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於貴胄之家,命運卻如此短暫。


    享受當下才是他的選擇。


    “成為皇帝,我才能隨心所欲地追求理想……”


    在東北邊疆的密林中,一群戰士們小心翼翼隱蔽在草叢裏,偽裝得與環境融為一起——這種技巧來自當地的扶餘人。


    不遠處同樣埋伏著十多名手持尖矛的敵人,屬於 地區由扶餘王室統治下的族裔。


    “閭將軍,現在動手嗎?”一名士兵低聲問旁邊的同僚,並將千裏鏡遞給將領閭(原名為將閭,以“閭”作為化名參軍)。


    這位什長兼斥候隊長鎮定地思考著先前指揮官教導的戰略。


    “等待,直到敵人的主力靠近五步內再行動;隻留下三人活口,其他人不留一個。”


    說完這話後,將閭從腰間拔出了利刃,並含在嘴裏,手中握有裝有鋒利鉤子的細索,還摸了摸身上三塊吊牌,分別銘刻著他自己以及兩位救下性命的兄弟姓名——一位前什長和他的照顧者。


    兩人曾在關鍵時刻保護他逃脫扶餘人的攻擊,代價是他們喪生。


    此刻,士兵們各自取用了工具:有布網者、持弩手。


    當敵人靠近時,將閭迅速起身用繩索擒住了其中一個敵人並立即展開突襲。


    其他戰士配合默契,繩索和網一同使用,幾分鍾過去後隻剩下三人存活,其餘的敵人被消滅幹淨,現場毫無聲響。


    唯有三個俘虜發出陣陣恐慌尖叫。


    此時將閭接過身邊士卒的 準備射殺最後的目標,卻被製止:“別 !我們自己人!”


    這段情節中的人名及主要設定均保留,通過重新組織語言表述來傳達相同意思的內容。


    兩三個人從附近草叢中冒出,渾身沾滿了汙垢。


    “袍澤?”將閭微微皺眉,放下了手中的弩箭。


    這三人緩步走過來。


    其中一個笑了笑:“不錯,這麽遠都能發現我們。”


    “你們是誰?”盡管稍微放鬆了戒備,將閭仍保持警惕。


    那人隻好自我介紹:


    “典客卿門下密探,八門中新任命的一位,名叫‘傷’。”


    “我們原打算尾隨那幾個人,準備暗殺他們,沒想到你們已經動手。” 將閭這才鬆了口氣,但他還是有些疑惑地被傷盯著。


    普通的士卒不會認識典客卿下屬八大首領的名字,傷在被頓弱招募之前也不清楚。


    “你們來這兒做什麽?”將閭追問道。


    傷聞言笑了笑,從大布袋中掏出一捧黑色的泥土展示給他看。


    “這是我要帶回鹹陽的樣本。”


    “過了這幾座山後是大平原,土地肥沃,那裏住著大部分人,並建有城池。” 傷又說道,“我們確實發現了與張上卿描述一致的黑土!能種很多糧食。”


    將閭好奇地接過泥土仔細觀察。


    與此同時,在千裏之外箕子王朝的都城王儉城裏,秦軍的隊伍正浩浩蕩蕩地接近。


    在這批軍隊中的神臂弩營,新升任百人將的公子高目光銳利,宛如一隻鷹隼,他的箭矢總是準確無誤。


    “將閭,我要攻入箕子王朝的都城了!” 李信麵色凝重地說。


    相比更北的扶餘,箕子王朝更容易攻打,生活方式和中原相差不大,這也是他迅速展開進攻的原因。


    但李信時刻提醒自己要保持謹慎。


    在齊地臨淄郡守府裏,張落在等待周青臣對田家案件調查結果。


    逮捕的十幾個人確實做過違法事情,禍害百姓,犯下各種惡行。


    然而田氏家族勢力龐大,這些抓到的人加上連坐也隻能稍加震懾。


    涉間借機搜查了田家,可惜並未發現重要線索。


    這讓田儋怒火中燒,卻不敢公然發作,而這一幕又讓張落覺得遺憾。


    那個被抓的年輕人表現得很強硬,兩三天來仍然堅持不說話。


    針對田橫和他的五百門客,張落直接發出了通緝令,賞金高達數萬錢,抓到田橫者獎勵十萬錢。


    隨後張落派了三百郡兵駐守田家宅院。


    如此安排就是為了給田儋一些反撲的機會,以達到威逼的效果。


    張落擅長以此施壓。


    田家內亂成一團。


    哭聲、罵聲與喧嘩交織在一起,讓即將出門的田儋感到極度煩躁。


    張落剛剛在他的家中吃飽喝足後立刻帶人搜查,幸好沒有什麽發現,但他仍不得不處理這些宗族老人的事情。


    正要走出去的時候,聽到了幾個宗老憤怒的聲音。


    “你們這些郡兵,呸!之前是齊王的手下,現在竟助秦人對付我舊主!”


    守衛的百人將滿臉無奈地回應,“我們也隻好奉命行事,能怎樣呢?”


    宗老們繼續斥責,田儋明白事態可能惡化,便立即出聲製止。


    “夠了!”


    他見百人將臉色極難看:“抱歉,我代他們向您賠罪。”


    百人將淡淡地回應:“不必在意,我們都是小卒,承受不起這般的歉意。”


    田儋不再多言,暗自從袖中遞出一大袋錢,百人將接過後臉上頓時有了笑意,隨後退到門外警戒去了。


    幾位宗老已經擠進來了:


    “田儋,我兒被抓,怎麽辦?”


    “我的孫子也被帶走!”


    “他們都是田家的棟梁啊!”


    田儋冷笑:“既然田家未來的棟梁,那怎會做出令佃農冒風險揭發給秦人之舉?”


    一個宗老揮舞著拐杖:“那些都已是往事!過去多少年了,秦人法律還管得了幾年前的事?最近這幾年不是沒惹什麽事嗎?對吧!就是,就是。”


    田儋語塞,心想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管得到。


    但是佃農已經揭發,按照秦法就必須處置,宗老們見到他無語,更不滿意。


    “田儋,若你無力解決此事,我們隻得去尋求田假、田安的幫助了。”


    一位宗老說。


    “田安這些年表現不錯,應該有辦法才對。”


    田儋的眼神瞬間冷峻,沒有說話,隻是掃視眾人。


    田榮帶著一些隨從進門:


    “怎麽還要削弱田家,難道還認為齊王建還有翻身的機會嗎?”


    這些宗老雖害怕田儋的眼神,但仍掛念子孫。


    “該如何應對?”


    “要是兒、孫死了…”


    田榮咬牙切齒地說:“死幾個人,倒可以洗淨嫌疑,或許值得!”


    田儋緩緩地說:“張落可不一定就到此為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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