷的代價突圍。但在他靠近宵鳳時,對方仍如一尊雕塑般毫無動作。眼神中帶著輕蔑,仿佛看著一顆石頭。


    甘羅感到 。就在兩人目光交接之際,甘羅明白對方的態度——雖內心怒火中燒,但他忍住了攻擊的想法。現在不出手,以後再算賬!


    可是,在他幾乎越過宵鳳之時,對方終於有了行動。


    拂塵揮動,直擊甘羅背部,骨裂聲響,“啊啊啊!!”伴隨著大量鮮血吐出,甘羅滾落在地。


    宵鳳恢複了先前的姿勢,認為甘羅此後不會再構成威脅。如果不是他的殺意眼神,她原本無意多事。


    秦兵的聲音越來越近,形勢緊迫,東皇也急不可待想突圍而出。然而就在此時,宵鳳擋在了前頭。


    “宵鳳,真要與我陰陽家為敵嗎?”東皇有些畏懼她說服不了的情況。


    宵鳳沒有回應。


    同樣焦急的徐福懇求道:“宵鳳,我們陰陽家出自道家,同宗共祖何必相難呢?”


    真是可惜,剛剛應該緊隨甘羅才是!


    但是這道家天宗掌門的實力...


    剛才甘羅受到的攻擊讓徐福心中一陣恐慌。


    宵鳳一向沉靜的眼睛此刻也微微波動。


    “雖然源出一脈,卻不屬於同一陣營。”


    仿佛像道家派係中的兩股對立勢力。


    一個主張無為而治,世間萬物皆如他們經過的樹林一樣。


    另一個則堅決反秦。


    然而眼前這些人卻是正遭受秦兵追捕的對象。


    “況且你安插在我們道家的 ,你以為真的瞞得過我們的眼睛嗎?”


    徐福的眼珠猛地收縮。


    “東皇大人!”


    “真可惡,殺出去!”東皇黑袍似乎被風撩起了一點,不知道是生氣還是憤怒。


    就在這個時候,秦兵忽然出現。打頭的是一位秦國將領持槍在手,


    旁邊是張落。


    秦兵隊伍前列是長槍士兵,在後排是弩兵弓箭手。


    “張落!”


    東皇怒吼道。


    他的黑色大衣下露出了一口寬麵長劍。


    “哈哈,” 張落笑道。“東皇……還是叫你鄭冠好了吧?鬥了這麽久,今天我們終於麵對麵。”


    “我後悔當初沒有不計一切代價滅了葉騰和他全部人!”


    聽到這話,張落嗤之以鼻:


    “你的做法遲早會讓我們碰麵的。”


    張落說著,越過中間的一片陰陽家眾人,目光投向遠處的身影。


    夜色難掩宵夢的身影,李信小聲提醒說:“張上卿,那邊似乎有幾位道家人士。”


    道家?


    張落又一次看了過去。


    道家那麵也在打量著張落。


    “這就是那位上卿張落嗎?如此年輕!”


    他們驚訝不已。


    宵鳳也在注意。


    “張落...他居然沒帶佩劍...”


    兩人眼神交匯在一處。


    這時。


    東皇舉起長劍,“迅速殺出去!”指向之處仍然是那些道家之人。宵鳳拂塵一揮便現劍鋒,她手握既是拂塵又是寶劍。


    中途東皇改變目標突然攻擊張落:“你必死無疑!”*


    眼看對方撲來,張落下意識去摸佩劍,才發現自己今日為了麵見嬴政,所以未帶劍出來。


    不過也沒什麽關係,畢竟在這麽多秦國兵將保護下,敵人不可能輕易傷害到自己。


    “手們,準備發射 !”


    這一刻, 李信心中一掃往常的萎靡之氣, 似是成為一位真正的將軍。 張落望向李信, 覺悟或許隻要多些這樣的信任和支持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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