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環顧一周,嘖,經典的二線城市近邊緣的學區小巷。在這裏慘死的那個倒黴蛋也算伏法,就是一次碎的滿地都是仍是便宜他了。係統是給他加了好多美味和淨化buff的,因此這廝直接扛不住反噬提前生理性掛掉有一陣才被抓住,艦長可不想讓自家吸血小貓隨便殺生,即便是畜生。


    嗬,他神識擴張到整座城市,一眼就看見不遠處的樓頂躲藏在陰暗角落裏休眠的小貓,檢測了下她周邊的環境是係統已偷摸修改了能讓她安心入眠休整的,又多細細看了幾眼,才收神回身,對城市之諸事則漠不關心連當個樂子看的想法都沒有,誰讓見得太多了呢,全都在設計之內費神作甚?


    暫時讓街道上監控拚接失靈——畢竟為以後月下可能回來看看他並不會帶人走後把世界摧毀重化係統數據,才要細節稍作處理以維持社會正常運轉——艦長慢悠悠地踱步走到沒幾個行人的街上,此時正是傍晚飯點時候,便非周末若是正常,此時此地也應當有不少人來往,現下算上他僅有的三個卻都是為了前幾日那起慘烈凶殺案而來。


    艦長是從靠學校的美食街小巷出來的,還沒工作的他對這種地方挺熟悉,包括現在家家關門的場景。方才的感應中這一片區裏室外活動的人除了前邊那倆各自知曉身份而井水不犯河水的官方調查和天命善後,便隻有學校裏四組三人一狗實彈巡邏的警察。


    先前在博士麵前真情流露的殺意現在一絲一縷也沒有了,就他那瘦削身形和未經磋磨的平常臉,丟大街上不過個普通小年輕,有無隨意的那種。


    “我知道你想攔一攔,但事無絕對有且僅有一個形容對象,此...”


    艦長無神的瞳孔掃過路口處的一圈,不帶有任何波動和含義的視線一掃而過,讓百步外正前後隔著走向街角咖啡店的兩個特工等了一等才察覺到身後突現的目光,各自都留了個心眼。


    這個世界當都市風看沒啥問題,所以自家小貓在二線城市中有著相當的優勢——盡管就是慶浦這樣的融合城市類型係統也能保著她較為輕鬆地安全躲藏,但誰讓某某心疼呢,恨不得幾乎全程提供高質量服務。也就隻有對她才會有如此溫柔了,便是觀星也隻有一塊兒吃苦的份兒。


    當然,這兩者並無高下之分,有的隻是對她們不同而相補的精優和吊胡蘿卜,這樣她倆才會一開始就為此而選擇和平共處,像什麽客串隨構創者所成型的光影雙生,第一反應是接下來證明自己而不是問這是什麽。


    “你這不就是pua人家嗎?”


    “可是我pua用的我自己啊,最後也一定會給的,這不是挺好的麽。比任何感情都來的牢靠好吧?”


    不用雙方說一個字的情話,也不用身紅後明或ymca或必須怎樣怎樣或努力活著雙向而來就滿足或任何綁架式的情緒管教,那種低廉可笑的手段和前述之苦難一樣,緣由就是無能而已。


    無能就是“希望”的真正名字。


    搞笑。


    ...


    當然,上述兩行,第一行是必須描述的話這個詞扣的分少一點,第二行是事實。


    艦長是完全和係統在聊天打屁,後者也是為了挑話頭才吐的槽,不然廢話幹嘛。


    “我又不是非要如此的。”


    統子把話題一轉,音色也換了,至於切入點管它是啥呢,對話雙方都不在乎的。


    “我也沒說要殺人啊。”


    艦長無縫銜接道,他是回頭看了眼那所風格挺像母校的高中,抬腿綴著兩人。


    一條正街上隻有遠處靠近區域邊緣的兩三家開著門,街角那家咖啡店對著的那道街上不少人和這邊形成鮮明參差,然其就算兩扇門店裏也沒有客人。


    空寂的氛圍讓百步遠的腳步聲對特工而言清晰可聞,兩人皆未曾有任何反應,隻是把手上提著的東西稍偏開自己一點。


    他這回答的確是實話,畢竟解決問題是他會對原初的答案,剩下自己造的都懶得再提出此論遑論親自動手了。但係統並非在玩文字遊戲,甚至說他親手浪費時間處決乃至炮製也比已有的打算強,這完全是在賭小概率事件,不是他倆應該做的。


    “...好吧,你已妥協一次,我也退一步好了。”


    自家小貓都治不住,它加點料也沒戲,這可不是跟博士有限度開玩笑悠哉地打磨對方,已涉及底線,最好就是這樣各退一步。


    “嗯。我的初版怎麽樣?可有什麽見教或...”


