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白跟著費奧多爾上了一輛加長豪華版的轎車。


    一位管家模樣的人迅速上前,動作恭敬而熟練地拉開車門。


    牧野白微微一怔,隨即不太自在地開口:“謝謝。”


    管家微笑著點頭,目光低垂,退到一旁,動作一絲不苟,甚至連退開的步伐都顯得格外有條理。


    牧野白踏上車內,柔軟的真皮座椅和細膩的裝飾撲麵而來,裏麵空間寬敞得讓她有些無所適從。


    費奧多爾已經優雅地坐在對麵,修長的身形隱藏在他標誌性的長鬥篷下,即使在車內這樣溫暖的空間,那頂熟悉的帽子依舊穩穩地戴在他的頭上。


    一個念頭在牧野白的心裏一閃而過:總感覺費佳會跟蘭堂有共同語言啊。


    牧野白坐下後,不由自主地看向對麵安靜坐著的費奧多爾,剛想開口說點什麽,卻被對方先一步打斷。


    費奧多爾彎下身子打開車內的小冰箱,從裏麵拿出兩瓶果汁。


    “橙汁還是草莓汁?”


    牧野白抬眼看向費奧多爾:“如果我說我想喝石榴汁,可以嗎?”


    牧野白承認自己就是在為難人。


    她怎麽也沒想到這次事件的背後竟然還有費奧多爾的參與。


    這家夥這個時候跑到橫濱也就算了,怎麽會突然對港口黑手黨動手?


    費奧多爾抬眸看了她一眼,神色沒有絲毫被冒犯的跡象,嘴角掛著一貫的淺笑:“石榴汁也有,不過太甜了,應該不合你的口味。”


    說著,他將一瓶橙汁遞到她麵前。


    牧野白遲疑地接過果汁,目光落在瓶蓋上,語氣裏多了幾分警覺:“你應該沒往裏麵加什麽東西吧?”


    “你不會中毒,”費奧多爾語氣平靜,“我自然不會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


    牧野白無言以對,撇了撇嘴,心情複雜地擰開瓶蓋。


    喝了一口後,她緊繃的神經微微放鬆,再開口時,語氣裏透著點孩子氣的抱怨:“遲早有一天,我要給橫濱的所有監控加個防火牆,就設定為‘費佳不可查看‘。”


    聽到這話,費奧多爾唇邊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顯然沒有把她的“威脅”放在心上。


    牧野白將橙汁隨手擱在旁邊,把手心向上攤開,伸到費奧多爾麵前:“你不是說那是伴手禮嗎?那就趕緊給我吧。”


    費奧多爾順從地從懷裏拿出一個玻璃瓶,放到她掌心。


    瓶中的墨綠色液體在光線下微微晃動,看起來神秘又危險。


    牧野白捧著瓶子,目光複雜地盯著它,眉頭漸漸皺起。


    這麽簡單就給了?反而讓人不太敢相信啊。


    “我可以確認一下嗎?”她抬頭看向費奧多爾,語氣裏多了幾分試探,“這的確是你給太宰下的那種毒吧?應該不是我想太多?”


    “上了車才問這種問題,不覺得太晚了嗎?”費奧多爾微微側頭,目光似笑非笑。


    牧野白咂了咂嘴,低聲嘟囔:“我不上車的話,你絕對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的吧?”


    “的確是你想要的東西。”費奧多爾平靜地回答。


    牧野白將玻璃瓶小心翼翼地放進隨身的口袋裏,然後突然打開車窗,將半個身子探了出去。


    費奧多爾看著麵前這一幕,沒有表露出一絲的驚訝,語氣依舊不疾不徐:“與之對應的解藥,我將其保管在目前的住處。”


    牧野白聽到這句話,動作一僵,隨即乖乖地收回身子,重新坐好,關上車窗。


    “哈哈,兜風的感覺還挺不錯的。你要不要試一下啊,費佳?”


    費奧多爾用一種洞悉一切的目光看著她:“不了,我沒有這種特別的愛好。”


    牧野白撇嘴,幹脆將視線移向車內的陳設。


    直到現在,她才有心情仔細觀察這裏。


    怎麽說呢,雖然牧野白也很有錢,但是基本沒什麽花錢的地方,所以她的生活可以說還是很日常的。


    但這裏的裝飾卻是十足的“非日常“。


    車廂的內飾設計低調卻極盡奢華,角落擺放的幾件裝飾品甚至讓她覺得有些眼熟。


    牧野白愣了愣,隨即想起自己在某個暗網拍賣會上見過類似的東西,價格昂貴得離譜。


    而且,根據她的判斷,這些大概率是真貨。


    “費佳,”牧野白忍不住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費奧多爾:“我記得你去年的情報收入和我差不多啊?你偷偷幹兼職了嗎?”


    費奧多爾輕輕晃了晃手中的草莓汁,動作優雅得像是在品紅酒。


    他輕笑道:“雖然我也希望能夠擁有相當的財富,但這些屬於我近來新認識的一位朋友。”


    “朋友?”


    牧野白挑了挑眉,語氣裏滿是不信。


    費奧多爾停頓了一下,語氣依舊從容:“至少,對方的自我認知是這樣的。”


    牧野白鬆了口氣:“這樣才正常嘛。‘朋友’這個詞從你嘴裏說出來,聽著真讓人害怕。”


    “是嗎?”費奧多爾側頭看向窗外那高聳的五座黑色高樓,淡淡開口,“你會選擇港口黑手黨這件事,同樣讓我驚訝。”


    他將手中的杯子放下,清脆的碰撞聲在車廂內回蕩。


    “我很好奇,你拒絕了我的邀約後選擇的勢力,究竟有什麽特別之處。”


    費奧多爾的眼神中難得的帶了一絲不解:“很遺憾,最終觀察到的結果仍然無法解開這個疑問,我對你的思考過程感到困惑。“


    牧野白撐著座椅向後一靠,微微歪頭:“費佳,有些事情又何必說透呢?那樣很沒意思的。”


    她頓了頓,十分認真地看著他:“你對我的邀請,真的有過哪怕一絲的真心嗎?”


    費奧多爾嘴角緩緩上揚,白皙的麵孔在夕陽的映襯下顯得美麗而危險。


    紫羅蘭般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他的語氣依舊溫和,卻讓人感到莫名的危險。


    “真可惜。”


    牧野白托著腮,露出一個甜美又可愛的笑容:“沒辦法,誰叫我不會被傷害呢?”


    費奧多爾低聲笑了笑:“這就是你毫無畏懼地跟我走的原因嗎?”


    車子緩緩駛入一座莊園。


    夕陽的餘暉灑滿整個庭院,柔和的霞光中彌漫起一層淺淺的薄霧,勾勒出一種朦朧的靜謐與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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