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3月。花椒村,住在村尾的李本國家。


    李本國的媳婦彭祥秀正在生第三胎。前兩個是兒子,分別是10歲的李尚偉,7歲的李尚峰。


    時隔7年,彭祥秀才懷上了還在肚子裏不出來的小女兒。


    但是,這一次生產九死一生。原劇情中,母女雙亡。小女兒在肚子裏憋氣太久,一出來就死了。彭祥秀產後大出血而死。


    現在韓彥祖來了,在肚子裏呼吸困難,氧氣不足以供養,臉和身子的皮膚開始泛紫。


    這樣不行,要不快點出去韓彥祖就要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空間裏的靈泉來一點,直接注入彭祥秀的血液中。


    本來彭祥秀陷入昏睡中,有了靈泉的滋養,腦子清醒過來,用力再用力。小娃娃的頭出來了。


    產婆看到頭,臉上一絲喜色,不是腳先出來了。


    一會兒,韓彥祖整個身子出來了,氣息微弱,但還活著。


    產婦彭祥秀聽到女兒出生後,安心睡去。靈泉默默滋養她的身體。


    李尚玲(韓彥祖)出生第一天,住在村裏的爺爺李道均、奶奶謝敏、大伯李本福、大伯娘何代珍來看過一次。


    第二天,得到消息的住在城裏的三伯李本強、三伯娘許琴、四姑李本素也來看望。


    李本素帶了一包紅糖、一塊棉布。李本強帶了一斤細糧、一罐麥乳精。


    彭祥秀的娘家,外婆羅小榮和小舅舅彭祥陽來了。


    養了一個月,李尚玲的皮膚變白了,長了幾斤肉,哭的聲音從細細小小的變成嚎啕大哭。


    拉粑粑了張嘴就哭,餓了也是哭,尿了也要哭。每日要嚎好幾次,隻聽聲音不見淚水,小嘴一癟就是哭的前兆。


    但是,李尚玲晚上不熬夜,早上醒來沒有起床氣,沒看到人也不哭。總體來說,李尚玲十分好帶。


    俗話說,三翻、六坐、七滾、八爬、九立、周會走。李尚玲按照這個順序長大了。


    李尚玲會走路後,經常自己扶著牆到處走。找到一個牆角就用小手摳土。


    花椒村九成九的村民住土房。最豪華的原來大地主的青瓦四合院,當做知青院租給下鄉的知青了。


    彭祥秀從廚房走出來,許久沒有聽到小女兒的聲音,她到屋裏看小女兒在做什麽。


    這一看,她不禁歎口氣,小女兒乖乖巧巧的,就是喜歡摳洞,小手沾滿泥土,指甲縫裏也是。


    “玲玲,這裏有什麽?這麽喜歡玩土?”


    李尚玲手指摳出來的小坑,“媽……媽……米……米……吃……”


    沒有將小女兒的話放在心上,彭祥秀抱起她去洗手,“爸爸、哥哥要回來吃午飯,玲玲洗手。”


    地裏,下工的鍾聲響起。李本國扛著鋤頭回家。


    村裏的小學也下課了,李尚偉和李尚峰回家吃飯。


    一家人喝稀粥,炒青菜和鹹菜。


    午飯休息一段時間,李本國和彭祥秀下地去了。


    李尚偉背背簍準備去打豬草,小妹李尚玲坐在背簍裏。李尚峰手提竹筐跟在後頭,把家裏門帶好。


    來到打豬草的地方,已經有小孩子開始勞動了。


    放下背簍,李尚偉轉身雙手一提,將小妹抱出來,放在一塊空地上。


    “玲玲,就在這裏玩。哥哥打豬草,很快就回去了。”


    李尚玲點點頭,說:“好……啯啯。”


    小妹一向聽話,李尚偉和李尚峰放心去打豬草,偶爾抬頭看一眼小妹的地方。


    李尚玲坐在地上沒有閑著,眼睛望著哥哥所在的地方,從空間傳送幾個野雞蛋出來。


    野雞蛋剛好在哥哥們前進的路上。


    李尚偉看到5個野雞蛋,臉上神情未變,淡定地將野雞蛋用豬草包好,放入背簍中。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李尚峰也是如此。