    艦長語氣仍是淡淡,一開始他的意願就是這樣,早就往上走了太遠是這樣的,除了所選孩子們、在優中優的基礎下親手鋪設推演的三階、從祂那兒拿工資、與同類同行以及寰宇所贈,什麽都無意。


    他在初版上花的心力不算小,西幻其實總結的套路很匹配,把一大堆元素丟一塊混著攪拌統子也輕鬆得很。除了黑團吸力和東方仙武碰撞把創世神搞沒了,光明神教、歿亡月影、四舊日、綠皮、魔械、輔政、貴騎領村、解禁史詩傳頌等等全數養蠱般收納到他的朱庇特上,十億人口若不夠隨意加,他隻要還沒打算退休,便是不在那邊、它也有事,也根本無需擔心——設計不能容納是設計的問題,不是產生問題者的問題。


    靈感自然大多是套路總結來的,但能運轉出個綜合體,就好像沒有鹹蛋超人世界的五帝王,碰到更牛叉的東西前就是無敵滴。


    “試運轉一年還可以,再等等吧。”


    沒辦法,萬倍控流就是這麽簡單,事情也隨之簡單太多,否則他倆再怎麽樣也不會在這裏追求真實感,光等個文明成型就算全程按已知的外援幸運路走也得千八百年的,那還不如模擬呢。


    祂呀...


    “需要我錄個視頻不?”


    光擺個剪影壓製好像創世神死了一樣,起碼要能啟動做幾個動作吧。而這種事自己有空有心幹就不用係統拿個化身代替,尊重自己的造物從小事做起。


    “不用,千年內都沒誰敢來看一眼的。”


    舊日?模因也得被承認“傳播”這一概念才能有效,否則就純純跟被祂一口千萬個的星球一樣隻有那麽點能流而已,信息都不全,算什麽勾八。當然,如果寰宇存在舊日類型的東西,那隻有一個解釋——其就是寰宇本身,或者說寰宇本身即為認知類型的東西。


    後者自然隨意,誰敢管寰宇?別說數級論個祂,就是祂的祂個祂,隻要依附於它,屁都不是。


    所以敢管的怎麽殺都便宜了。


    “存在本身就是誕生於虛無,包括科學與邏輯意義上的。”


    這句話是當時艦長踏出考驗關的武器,也是他本身。


    “所以這和你走過了是什麽關係?”


    係統忽地出聲打斷了他的兩道思緒,定神一看確實走過了,就離咖啡店二十步。反正那倆早就進去了,艦長不動聲色地倒退兩步推門進了家雜貨鋪。


    “我忘留神了。”


    直言不諱地承認了,又不是錯過了自家小貓要檢討一下。


    “何若於此?有消磨那些東西的精力不如投在她們身上,更或者多踏兩步...”


    係統嘟囔道,還是有些不滿他這樣賭,實在性價比太低了。


    “過去找到過解,就必須用出來。何若於丟掉可能性呢?已經丟很多了,我依然在此,依然敢壓製他。”


    輕聲地踱步沒有驚醒藏匿在櫃台裏側帶耳機眼罩充當死人的店老板,沒辦法,再怎麽樣日子都還得過,隻要不是上頭強製措施或死亡逼到眼前鋌而走險並不稀奇,且這個樣子有客人來了對方也不敢賭不會驚動而起爭執引來鬼神送雙殺,有專業賊偷...官方別看沒派多少人來,眼睛盯得可是死死的。


    不過這位老板純粹是被設置於此,就為賣把傘配合待會兒去咖啡店留個完整檔給某金毛,畢竟主線世界除了一場舞的準備工作他一點都不會參加,所以隻好給某金毛牢登的異位體添添賭了。


    就像交流所說,何若於此?


    有不爽不滿就幹,一丁點也還一丁點,誰讓冤冤相報仍是無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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