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夜色已深,展自飛當即點頭同意。


    騰伯等人也不再多說,繼續彎下腰肢,埋頭清理起營地滿片狼藉。


    直至半夜,騰伯等人才拱手向展自飛告辭。


    展自飛小步追了上去,有些擔憂似的問:“騰伯,您和幾位弟兄的營帳就搭在這附近嗎?若是不嫌棄,不如遷到朝聖軍營地吧?”


    騰伯下塌的眼尾稍稍一抬,果斷擺手拒絕:“不勞煩展將軍,我們兄弟幾個連同家主,已經選了個不錯的地界兒,既方便隨時支援,又不會打擾朝聖軍正常操練。”


    展自飛想再繼續說些什麽,卻被騰伯眼疾手快地擋了下來:“時候不早,展將軍也該回去歇息了。”


    話音一落,騰伯便攜身後七名壯漢,洋洋灑灑退出了營外無邊的陰影之中。


    ……


    次日晨曦降臨。展自飛早早便端坐在營帳內等候。


    他整晚幾乎沒合眼,翻來覆去思索著騰伯口中的“家主”到底是何人也。


    展自飛記得,騰伯是明太妃母家的下人,而明太妃又是朝聖國皇帝的生母。若當真按騰伯先前所言,卿澄並非明太妃之子,那他口中的這位家主……


    想到這,展自飛渾身突然激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他與卿澄親如手足,但擁護朝聖國皇室的正統血脈,卻也是他作為展家後人的職責。


    如此,若騰伯所言非虛,那他又該如何抉擇?


    這些事,擾得展自飛心裏亂極了。


    他如坐針氈似的撐著桌子站起了身。原想給自己倒杯水,營外突然響起將士的稟報。


    “展將軍,昨夜那幾位來了,說是要見您。”


    聞言,展自飛神情猛地僵住。他從未像今天這樣,如此害怕見一個人。


    營帳外那名將士許久未聽見展自飛應聲,剛想再次開口,營帳內霎時道:“去請。”


    將士頷首領命,十分恭敬地對著營簾欠下了身。


    而展自飛則顯得有些焦不可耐,提起水壺半天也沒能從裏麵倒出一杯水來。


    騰伯腳下動作很快,他的聲音不多時便在營帳外響起:“展將軍。”


    展自飛忙得從混沌思緒中清醒,而後才倉惶地將水壺囫圇擱在一旁。


    “請進來吧。”


    騰伯目光順勢瞥向身側之人,待那人無聲頷首之後,騰伯才繃著臉,先一步撩開營簾。


    順著刺眼的光亮看去,展自飛隻略略看清了幾個參差不齊的身影。


    為首之人個子不算太高,與身後那幾名壯漢站在一起,看上去柔弱非常。


    不等展自飛揉一揉眼睛,帳簾被迅速放下。


    帳內再次陷入昏暗。展自飛也是這時才看清,那個身形不高之人,竟是自己許久未見的‘舊人’。


    展自飛不可置信地張了張嘴,好半天才從嗓子裏擠出一個意味不明的音節。


    奉六神色寡淡,細看之下唇角亦揚起淺笑。“好久不見了,展大人。”


    聞言,展自飛不由後撤半步:“你……怎麽會……?!”


    “展將軍,這位就是我曾同您提過的,劉家家主,朝聖國唯一一位皇子,卿子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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