祿召光靜靜地佇立其中,一襲黑袍在狂風中獵獵作響,寬大的鬥笠遮擋住了他大半麵容,隻露出堅毅的下巴與微微緊抿的嘴唇,宛如一尊神秘而不可侵犯的雕塑。


    當那群攔路搶劫的強盜們說出那番囂張話語時,祿召光聽聞強盜們的話,神色仿若千年寒潭,未泛起一絲波瀾,目光平靜得如同深邃的幽淵,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道:“你們沒看到我後麵背著的東西嗎?”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猶如遠古傳來的洪鍾巨響,在這風沙彌漫、嘈雜喧囂的野外,清晰地傳至每一個強盜的耳中,帶著幾分與生俱來、不容小覷的威懾,仿佛在向眾人宣告他絕非等閑之輩。


    這群平日裏橫行霸道、無惡不作的強盜們,聽到這話之後,像是聽到了一個荒誕至極、令人捧腹大笑的天大笑話。一時間,他們那刺耳、張狂的冷笑聲此起彼伏,在空曠的荒野中回蕩,仿佛要將這風沙都震散。為首的強盜更是滿臉不屑,狠狠地啐了一口,那口唾沫瞬間被風沙吞噬,緊接著他惡狠狠地說道:“哼,我們也忘了把我們的東西給掏出來了!”


    話音剛落,這群如惡狼般凶狠貪婪的強盜們,瞬間露出了猙獰的獠牙。他們迫不及待地、如餓虎撲食般紛紛掏出了武器,刹那間,整個天地仿佛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刀光劍影所籠罩。隻見有的強盜雙手緊握著鋒利無比的劍,那劍身宛如一泓秋水,寒光凜冽,在黯淡昏黃的天色下閃爍著森冷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曾經沾染過的無數鮮血;有的則雙手揮舞著大刀,刀刃寬厚且沉重,猶如一塊隨時能致人於死地的厚重鐵板,在風沙的吹拂下散發著冰冷刺骨的氣息 ,仿佛下一秒便能將眼前的一切都無情地劈成兩半。


    這時,一名身形精瘦如猴的土匪,眼中閃爍著狡黠與凶狠的光芒,臉上掛著令人厭惡、不懷好意的笑。他大剌剌地、毫無顧忌地走上前,那腳步帶著一種自以為是的張狂。隻見他伸出一隻手,一把摟住祿召光的肩膀,那動作看似親昵熱絡,實則每一個細微之處都充滿了挑釁與侮辱。他手中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那匕首在黯淡的光線中閃爍著幽冷的光澤,他一下一下地輕輕拍打祿召光的臉龐,嘴裏還念念有詞,那聲音如同夜梟般刺耳難聽:“出來江湖上麵混,什麽都不拿著,豈不是要被人欺負嗎?”那匕首的尖端在祿召光的臉頰旁若有若無地晃動著,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寒光,隻要他稍稍用力,便能輕易地劃破祿召光的肌膚,讓鮮血汩汩流出。


    然而,麵對這一切,祿召光仿若一尊毫無感情的石像,隻是淡定地點頭,語氣平和得如同在訴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什麽都不拿著,確實是容易被別人欺負。”但在他這平靜如水的外表下,卻隱藏著如火山般熾熱、深不可測的力量和堅定不移、猶如鋼鐵般的決心。說罷,他緩緩伸出了手,那動作沉穩而堅定,仿佛時間都在這一瞬間為他放慢了腳步。他的手緩緩伸向了自己身後,那隻手像是帶著一種神秘的力量,穩穩地抓住了大劍的劍柄。


    就在祿召光的手觸碰到劍柄的那一瞬間,空氣仿佛都凝固了,整個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那些土匪們似乎憑借著多年為非作歹的本能,敏銳地察覺到了危險的臨近。他們臉上原本那戲謔、嘲諷的表情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凶狠與果斷,仿佛即將麵臨一場生死搏鬥的惡獸。他們一個個都紅著眼,那充血的雙眼仿佛燃燒著熊熊的貪婪之火,抬起了手中的武器,帶著呼呼作響的風聲,使出渾身解數,朝著祿召光身上瘋狂地掄了過去。一時間,喊殺聲、武器揮舞劃破空氣的尖銳風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曲令人膽戰心驚的死亡樂章。


    隻聽“噗嗤噗嗤”一聲聲沉悶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刀入肉的聲音傳來,那聲音仿佛重錘一般,狠狠地撞擊著每一個人的心靈。祿召光的身體瞬間被自己的鮮血染紅,殷紅的鮮血如同奔騰的溪流,順著他的黑袍源源不斷地流淌而下,在黃沙地上迅速暈染出一片觸目驚心的暗紅色,宛如一朵在沙地上盛開的詭異血花。但祿召光並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所打倒,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恐懼與怯懦,反而燃燒著憤怒的火焰,那火焰仿佛要將眼前這些強盜都燒成灰燼。


    祿召光緩緩抬頭,在這血腥彌漫、慘不忍睹的場景中,他的臉上竟露出一抹微笑,那微笑在這一片血海之中顯得格外詭異,仿佛來自地獄深處的惡魔。就在眾人還未從這奇怪而又令人膽寒的笑容中回過神來時,他手中的大劍猛然拔出。隻見一道耀眼的寒光如閃電般劃過,伴隨著一聲沉悶而又震撼人心的呼嘯,大劍仿佛匯聚了天地間的無窮力量,帶著千鈞之力,以排山倒海之勢朝著前方狠狠一斬。這一斬,仿佛要將這混沌的天地都劈開,氣勢磅礴,無可阻擋,仿佛世間萬物在這股力量麵前都將化為齏粉。


    刹那間,那些剛才還張牙舞爪、不可一世的土匪們,一個個瞪大了眼睛,那眼神中充滿了驚恐與難以置信,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的降臨。無數個完整的人在這一瞬間整齊地變成了兩段,他們的身體如破碎的人偶般,毫無生氣地倒在地上,瞬間化為了一個個死掉的肉塊。鮮血如噴泉般從他們的身體中湧出,在黃沙中肆意蔓延,將原本黃色的沙地染成了一片觸目驚心的暗紅色。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那味道濃鬱得讓人幾乎窒息。


    祿召光看也不看地上那一片狼藉的屍體,他神色平靜得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將大劍重新放回背後,動作流暢而自然,仿佛剛才發生的那一場驚心動魄的血腥廝殺隻是一場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不值一提。隨後,他不緊不慢地彎下腰,那動作沉穩而堅定,沒有絲毫的慌亂。他將身上那些插在皮肉當中的土匪的武器給一把把拔了出來。每拔出一把武器,都伴隨著一陣劇痛,那疼痛如同千萬根鋼針同時紮入身體,但祿召光的眉頭都未曾皺一下,他的眼神中隻有堅定與冷漠,仿佛這疼痛對他來說隻是一種微不足道的感覺。隨著“叮叮當當”一陣清脆的聲響,那些武器被他隨意地扔在地上,在這寂靜的野外發出刺耳的回音,仿佛在為那些死去的強盜奏響最後的挽歌。


    做完這一切,祿召光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盡管那滿身的血跡已經深深地滲透進黑袍,無法輕易抹去。他深吸一口氣,那口氣仿佛要將這血腥的氣息都從身體裏排出。他抬起頭,目光堅定地望向遠方的天陽城,那眼神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許與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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