    自從上個月帶妹妹出來打豬草,他們發現妹妹會帶來好運氣,每次都能收獲野鴨蛋、野雞蛋。有時候還能遇到睡覺的鵪鶉。


    以前雖然也有過,但頻率低。


    割好豬草後,李尚峰和李尚偉左右牽著妹妹的手,慢慢走回家。養豬的棚在村頭西邊。他們先回家放野雞蛋,然後交豬草記工分。


    交了豬草後,兄弟倆回家煮雞蛋。農村孩子從小就做家務,點火燒水不難。


    三個野雞蛋煮好後,他們躲在房間裏吃。雞蛋殼放入灶裏燒了,毀屍滅跡。


    房間裏,李尚玲拉著兩個哥哥去看上午她的小坑,“啯啯,米……吃……”


    李尚峰沒聽懂意思,但一個“吃”讓他來了興趣。不就是掏洞嘛,他從小就會。


    兄弟倆一陣忙活,還真讓他們發現了一個耗子洞,裏麵有兩斤左右的稻米。稻米沒有去殼,混著泥土一把抓出來。


    李尚峰高興的咧咧嘴,沒有歡呼雀躍。這個年代,糧食十分珍貴。多一點糧食就能讓家裏人高興很久。


    兄弟倆沒有聲張,將稻米放回去,等爸爸媽媽回家後告訴大人。


    今天下工回家,李本國和彭祥秀收到了一個驚喜。自家地下有一個耗子洞,洞裏有稻米。


    掏出全部稻米,李本國用杆秤稱了一下,2斤八兩重。


    家裏有石磨,可以磨大米。


    彭祥秀抱著女兒親了兩口,“媽媽的乖女兒,小福星。”


    李尚玲露出無齒笑容,“媽媽……媽媽……親……”


    老鼠洞成了家裏的秘密。當天晚上,李本國挪動米缸,將老鼠洞蓋上。


    每隔三天,老鼠洞裏就會出現糧食,稻米、紅薯、高粱、玉米等,約三斤重。一個月就多了30斤糧食。


    原來每頓吃四分飽,現在能吃七分飽。彭祥秀煮飯時多放兩把糧食。


    一歲半的李尚玲走路比以前更快、更穩了。


    城裏三伯娘許琴懷孕了,預產期就在這個月。


    李尚玲想著三伯、三伯娘送麥乳精的大手筆,決定放一隻野豬出來,豬蹄給三伯娘補身子。


    許琴生下小兒子的消息傳來,李本國當晚做了一個夢。


    夢裏他在山上布置的簡陋陷阱裏有一頭野豬。野豬撞了樹暈暈乎乎的跑到陷阱裏麵,被尖竹子的刺穿了。


    夢太美好了,李本國笑醒了。外麵的天泛魚肚白,可以看清路。


    他想了想,搖醒媳婦交代了兩句出門上山。


    到了布置陷阱的地方,李本國揉揉眼睛,確定沒有看錯。真的有一頭野豬!


    野豬初步估計有150斤往上。李本國費了大力氣才將野豬抬上來。


    思考幾分鍾後,李本國將野豬用樹葉蓋起來,到隔壁山大興村找小舅子彭祥陽。


    彭祥陽是城裏機械廠的采購員。


    大興村,山腳下的獵戶房,彭祥陽和媳婦甘興珍分出來後居住的地方。


    李本國敲了兩下木窗,彭祥陽聽到聲音立馬醒過來。從木窗往外看,三姐夫來了。


    “姐夫,有什麽事?是三姐出事了?”


    “不是。阿陽,我布置的陷阱有貨了。你要收嗎?”


    “收!姐夫,我拿背簍、麻袋和刀。趁著雞還沒有叫……”


    不一會兒,彭祥陽和李本國到野豬所在的地方。彭祥陽看到野豬,眼睛發光,這麽大!


    “姐夫,我全要了!”


    “不行,我三嫂剛生了孩子,我留兩個豬腳、兩斤肥肉給三哥送去。我家要兩斤肥肉解解饞。剩下的全歸你。”


    “好,姐夫,你今天上工嗎?要是上工的話,我現在給你斬豬腳。”


    “不上,我昨天請了假,去城裏看三哥。”


    “那我們一起進城。”


    野豬裝進麻袋,李本國和彭祥陽踏上了進城的路。


    進城後,兩人分開。彭祥陽到機械廠上班。


    李本國背著兩個豬腳和肉,到三哥李本強居住的三層紅磚職工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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